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们要当兵

　　十七家里的宽带这几天据说在检修，今天先在外面更新一章，晚上如果能上网，还有一章。

　　去年北方多年不遇的寒冬让以游牧为生的部族损失惨重，当春季到来的时候，辽东各部族都凭借多年来的经验，做好了抢掠或防止抢掠的准备。

　　而就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候，辽东郡王的命令让辽东各部首领聚集到辽阳。萧胡覩这个集会的组织者，正感觉应付不了各族首领诉苦和抱怨时，张子斋带着郡王的指示递给他瞌睡的枕头。

　　辽阳城在成为辽东郡王的领地后，三相府并没有花大力气进行扩建。比起流求的城市显得陈旧了很多，当然这个城市的历史也比凭空出现的流求城市早了一千多年。

　　张子斋来了这里后，只是简单休息了一天，便拉着萧胡覩做向导参观辽阳城的风情。

　　站在高大的城楼上，张子斋的心情很是激动。对这个著名的城市，他早就向往已久。

　　“千年之前，一代豪杰太子丹的大好头颅就是在这里被砍下来的。咱们面前这条河的名字，就是后人为了纪念他，而称为太子河。”

　　“呵呵！萧先生果然博闻强记，不瞒先生，我《》到悲歌击筑的故事，都不禁心向往之。燕王喜之庸碌，更是让人痛切不已。”

　　“是啊！古往今来如若说昏庸无能的君王不在少数，可做到燕王喜这样昏庸，连儿子都出卖的，也算是个异数。如今郡王当是一代天骄，咱们能附以尾骥，成就一番了不起的功业，也是天大的运气啊！”

　　张子斋微微转头看了看一脸向往的萧胡覩，他对这个契丹叛徒心里原本很有些鄙夷。但和这个家伙接触了几次后，他发现这个人不但学识过人，更加有趣的是，他居然是个大一统的坚定拥护者。

　　“不错，咱们的确有个了不起的主公，不过正因为如此，我们可不能丢了郡王的颜面。萧先生，辽阳城里那些部族首领到了后，还算安分吧！”

　　“谢统领的第三兵团驻守在这里，他们怎么会不老实。不过我是没想清楚，这生、熟女真和辽东各部向来不服王化，野性很重。这次吧他们都召集来，不知郡王那个有什么计划。”

　　“救灾的物资，已经到了辰州。去年的这场大雪看来是天佑我王，这次便是彻底让生、熟女真和其他小部族归化到我们旗下的大好机会。”

　　张子斋气势磅礴对向萧胡覩说了这番话，他脸上满是得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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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辽阳城的各族首领聚会是在保安团锋利马刀威慑下完成的，这些信奉刀箭至上的各个部族之间，在多年的交往中有很深的积怨。尤其是近些年崛起的完颜部，更是众矢之的。他们在乌古乃的率领下成为了辽东最凶悍的强盗集团，不但周围的女真各部深受其害，就连更北方一贫如洗的突吕不室韦部，他们也没有放过。

　　辽阳城作为辽帝国的五京之一，城市虽然有些破旧，但规模之大还是让张子斋看的得意非常。他对这座千年前燕国的都城很有感触，与萧胡覩颇为理想化的大一统思想比，张子斋是个中原王朝的坚定支持者。在他的大一统思想中，自然应该是中原文明威加海内，四夷来朝。

　　虽然张子斋到了流求后接受了一些，北方各族也是华夏一脉的宣传，但心里的中原文明优越感，让他对能够以主人的身份踏上汉唐故土十分欢喜。

　　在辽阳城原楚王府宽阔的议事大堂里，张子斋坐在中间上手位，微笑的看着辽东各部族的首领。

　　这些以前都是用刀箭打招呼的家伙坐到一起时，相互之间的争执自然是少不了。不过听了萧胡覩的翻译后，张子斋不禁感到十分的可笑。

　　“原来就是些三猫两狗的小事，以后你们就知道钱原本可以这样挣的了。”

　　他心里暗自这样想着，眼看人都到齐了，便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底下这群大都还算有些见识的族长们，这才慢慢停止了相互对对方女性家人的问候，一个个摆出谦恭的模样看着高坐在中间的张子斋。

　　“诸位当初都是向郡王效过忠的，也就都算是郡王那个治下的子民。这场雪灾，郡王听说各部都损失很大，心里很是难过。这次派我来辽阳，就是同诸位商议如何让各部的日子好过些。”

　　张子斋的这句话，让大堂里众人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他们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个新主人以富有仁慈著称，在来的时候也隐隐想到这次很有可能带着好处回去，但没想到郡王堂兄见他们的第一句话就说到了重点。

　　“你们既然都向郡王效忠，郡王也自然会为你们解忧。不过，辽东道路险恶，虽然郡王为大家准备了不少东西，可要想全数运到诸位的领地，实在是困难的紧。”

　　“郡王如此仁德，我们还能说什么，自然是我们派人去。”

　　“对啊！这是对我们的赏赐，还能再麻烦郡王派人一一送到各部领地不成。”

　　“不知郡王赏赐的东西在那里，我们这就回去做好准备去领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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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里顿时响起了一片对张笑的歌功颂德声，同时这些族长们也个个拍着胸脯，把运输的重任领到了自己手中。

　　张子斋看着这些族长眼中的热切，心里暗笑他们马屁水平的简单直接。

　　“辽东百姓生活困苦，郡王为此也很是心忧。而且这样的天灾，各部以现在的情况只怕到时还要郡王救济。为了让百姓以后能过上好日子，不至再受风霜雪雨之苦，郡王决定给诸位找个好生计。”

　　大堂中各部的族长听到张子斋这样一番话，相互看了看，眼神中都是惊异之色。他们既想不出救济之事为何扯到了部民生计，又不由感到一丝兴奋。

　　当张子斋把一套以工代赈的计划详细讲解给这些族长们后，大堂里顿时响起了一片询问声。这些族长怎么也想不到，辽东郡王居然要求他们放弃原来游猎的生活方式。

　　解释这套计划的工作，张子斋和萧胡覩用了一整天。最后这些族长们得到了一个很直白的信息——带着手下部民到辽东各商社、作坊中干活，就可以得到稳定的粮食衣物，并且生命安全也在保安团军队的直接保护下。

　　对于这样的条件，一些小部族马上就答应了。以他们的实力，如果继续原来的生活；估计明年这个时候，整个部族就会不复存在了。

　　乌古乃对这个计划没有马上表态，他犹豫的原因是，手下部民到商社作坊中干活以后，自己这个族长的权威估计就剩不了多少了。而没有悍勇的手下，他的地位也就没有了最大的保障。

　　张子斋对几个大部落首领的犹豫并没有在意，他心里很清楚，没有了小部族充当灾后的补偿。这些部落除了相互开战，没有别的办法。但这个想法他们也无法实现，谢阿菩的第三兵团已经放出话去，谁敢开这个头，就联合其他部落分它的赃。

　　乌古乃等人的犹豫没有维持多久，当张子斋抛出最后一个诱饵时，这些人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一个个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辽东郡王准备招募一万各部勇士，准备应对辽主的无理取闹。而且各部根据出兵的多少，将授予带队的首领相应的官职。”

　　一想到手下的部民能装备上精良的武器，而且自己的地位也可以通过军队来保障，所有各部族长的心里都乐开了花。现在他们很期待辽军再来自取其辱，北洋水师的厉害他们虽然还不怎么清楚，但保安团在上次大战中展示的杀人效率，让他们对自己的选择信心十足。

　　但让他们真正雀跃不已的理由是，随着辽东这块土地主人的更迭。新主人带着的各式物品和神仙般的生活方式，为他们打开了通向外界的窗口。

　　在这些人眼中，原先契丹贵族们的派头现在没有任何吸引力。他们只是通过简单的比较就发现，从流求来到辽东的人，那怕是个身份低微的普通兵士，也拥有令他们惭愧的财富。至于辽东郡王郡王本人的富贵，他们根本不敢想像。

　　当然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用传统的手段来获得流求商人的财货，但去年被欲望支配的女真曷苏馆部消失了以后，就再没有人想到过这种发财方式。

　　通过和驻守在辽东的保安团官兵交流，他们发现有一种方法可以轻松的获得新主人的赏赐——加入流求保安团。在了解到一个普通兵士的军饷后，他们无比渴望参加这只不需要掠夺战利品，就能获得财富的军队。

　　当然以他们的见识，自然不知道由于货币购买力的不同。流求兵士的薪水，也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高。给他们最大诱惑的一是硬的不能在硬的流求货币，二是兵士们配发的各种物品在辽东被估算的价格。

　　辽东郡王的征兵计划在各部族争先恐后的气氛里，很快就完成了。在这个过程中，让张子斋感到好笑的是，为了能让自己的部族多一些参军名额，各方的相互攻奸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虽然最后在保安团的武力威慑下，没有发展成大规模的流血冲突，但辽阳城里的治安在这段时间经受了极大的考验，而光明教的医馆更是顾客盈门，几乎所有医生的精力都用来处理各部族勇士之间相互挑战造成的后果。

　　1065年的春天，让辽东各部族百姓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津津乐道。他们质朴的心里自然想不到，自己和以前相比天翻地覆的生活，只是因为大宋帝国对流求的封锁而导致的。

　　由于大宋的封锁，各商社大量积压的货物只好以较低的价格卖给了郡王。而张笑则把这些货物以救灾物资的名义，用半买半送的方式发到了给辽东各商社干活的部民手中。

　　对于辽东百姓来说，这些在他们眼中以前极其贵重的物品，现在已经可以用自身的劳作取得。而辽东大地上百姓生活方式的改变，购买力的提高，最后居然让流求各商社货物的积压情况有了缓解。

　　远在流求的张笑也没有想到，自己原本只是解除辽东彪悍的部族武装这个想法，为流求商品居然凭空打造出了一个新市场。

　　几乎所有人都在这场游戏中得到了利益，当然参加保安团军事训练和文化学习的各部首领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当他们带着手下儿郎进入保安团的军营后，就被这支军队花样繁多的训练和学习绕晕了。

　　大负荷的军事训练他们并没有什么抵触，比起山林里艰苦的生活，这里起码伙食要好的太多。但保安团对文化教育的重视，让他们感到实在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