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心境变化

　　“好冷，这是在大鼎里？”

　　林凡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自己便出现在了一处空间当中，刺骨的寒冷袭来，身下却是冰冷的血水。

　　“好一个恶毒的鬼域老者，难怪天武域跟鬼域势不两立。”

　　林凡咒骂，杀意滔天，人心是肉长的，再加上他出身低微，平日里受人欺凌，就多了一种惩恶扬善的潜意识，此刻的林凡恨不得将这个鬼域老者千刀万剐。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老人很冷血？”

　　这时狱中天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难得多了一丝凝重。

　　“难道不是吗？为了一己之私杀了这么多的人，而且现在魔族在外虎视眈眈，这些鬼域的人不知道同仇敌忾也就算了，竟然还自相残杀，是可忍孰不可忍，而且让你失望了，我不会炼化这些气血，因为他们是无辜的人。”

　　林凡义愤填膺，愤怒到了极点。

　　“我跟你说一下远古的战斗吧。”

　　狱中天的声音断了一会儿之后再次传了过来，不过没有等林凡开口他便自己说开了。

　　“尸横遍野无法形容那一战的惨烈，无数强者陨落，时空崩裂，多少人死在了那一战当中，凝脉境算什么，在远古连蝼蚁都不是，那是真正的黑暗岁月，强者层出不穷，诸天种族降临，就连魔族都算不上主角，算了，说太多你也不明白。”

　　狱中天十分平静，但是林凡却能够听出其中的尸山血海，他知道若是自己处在那个岁月恐怕瞬间就要粉身碎骨。

　　“远古到底是怎么样的。”

　　林凡像是在询问，但是更多的还是在自言自语，眼中有着浓浓的惊惧。

　　“那就是一个末日，以后你会明白的。”

　　狱中天不想多说，似乎是有些忌惮。

　　“可那也是在末日当中，现在根本不是远古，而且这个鬼域凝脉境也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其中相差不足以道理计。”

　　林凡始终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认为鬼域老者该死。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那小家伙的确是罪该万死，在远古也是如此，无缘无故残杀同胞，吞食同胞血肉来强大自己，这样的手段跟魔族有什么两样？我要劝你的是好好利用身下的气血，这是难得的机会，不能错过。”

　　狱中天无奈了，没想到说了半天林凡连自己想说的是什么都不明白。

　　“不可能！我做事有自己的底线，即使之前吞噬血肉也都选择自己的仇人，我所杀的更是该死之人，所以我不会吞噬他们的气血。”

　　林凡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大丈夫行于世间讲究问心无愧，他不想为自己的修行路多上心魔。

　　“迂腐，远古年间为了族群多少人甘愿赴死，你以为吞噬血肉是卑劣的吗？那个时候无数人自杀，挡都挡不住，为的就是让那个时候金字塔顶端的人能够更进一步，你现在也处于相同的情况，虽然大义上无法比较，但是实质却差不多。”

　　狱中天一阵喝骂。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又是心魔？你不懂，因为你还太过弱小，或许现在你已经觉得力量没有好坏之分，但是这也太过狭隘，眼前就是最好的情境，吞噬他们的气血，然后突破肉身八重，最后一举斩杀外面的小家伙，只有这样才能为枉死的人报仇，不然你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你明不明白。”

　　林凡顿住了，心中原本坚持的底线也随之崩塌，但是却建立了另一个大义。

　　“你的意思是？”

　　林凡喃喃自语，狱中天的话好似醍醐灌顶，打开了他心中的另一扇门。

　　“善恶有大有小，取舍有道才是真正的英雄，现在的你不是很清楚，但是未来会明白的。”

　　狱中天的声音变得低沉了，没有了原本的歇斯底里。

　　“原来如此，是我太狭隘了，我想他们应该也希望我能够为他们超度吧，斩杀鬼域老者也就是为他们报仇，这才是可行之道。“

　　林凡的眼睛越来越亮，到了此时心境越发通透。

　　明心见性，斩杀外魔，林凡对于道则的领悟更是突飞猛进，在踏足凝脉境之前不会再有丝毫的阻碍，力量一到注定突飞猛进。

　　“诸位枉死的朋友，今天我林凡也跟你们陷入了同样的境地，但是你我并不同，我还有机会，若是能够成功逃离，我愿意为尔等手刃敌人。”

　　林凡大喝，他全身发光，多了一丝神圣的韵味，这是凝脉境的气息，境界未到心境依然如此。

　　这个时候的他更加感激狱中天，林凡明白后者是故意让自己被鬼域老者擒走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建立起大义小义的概念。

　　“你总算明白了，要知道你的路还很长很长，若是末日真的再次来临，如此柔弱的性格是不能撑起整个族群的。”

　　狱中天的声音很轻很轻，而且令人摸不到头脑。

　　“好了，现在我帮你将这些气血炼化成丹药，而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我会教给你一门拳法，一旦登堂入室力量足以提升一倍。”

　　狱中天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一股浩瀚的力量便传遍了整个鼎内空间，如此磅礴的气血一旦被炼化堪比数十个肉身十重的修士，就算是狱中天也要炼化十天半个月。

　　而林凡却全身定住了，一道波动直接冲向了他的脑海。

　　“这是造化神拳？”

　　林凡自言自语，他感觉到一股可怕的气息迎面而来，这是远古的气息，蕴含着可怕的力量，单单这四个字就能够镇压万古，横扫九天。

　　“好可怕，万古独尊，盖代永恒，这一门拳法到底是什么来历？看一眼都让我感觉到了难言的恐惧，眼睛都要裂开，就好像是在亵渎一般，在这样的拳法面前什么七星拳，什么大鲲鹏拳都是废物，不值一提！”

　　林凡欣喜若狂，心神早已经沉入到了这一门拳法当中，一时间他的身上出现了一股可怕的气势，睥睨八方，整个大鼎开始颤抖，根本承受不了这一股气势，发出咔咔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