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司想娶我 | 作者:金萱 | 更新时间:2016-12-18 19:5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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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衰,种瓠仔生菜瓜。
夏心宁真的不知道她最近到底走了什么霉运,会在同一天内,接二连三的倒大楣。
小译的事已经够让她心力交瘁了,没想到老板却又选在这时候捅她一刀,要她卷铺盖回家吃自己,然后,她又因为太生气,稍微骑一下快车而已,就摔车出了车祸,虽然伤势并不严重,却把她最重要的交通工具给摔坏了。
她原以为这样的自己已经倒霉透了,今天不可能会有更糟的事再发生在她身上了,没想到……
大火在夜空里熊熊的燃烧着,点亮整个夜空。
火灾现场的周围马路,被爱凑热闹的街房邻居挤得水泄不通,大家正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眼前这场突如其来的火灾。
刚从音乐教室教钢琴下班回家的夏心宁,站在人满为患的租屋处楼下,和看热闹的民众站在一起,一脸茫然。
她看着消防人员在火灾现场跑来跑去的救火,除了无言以对和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之外,还有更深层的欲哭无泪的感觉。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她真的很想哭,却发现自己竟然哭不出眼泪。
她的眼泪似乎在五年前就已经流干了,这些年来,不管发生任何事都没办法再教她流出一滴泪,包括被亲大哥威胁利用、失去工作、发生车祸,到现在居住地又突然付之一炬。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懂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短短一天之内,让她失去了一切,小译、工作、车子和她唯一的栖身之所,以及放在住所那一点点真正属于她的家当。现在她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夏!」
吵杂人声中传来一声疑似叫唤她的声音,她茫然的转头寻找出声之人。
住在二楼之二的刘穿过层层人群,来到她身边。
「刚才房东还在找妳,担心妳人还在屋子里呢,妳没事吧?」刘对她说。
「我没事。」她茫然的问道:「火灾……怎么会发生火灾?」
「谁知道?我被声吵醒,一逃出来,就发现整栋公寓都已经浓烟密布,三楼和四楼都已经陷入一片火海中。有人说可能是电线走火,不过我怀疑是三之三的小孩玩火而导致火灾的,那家的孩子一点教养也没有,和妳家的小译完全不同。」刘气愤的说。
夏心宁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这难道真的是她和小译的命吗?
「说到妳家小译,怎么没有看到他?」刘左右张望了一下,随即惊吓的睁大眼。「他该不会还在火场里没逃出来吧?」
「不,他今天刚好没住在我这儿。」她摇。
「好家在。」刘顿时拍胸松了一口气。
夏心宁勉强扯了一下唇瓣,回应她的担忧。
「房子烧成这样,看样子屋子里的东西肯定都完了,最重要的是,房子烧成这样,以后要住哪儿?」刘无奈的叹息。
夏心宁无言以对,将目光投向前方残火中烧的公寓。
「看样子也只能暂时搬回家住了,虽然每天要从桃园通勤到台北上班很烦,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刘继续自顾自的叹道。
原来她还有家可以落脚,不像她只有眼前这个「家」。
以后要住哪儿?夏心宁的脑袋除了空白还有茫然,因为她除了眼前这个家之外,根本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呆呆的看着眼前紊乱的火灾场景,一直看到火被灭了,消防队员整备离去,看热闹的人们也逐一散去后,她才缓慢地回过神来,发现受灾的邻居们一个个的都被朋友或家人接赚唯独她仍事伶伶的一个人站在街头,既没有打电话给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闻讯前来接她。
谁会来呢?在这世上,除了上个月才刚满五岁的侄儿小译之外,还有谁会在乎她、关心她呢?
「姑姑,我的排骨给妳吃。」
「姑姑,我可以一个人在家,妳不用担心我。」
「姑姑,我不要去上幼儿园,老师教的我都会,我可以自己学。」
「姑姑,我和爸爸回家,妳不要再管我,也不要再给他钱了,我不要妳这么辛苦。」
懂事的小译、早熟的小译、令人心疼的小译,她怎么能够不管他呢?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妹侄俩就像是命运共同体般的相依为命至今,谁少了谁根本就活不下去。
同样身为夏家人,小译和她比起来真的很可怜。
小时候的她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小译却在还没出生就先后失去了会很疼他的爷爷奶奶,出生后没多久,又失去因为受不了夫家经济每况愈下而抛夫弃子的妈妈。
至于爸爸,原本该是他们夏家的希望,结果却成了他妹侄俩的恶梦。因为受不了夏家的没落和老婆的嫌贫爱富而性情大变,不仅变得自暴自弃、好吃懒做、浑噩度日,后来甚至还染上赌博的恶习,并因缺赌资而泯灭人性的说出要卖儿子的话。
想起那个人曾经考虑以三百万将小译卖给别人,她就不寒而栗。
不,她一定要想办法快点把小译带回来才行。
可是,看着眼前被火烧过残破的公寓,再想到自己失去的工作和机车,她就觉得心灰意冷,还有一股冲动想要大声质问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和小译?她真的觉得好不公平、好生气!
她用双手环抱住茫然,不知今后该何去何从的自己,却在下一秒钟,感觉有人将一件仍带着温暖体温的衣服披在她肩上。
她愕然的回头,却因对方太高而不得不退后一步抬起头来,才看见对方的脸。
巷子里的街灯因老旧而显得有些昏暗,即使如此,依然将面向街灯而站的人的长相清清楚楚的显露在她面前。
她竟又看到那个之前曾在早餐店和她兼差工作的餐厅里出现的男人。
「你这个真的是跟踪狂是不是?」她怒不可遏的冲口骂道,将对上天不公的愤怒爆发出来。
「妳打算要在这里站到天亮吗?」没理她的愤怒,莫天与问她。
「是又怎样?你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跟踪我到底有什么企图?」她用力的推了他一下,气冲冲的质问。
「我并没有跟踪妳。」
「啊哈!」她嘲讽的大笑一声。
「早餐店和餐厅都是巧遇。」
「你以为我会相信?」
「我说的是实话,至于信不信随便妳,我并不在意。」
「好,那两次是巧遇,现在呢?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看见火警而跑来凑热闹,然后不小心又『巧遇』到我,还真是好巧啊!」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攻击。
「不,这次我是特地来找妳的,夏心宁。」
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由一个陌生人口中念出来,她忍不任露出了张口结舌的震愣表情。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愤怒的脸庞上多了一抹防备。他那天早上在早餐店时,明明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不是吗?
「是早餐店的老板娘告诉你,还是餐厅里的人说的?」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以防他有任何不利她的举动。
「我一开始就认识妳了,之所以会问妳的名字,只是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而已。」莫天与回视着她,平静的对她说。
「你要我相信你说的话?」她冷含摆明不信。
「妳请我吃过妳的生日蛋糕。」他告诉她,那是一段甜蜜的记忆。
「生日蛋糕?」夏心宁再次瞠目结舌的表情,因为她已经有好多年没过生日了,自从爸爸因经商失败自杀,夏家垮下来之后……
等一下!难道他说的生日蛋糕之事是在爸爸未过世之前的事?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什么时候请你吃过生日蛋糕?」她紧盯着他,怀疑的问。
「许多年前。」
果然是许多年前,换句话说,他就是那些原本和夏家来往得很勤,却在夏家遭逢经济困境后,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那些人?她的神情里不由得又加入了怨恨。
若是那些人一开始愿意对他们夏家伸家援手,帮他们渡过难关的话,也许爸爸就不会自杀,妈妈就不会忧郁而死,大嫂不会和大哥离婚,大哥也不会因此而性情大变、判若两人,小译能够拥有爱与家,而她更不需要经历今天这一切!
突然意识到他的外套还挂在她肩上,她用力的将它拿下,伸手递给他。
「感谢你的外套,但它实在太重了,重到让我承受不起。」她讽刺道。
她脸上的神情和说话的语气明显得不同,让莫天与不解的皱眉。
「妳怎么了?」他怀疑的问。
「衣服还你。」她冷冷地说,将衣服丢向他。
莫天与接住衣服,脸上表情更加不解与疑惑。
「抱歉,我一点也不记得你。如果我爸妈还在的话,也许他们会记得。因为他们绝不是会在朋友有难时,就避而远之、视而不见的人。谢谢你谬去的漠不关心与形同陌呫,如果以后能继续这样下去,我会更加感激不尽的。」她皮笑肉不笑,冷嘲热讽的对他说。
莫天与瞬间恍然大悟,她突生的敌意是因何而来了。
「我们的父母并不认识。」他告诉她,不想让她误会自己是当年出事时,冷眼旁观的众多人之一。
夏心宁愣住。「不认识?」
「不认识。」他肯定的凝视着她说。
「难道你不是我爸妈在世前那些朋友的儿子吗?」她忍不住问道。
「不是。」
「不是?那你是谁?找我又有什么事?」敌意微微地散去,但了一整天的怒气仍在,让她没办法有好脸色或好口气回他。
莫天与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抬头看向前方即使在黑夜里,他能看得出被烧得残破模样的公寓。他虽然不想幸灾乐祸,但是这场火灾来得正是时候,可以让他有理由对她伸出援手。
「妳住的地方被烧掉了,今晚妳要住哪里?」他转头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住在那里?」夏心宁浑身,戒心再度升起的瞪着他。
这个男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样跟踪她、打听她的一切,到底有何目的?
心一惊,她突然想起以前似乎也有过类似的事,有个男人不断地观察她几天之后,突后走到她面前宣布他很中意她,愿意以两百万的聘金娶她为妻。她那时候才知道,大哥除了想把亲生儿子小译卖掉换钱之外,连她这个妹妹也想卖。
难道说,他这次之所以会把小译突然从她身边带赚又不肯干脆的说他要多少钱,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因为待价而沽的货物身爆不该有个拖油瓶?
夏冠杰到底要恶劣到什么程度、腐败到什么地步,他才甘愿?而那些男人,包括眼前这个,又算是哪一种混球、败类?
「离我远一点!」她厉声叫道,转身就跑。
因为她知道这些像伙都不是善类,上回那个是开汽车贷款的,那现在这个呢?是酒店、赌场,还是更糟的卖春集团?上回那个还想娶她,现在这个呢?
「等一下,夏心宁。」
身边传来那男人的叫唤和追逐的脚步声,让她更加使劲的往前跑。她绝对不能被捉到!
可是女生的步代和体力怎么比得过比自己高壮的男人?她才转进另一条巷子,根本还来不偶跑到有人烟的地方求救,已被后方追来的他紧紧地捉住。
「等一下。」他说。
「走开!放手!」她挣扎的叫道,不断地推打着对方。
「冷静一点,夏心宁。」
她用力的挣扎,心中充满了恐惧,蒙住了她所有的理智与冷静。她被卖掉了吗?大哥是不是已经拿了对方的钱了?前几天是去看货,现在则是来领货?
「不!」她用力挣扎,几近疯近的尖叫着,「放开我,我不是货物,我不卖,不卖!」
莫天与顿时瞇起双眼,整张脸变得凶狠了起来。
「谁把妳当成货物卖了?」他咆哮出声。
他的怒吼让原本就充满愤怒、恐惧与的夏心宁,在一瞬间惊恐到了极点,情绪也跟着崩溃,整个人倏然一僵,接着就像断了线的傀儡般往下沉落,失去了意识。
莫天与急忙将她抱住,以防她坠地受伤。
他的脸上除了担心外,依然充满了凶狠的愤怒与杀气。
她刚才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我不是货物,我不卖?妈的,到底是谁胆敢对她做出这种事?若是让他知道,他绝对、绝对不会放过那混蛋。妈的!
张开眼,眼前的陌生景象让夏心宁呆呆愣愣的,还没完全醒来的脑袋,好半晌都是一片空白。
好陌生的房间喔。她忖度着,脑袋慢慢地因这个思绪而逐渐苏醒转动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她纳闷的想,因为这并不是她的房间。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记得昨天——
昨天?!
夏心宁猛然从翻坐起身,双目圆瞠的想起了一切,包括小译被带赚她被解雇、摔车、火灾,以及那个企图将她带走的!
浑身一僵,她立刻掀开身上的被单,低下头来查看自己。
上衣、内衣、长裤、、丝袜全都还在她身上,只除了鞋子不在她脚上外,她身上的穿著一样也没少。
太好了!她不禁松了一口气,却在下一秒再度绷紧神经告诉自己,现在放心还太早,因为她连自己现在在哪里,以及为什么会在这里都不知道。
她起身下床,小心翼翼的走到门爆伸手试探的轻转门把。
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问题是门外有什么人或事正在等着她。
夏心宁眉头紧蹙的站在房门里,只犹豫了一下,便决定鼓起勇气面对一切,反正逃避也解决不了事实,重点是她逃得了吗?
推开房门,她笔直的走了出去。
没人!至少在她放眼可及的视线里,空无一人。
她应该要趁这机会逃跑的,但是眼前的一切让她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因为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会作奸犯科的人所居住的地方。
这是一间简约时尚的住家,屋里的装潢风格成熟而稳重,大量的书籍与CD陈列在一间与客厅相连的开放式书房里,书籍多是商业管理书与专业书,CD则从古典乐到流行乐都有,可谓应有尽有。
客厅里甚至还摆了一台漂亮的三角钢琴,白冥的,和她以前拥有的那台好像。
她忍不住走上前,轻抚着它美丽的外表。
为了赚钱,她现在一、三、五晚上都在乐器行的音乐教室里教人弹钢琴,但是弹的都是立式钢琴,这种只有在演奏会才会使用的三角钢琴,她好久都没碰过,也没弹过了。
虽然理论上,这两种钢琴的基本结构是一样的,弹出来的音色也与钢琴的外型无关,但是她就是喜欢三角钢琴胜过立式钢琴。
她一脸想望的看着钢琴,又左右张望了一下四下无人的屋内,挣扎不已。
她可以弹弹看吗?屋主或这台钢琴的主人会介意让人弹它吗?
挣扎了半晌,她终于还是无法遏制自己的想望,小心翼翼地将琴盖掀了起来,然后坐下下来轻轻地按了一下琴键。
清脆美丽的琴音一下子便攫住了她所有的注意力,让她忍不住又试了几个音,然后不由自主的将手脚放至定位,自然而然的弹奏出一连串美丽的音符,然后谱成一首又一首唯美浪漫的钢琴组曲,税耳动听的萦绕在空中。
在另一间房间里的莫天与被琴音吸引出来,他靠在墙爆目不转睛的看着坐在钢琴前,以愉税的神情弹得忘我的女人,嘴角微微地向上扬了起来。
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喜欢这台和以前放在她家客厅里长得很像的钢琴,所以他当初在看到它时,才会毫不犹豫的将它买了下来,即使他根本就不会弹琴。
莫天与猛愣了一下,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难道说早在八百年前,他下意识就已经知道自己一定会找到她,然后娶她为妻吗?
自从那天突然与她重逢后,他便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并不单纯,因为他竟然无法忍她辛苦工作的模样,甚至于还为此对她的家人充满了愤怒。这解释了为什么在经过了这么多年之后,他还记得她,甚至于对她念念不忘,因为他喜欢她。
她并不是他的初恋,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恋过她。
当年看见她时,他已经是个二十岁的大学生,而她还是个十五岁的国中生,对当时的他来说根本就是个小孩子。
他记得那时,自己将她归类到有钱人家的小孩那一类,或者再加冠个公主的封号。他从没想过自己与她的发展性,因为当时的他只是个每天送报到她家的穷工读生,凭什么条件去觊觎一个金光闪闪的公主?
而当「觊觎」这两个字出现在他的想法里,他已经为她心动了。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十年前的他什么都没有。说人才,一个二十岁的工读送报生,谁会相信他将来会鸿图大展?说钱财,如果他有钱,又何需每天一大早四点多就起床到报社折报纸,风雨无阻的赚这辛苦的送报钱?
十年前的他别说是配了,就连想,他都觉得似乎会玷污她,所以他从来不想,也不敢去想。
可是现在和以前不同了,现在的他不仅拥有自己的公司事业,据旁人说,还前途无通限量,所以即使公主没落难仍住在那座豪华的城堡里,他想,他也有那个资格条件配得上她。
因此,在排除了配不上的问题之后,他很快就想通自己找她想做什么了。
他想要帮她,想要照顾她,想让她恢复往日神釆下扬、开朗无忧的模样;他还想保护她,以及过去他从来没想过,也不敢想的拥有她。
他想娶她,相和结婚,想和她成就一个温暖幸福的家,然后和她白头偕老的过一辈子。
他真的很想,只是不知道她想不想?愿不愿意?
悦耳的琴音突然戛然而止,让他猛然回过神来,他看向她,只见她浑身僵硬,双眼圆瞠的瞪着他,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妳的琴声还是跟以前一样令不惊艳。」他对她微微一笑,然后身手鼓掌道。
夏心宁忍不住露出疑惑的表情。「你听过我弹琴?」
「和妳请我吃生日蛋糕同一天。」他点头。
夏心宁不禁皱起眉头,四周充满正派的布置气氛,突然给了她勇气与冷静,摆脱昨晚的惊惶失措与歇斯底里。
「我不想再听你胡说,你到底是谁?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冷凝的质问道。
「目的吗?」莫天与看着她,喃喃地重复。
「你敢发誓说你没有吗?」她抬起下巴,微微地挑衅势。
「我没说没有。」
「所以是真的有了?」她瞇眼。
「对。」
「什么目的?」她防御的看着他。
「妳想知道?」
「废话!」
莫天与忍不住微笑,发现自己很喜欢她平易近人的反应。废话这两个字在他的认知里,不像是有着公主气质的她会说的话,但是她却说得这么自然,真的很可爱。
「不如我们边吃饭边聊天。」他笑笑的建议,「我肚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