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笑 010 连母猪都不放过!
盛世锦歌 | 作者:西青先生 | 更新时间:2016-12-05 15:4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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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的人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作息,尤其是在陈家村这等地方,村民白日做工,晚上回来,吃过一顿饭之后,在亥时未到的时候,已经家家户户纷纷熄灯,准备就寝了。只有程锦,始终还适应不了这样的作息方式,于她而言,子时之后睡觉才是常态,何况,以往还需要经常加班,有时候命案发生了,黑白颠倒或者一天一夜不合眼也是经常的事情,因此,这会儿,宁儿都已经歇下的时候,却是她最为清醒的时候。
已经是子时,春末的季节,天气也渐渐暖和了,便是河边的柳树也抽满了一树的嫩芽,晚间的时候,有一些虫鸣的声音。
程锦睡不着,独自坐在窗台之上,春末的窗台冰冷冷的,但就是这般直接的刺激的感受,方让她有一种真实感。
无语望天,程锦在心中咒骂了一句,却是这会儿,突然听到了一阵什么声音。
她心生警惕,从窗台上跳下来,站在床爆细细听着,是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脚步声。
皱了皱眉,难不成她这么个破房子还能招惹小偷不成,不都说陈家村民风淳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她正想着,透过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往外看去,便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月光微小,她看不真切,但是,手中却是拿起了藏在腰间的金针,这东西,不光是治病的好东西,于她而言,更是防身的武器。
然而,随着来人越来越近,并且确定了只有一个人的时候,程锦却是唇角一勾,将原本已经警惕放在身侧的手,放松了一些,放在了身后。
来人正是陈斗。
程锦虽不知他是何意,但是,如今半夜偷偷摸摸爬进她家,结合当初陈斗多次欲对原主的猥亵行为,不难看出,这猥琐老头,是有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了。
唇角一则冷笑,程锦快走几步,回到床前,掀开被子。
而外爆的确是陈斗。
他已经偷偷默默爬进了程家,偷偷摸摸摸到了程锦房间的门口。
自从一年多前程锦入住陈家村,陈斗便一直觊觎程锦,彼时的程锦尚还是一个少女,直到如今,及笄之后,更是长开了,眉目之间更见俊俏,尤其是今日,程锦似是换了一个脾气的人,不再是以前的沉默寡言和百日不变的抑郁表情,更是显得顾盼神飞,多了更多狡黠与灵气,便是陈斗见了,都觉得惊艳了许多。
尤其是今日被程锦这么一刺激,想到当初竟是被程锦知道了自己与邻村那美妇之间的事,陈斗在愤怒和羞恼之余,更是想要将程锦占为己有。
然而,千错万错,他不知道,此时的程锦已经不是原先那个沉默寡言的程家女了,而是换了一个灵魂,要多犀利便有多犀利,并且喜好睚眦必报的小女子。
今夜,他是想着将程锦掳回自家,明日之后,程锦从他房中醒来,一切已经成了定局,谁人会说什么。何况,今日程锦给他的侮辱,焉能不报?
他这么美滋滋的想着,已经悄悄溜进了程锦的屋中,因着心中有事,倒也没有多注意为何程锦的房门竟然不上锁。
一步一步,慢慢走进程锦的床前,眼看事情就要成了,他连拿来堵住嘴巴的破布和捆绑的麻绳都准备好了,看着程锦鼓起来的一团,陈斗快速的掀开被子。
然而,掀开被子之后,被子之下却是空无一物。
陈斗大惊失色。
然而也正是这个时候,一根细细的,薄凉的东西,一点点刺入了他的脖子之中。
陈斗不敢轻举妄动。
那冰冷的东西是什么,他不知道,却是害怕自己因此而殒命了。
因此,便是回头,他都不敢多动。
而程锦,自是拿着一根大针,将半寸刺入了陈斗的脖子之间,只有再多刺入一份,陈斗这条小命,就看上天的造化了。
她啧啧有声,“白天找死不成,就想晚上来,今日放你一次,天堂有路你不赚地狱无门你偏偏闯进来?”
“你,你想干什么?”生死就在一瞬间,陈斗哪里还有骨气。
程锦却是恶于这样的人,冷笑了一声,并不多言,只快速抽出大针,但是却是往他脑户之中刺去,陈斗活生生一人便倒下了。
而夜半时分的陈晓兰,醒过来一次,想着今日陈斗说的话,彼时虽是懵懵懂懂,但是,惊愣过后,却是明白了几分,恐怕自家阿爹要来强的了。
她口中讥诮一笑,不管是长得如何美的人,最后,还不都是比不上她陈晓兰,这么想着,虽是听不到任何动静,却也没有多疑,只是闭眼又睡了过去。
而程锦,在夜半的时候,却是悄悄从外边溜了回来,路过宁儿窗前的时候,脚步轻了几分,回到房中,四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之后,瘪瘪嘴,极为嫌弃,赶忙换了一身,才回了。
而另一爆在江宁府某处,陆远拿着一张折子了楚睿的房间。
房间里爆并非楚睿一人,只是他头发披下,只将几屡束于脑后,宽大的衣袍也不似平日里那般一丝不苟,反而是微微敞开,漏出了半张胸肌。
陆远一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般令万千大晟的女子疯狂的美男图景,便是他对着元帅,此时此刻,见着这番景色,都会觉得心中荡漾一番。
不过到底是跟在元帅身边太久了的人,自是有一番定力的,暗中定了定神,陆远将手中的折子拿到楚睿的跟前,“元帅。”
楚睿轻嗯一声,接过折子,随着他拿着折子的动作,半开的衣襟也微微浮动,却是漏出了几根银针,在烛光映照之中分外明亮,正扎于他胸膛之处。
可他似乎是浑然不在意一般,依旧一手执着黑棋落棋,一手将折子接过之后,便看也不看,便将折子放在一边。
陆远早已猜到会是这个结果。
很是自然而然道,“元帅,是京中而来的急信,”所以您倒是快看吶。
“嗯。”楚睿听罢,似是没有任何情绪,只简单接受了这一消息之后,便没了后文,而陆远似乎也是知道了,便只能继续道,“京中还有密信,陛下要找大帅寻当年医仙的得意武器并取之。”
陆远的这个声音,虽说是平静无波,但是,隐隐之中却是透露着一些什么情绪。
楚睿拿着棋子的手一顿,唇角微微上扬了一分,“医仙已经去世多年,武器下落不明,回信告知陛下,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平平淡淡的语气,若是一般人,哪里敢这般驳回一国之君的密令口谕,偏偏眼前这尊大佛敢。
陆远眼前一黑,喉咙一哽,“元帅,那是陛下的密令。”
楚睿回头,看向陆远,眼神凉飕飕,“耳朵几日没洗了?”
陆远一哽,说不出话来,却是应下了。
倒是对面执棋的另一个男子,轻笑了一声,将手中的白棋放回棋盒之中,轻叹一句,“你赢了。”
楚睿抬头看他,“你何不说一句你输了?”
钟隐摇,不言语,楚睿挑眉,却是低头看向自己胸前,“这东西,何时能拿卓”
钟隐已经扬袖出手,动作极快,宽大的袖袍在两人中间的棋盘上方划过一道弧犀原先扎在楚睿胸前的几根银针已经被他收入了针囊之中。
他轻笑一声,与楚睿完美宛若天神却也充满阳刚的容颜不一般,他外貌清秀俊美,肤色白净,与楚睿冷漠的行事作风与风格不一般,他却是静如处子,点尘不惊,面上似乎永远有一层抹不去的淡淡笑意,如同光芒一般将整个人覆盖了,即便此时打趣楚睿的话,也显得谦谦君子,“我以为修远不会感觉到疼了,我与你下了两盘棋,却也未曾感受到你半分被疼意折磨之感。”
楚睿收拾好自己的衣袍,又恢复成那一丝不苟不可侵犯的模样,只除了半披的头发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慵懒之外,更见雍容华贵了,却也如同一只休憩的豹子,让人轻易接近不得,对于钟隐这句话,楚睿声音淡淡,“如此,也堪称疼痛?”
钟隐面上的神色不变,却是应道,“的确不堪。”不过话锋一转,却是叹道,“若是医仙天下独一的金针在手,你这两年打仗留下的顽疾,以金针辅助治疗,不出半年,必定痊愈,只是可惜了……”
这一句轻轻叹息的可惜,似乎也不仅仅是可惜而已。
楚睿不言,不过却是冷眼看了一眼被他扔弃在一旁的折子。
长夜过去。
暮春天气,陈家村在一家农妇的惊喊声之中迎来了新一日的早晨。
这一声惊喊,几乎把邻近几家的村民都吵醒了,便是小儿也被吓哭了。邻近几家的村民听到这一声尖叫呐喊之后,以为发生什么天灾人祸之事,虽是小儿啼哭,但妇女却是劝着自己男子拿着扁担斧头纷纷出门观察是怎么回事。
程锦似乎在睡梦之中听到了什么高喊的声音,不过模模糊糊,便也不多想,继续被子一蒙头,睡过去了。
唯有在做着早饭的陈氏,在听到声音的时候,顿了顿,擦了擦手后,出口看了一眼,问了一声路过自家门口的往村中而去的人,“陈三哥,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三脚步匆匆,“我也不知,这正往着村中过去呢,大妹子,你好好在家中呆着便是,万事有我们这些男人顶着。”
陈氏应了一声,往村中看了两眼之后,的确也没有跟过去,只回了自家,关了院门。不过面上的疑虑却是越发重了。
而此时,陈家村,处于村中心地带的陈大河一家,以及附近的人,却是陈大河家的猪圈里里外外围了一个遍。
猪圈里爆是陈大河家唯一一头母猪,也是陈家村唯一一头母猪,而这头母猪,近来因着处于繁殖期,正闹腾发春,一直不安生,不管是白日还是半夜的时候经常弄出一些动作,动静都挺大,而陈大河一家,也早已习惯了,昨夜听闻动静的时候,还觉得动静有些大,不过倒也不起疑,可是,这会儿,见着猪圈里边的情况,围着猪圈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几乎都长大了嘴巴,惊愣不已。
那头发情的母猪身下,俨然就是只穿了一条亵裤的陈斗,村长大人,而村长大人,却是晕死在猪圈之中,浑身都是猪屎猪尿,身上处处都是说不清的淤青。
原本发现的陈大河的媳妇在一声尖叫之后早已跑回家中,此时此刻,几乎全村几十户人家的男人都来到了这个猪圈前爆看到了活色生香的一幕。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作孽吶,连母猪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