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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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本来对于一对新婚夫妻来说应该是最美好最难忘的,可我却偏偏对不起陆益铭。
因为我醉酒加上感冒,他照顾了我一夜。
而第二天是我们预定的法国之行,所有的行李也都由他整理,我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一开手机,7个未接来电,全部是我妈打来。
我连忙拨回去,那一头我妈倒是没那么着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陆益铭已经给他们打过电话,说我感冒好了许多,下午的飞机也不会耽误。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有立刻打起精神,梳洗打扮一番,尽量以最美好的形象陪陆益铭完成这次旅行。
在机场送行的时候,我妈又叮嘱了许多话,我都一一答应。或许是我今天看上去比较乖巧,陆妈妈脸上也没有了昨天那样的不愉快,我心里*,做不到皆大欢喜能相安无事也是好的。
飞机准点起飞,从Y市飞到巴黎要整整10个小时,陆益铭没坐过这么久的飞机,我怕他不适应就让他先睡一觉,养好体力到了那边调整时差也容易些。他很听我的话,没多久便睡着了。
而我自己却一直清醒着,不是不困,只因这旅程太相似,让我不由得想起那些往事。
两年前也是在同一个机场同一个航站楼,我父母把我送入安检关口,我一直忍着没有哭,可心里却非常害怕。我知道,要不是万不得已,我爸绝对不会让我中途休学急匆匆赶往海外,这一别将会成为我人生的转折点,从此之后,那个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夏语馨已经不复存在了。
那个时候坐上飞机,心里满满想的是留在故国的人,爸爸妈妈还有顾梓文,我欠他一个解释,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所有的一切只好顺其自然。
而如今,我正飞往那个离他很近的国度,心中有一股强烈的邪念在蠢蠢欲动。
看看一旁熟睡的陆益铭,再看看窗外飞速掠过的云,我的心绪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开。
或许这才是他答应让我去法国的目的吧,他想借此让我克服心魔,但他又如何能保证我不会越走越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