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捡了个便宜

　　看了眼张有仁胸前挂着一个奇怪的徽章，肖强指了指徽章，问道：“张兄，你这个是什么职业的徽章？”

　　张有仁取下徽章，一本正经地道：“肖兄，我这个是中级制符学徒徽章，你看见这两个符了没有，这就是制符师的职业标记。”停了下，把徽章挂回去后，接着道：“肖兄，我跟你说，在所有上九流的职业中，制符学徒是上手最快的。当然，前提是你得有超人一等的记忆力，能在短时间内熟记相应的符文。”

　　肖强听得眼前一亮，自己正愁以后的生计该如何是好，没想到瞌睡就正好来了个枕头，于是急忙问道：“是吗？那你说说这考核制符学徒都有哪些要求？”

　　张有仁想也不想张口就道：“要求很简单，初级制符学徒只要熟记一千九百七十二道入门符，能够炼制五张入门符就算通过。怎么？看肖兄的意思是打算考核制符学徒吗？”最后有些好奇的看着肖强问道。

　　肖强点了点头，道：“是有这个打算，不过我现在什么也不懂。张兄，还要请教，该如何学习制符呢？”

　　听了这话，张有仁神色古怪地看了眼肖强，然后一本正经地道：“肖兄，如果你想要学习制符的话，我这里就有全套的初级制符学徒的符册和材料，可以低价卖给你，也不贵，只要白银八百两。”

　　这话听得肖强面色一僵，麻麻的，我就说这货怎么会那么好心呢？原来在这等着。不过，这货怎么知道我身上只有八百两银子的？难道和那家黑店‘王氏钱柜’是同伙不成？想到这肖强下意识地提了提了肩膀上包裹。

　　警惕地看着这货，肖强道：“张兄，我正有这个打算，不过在下一直随师傅在山中隐修，初次下山，身上没有那么多银两，先告辞了。”

　　“别呀，肖兄慢走，价钱可以商量嘛，你觉得多少合适？倒是出个价啊。”一看肖强要走，张有仁急忙伸手拦住，死皮懒脸地缠着不放。

　　肖强被拦住去路，有些无奈地道：“张兄，要不这样，你先把东西取来，看过货后，我再考虑要不要。”

　　张有仁立即回道：“这个好说，你看，这里人多，不方便，我们找个人少地方怎么样？”

　　肖强更加警惕了，暗道去人少的地方，岂不是任你宰割了，摇了摇头，坚定地道：“还是就在这里吧，你如果有东西就你取来看看，如果没有那就算了，我还有事。”

　　“好吧，好吧，那我们去那边，东西比较多，这里不方便。”张有仁指了指大厅一处没人的地方对肖强说。

　　转身看了眼，肖强点了点，向一旁走去。两人站定后，张有仁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袋子，拿起小袋子右手做了个古怪的动作，嘴巴一阵念念有词，然后一指点在袋子上。接着肖强就看到小袋子闪过一道微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掉在地，

　　肖强心中吃了一惊，没想到这货居然还有这么个宝贝，这应该就是储物法宝了吧。不动神色地看了眼张有仁，肖强蹲下身捡起一书翻了几页，又在这堆东西中扒拉了几下，然后对张有仁道：“除了这本书还有些用以外，你这些东西都是用过的残次品。”

　　听了这话，张有仁也蹲下身，抢过肖强手中的书，摇晃着非常气愤地道：“肖兄，你知道这本制符学徒入门符册，在店铺里边卖多少银子吗？一千两，那可是整整一千两啊，更别说这些符纸、符墨了，还有这根符笔，这可是上好的狼毫笔。这些虽然都是我用剩下的，但如果你去店铺中买的话，没有两千两银子，你想也别想。”

　　肖强站起身，拍了拍巴掌，笑呵呵地道：“算了，我不习惯用别人用过的东西，还是去店铺里边买新的吧。不好意思，麻烦您再收起来吧。”

　　张有仁连忙起身拉住他，陪着笑道：“别呀，肖兄，五百两，你要是想要的话给个五百两就行了，我全当是卖废品了。”

　　肖强伸出右手，竖起了三根手指，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张有仁一看脸都绿了，苦口婆心地道：“不是吧，肖兄，你这也太狠了吧，小弟这也是迫不得已才处理这些东西，否则绝对不会如此贱卖的，这些我原本是准备将来留给我儿子用的。肖兄，四百两，不能再少了。”

　　“行，就四百两，成交！”肖强微微一笑，赶紧从包裹里摸出四个百两大银锭递给了张有仁，然后弯腰捡起那本符册揣进怀里，把其它东西几下塞进包裹里。起身抱拳向愁眉苦脸的张有仁道别：“张兄，在下还有事要办，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张有仁无精打彩地拱了拱手，道：“肖兄，再会。”

　　在街道上转了一会，看到一家‘灵符店’，肖强走了进去。

　　灵符店内的陈设很简单，不大的店内摆放着一圈透明的柜台，一个中年人坐在柜台圈里边，看到有人进来，站起身招呼道：“客人，您需要点什么？”

　　肖强低头看向柜台内，发现只有一个最显眼的柜台里边放置的一些符，这些符大部分都是纸质的，另外还有少量的动物皮毛、骨头等材质制成的特殊符，只有十来块玉质符。

　　其余柜台中放置的都是一些制符用的材料，有符纸、皮毛、骨头、符笔等等，唯独不见符册。向老板点头致意了一下，肖强问道：“掌柜的，你这里有没有符册？”中年掌柜摇了摇，回道：“现货还没有，您要是想要的话，先交一百两定金，等有了货我会联系您。”

　　“那算了！”肖强摇了摇头走出了灵符店，看来张有仁那货确实没有骗人，只是定金就要一百两，价格想来肯定少不了，看来这次是捡了个便宜。

　　暗自嘀咕着，肖强快步回了福来客栈。

　　回到客栈已是午时，肖强让掌柜的准备了菜食用过，然后坐在床上拿出符册。只用了一个时辰过左右，肖强就完全记熟了书中的内容，然后身心放松、平心静气，当思维澄明清澈之后，洗脸，净手，漱口，一切准备妥当后，肖强开始尝试制符。

　　在客房中的写字桌上，肖强铺开准备好的符约，用镇纸压实，然后缓缓地开始研墨，墨是均匀纯澈的红色符砂。研好符砂，拿起狼毫笔，气沉丹田，开始画符。

　　在强大的精神力的作用下，肖强的心神出奇的平和宁静、空明澄净。

　　第一次画符，肖强选择了符册中记录的最简单的净尘符，符笔落下，早已熟记于心的净尘符的符文笔画，在长条形的符纸上一气呵成。

　　肖强以前练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毛笔字，对毛笔的使用很熟练，再加上精神力的辅助，净尘符的笔画并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可惜，小光明内息一离开握笔的右手，就变得有些燥动不安，即使有精神力的控制也难以跟得上狼毫笔挥写的速度，落在符纸上就变的断断续续。符纸承载了不稳定的小光明内息后，立刻就燃烧了起来，眨眼间化灰烬，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一次制符失败了！

　　肖强愣了一会儿，没想到问题会出在这，内息是制符成败的关键，让他的心中有些失落。肖强放放下符笔，回到床上盘膝静坐，调整了一番心态后，开始仔细回想方才制符过程的一点一滴，很快肖强调整好情绪，再次来到写字桌前，拿起了狼毫笔。

　　可惜，施尽了全力控制着小光明内息，第二张符依然也失败了……

　　接着第三张也失败了。

　　第四张，失败。

　　第五张，失败。

　　……

　　整个下午，肖强都在练符中度过，到了晚上，前后尝试了十次，全部失败。

　　虽然接连失败，肖强却并不气馁，在每一次的尝试中他觉得的对内息的控制就更进一步。每一次失败，他都会认真的总结一下，然后找到失败的原因，在下一次的练习中有效地避免老问题的出现，经过一下午的练习，他感觉自己的进步非常大，离成功越来越近。不过，小光明内息接连两次消耗完后，再使用时已经感觉到了不适，肖强只好停下。

　　此刻，肖强感觉不论是心灵，内息还是精力都非常疲惫。再次运功恢复了内息后，简单地吃了一点东西，便躺下休息。

　　接下来两天，肖强一直猫在客栈练习制符，可惜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经过两天的练习，肖强知道自己对内息的控制已经不存在问题了，但每次到最后收笔的时候，感觉成功了，但结果却是失败。不甘心的肖强，翻开那本符册，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也没有找到问题所在。

　　再次放下狼毫笔，眼窝发黑的肖强，看着桌上所剩不多的符砂，不由得苦恼万分。今天最后几次制符，从起笔到收笔，期间都没有出现任何差错，附在符箓笔画上的内息也控制的水到渠成，均匀而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