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 02－01

　　－－－－－－该走了－－－－－－

　　望着木梁的屋顶内侧，对自己说。

　　淡白的微光射入窗户，才意识模糊的入眠。几小时后便清醒，盯着天花板一点点清晰的纹路，再也没有睡意。

　　“唉……”

　　不明原因的叹气，离开床铺。

　　清水镇醒半休眠的大脑，促使跟上身体行动。虽然早于被要求的早茶过后，但我等不及接近中午的时刻，现在就整装准备出去图书馆。

　　“基尔……”睡眼朦胧的坐起来。“早点回来……”

　　“很难说。”扣紧肩上的护甲。“今天晚上不要等了，一个人先睡吧。”

　　而后推门踏上街道。

　　“基尔－－－－－－”

　　无视家庭的呼唤，加快脚步迫切于回到“使命”身边……

　　…………

　　“菲斯？”

　　“－－－－－－”

　　回答我的是一阵轻微的鼾声。

　　“嘿！菲斯！！”

　　“啊……哎？！”

　　推醒拄剑睡在椅子上的同伴。不料剑鞘滑开直立基础，整个人在面前随着“咚”的响声栽倒。

　　“痛死……”

　　“不要急吧？”

　　“呃……还活着，基尔来得真早啊。”连成串的哈欠里摇晃爬起，活动下手脚。“你幸好回去了……”

　　“陪她找书很累吗？”

　　“不啊，轻松的不能再轻松。一个人用看不清的度读书。在旁边小心别碍事就好，只是不一般的无聊……”

　　“netes现在怎么样了？”

　　“嗯……还真敢这么毫无顾忌的亲热称呼？”

　　“别废话，快告诉我。”

　　“那边。”下巴一抬。“啊？也睡着了？”

　　顺着所指方向，接近两个架子的书籍堆满桌面。那高砌的危险物中间，有几天里一直占据视野的白色身影。

　　“翻过目录后，点了好多书名，叫我们都搬来供她翻阅。然后的，你看到啦，不能想象的成果。摆弄着那个东西，几次醒来都见她在用功。这家伙的精力哟……”

　　“海勒姆在哪里？”

　　“同样找地方睡了吧？命令我们不用照看，要听从啊。对了，你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吗？”

　　无疑，她又拿出奇怪的东西了。

　　不像木头或金属材质，放大2o倍的那个叫手机的黑色物体，斜立上半整片都光。白底色上布满无法相信人手书写整齐的文字末尾，有一条竖线不断闪烁。

　　与其连接放在桌面，两倍厚度的部分，表面全是错位排列的突起。多数正方形，边缘也有少量长方和不规则，每个上面刻着一个到多个不认识的文字。

　　“快看这个！”菲斯举起一旁的半球形。“我看见她用，一动那图上就有个小箭头跟着跑耶－－－－－－”

　　明显由于连着的细绳缘故，可你小孩子得到新玩具一样傻傻的玩起来没完，实在让我难以苟同。

　　“行了，别乱动她的东西。”

　　“比你还亲密，所以嫉妒我吗？队长您不是结婚了，再说她是属于所有人的，还是少和我们这些单身汉争宠吧。”

　　“－－－－－－！”

　　你说什么？！

　　一把揪住衣领，提离地面。

　　“收回你刚才的话……”

　　也许迫近的表情比较阴森吧，菲斯的脸色稍微失血。

　　“放、放开……别对好友动粗……”

　　“收回！”

　　“是，我收回……对不起……”

　　属于所有人？认为理所应当帮助我们，遵守那没根据的预言，不顾自己的意愿吗？竟然用工具的想法看待挽救生命和命运的人，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她只属于自己，而且有自己的生活、家庭，以及……所爱的人……

　　“基尔？”

　　“去找海勒姆。”

　　愤怒，抑或痛苦？我应当清楚自身的位置，那是……奢望……

　　“不舒服？难道昨天晚上吃坏肚子了？我知道埃茜的厨艺……”

　　“快去！！”

　　“啊－－－－－－马上！”

　　一溜烟跑进书架间走道。

　　转身看着netes，左手微抬搭到剑柄。不属于所有人，不属于我或者谁。世界上只有属于她的东西。她会成为谁的，唯有自己有权决定。而我已经下决心为你……

　　“jan……”

　　被你时刻挂念的那个家伙，应当自足才说的过去。

　　“唔嗯……”

　　轻哼着扭动身体，经历缓慢过程抗拒疲倦，终于扶住桌边缘靠上椅背。

　　“基尔－－－－－－找到海勒姆了－－－－－－”

　　冒失鬼出现同时，门外传来多重马的嘶鸣。人差不多到齐了吧？

　　“已是早上吗……？”

　　“是的，其实您可以不必……”

　　这样硬撑，没人可以不为操心。

　　“恭维的话以后少对我说，现在需要水。我想洗下脸，”张开两手，看着黑灰的痕迹。“还有那些书好脏。几十年没人打扫过了。”

　　“后面有水井。”

　　“噢。”

　　关掉……暂时称作魔具吧……关掉里面的灯，上下两部分不可思议的折叠一起，又用卡片收到身上。可能更大些的物品，她的方式带走也不成问题。

　　“那，左边是看过的，右边没有看和要进一步研究的。和馆长说，叫他记下目录，晚上回来继续弄。”

　　粗略估算足四百本的书山，一晚上看完？！任她下去，凡人终生无法阅读完成的知识，没几天肯定会翻遍。只是……

　　“喂，netes。”快步赶上径直奔向侧边门的人。“真的不需要休息？”

　　弯腰从桶里捧起少量清水，扑到脸上。水珠飞溅滴落，才想起忘记带擦拭用的纺织物。

　　难道没有手帕之类的给她用？正愁和下意识翻找时候，netes在我身上推了一把，说“你靠后站点。”

　　接着讲出两个听不懂的单词，井和桶中的水产生意识般的飞起，聚集到身体周围。那完美正圆里操纵奇迹的人睁开双眼，释放洗却污垢的液体。

　　我就这么诧异的看着土地把水分刹那吸收了，留下一圈潮湿的印痕。另外，除借着反射的日光，现netes头有少量以外，身体上再没有多余的水。

　　你们世界的人，该不会都用这种方式……？

　　后背重拍一下，猛然回过神。

　　“走啦，去城外。”

　　…………

　　行程安排是查看王城周围的防御吧？

　　想到百年中几乎没受过外界威胁的防壁，估计看后勒令拆掉重新修建也不为过。

　　在她的世界，必须掌握这种知识，还是纯粹的兴趣？

　　“不啊。其实呢，你们的世界总面积小很多，历史也短。要说战争，那里几千年都没停止过。”

　　即使这样，人仍然没死光？不可思议。

　　全体的混战，局部的斗殴，暗地屠杀。未有一刻停止，所以和平仅是大体和多数的论调。你要自卫吗？要保护家人？那么好，一个个时代杀伤力提升的武器，永远是最有利润，最具高等技术含量的。现在已经成了触动某个机关，无数目标地一切毁灭的上级境界了。我并不喜欢评论抱着危险物的安全生存如何如何，因为各个国家隔不几天总要到界限边缘花费重金演练一番，显示自己强盛。这就像在头上行走的绝技，万一演出失败，大家一起完蛋的赌博。虽然和平岌岌可危，但大家还要观看与表演，害怕又盼望惊险时刻。

　　“你可以不在那里，很好呢。”

　　坐在他人意识里专属位置，讲解完整听懂实在困难的道理。

　　队伍在日渐庞大的围观平民包围中，依旧行进度缓慢。netes小声对身后的我说，傍晚回程时候要单独行动。知道你绝对不同意，可是在受不了这些人。他们太烦了。

　　不好说些什么。谁能保持每天珍惜动物般参观，被大批陌生人要求满足些琐碎愿望，还不厌烦的？光是耳边持续的祈求声，就无法承受。

　　“阁下－－－－－－！”

　　哎？这奇怪的称呼……

　　“达法基尔阁下！”

　　原来是喊我吗？

　　一路骑马赶过来的人跳下地面，几步冲到跟前跪倒。

　　“王要见炎之圣女和几位！请您马上去！”

　　“生什么紧要的事情吗？”

　　netbsp;“是。帕文派信使来了。”

　　“够快。哼……”预知和准备好应战的回头递给我眼色，微微一笑。“诺，你想怎么‘殷勤’招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