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 06－09

　　“食物。”

　　已难以接受的平淡口气回答我，不过是食物。

　　高纯度高密度的物质，分解转化为完全形态过程中将释放庞大力量，一颗即可维持数月活力。展现奇迹虽然消耗颇高，三、四个也足够。所以婉拒我们的建议，理由就是那些对她来讲出乎意料的低效。身上常备的宝石贵重金属，除掉兑换不同世界货币外，基本全当做补充体力魔力的来源。

　　精神处于平稳，一切阻挡的事物便不存在。膨胀的力量抵消掉干渴、饥饿感，令人能无视日月更替半刻不停工作。

　　简单快的补充，确实一般性睡眠饮食无法达到。可不会你几百年都这么过来？！

　　“是啊。”

　　进入代价划定任务的最后阶段，出时候保存的部分所剩无几，需要频繁消化宝石提供大量输出。手边没有更好方法，明天又攻城，时间紧张。无论怎样先硬撑过去再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对我隐瞒早该知道的事？像你这样不在乎外界看法，始终坚持自己见解行事的人，竟会为archer无原则的奉献，独力忍受所有重压自虐般牺牲。假如疏忽的罪责还不能叫我们愧疚，那真是一班养尊处优的家伙，跟你出来参观各地享受款待的了！

　　“推迟进攻时间吧。”

　　“唉？”

　　“状态不佳的话，别勉强自己。”

　　“不行。”脸色沉下，果断地回绝。“计划不能再修改了。”

　　“我们去解释，大家会理解。我请求您，别让人喜悦之余老带着负罪感吧。”

　　“啊，说到请求……”朝一旁别开目光。“菲斯你们先出去。”

　　“咦？”

　　“带好门，等我叫的时候再进来。”

　　没留解答“为什么”、“干什么”的余地，甚至“呀，netes大人……”的唯一抱怨挖苦都不容说完，干脆撵出房间。

　　“－－－－－－、”

　　不、不可能的……

　　停止胡思乱想！！其他人不走远的话，jan怎样也……

　　“诺，”伸出右手。“靠近一点。”

　　“呲、”

　　身体违背理智向禁区移动。

　　先不说对手力量强度出常人，单是自己无坚持的动作变僵硬迟缓，就肯定赢不了。下面既是“呜啊，不出所料！”的惨败。

　　“……”

　　“喂，jan……？”

　　“一小会儿就好。”

　　“多久也行，但是……你果然累坏了吧？”

　　“不累啊，就有些为难呢。那个，答应我件事。”

　　“什么？”

　　低头看着伏在身上的人。

　　刚才的意思，是想说其实应该出请求？凡来自你的命令，要顺利执行依旧有困难？说出他的名字，今晚便为你解决。队伍，不需要那种家伙在其中。

　　“替我，杀人。”

　　罪算在我身上，仅需要借你的剑。

　　若由我来做，即是说已把他定为扰乱世界历史、不需要存在的异类。很遗憾，使命令我站在守护，而不是审判一侧。人类的罪恶只能被人类制定的法律裁决。他是你们的敌人、战乱根源，惩罚也属于合理。

　　可对我来讲……他曾经跪在地上，祈求延续生命……

　　“太过分了！”生气的打断讲述。“因为看着很可怜打算放过他么？！那家伙早就该死！你想给他个有尊严的原因，体面下葬后再用魔法复活，好在人都不认识的地方安度晚年是吧？！我告诉你，这种事别想－－－－－－！无论最初意图是侵占全6还是把你请去崇拜，保证他死的会很不痛快。而且那尸体，想拼回原样都得费些力气……”

　　“不是这意思……”

　　“那是什么？！”握住肩膀粗暴推开后退几步，感觉眼前一阵眩晕。“你……真值得我们继续信守诺言？”

　　“一开始就提醒过不需要起誓，而且我并没承诺放过他。抑制恨意和愤怒吧，诺。放任情感会使人丧失判断力，导向失败与错误。合格的骑士，当学会丢弃自我的冷静服从。”

　　“啊啊，即使再无理的请求，也只能接受？你把我当成什么？！”

　　“你呀……”稳定站在面前，直视过来。“是唯一可以知道真相。不用潜意识的防范警惕，能够放心信赖依靠，更好理解体谅，竭力协助任务完成。有主见却不主观，明辨是非，拒绝对命令盲从。懂得成长，逐渐现自己身体蕴含的可能性，心灵强大的同行者。”

　　“呃……”

　　吵架期间如此露骨夸奖，未免太……

　　“平静点吗？抱怨，反对什么的，至少等我说完。”走近，温柔拉到桌边按倒椅子。“你听见‘世界’说力量从哪里来的，也见识威力了。抵御四分之一星球力场的侵蚀，必须具备强大意志力。若假设见面前用没达成的愿望做支撑，那么现在我拒绝救他，断言**绝无修复可能，说不定维持思想的基础已经松动。如果同化程度加剧，大概无法保证完整的人类外形。所以，要赶在形体彻底崩溃前作为人被处死，而不是作为怪物被消灭。”

　　“……”

　　害怕现王原来由怪物冒充，别国人面前抬不起头么？回忆起领教的单手捏碎利剑，刺透心脏仍安然无恙，致伤处没有一滴血液流出等等，继续当人类看待相当牵强。

　　“或许生命都谈不上，仅剩少量精神附着单独存在，放手不管寿命也没几天了。水平差又去碰世界运行能量的例子见过很多，大部分来不及高兴灵魂就湮灭。侥幸活下来的通常堕落变异，成为警示后人的教材。没错，仪式目的是解除战中丧生人们的怨恨，避免他承受更多。诺可以因此责怪，但死刑的惩罚已经够重，我不希望那以外再施加痛苦。经历过的，带给他人的，到明天必须完结。这不是挽救，更别提怜悯，只不过认为自己可以和应该做的。无论本人何种想法是否同意，都由我代替，强迫他作好临终前的忏悔。然后用逝去为代价，换取所有人原谅。”

　　“多余做这些，”伺候这种家伙，实在缺乏理由翻脸。“他根本不会感激你。强大意志？别说笑了，我看叫**横流才合适！”

　　“哎？不答应？”

　　“为什么不？约定要死在我手里，得认真满足啊。”

　　“约定？”

　　“哼、”

　　这既是你不知道的事情了。

　　“可……似诺乎并不高兴？”

　　“那还用说？！自己精神糟透顶，还支使别人到处跑。直到明天早上都给我休息，不准出门！”

　　接着离开房间，找到走廊上小声嘀咕的同伴，逼他们陪同练习借以泄火气。

　　不过我有极高的自信。关于禁足那话，jan一定，不会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