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准老婆,我带你回家吧
山村教师 | 作者:月光 | 更新时间:2015-10-01 02: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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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周末,我又想回家看看父母,这次我决定把徐燕带回家,让父母看看盼望多久的准儿媳。
当我向徐燕提出去我家时,她答应得非常爽快:“好啊,那我为未来的公波买点什么呢?
“谁要你买,他们能看到你已经心满意足了。”
“那我就满足他们的心愿吧,在外面等等我,我还是要打扮一下,否则丑媳『妇』怎么见公婆?”她真会开玩笑。
我收拾好了在徐燕的寝室外等她,程香也跟她在房里一直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等了半天,门终于开了,徐燕一身素打扮——中长的白『色』对襟大衣,黑『色』长裤,一双黑『色』皮鞋,肩头斜垮一个黑白相间的小包,粉黛不施,素面朝天。手里还带着把雨伞。
徐燕看了看我,略显紧张地问我“怎么样?”
“雪中的牡丹,出水的芙蓉。”我笑着对徐燕说。
“你嘴巴真甜。”徐燕睁大眼,对我怒目着,眉眼里却带着些喜悦。
程香却又在一旁嚷开了:“去玩好点啊,你们回来得给我带点什么好吃的东西哦”
“那是肯定的,我们怎么会把你忘了呢?”我说,向程香笑了笑。
“你们回来还要请客哦。”程香突然又对我们说。
“请什么客?”我与徐燕异口同声地问。
“懂不起就算了。”程香脸上布满了神秘。
“你不说,哪个懂得起呢?”我与徐燕又异口同声的说,说完却又发觉怎么这个默契,四目相向,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哟,真看不得你们两口子,赶紧走吧。”荷香的话里分明有些酸酸的。
“呵呵”徐燕呵了一声,没有回答程香。
天公不作美,一会儿下起了细雨。 这时土房街通班车了,每个周末有一班车,我与徐燕赶紧奔向快要开走的唯一的那班车。
汽车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进着,我的心也随着车轮的颠簸跳跃着。瞅瞅窗外,远山含笑,层层山峦起伏着向车后移动着。看看徐燕,她却有些心不在焉的低着头,脸『色』有点苍白了,我赶紧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轻轻摇了摇头。
我想,我已把我父母的慈祥和蔼跟她说过很多遍了,虽然她是个既漂亮又温柔的女人,可能真的有一点“媳『妇』”总是怕见“公婆”的。我就握了握她的手,把她的头靠在我的身上,减少颠簸的车对她的折腾。
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后,到了我镇上。从这里到我家还有四五公里地,只有一条弯弯的小路。天下着雨,小路满是泥泞,我和徐燕高一脚低一脚地蜗牛一样的前进,徐燕走得实在太慢了,我只得牵着她的小手慢慢前行。
本来就走得够慢的了,恰好那天又是赶场的日子,路上的人洛泽不绝,大家直丁丁地看着我们这两个年轻人手牵着手艰难地行走,一边看一边轻声询问是是哪家的公子小姐,弄的我们一路上面红耳赤,好不尴尬。
有几个邻村上的大爷认出了我,“这不是教书那月光吗?”
“是的,你是胡大爷,何二爷”我也认出了他们,其中一个是耍狮子的大爷。“何二爷还在耍狮子没有呢?”
“老了,早就没干了。”何二爷对我说,并看了看徐燕一眼还说:“你娘说得不错,她的儿媳漂亮,果然不错。”
听了他们夸,徐燕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只得陪着笑脸,递上一只烟然后再交谈几句,我的心里乐开了花。
就这样停停走走,当我终于看到那栋熟悉的老屋的时候,四处已经是炊烟袅袅了。到家了, 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着,母亲正在烧火,她把稻草小心地缩成一小把,再用火钳夹着放进灶膛,那红艳艳的灶火『荡』漾在母亲的脸上,印着母亲苍老的面孔。这情形我是再熟悉不过了,是的,母亲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
见我带着徐燕回来了,母亲乐开了: “光儿啊,快过去叫人家坐啊,都怪你,回来也不打个招呼,家里没个准备。看把人家姑娘走得那么辛苦……”
我只有傻笑。其实我很想通知家里,以前母亲捎信来都是学生家长带口信。可是没有遇到赶场的学生家长。
“光儿!快点回屋去!天冷,我去找一件衣服给姑娘穿!”母亲放下手中的活转向堂屋。
母亲找来找去,也找不到一件合适的衣服,却找来当年姐姐出嫁前的老式衣服,硬要徐燕穿上,徐燕坚持不穿,说:“伯母,我不冷。”最后还是拗不过母亲,她只好披着衣服。
只听得门外说话声,我知道二叔与二婶也来凑热闹了,不外乎来看看未过门的侄儿媳『妇』。
看到锅里还煮着什么,灶里没有了火焰,我赶快用火钳夹柴放了进去。
“你去陪陪人家姑娘,这里由娘来,你不有管。”
奉着母亲的钧旨,我转身来到堂屋。父亲、二叔二婶正和徐燕说着话,我的二叔的孙女欢欢站在徐燕的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徐燕,欢欢是个很调皮的孩子,今天倒还乖巧,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个阿姨。
就这样闲聊了很久,饭菜好了,摆了一大桌,父亲特意拿出一瓶未喝完的土房老白干,给二叔与自己斟上了一杯。
“你喝点暖暖身子。”父亲对徐燕说。
“谢谢伯父,我不会喝酒。”徐燕显得斯文,很有礼貌的样子。
平时农村吃晚饭要很晚了才吃,今天天还没有黑就吃了,我与徐燕坐在一桌子一方,我只顾赶紧开吃。
徐燕刚来,似乎不好意思,半天拈点菜,在那细嚼慢咽。看到这个情形,母亲一个劲地给她夹菜,直到她的碗里堆成了山。
几杯酒下肚,父亲的话开始多了起来,平时不善言辞的他此时说个没完,又从集体生产包产到户,从以前没饭吃到吃饱饭,没完没了的,我听得真的厌烦了,我把在土房学校的经历说出来,岔开父亲的话题。
不知道怎么父亲说到计划生育了,父亲毫不掩饰对这种政策的不满:什么计划生育,计划生育还不是整我们老百姓,那些当官的,大老板哪个不是三亲四妾,大婆子生了小婆娘又生。
“爸,你可不可以说点别的。”我招呼着父亲。
但父亲根本不听,只顾自己不停地喝酒,又不停地说话,我说着望着徐燕:“你们以后多生一个,我不是老封建,但我要说一个家庭生一个孩子是不合适的。人哪能没个三长两短呢?如果没了一个,也还有另外的孩子啊。要是都生一个,老了的时候真是可怜。”
说得徐燕红了脸,好不容易把那碗饭吃完了,母亲再给她舀上一碗,她推辞着说再也吃不下了,好在我来解围,母亲才没这么执着。
吃完饭,母亲收拾残局,徐燕也来帮忙,母亲一个劲地说:“你休息,不要把你的身子搞脏了。”
“不,没事的,我能洗。”徐燕还是抢着洗碗。
一会儿,院里的王大娘抱着孙子来串门了,她的那个孙子才两三岁,长得十分可爱,一见人就笑,一点不认生,当我父亲冲他张开手臂,他就吵着要大爷抱,看着父亲抱着孩子美滋滋的样子,我忽然想,如果这孩子是父亲的孙子,不知他如何高兴。
一会院子里的人来了很多,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徐燕的身上,都夸徐燕漂亮,说我父母福气好,赞得我母亲笑得合不拢嘴,徐燕呢,却是一脸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