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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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又过了四、五个月，已近年关。
国与国之间的边境依旧战得热火朝天，而与此相对的，木叶村却依然安详、宁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
刚刚，又一批忍者出了木叶的大门，奔赴各个战场，而这些人中的一大部分，却将再也无法从那扇高大的门内走回。
碧走在前往忍校的路上，对那一闪而过的黑影连眼皮都未眨一下，仍自顾自地向学校方向走去――那些，不该是自己这样的学生可以注意到、可以去介意的。更何况，仅在一月之中，这样的事，她看见的就有三拨，对这些，早就已经不再好奇。
一进教室，就听到同学们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听说了吗，上届的毕业生们进行二次筛选了！”
“‘二次筛选’，那是什么？”
“呃，好像毕业生还不是忍者，要经过一个考验的样子，只有那些优秀的人才能被选为忍者。‘二次筛选’……应该就是第二次成为忍者的机会吧！好像只要被选上，就立刻能成为下忍的样子。”
“咦，毕业生还不是忍者啊！……可是是真的吗，有这么好的事？”
“是啊，不信的话你去问问小绿，昨天她哥哥就已经通过了，升了下忍。”
……
“怎么，小绿的哥哥当上下忍了？”碧将随身背着的小包塞进抽屉，问着说话的男孩。
小野绿，这个女孩的哥哥碧是知道的，他比小绿大了五岁，两年前就已经毕业了，却一直都通不过最后的测试而无法成为下忍，但他毫不气馁，一直都在忍校复读，可以说是对忍者职业十分执著的一个人。
“是啊，昨天他们家还专门为了这件事开了庆祝会！而且不单单是小绿的哥哥哦，好多人本来都已经离开忍校，种田、种地啦，开个小店什么的……昨天也回来了，听说这次选了好多好多人，比以前任何一次都选得多哦！”崛田正夫开心地炫耀着自己知道的消息。
“这样啊……”碧低低地感叹到。
……
一旁的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间或还会流露出羡慕的神sè――羡慕那些人的好运，毕竟，来忍校的孩子们都是以将来能成为忍者为目标的。
然而碧的眉头却微微地蹙了起来――“二次筛选”吗？难道战局真的已经紧张得连那些甚至不够格成为忍者的人都要卷入进去了吗……
铃……
上课的铃声敲响，打断了同学们的交谈，也打断了碧的思考……算了，眼下还是尽力提升自己的实力来得重要，别的，暂时还轮不到她一个孩子去考虑……想到此，碧翻开了课本，而那书中夹着的几张纸，才是她真正要看的忍术笔记！
……
因为快到年底，第一学期的课程即将结束，所以这些天常常会安排各种测试。今天下午的实践课就有关于检测对自身平衡控制的测试，测试的内容便是漫画中看到的“水上走绳”――将一根粗麻绳固定在狭窄的河流之上，踩着绳子过河，从河的一边平安地到达另一边就算通过，而这中间又会根据过河的时间长短来判定成绩的等级。
忍者学校的老师似乎个个都是全能型的，至少，在这一学期中，除女孩子要上的“新娘课程”、“插花”、“厨艺”等等特殊课程外，其它的似乎都是由他们的班主任――大田折冲一手教导，下午的测试也不例外。
折冲交待好同学们前往事先准备好的地点排队后，便将碧叫到了后边谈话。
“伊藤君在学校还适应吗？”折冲询问道。
“呃，很好啊。”碧奇怪地看着折冲，既不明白他突然的关切究竟出自何意，亦不理解他言语中因何会有很浓的客气意味？
“那就好，”折冲温和地笑笑，“伊藤君是个很聪明的孩子，那次刃具课上，你只用一次就掷中红心的事，老师我可是记忆犹新啊！我希望你能够比别的孩子更出sè，有的时候便会对你要求得更严格些，这一点，希望你能够理解。”
“我明白，”碧扑闪着两只大大的眼睛说道，“老师之所以对我要求严格，是因为希望我成材啊，其实我还挺开心的。”
“是吗？”折冲笑笑。
“嗯！”碧大大地点了下头，微噘着嘴说道，“不过老师以后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严，我觉得有点累哦。”
“呵呵……”看着碧可爱的样子，折冲开心地笑着。
“呐，老师，”碧两只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折冲，满心雀跃地问道，“你会刀术吗，教我好不好？”
“咦，你想学刀术？”折冲惊讶地问到，“为什么？”
“嗯，嗯！”碧点头如捣蒜，两手攒成小拳头置于身前，兴奋地说道，“因为我见过别的大哥哥、大姐姐们舞刀哦，那样子简直酷毙了！”
“这样啊……”折冲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哦，小碧。老师的刀术很普通，不能教给你什么高明的刀法，对不起。”
“哎――？”碧一脸的惋惜，失望地说道，“老师也不会么？真可惜！”
“呵呵，”折冲摸了摸碧的头发，安慰道，“你还小，现在还不急着学那些高深的忍术。要是喜欢刀术的话，将来可以找其他的人教啊，呃，到时候老师也可以帮忙哦，当然，是帮忙介绍会刀术的忍者给碧而已啦，呵呵。”
“嗯！谢谢老师！”听了折冲的话，碧一扫沮丧，开心地说到。
……
安慰好碧，折冲走到前面去准备测试事宜，而他刚离开，身后女孩注视着他的背影的双目中的神sè，一瞬间便黯沉了下去……
同学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上前去接受测验，成绩有好有坏。孩子们相互竞争着、攀比着……不时传来一阵阵的或嬉笑，或赞叹之语。然而这一切对碧而言，却似乎完全不关己事一般，她只是静静地站着，想着问题。
“下一个，伊藤碧。”折冲的声音似乎从悠远中传来，碧恍惚地踏上了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