第九十二章 水中景 岸上人

　　题记：雾里看花花无尽，水中观景景不清。

　　“丫头，这样真的好吗？”三代目也看向河那边，出声问道。

　　“没关系的。”碧不在乎地说道，“反正我最近遇到了点瓶颈，正想清静清静。况且，一个会闹脾气、会赌气、会捉弄人的伊藤碧，才是真正的孩子，不是吗？呵，虽然有些对不起天宇那小子啦。”

　　这说的什么话？又是小子，又是孩子的，好像她自己不是个孩子似的……倒也是，碧丫头看上去是没什么孩子样――三代目心里想着，嘴上却是不会这么说的。

　　“有效果吗？”三代目开口问道。

　　“嗯，‘苍蝇’少了不少。”碧点头说着，顺便瞥了一眼三代目――明知故问，她就不相信这“老人jīng”心中会真的没数！

　　“抱歉了，丫头。”三代火影突然用满是歉意的语气说道，“这一次要不是因为水门的事，跟他走得太近的你也……”

　　“不是那样的！”碧打断三代目的话道，“不关水门哥哥的事，您不用瞒我了，我很清楚是因为村里的某些人对‘血狱魔君’感兴趣，才会盯上我的――呵，其实倒也不冤！”

　　伊藤碧看向三代火影，脸上带着清浅的笑，道：“倒是火影爷爷你，那些‘苍蝇’里应该没有您的份吧？”

　　“老夫对丫头你可是很信任的！”三代目别开老脸说道，“……再说了，也不需要……”

　　碧听后微微有些黑线――这后一句，才是关键吧？毕竟您老有那个“某某追踪术”啊！

　　“为什么会相信一个孩子？”碧疑惑地问着，一个水门，就已经够让她疑惑的了，更何况现在还添上一个“人jīng”！事实上在上次闯前线的时候，三代火影就已经给过她很大的帮助，更遑论改年龄，以及和水门一起替她善后这一系列的事上，三代目的助益更是极大！

　　“我不是相信你，”三代火影有些严肃地说道，“我是相信水门，相信他的眼光。”

　　“原来是这样。”碧释然一笑道，“可是水门哥哥毕竟不是我，就算他再jīng明能干，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嗬嗬。”三代目忽然露出了老狐狸般的笑容来，“你说得没错，不过我还相信――只要水门在，丫头你对木叶就决不会有异心！”

　　“吓？”碧一愣，反shè般地问道，“为什么？”

　　三代目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道：“直觉！”

　　哈？碧听了只觉得自己该昏倒才正常――这是一个火影会说的话吗！

　　“不要小看了火影的直觉！”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一样，三代火影语气颇为深沉地说道，“不然的话，你也不会放心在有一堆……‘苍蝇’跟着的情况下，还敢这样悠闲地跟我在空旷的地方闲聊。我说得没错吧，丫头？”

　　听了三代目后来的话，碧感觉更是郁闷――也许，今天自己真的是快要“黑”到家了！唉……好半天后，她才算是鼓起了劲来对三代火影道别离开。

　　三代目看着碧离开的背影，眼中的笑意突然全都消失了――丫头，其实是因为你太善良了啊……

　　第二天一早，碧站在自家门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呵，今天又少了两个人，她振了振jīng神，心情大好地向忍者学校走去。

　　木叶的街道极之古朴，这是因为这个村中的每栋建筑，从外观上看都是古sè古香，至于内部，却是既有典雅的和室设计也有时髦的现代设计；就像忍者一样，看上去都是一个人，可那实力的大小，不亲自去一探究竟的话，是无法知其深浅的。

　　……

　　“晴子阿姨好！”碧有礼地对小吃店的老板娘打着招呼道。

　　“是小碧啊，这么早就上学去吗？”晴子笑着回话，小碧这丫头很乖巧，一条街的大人们都很喜欢她，再加上她的父母又是木叶出名的忍者，人们出于对英雄儿女的关怀，更是疼她。

　　“嗯，爸爸说过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碧可爱地点了点头，问道，“宏太大叔呢，不在吗？”

　　晴子微笑着答话道：“你宏太叔叔回家拿东西去了，一会就来。”

　　“这样啊……那晴子阿姨，我要去上学了――再见！”碧歪着脑袋挥了挥手，转身要走。

　　“等等！”晴子忙唤住她，进店拿来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两只店里的招牌名点――猪肉大包，“这个带上，路上吃。”

　　碧一见是热乎乎的包子，很是开心，当下就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却在小手碰到包子的一瞬便立刻缩回：“烫！”

　　这一下，可爱的小脸皱成了“包子样”，晴子见了不由直乐，也不知是该嗔该怨，只小心叮嘱道：“才刚出炉的，很热，小心别烫着了。”

　　碧嘴里应着，趁着晴子不注意，小手立马便将包子“偷”了出来，小嘴咬了一口，一边被烫得直呵气，一边对着晴子傻笑：“真好吃，呵呵！”

　　“你呀……”晴子不觉好笑，帮女孩把袋子挂在手上，劝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嘿嘿，晴子阿姨做的包子太好吃了嘛！”碧不好意思地笑笑，鞠躬告别道，“谢谢晴子阿姨！”

　　跑出几步后又忽然回来，从包中倒腾出几颗棒糖来，递到晴子手中道：“这些糖给小胖哥哥，他上次吃过后说很喜欢的。”

　　“谢谢你了，小碧。”晴子笑着看着女孩蹦蹦跳跳着远去，碧这孩子真是不错。

　　……

　　“喂，你说，我们真的有必要一直跟着这么小的女孩吗？”树荫里有人在向同伴抱怨道。

　　“现在还不知道，”另一人回道，“不过除了发式和xìng格外，她和……那个人，很像！”

　　两人忽然全都噤声了，因为女孩的脸突然转向了他们的藏身之地――难道说……被发现了？两人的心不由同时都咯噔一下。

　　“啾啾――”碧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呼唤着，立刻便有几只小鸟飞过来围着她转，还间或停到她的身上，而女孩在鸟儿们的包围中盘旋着、笑着……

　　这一幕场景看在树上的两位忍者眼中，一位是松了口气，而另一位则更加紧张了，因为他想起了上次碧制服赤羽鹰时的情景――这一幕……这一幕实在是太像了……

　　这边两人各怀心思、紧张地在树上待着，那边厢碧却在悠闲地蹲着给鸟儿们喂食，还同它们进行了友善的“倾谈”。

　　“小白，”伊藤碧轻轻拨了拨停在手上的毛sè纯白的一只小鸟的羽毛，对它说道，“你想念清子姐姐了吗？”听到女孩提到“清子”这个名字，二人急忙竖起耳朵仔细听好，深恐漏听了哪怕一个字！

　　“啾――啾――”小白低头只顾着啄食碧手中的米粒，但是一旁灰sè的小鸟像是听懂了般，附和地叫了两声，还把头在碧的胳膊上蹭了两下。

　　“小灰，你还记得清子姐姐呀，还是你乖！”碧立刻开心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灰鸟上，开始对着它自言自语，“小灰，你说清子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呢？水门哥哥说她离开木叶到别的地方去了……可她要走也不跟我打个招呼，真是的，你说对不对呀，小灰？”

　　女孩说着拨了拨灰鸟的鸟喙，继续道：“唉，要是清子姐姐还在就好了，她就可以跟我讲她在各地见到的有趣的事了！而且她还跟我长得那么像，走到街上的时候，别人还都以为是我……咯咯……”

　　碧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轻笑出声，可旋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sè又暗了下去：“可是，她为什么还是要走呢？明明人家都跟她分享了名字、年龄、还有生rì，甚至连英一老师和水门哥哥都……”碧的眼神忽然瞥到一旁的小灰鸟，见它只顾吃食，一点都没听自己说话，不由生气起来，“喂，笨鸟！你到底有没听到我在跟你说话，给点反应行不？”

　　伊藤碧见灰鸟还是不理自己，一生气跺脚而起，惊得身边的鸟儿们纷纷飞起：“不理你们，我去上学了！”叫完转身朝学校跑去。

　　树上暗暗观察着的人因为女孩的话沉思着，先前抱怨过的那位则在一旁叹气道：“我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这么小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那个名震忍界的‘血狱魔君’嘛！”

　　是这样的吗？沉思着的人暗暗想着，要不是他亲眼见证过那场战斗，在那之前，他只怕也和身边的这位一样不会相信。

　　“我回去报告，你留在这继续监视。”监视的忍者向他的同伴吩咐过后，瞬身消失。

　　“等――等……”另一人轻唤了两声未能留住同伴，只得挠挠脑袋继续监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