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教皇之令

　　当太阳逐渐向着西边移动而去，它划过圣十字大教堂的顶端，照得圣十字大教堂的边墙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围边，仿如一座黄金宫殿，使人们心中的“圣殿”更加辉煌夺目，虽然山顶依旧吹起的是一阵阵阴风，炎热也没有阻挡得了这阵阵阴风对圣十字大教堂的侵袭.

　　约瑟“详细”的把他和阿不思主教的经历始末说了一遍，其中的故事之中已经把遇到“银狼”和爱丽丝的事情只字未提，而把故事改成了——当他和阿不思主教发现霍克维拉小镇的教堂已经被毁，阿不思主教使用秘法追踪爱丽丝的黑暗气息，而到达豪华公主号，但是找到不是爱丽丝，而是遭遇了吸血鬼大量复活的故事，这说法早在锡利群岛的时候就商讨过，所以早有腹稿，而约瑟也在心中反复修复话语中的漏洞，所以在无人证明的情况下，这番说词可以说是毫无破绽。

　　教皇听罢，沉吟片刻，问道：“那关于那个小女孩的影踪呢？”

　　约瑟隐瞒道：“至于主教大人被吸血鬼害死，所以连我也不知道那个叫爱丽丝的女孩在哪里了。”

　　教皇继续问道：“那既是说，自从萨菲·梅多斯隐匿的教堂被烧毁之后，你们追踪的黑暗气息是错误的，而到了满是吸血鬼的游轮是吗？”

　　约瑟没想到年纪如此大的教皇思路还是如此清晰，但是这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如果说阿不思主教追踪错误的，那不用说那是不可能的，那直接就证明了自己在说谎，因为以阿不思主教大人对圣术的专研已如化境的状态，是不会出现错误的,所以约瑟只得道：“不是的，因为当时阿不思主教大人追踪的黑暗气息，显示那名叫爱丽丝女孩在那艘船上，所以我们才上游轮去寻找，但是我们不仅遇到了吸血鬼，还有巨大的海啸，主教大人为了保护我们而化为了粉尘。”

　　教皇有点自言自语地道：“既然可以确定那女孩在船上，那既是说她现在不是已经葬身海底，就是被在那片英国海域的人救了，只有这两种可能了。”

　　约瑟默然不语，心中震骇，谁想得到这个教皇如此不好对付，而且通过这些情况分析出这么多来。

　　教皇仿佛又在思索着什么事情，整个大厅又安静下去。

　　约瑟提醒道：“教皇大人请为阿不思主教大人举行祭奠，并且请为阿不思主教大人报仇，是那个船上的妖女害死大人的。”这也是约瑟此行回来的目的之一，为了就是要借用教会的力量可以替阿不思主教报仇雪恨。

　　教皇向着旁边一个侍从命令一声道：“立即去把红衣主教请过来，说我有要事相商。”

　　最左边的一名侍从一声令命，推门而出。

　　教皇大人声音突然和蔼了许多，对约瑟道：“对于白衣主教的牺牲，本人感到十分的惋惜，明日我就会专门举行一次祭典为他祷告，他这些年只有你这么一个门徒，所以明天我会宣布你成为他的继承人，但是你的德行还未够，需要更加努力的为教会办事，还有此时寻找巫女一事可以先告一段落，因为那名女孩已经下落不明，但是你所说的那会制造吸血鬼的妖女，我们圣十字会是一定要把她擒拿住的，到时我会派人和你一起下圣山前去对付她，假若你在此行里立了大功，我会考虑封你为白衣主教，历史上最年轻的主教。”

　　约瑟跪着一躬到地，感激道：“谢谢，教皇大人。”

　　教皇站了起来，来到约瑟近前，拍了拍他正在抬起来的头道：“好了，已经过午了，你先退下去吧，让坎普神父为你安排一下饮食和起居。”

　　当教皇再次坐下的时候，按了一下宝座上镶嵌的一个红色按钮，不一会儿坎普神父已经推开大厅的大门，约瑟站起来在一次向着教皇躬身施礼，才跟坎普神父一起退出教皇的大厅。

　　约瑟一直随着坎普神父出了教皇的居所，然后又七扭八拐地来到一些看起来像宾馆的房间似的一群住宅区，这里一定是些一直住在这里做研究或者是门徒们的居所。

　　来到一间房间的门牌号是56号的门前，坎普神父一路上沉默寡言的坎普神父才转身道：“这里是临时的客房，今天你和马斯特神父就住在这里，马斯特神父比较熟悉这里，一会儿等他回来你跟他可以到处走走，我还要值班去，就不能多陪了。”

　　约瑟连忙道：“好的，好的，那我就不送坎普神父了。”

　　坎普神父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顺着原路走了回去。

　　约瑟推门而入，房间里面是四周洁白的墙壁，只有一扇从靠近对面墙壁顶端的小窗户透射着阳光洒进室内，室内只铺了干净之极的两张床，除了角落里放置的一台小型冰箱，其余一切电器类的都没有，房间内的床头柜放了一盆约瑟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它正给枯燥的房间里带来了一点绿色和湿润，这种房间当然不能跟豪华的酒店套房一样，因为这里是苦行僧或者是门徒门修行的地方，所以一切与物欲横流有关的设施全都没有设置，但是确实是修炼的好环境，在这个小房间里感到的只有一片宁静。

　　约瑟刚坐到床上，马斯特神父就推门走了进来，看见约瑟道；“我听坎普神父给你安排在了这里，所以就立即来了，现在午餐时间已经过了，你可以等到晚上么？”

　　约瑟道：“谢谢马斯特神父，我现在也不想吃饭，没有关系。”

　　马斯特神父走过来拉起约瑟的手道：“走，我带你去参观参观这里。”

　　约瑟进来时确实对这里没有仔细地看，所以欣然答应。

　　出了房间，马斯特神父一路上识途老马般带着约瑟在着古老又如宫殿般的圣十字大教堂闲逛着，这圣殿建筑风格有着希腊风的巨柱和哥特式的圆顶，一切都显示着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能建成的豪华设施，这和门徒的休息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们来到一个巨柱前，巨柱上浮凸的雕着一个雕像，其实支撑走廊的巨柱都有这样的一个徐徐如生的雕像所伴随着，好象它们随时都可以活过来，成为天使、女神、传说中的勇士，每个雕像都有它们背后的传说，马斯特神父显然也不知道这些根据故事所雕刻的雕像的含义，所以也不解释，只是带着约瑟到处观看。

　　圣十字大教堂基本都是步行的长廊，在长廊上每隔十米就会有一扇彩色窗，使教堂内的石板地面沐浴在一丝丝透过彩色窗过滤后的阳光之下。

　　约瑟随马斯特神父观赏的同时，一边走一边随口问道：“马斯特神父，知道红衣主教是什么样的人吗？”

　　马斯特神父与他并肩走在一起，问言答道：“红衣主教一直不经常出入教廷之内，根据我知道的本教廷有三大主教，就是白衣主教、红衣主教、橙衣主教，白衣主教就是阿不思主教大人了，他好象不喜欢住在教廷内，所以白衣主教就是搬到圣山下的小教堂了，橙衣主教是在这里经常主持祭典的希里奥尔主教大人，因为教皇大人不是经常能为人祈福的，所以正常情况下都是由橙衣主教大人来做事。”

　　马斯特神父顿了顿又继续道：“至于这个红衣主教，不是经常露面，而且他的行踪也是极为隐秘，但是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教皇大人最为宠信的人，但是由于他的功业不是那么像白衣主教大人那么突出，所以以众人的人心所向白衣主教才最有可能继承下一任教皇的人，想起阿不思主教大人突然辞世，来的太突然了，我还一时有点难以接受，不过，你放心吧，教皇大人会为阿不思主教大人主持公道的。”

　　马斯特神父还在哀声叹气的时候，约瑟已经了解到，马斯特神父其实对主教的这层阶级了解不多，因为他连蓝衣主教——萨菲·梅多斯都不知道，只以为本教只有三大主教，这也证明了当时的蓝衣主教早在十多年前离开这里的时候，他还没有到神学院里来呢，不过，他说出了点关于红衣主教的眉目，这让约瑟多少有点笼统地知道了其余两大主教的身份和职权。

　　不知不觉他们步行来到了，中堂大殿的中心，这里在进来的时候没有仔细观看过，房间顶悬吊着金色的吊灯，一排排的长椅整齐的摆在两边，四周墙壁上画着由小天使和白鸽组成的壁画，房顶是典型的大圆顶，上面也画着大天使围着一个金光闪耀的太阳转动的壁画，在大堂的尽处有一座十字架和圣耶稣站立在前的雕像，这个寓意着解脱的意思，雕像后面是慈爱的玛利亚怀抱婴儿圣子的壁画。

　　马斯特神父和约瑟来到解脱的雕像面前，马斯特神父手划十字闭上眼睛默默祈祷，约瑟也虔诚的祷告起来，最后马斯特神父睁开眼睛道：“愿上帝与你同在，阿门。”

　　约瑟也跟着吟道：“阿门。”

　　在圣十字大教堂就餐和休息都有规矩，傍晚17：30吃晚餐，20：00就要全体休息睡觉，而且由于建筑在山顶上的缘故，有高气压令人感到疲倦，新上山的人都会不适应，所以这里都是早睡早起，各种先进的通讯设备和信息都不可以在这里使用，这里生活的教徒们过着与世隔绝般的生活，当然也只有这样才能屏除杂念，把心灵归为最自然最纯净的最适合修行的状态，而能到这里的教徒不会认为这是苦事，而是无上的荣誉和最接近心中的上帝的地方，他们心中的圣殿，万众仰慕的地方。

　　次日，晴空万里。

　　约瑟头一次在圣十字大教堂看见初升的太阳，当阳光从东方缓缓升起普照整个圣十字大教堂的时候，整个圣十字大教堂都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好像它整被镀上一层金漆，显得它更加瑰丽和壮观。

　　教皇大人召集了一干亲近的教徒众，亲自在中堂为了阿不思主教大人举行了隆重的祭典仪式，在仪式上教皇在红衣主教和橙衣主教的陪同下，登上讲坛吟诵祈祷词，约瑟作为白衣主教的门徒也跟随其左右，这时约瑟才见到了其余两大主教，红衣主教看上去至少40岁以上，不过却由于肤色较深显得很年轻，他身着红色金花纹相间的长袍，头戴红色金边的神官帽，此人有一张圆脸，看上去和蔼可亲，粗横的眉毛下面一双圆眼不怒自威，圆鼻头高鼻梁，嘴唇偏厚，下巴蓄着棕色的短须，身材微胖，挺直的脊背却显得他有些粗犷豪迈的气概，恭敬的跟在教皇身后，但是直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橙衣主教希里奥尔与红衣主教并肩而立，身穿橙色金色花纹的长袍，头戴橙色金边的神官帽，由于全身都都以黄**调为主，所以在一群黑色教徒之中显得更加夺目，此人面色红润，皮肤白皙，眉毛稍已经有了一些白色的眉毛，拥有一双蓝色的双眼，高耸的鼻子下嘴唇偏薄了一些，没留胡子，顾盼之间颇有一股傲气，因为他经常主持祭典，所以他在一般心中的声望之高仅次于教皇大人，在教会里是位高权重的一人，和一直很少露面的红衣主教，还有以故去的白衣主教做人低调的表现截然不同。

　　教皇在吟诵祷词之后，当众宣布了约瑟为白衣主教的继承人，但是也表达了由于约瑟德望未够，只是临时即定的人选，这让许多人知道有机会也会被直接选为白衣主教的机会。

　　教皇接着严肃道：“约瑟带来的重大消息，说明白衣主教是被邪物所害，昨日我命神学院各位学士仔细研究过，这邪物可能是百多年前传说中的怪物，至于她到底是什么，只有与她交手我们才会知道，我们圣十字教会当初的教义就是消灭一切危害人类的妖魔鬼怪，与黑暗的侵蚀抗争，如今邪物重出并且害死白衣主教，我今以教皇之令，命你们务必铲除此妖女，净化世间。”

　　教皇钦点道：“红衣主教达莱尔与约瑟下山前去消灭那妖女，约瑟一切行动要听红衣主教的指示，我昨日以与他研究过对策，你只须从旁配合协助即可。”

　　约瑟与红衣主教达莱尔相互对望了一眼，约瑟回答道：“是。”

　　教皇又点名道：“梅莎尔、杜隆、卡特、乔森、斯莱德、托马斯，你们六人身为我的门徒，今次也可下圣山历练，主要任务就是继续完成原白衣主教未尽的任务，搜寻巫女爱丽丝，务必把她带回圣山上前来受刑，昨日我亲自占卜过，那女孩还尚在人间，其身上所带黑暗气息凭你们的实力依然可以追踪而去。”

　　教皇身后忽然有六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跪下，齐声道：“是。”

　　教皇接着又道：“现在我把用来占卜的那巫女的头发交给你们，这是她幼年时留下的头发，让你们更有把握找到她。”教皇转身把头发分给了那六个门徒。

　　约瑟心内一惊，暗忖自己要跟红衣主教前去对付那魔女，分身乏术，教皇派出的那六个门徒一定有惊人的手段，马克一定会陷入危险之中，今次一来虽然调动了红衣主教前去报仇，本以为可以让爱丽丝化险为夷，瞒天过海的让教皇打消追查爱丽丝的下落，谁又能想得到，教皇保留了爱丽丝的头发进行了生命索引的占卜，这种占卜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只要是被占卜本人身上之物为引即可知道对方是生是死，因为在占卜秘术之中，认为生命与生命之间是有联系的，所以尤其是被占卜者身上之物，通过这种占卜立即就可以感应得到对方的生命是否活跃，约瑟虽然不懂占卜术，但是也明白其中的原理，生命索引这种占卜术还是最简单的占卜术，高深的占卜术甚至可以准确的预知未来，想到了这里约瑟一时心乱如麻，该如何通知马克那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