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 07－04

　　外界关于jan的不辞而别，没有过分议论。

　　人们口中不过隐约听到“布置了任务，所以各自行动”之类的流言。个别几座城还生有高人提前造访，修整好棘手事件宣告我们经数日即可到达该地，接着差不多干脆地甩手走人等等让人极其尴尬的事。

　　即是说，她要把那个什么“代价最后的五年”，都花费在重建莫里吉思肯上，顺便监视我们的行动。

　　难道这不算回避问题？你我之间，认为只要保持距离不再见面，期限一到所有都解决么？

　　最终醒悟到，这就是世界问询的“困惑”。

　　假设对我没所谓，简单保护者与被保护者、令者与执行者关系，那么根本不需要躲开。抑或单方面抱有情感，而她种种举动赋予意义只是我的臆想、错觉，Jan也不会离开。

　　唯一解释，她和我持有同样心情。

　　就在稍微想开，为渺茫相见机会做准备的时候，身旁事物导致生活世界生骤变，完全耗光追求真理脚步所积攒的精力……

　　王说：“对你们的感谢。”

　　刚回来很奇怪为什么王对jan脱队无动于衷，十二人被叫到内室密谈了才知道，那家伙已在几天前深夜，不惊动任何守卫的爬了王寝室的窗户，丢下一堆黄金宝石立即转身消失。

　　估计这世界上除掉暗杀者，再没有第二个人敢像她那样完全无视常识框架限制的蛮干。

　　每人给出前等量的奖赏外，我另收到一袋很重的四年份“住宿费”。听说最初从国库抽成的代价本人也主动放弃，要兑换成流通货币分配下去，以保证跟从的人过上衣食无忧生活。

　　“短暂休息后又必须派出去执行王的命令，大概没时间出去找jan。”这么犯愁着解散回家，然后获知其实我第一个孩子几个月前就降生的惊天消息……

　　了解真的不是阴谋、做梦，续而惊慌失措接受下“已经是父亲”的事实。

　　有家庭责任在肩，当然无法再像以前和好友战友没牵挂的到处疯跑。家里会哭闹和牢骚满腹的两人，逼迫我经常动用心思谨慎取悦，否则下场不比激怒那个人强多少。

　　遗憾近期意外打击过度，记忆不能很快适应现实，对家的印象多数时间仍停留出前。所以每次目光碰到近似奇迹之光一样惊得我下巴合不拢的产物，总有种难以相信属于自己的诧异感觉。看见埃茜和女佣整天围着他打转，说些成年人罕有听懂，没完整人语的小婴儿铁定不理解的怪话，更萌生快疯的糟糕预感。

　　因此，可以借口边界告急彻底忽略，没工夫偶尔回家定时寄信的敷衍过关，真是种极大解脱……

　　数天后，我得到命令，丢开父亲职务日夜兼程赶往米雷曼。

　　其余十一人同样得到新任务，带上三、四人分别前往展最快地区。在当地逗留一到两个月，把税收与有关信息如实带回，方便王者做出正确抉择成为战争完结后主要日程。

　　尽管工作枯燥单调，生活越来越乏味缺少新鲜刺激，但期间我一刻也没停止过打听消息，搜寻那人的踪迹。这样过了大约一年，经历奔波总算明白：不止骑马度追不上飞行，连心灵的距离也愈渐拉远。她到达、动作、离开，明显计算好时间，只为了不遇到我们中间任何一个。

　　这种事，实在令人恼火－－－－－－！

　　过去对努力至少赞许下耸耸肩，解释其实不太必要。现在回到天上的位置，就行动证明我纯属徒劳！

　　到底你想干什么？！

　　…………

　　?－－－－－－

　　“基尔在吗？！”

　　脑里毫无文雅点礼貌敲门概念，何时也当自己家推门便进的好友，带着雪夜后街道的泥泞闯入了。

　　“啊、你也回来了？”

　　不知哪回成就的第二个孩子预产期将至，这次是特地被许可休假照顾埃茜。其实家里基本由勤快佣人打理，我没有相关知识经验家事上又笨拙，插手其中完全帮倒忙。

　　邻居提过你可能最近举行结婚仪式，在王城碰面倒不奇怪。可订婚半年的人，不能学得稍微稳重么？

　　“谁来了？”

　　里面居室传出声音。

　　“菲斯。”夺过门把截断身后寒风。“你别出来，小心着凉。”

　　“啊啦，好久不见了。”

　　拖动稍重脚步内室门口出现。挺着腰身慢悠悠移动，不过满脸幸福的微笑。

　　“是，的确有点久。”

　　“婚礼准备差不多了吧？”

　　“呃，近几天……再拖对方父母该不高兴了，本来定下婚约时候就有点反对……”

　　“到时候我一定要出席哦。”

　　“怎么样都必须邀请您啊……不过我这次，找基尔有点事。”凑近压低声音，表情慌张的说。“快跟我出来一下……”

　　“干嘛？”

　　扯衣袖之类不该一个成年男性对另一个成年男性做吧？

　　“出来你就知道……”

　　“少搞得那么神秘。”

　　看起来很为难。我们亲密得好像一家人，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讲？

　　“喂，我这可是为你好……”

　　“知道了。妮娜－－－－－－”招呼过女佣。“把夫人扶到里面，关严门窗。别让冷风漏进来。”

　　“是的。”

　　“等一下！！”埃茜抗拒搀扶回头大喊起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中午以前吧？”摘下门旁挂着的外衣佩剑。“会尽量早。”

　　说完，和菲斯结伴走出家门。

　　街上行人并不多。

　　持续一整夜狂风暴雪过后，白色异常厚重。地面上有少数车辆碾过的痕迹，有人手持工具清扫门前。不想冒压塌危险的屋主，铲除房顶积雪的工作也进行当中。然后堆积起来等待融化的雪堆就成为顽童的乐园，雪仗和塑人形的欢笑声早早传开。

　　虽然打扫不完全，每隔一段路走起来颇为困难，但菲斯还是扯住我低头猛冲，急迫程度似乎要去解救某位高塔囚困的公主。

　　“王找我么？”

　　半小跑追赶疾走步伐。

　　“不是！我找你！”

　　“要借钱？最好别太多，埃茜一向管得很紧。”

　　“你－－－－－－！以为我挥霍光了吗？！”

　　“债主追上门以外，还有你慌着急的事情？”

　　“基尔太镇定了吧，紧急关头竟有力气开玩笑？”

　　“那好，不说笑。现在究竟去哪里？”

　　“去借马。用走路过去城北肯定会累死人。”

　　“城北有什么？”

　　“‘有什么’？难道说你一点都不知道？！！”

　　“－－－－－－、”

　　刚进门一刻开始计算，还没告诉我任何东西吧？

　　“netes回来了。”

　　“－－－－－－……”

　　“嚯啦－－－－－－！等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