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 04－01

　　对想当然的莫名其妙，已经习以为常了吧？

　　直至今天才醒悟，两个不同世界人使用的语言，居然能互通？！

　　我们的语言听上去像是“法语”的变种，而jan对那种语言毫无研究，更不要提听懂会说了。几个月以来和我们沟通，都是依靠一个叫“言灵”，好像很厉害的魔法生物帮助。太新颖的和没有对应事物的词汇，会直接听到原本的音或者近似意思的词，无法很好解释领会。但那两个由于有些历史和常用吧？以其他语种直接说出，我还是明白了。

　　不过说到底那些全是次要，对撼动她心里那个人地位的决心，现在稍微不似当初那么坚定。

　　单纯提起名字便害怕成那样，真正在一起时经常被欺负？

　　没有回答。

　　断定她不会忍气吞声，可是的确被虐待过。几百年没有见面，声音和感觉都已经忘记后，威慑力照样强悍。和这种不是人类的家伙较量，手里的条件实在显得没多少力度。

　　骚乱是平息了。

　　晕倒的人里面，除我以外都没有最关键处的记忆。第二天，大队人马为我一个人的心虚所动，开始慌忙收拾行李开往瑟兰斯玛，把人为失忆的半城居民委屈的丢在脑后。

　　因为要维护jan的名声，求你们千万别想起来吧。

　　…………

　　假如把退潮也不过站三个人的不合格岛屿及暗礁算进来，瑟兰斯玛刚好坐落大地的中心点上。

　　虽然历史上易主的次数没比其他城少，却未因战火蔓延过分衰落。想这就是，最靠近显示创世预言巨石的一大优势地理吧？

　　城西南那七色变幻的圣物，登在塔顶便能望到。人们对它寄予希望同时，方圆数里无人敢居住，更不要说化为布满尸骸的战场了。也许，唯有眼前这个人会根本不当一回事……

　　“近几天去爬，看看是否真有传说的骗人东西。”

　　这么身边人跟着附和提议的，验证传说真伪成了放假的借口，用来给她找游玩机会。

　　人们享受接纳着jan给的结局，自然的不过分追究“怎么服装和人差那么多”、“长相和性格太怪”和“力量大得怕人啊”等等预言明显提不到的细节。而原本计划近两年完成，才半年已推进过半，谁都可以料到距离完整的日期不会久远。

　　那么，就去吧。毕竟监督只考虑征服，不是我的任务。

　　“jan。”

　　“嗯？”

　　望着晚霞下逐渐紫红的地心，同色眼瞳中闪过凌锐光芒。

　　“啊，那个……”珍贵的独处机会，要抓紧时间道出憋了半月的问题。“明天、就要去了吧？”

　　“干嘛问我？行程不是你安排的？”

　　被第一句话“彭”的顶回，看样子引导到重点需要花些力气。

　　“是、是啊……其他，还要准备什么吗？”

　　“不用。前天想到时候就筹备好了。”

　　第二次打击！我实在是真理中寻找可颠覆的破绽，连续遭受败战。

　　“哎……我……”

　　适时机放弃吧？即使挣扎着最后一搏的话……

　　“清晨出，赶快去休息。半路万一瞌睡了掉下马，我可不会管你。”

　　“是的……”

　　无商量的轰走！在还没开始的时候……

　　只好等下次。回想以前，无论多出格无礼从来直接施展威力啊，难道近期的胆量都丢在上回闯祸中了？

　　“回来呀，诺。”

　　“－－－－－－？！”

　　忠诚……不应该是这种称作愚蠢的东西吧？更不该无异议服从，而错过身后的美景。

　　“看你似乎有话要说，这样就走掉不是很可惜？如果诺已经不愿意向我诉说过多心思了，那么是不是可以接受一生的祈福呢？”

　　纱裙和翅膀是见过的，权杖却初次拿出展示。那无风里飘荡的微光，为力量所拨动。

　　可祈福，不过一时心血来潮吧？她心情好的时候，总会使手段叫人尴尬或者无原因的挥霍赏赐，这种情形通常不会持续很久。被短暂情绪波动蒙骗和吓坏的人，已不是少数了。

　　“抱歉，我不需要。”

　　“哎？”

　　“您能留下，继续配合队伍前进，而没有不顾我阻拦执行自己计划，已经是我所期望的谈话结果。所以失去再劝言建议的必要。相信你承诺的祈福真可以给人带来幸运，但所有孩子出生和成长、成年后的婚礼上，还有我们从王都出时，都会受到祝福。那些固然仅是一种美好的希望，却仍能给人同等信心。”

　　“啊……说得也对呢……”

　　“祝福每个都会，可接受的人说不定偏偏使他们失望。您很清楚我不够幸运吧？也没格外聪明或相貌出众，起初和埃茜一起不快乐不幸福，甚至想逃避拥有的家庭。因为全部违背出愿望人的意思，祝福，不要也没大碍。”

　　“－－－－－－”

　　“一切能使人感觉幸福的事物，您出现后才觉……”牵起左手，吻在无名指上。“原来就在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唉？！唔……那个，诺……”

　　突然举动搞懵的，身体震动一下。浮光表面不再均匀，变得诡异失控。

　　“请问与archer一起您是否幸福？”

　　“应该吧？时间很久，记不算清楚了……”

　　犹豫支吾着，没完整的明确回答。

　　“那我呢？能否给您最低限度的愉快？”

　　“诺做的……很、很好啦……你先站起来行吗？”

　　“不，请听我说完。”

　　“呃－－－－－－……”

　　“如果您认可我的行为，允许今后依旧追随和守护，就请给予相应惩罚。”

　　“哈？！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卑下的勾当吗？应该不可能……一直对你的人品还比较放心，怎么会……？”

　　也许我们的错误究竟原谅忽略了多少，您已经不记得吧？

　　但认为职责跟私人情感应当严格区分。如果执行当中有失职，还是需要您吝惜仁慈，尽量像不熟悉的人一样对待我们。向大6另一端前进，越靠近帕文王都越应当警觉。您自己可以不在乎对方薄弱势力的威胁，身边的守护人不能也同样放松神经。掌握权力被人忽视的话，将给之后行动造成麻烦。

　　无原因的宽恕，完全是带有习惯色彩为相似那个人而作，并非针对我却使我得益。

　　每次想到这里，就让人不舒服。

　　我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他眼中的您。这个世界里只有我，只是我。或许您能在仅存的回忆印象时把遇到的不快迅淡忘，可我不会。人们原本幻想信奉着死后灵魂可以和信仰力量同化，成为世界的一部分。但从您给我们带来的知识看，它可能仍然单独存在，不依附外力的保存原有精神。

　　所以请求公正的待遇，承诺永远记忆是jan的追随者和守护人，不算过分吧？

　　“哎……真是罕见的理解啊……”

　　此刻了解到，很多人。重逢他以前的一个半世纪，还有碰到我之前的近三个世纪，很多人都这么亲近过她了。只是明确表达想法，无顾忌朝她诉说的，我是第一个。

　　要求惩罚稍微有些冒失。但算了吧，我已经错过可以方便后悔的年龄，不管做什么都必须负责。即使jan对我爽快答应接受表情更为难，也保持态度。

　　不过她紧跟做出的假设，足够我耗费几天整理状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