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蔚蓝风暴 第五十八苏拉 迎战魔龙

    埃布的波利斯，阿塔斯的龙王，十层魔龙变法术的完成者，也是太初术士众徒弟中最强大的一个。∷四∷五∷中∷文

    他也曾是拉贾特的第十三斗士，尊号为矮人灭杀者，在净化之战最危险的关头中中他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对抗所有矮人国度的联军和他们的神系，并且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如今在阿塔斯，残存的矮人们不但所剩无几，而且四处分散，再也没能形成大于一个家族的社会结构。

    连矮人所崇拜的伪神们也被波利斯完全摧毁，他们的神庙被威力巨大的魔法夷为平地；他们的牧师和圣武士像狗一样被围捕猎杀，斩首示众；他们的经典被焚毁消灭，所有念诵出这些伪神名字，或者咏唱伪神圣歌的人都被处死。在长达十五个世纪的净化之战中，波利斯用了几代人的时间彻底把这些伪神彻底从所有平民的记忆中抹除了出去。

    但这些伪神在世界上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不是因为波利斯力有未逮，而是因为波利斯意欲如此。

    这些伪神在世上存在过的最后痕迹，名唤赎罪魔像。

    巫王德莱戈斯——第三斗士，尊号巨人蹂躏者——擅长死灵系法术，被他杀死的神明，尸体都被做成了神躯木乃伊。波利斯虽然比德莱戈斯的魔法造诣更深，但他对生死本质的研究却远远不及后者。出于嫉妒，以及自己无法复制神躯木乃伊的失望，波利斯创造了另一种可怕扭曲存在，赎罪魔像。

    被波利斯击败矮人诸神被虐待洗脑，然后，一系列手术会向这些受害者体内植入各种腺体和武器。波利斯懂得不少制造肉身魔像的知识，所以他制造起这些神躯魔像来得心应手，甚至连太初术士都借鉴了他的这一发明。这些赎罪魔像，耳边一遍遍的响彻洗脑的亵渎文字和主人的命令，身上各种惨不忍睹的刑具永恒的制造着痛苦。在兴奋剂和痛苦的双重驱使下，它们会无畏甚至疯狂的冲向巫王的敌人，直到毁灭，为自己先前与巫王作对的愚行赎罪。

    大部分赎罪魔像都在净化之战后，所有巫王联手对抗太初术士的战斗中被毁灭了，但少部分依然保存了下来。现在，两具魔像就站在巫王波利斯的身边，一左一右。它们的躯干上包裹着镶满尖钉的盔甲，但这钉子不是向外，而是向内的。盔甲上布满了铁锈和斑驳的血迹，不少地方还露出被重击留下的痕迹。至于盔甲下的**……已经看不出矮人的样子了，无穷无尽的折磨和法术的扭曲把曾经的伪神变成增生的肿瘤一样的大肉块，只靠着那具盔甲才勉强维持着类人生物的外形。

    不过，波利斯最伟大的发明，还要算魔龙变法术。

    他是第一个使用法术扭曲自己外形的巫王，也是唯一一个彻底完成这一创举的巫王。他将这一转化自豪的称为人类的下一个必经阶段，并通过这个转化法术获得了远远凌驾于其他巫王之上的力量。

    长达十五个世纪的净化之战和巨大的自然选择压力，让阿塔斯人原本就比其他主物质位面的居民要更为高大强壮。但他们同样会饥饿，需要空气和水，会感染疾病，而魔龙变后的巫王无视任何恶劣的自然环境，能够无惧无畏的以肉身凡胎站立在任何陌生的星空之下。更重要的，是魔龙的形态和魔法的本质结合的是如此紧密，能够让巫王的法力和抵抗法术的能力得到恐怖的增幅。

    波利斯为了今天的战斗，特别准备了一件外观朴实无华，但却有超强附魔的黑色法袍。即使当他还原成魔龙形态的时候，这件法袍也能为他提供各种抗性，并且加速他的魔法施展时间。他的头上，手上，腰部和脖子上，甚至脚踝上都佩戴着各种魔法道具，在奥术视觉下闪烁着神器的光芒。波利斯平时是不屑于依靠外力来战斗的，他认为那是弱者的表现，但这一次的战斗让他愿意破例一次。

    无形的压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空气变得更加凝重了。

    在波利斯的对面悬浮着巫王尼本耐，幻术系魔法的大师，第六斗士，尊号侏儒之敌。尼本耐看着波利斯，只是微微歪了歪脑袋，没有点头示意或者致敬。

    龙王对此不满的哼了一声，然而没有进一步的表示。他看向珊瑚女巫，伸出一只带满了法术戒指的手，“帮我一把，莎蒂丽。”他说道，带着浓重的喉音。“我们联手对付拉贾特！就像我们在纯净要塞的时候一样！”

    “我的朋友不是拉贾特。”珊瑚女巫坚定的摇摇头。“杀了他，你不会获得任何东西。只会白白浪费你本来可以用来阻止太初术士复活的时间。”

    “遗憾，我可是觉得我能获得不少东西。”龙王眯起双眼，即使在人类形态下，他的眼睛也像爬虫类一样狭长。他裸露出的皮肤不像人类一样柔软，而是像鳞片一样。“他就是拉贾特，只是也是拉贾特的一个宿主。你以为我会看错么？老东西灵魂散发出的臭味，我隔着一个位面都能闻到。”

    “何况……”龙王瞥了穆哈迪一样，然后继续对莎蒂丽说道。“还记得纯净要塞那一战么？你没有看到战斗的结局，但我看到了。”

    “一个斯达赫宾塞派德鲁伊救走了这个人类，连我也没能赶上追击。”龙王说道，这话仿佛从他齿间挤出来一样。“很多年来我都没尝到过这种挫败了。”

    “我听说了，你谈论那个斯达赫宾塞派德鲁伊名叫卡米拉。她和穆哈迪本就相识，我对她会救自己的朋友并不觉得奇怪。”莎蒂丽说道。

    “你本性良好，所以才会把一些根本不配的人当做自己的朋友，同时把一些古怪的行为解释为朋友间的互助。”龙王身后，一场战斗已经爆发。但波利斯看起来没有立刻介入的意思，而莎蒂丽也因为戒备对方，紧张的一动不动，不敢抢先打破僵局。“而我呢，向来习惯从最坏的角度揣测问题。而且我知道的很清楚，斯达赫宾塞派德鲁伊们才不交朋友呢。这帮怪人是彻底的功利主义者，他们行事必有其因。”

    “而且，我打伤了那个斯达赫宾塞派德鲁伊，留下了她一片羽毛。”龙王接着说道，他的逼视刀锋一样锐利。“你猜猜看我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她可不是普通的斯达赫宾塞派德鲁伊而已，她根本就是拉贾特的一个复制品！”波利斯咬牙切齿。“那帮怪人，他们用残破不全的太初术士原质克隆了一个替身出来……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以女性的形象示人，但我告诉你，我很肯定她就是拉贾特的替身！”

    （由于寻找不到完整的拉贾特遗传物质，确实y染色体，所以斯达赫宾塞派德鲁伊大长老不得不将x染色体复制了两份来创造卡米拉，其结果就是卡米拉变成女性了。她实际上是拉贾特的异性克隆体。）

    “拉贾特的复制**，以及拉贾特利用心智魔种保留下来的灵魂残片……只要你用心想想，你就会承认我的推断是正确的！”

    “我不相信。”莎蒂丽摇了摇头，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那就让我证明给你看！”波利斯傲然宣称。“不要插手这场战斗，等我们把那个人逼急了，他自然会暴露出他的真实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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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本耐巧妙的操纵自己的幻术，一瞬间控制住了穆哈迪。

    后者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然后他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到处是高大扭曲的金属建筑物，街道上流淌着融化的铁水。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味道，一只足有五个脑袋的巨龙在天际翱翔。

    他记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地方了，也记不起来自己要干什么。周围用人似乎在对他大喊大叫，但用的是一种陌生的语言，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他摇摇头，想要张口，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他忘记了说话是怎么一回事了。

    再然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记不起自己的名字了。尼本耐没有因为对手的失神而放缓自己的攻势，只用一道念头，他就瞬发了一连串毁灭性的攻击性魔法，直奔心灵术士而去。

    神侍凯琳及时支起了一个神术护罩，弹开了巫王的第一道攻击法术。那枚发着光的毁灭法球弹开后旋转着击中了一座耸立的金属高塔，在它靠近顶层的地方烧出了一个直径超过三百尺的圆洞，洞的边缘还可以看到发红融化的金属。被法球直接击中的位置已经完全气化了，那些金属蒸汽杀死了少数躲在高塔里还没有逃走的巴特兹魔鬼。

    透过圆洞，可以看到更多的高塔被这个法球击穿了。这些并排矗立的金属大厦像排列整齐的保龄球瓶一样，全部被这一击重创，看起来仿佛一排无比巨大的顶部带有圆洞的金属墓碑。

    凯琳使用复原术治好了自己的残翼，提着穆哈迪的领口飞起。另一个法球击中后者原本立足的地方，金属气化后体积膨胀造成的爆炸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在两人背后猛的一推。

    “你能展现异能吗？！”神侍对心灵术士说道，后者却没有任何回应。

    反胃和恶心的感觉涌上穆哈迪心头，正飞在半空中的凯琳也晃了一晃。尼本耐的降咒抹掉了他们的神术护罩，然后降低他们对法术的抗力，让他们变得更加脆弱。另一个巫王的法术则在他们前方制造出了巨大的怪形幻影，莫可名状，有各种难以言喻的又像螯又像触手肉质器官，球茎状的躯体和数不清的眼睛及肿块。

    仅仅是注视影王尼本耐制造出来的幻影，就足以致命，而那些最意志顽强的，才能勉强保住性命，代价是自己理智的毁灭。

    凯琳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嚎，瞳仁因为过度的恐惧和痛苦张到了最大。她像一只中箭的天鹅一样从空中坠落，松开了抓着穆哈迪领口的手。

    心灵术士从高空坠下，在他眼中迎面扑来的是一汪炙热发红的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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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心灵异能大致可以分成六个不同的学派——心灵预言系（洞察者），心灵创造系（创形者），心灵转化系（操能者），心灵自塑系（百变者），心灵传送系（灵旅者）以及心灵附魔系（传心者）。大多数心灵术士只能使用自己专精的灵能学派，最多只能掌握少数几个跨学派的能力，所以灵能虽然诡秘莫测，但比不上魔法的千变万化，并不特别难对付。

    但这个女灵能者似乎能完全无视这一制约一样，她用一种称得上是奢侈的方式肆无忌惮的挥洒出各种学派的异能，丝毫不见滞涩艰难之色。

    女心灵术士展现异能，在时间轴上前后小幅跳跃，以攻代守，化解万色返空龙的大多数攻势。每当龙焰或者强酸闪电即将临身的时候，她总能在原地凭空消失，然后从另外的地方突然出现。有时候，两个甚至三四个女心灵术士同时出现，从不同的方向朝提亚马特投出致命的异能。有时候她又完全不见踪影，因为她利用异能将自己从时间轴上倒退了一点点，去支援不久前的自己。

    万色返空龙向高处一直飞一直飞，她冲刺，盘旋，急转，比隼鹰更敏捷，那庞大的身躯不可思议的灵活。提亚马特投下的阴影中，每个巴特兹魔鬼都陷入一阵恐慌中，她的咆哮声令整个位面都好像在发抖。就连想要前来维持秩序的魔鬼军队都畏惧这声音，对上级的皮鞭和训斥无动于衷，在战斗区域之外止步不前。

    在火焰爆喷和电光雷鸣之间，女心灵术士的身影不时闪现，闪电在她身边噼啪作响。当实在没法躲开龙后的攻击时，她就用不朽之躯和超态变化硬挡。神性的加成下，即使是最强大异能也不能完全抵御这些攻击。有一道龙焰点着了阿伊莎半边躯体，她的袍子被融到血肉里面去了，变得面目全非。但接下来的一个瞬间，她又用复原肢体异能制好了自己。

    更激烈的对抗发生在看不见的领域，阿伊莎使用排山倒海般的异能直击龙后的灵魂深处，试图混淆后者的意识，削弱她的斗志，以及瓦解她的精神。

    龙后的五张面孔上露出五副不屑一顾笑容，这个人类灵能者如果以为自己会被这种攻击影响到，那她可就想错了。

    提亚马特可以感觉的到，有个异能正试图瓦解自己的自我意识，使其一分为二，自己和自己作对。对方在拼命向自己灌输这么一个理念——这场战斗本身毫无意义，自己不应该介入其中。

    她大笑着把这荒谬的念头一扫而空，自己介入这场战斗，当然是有明确的理由的，并且也是有利可图的。她之所以来到这里攻击这一行人类，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来着？龙后突然觉得自己的意识里蒙上了一层迷雾，她突然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战斗了。

    异能的影响！龙后得出结论，这个灵能者又一次打破了自己的预计，她的异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提亚马特试图对抗这种影响，她开始一步一步回忆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嗯……之前有一只外表丑陋但是实力强大的巨龙找到自己，为自己提供了一个报仇的机会……

    ……自己当然不会和弱小的裸猿结盟的，不是么，自己同意联手，是因为对方也是一头巨龙……但为什么他现在换成了人类的外形？

    外表丑陋，实力强大，魔龙。外表丑陋，实力强大，魔龙。入侵脑海的异能不断暗示道。

    阿伊莎的异能试图驱散巫王尼本耐的幻术在提亚马特脑海里残留的影响，但是收效甚微。万色返空龙又发出了一声足以令巴特兹魔鬼胆寒的咆哮，全力发动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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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不是我的人，那你就是我的敌人！”波利斯大喊道，没有理会身后各自与对手交战的尼本耐和提亚马特，直接对莎蒂丽出手。

    第一道法术只是试探，用来触发莎蒂丽身上可能存在的连锁意外术。很多法师都习惯事先用链锁意外术储存好护身的法术，一道遭到有敌意的法术攻击时就会自动启动。

    第二道，第三道法术是用来解除这些被激发的防护法术。第四道用来降低抗力和对特定法术的豁免能力，然后是多个法术定序能力瞬发的攻击法术。

    珊瑚女巫的反击正好克制龙王的攻击，她刷新了自己的防护法术，反制了波利斯的攻击。与此同时她自己用拟像法术造出的替身施法毁灭了波利斯的镜像和防护，眼看就可以直接攻击到波利斯的真身了。

    龙王抛弃作为人类的外形，恢复了他作为魔龙的本体。所有法术在接触到波利斯那覆盖着鳞片的皮肤时被瞬间无效化，龙王毫发无损，立刻展开凌厉的反击。陪伴在巫王身边的两具神躯魔像一左一右，从两侧夹击。

    莎蒂丽知道这一次自己的尝试又失败了，只好再次施法让时间倒流，回到两人动手以前。

    “如果你不是我的人，那你就是我的敌人！”波利斯大喊道。

    这一次，珊瑚女巫采取了不同的策略。她抢先发动攻击，更快的解除了波利斯的防护法术。但龙王发动变形后的反击她依然无法抵挡，只能再一次施法回到动手之前。

    “如果你不是我的人，那你就是我的敌人！”波利斯大喊道。

    这样的循环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在一个旁观者看来，巫王和太阳法师之间的决斗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煊赫激烈，声势惊人。但事实上，两人之间的战斗凶险之处要远远超过尼本耐，提亚马特与对手的较量。这一区域的时间流像被虫子啃过的奶酪一样，千疮百孔，脆弱不堪。

    莎蒂丽不记得自己已经尝试过多少遍，或者已经试了多长时间了。对外界的观察者来说，两人之间的战斗仿佛尚未真正开始，但她知道这只是无数试错后回到的原点。有几次她表现的很好，几乎已经占到了龙王的上风。但每一次她都没能成功将波利斯压制住。

    很明显的，埃布的波利斯也在使用同样的战术。莎蒂丽不怀疑自己在尝试了那么多次后应该有几次成功压制住了波利斯，但在那种情况下波利斯也会施法倒流时间让一切变得从未发生过，而自己则会失去这段压制过对方的记忆。反过来对波利斯来说，情况也是一样，他记不住任何自己压制住对方的经历，因为在那种情况下莎蒂丽会施法让时间倒流。

    施展法术并不是没有消耗的，即使珊瑚女巫如今已经可以从恒星中汲取力量，频繁的施展传奇法术依然让她的精力衰竭。她不知道波利斯不得不施展了多少次操纵时间的法术，但龙王看起来一点也不疲倦。而且即使波利斯的法力也耗尽了，仅仅是魔龙本身的战斗力，她就无法抵抗。

    莎蒂丽清楚，自己必须想办法打破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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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本耐施展禁锢术，想要困住那个人类，那个太初术士残魂的宿主。

    他的法术被打断了。

    心灵术士在掉到融化的铁水之前，被一股横向的巨力集中飞了出去，落在了还算安全的区域，看上去似乎昏迷不醒了。

    巫王在空中转身，看着这个打断自己的不速之客。“总有人喜欢半路插一脚。”虽然万色返空龙在她背后穷追不舍，但她还是刚在最后关头破坏了巫王的法术。

    女心灵术士阿伊莎展现了另一个异能，接住了从空中掉下来的神侍凯琳。将她安稳的传送到了一处金属高塔的顶端平台上。

    “你知道，我研究过那个人类宿主的经历，他战斗的方式，所有他拥有的能力。有一点异常确实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的师父，心灵术士天琴，也称六魂人，是阿塔斯心灵术士中除了千魂首以外最强大的一个，她有一个非常独特的癖好——一次只教导一个徒弟。”尼本耐摇摇头，脖子上松弛的皮肤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摆。“当我注意到你的资料时，我还以为她仅仅是改掉了过去的一点怪癖而已，没什么值得特别关注的。”

    阿伊莎一言不发，仿佛在专心躲闪提亚马特的攻击。

    “你伪装的太好了，连我也才刚刚察觉。”巫王接着说道。“你身上有天琴的气息，心智魔种，我早该想到了。不过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伪造成这个身份？为什么要潜伏在他身边？你在监视他，是不是？我好像嗅到了什么惊人阴谋的味道。”

    “等我结果掉你之后，我会撬开你的脑袋，好好满足我的好奇心的！”尼本耐话音方落，就开始了变身。他的身体被拉长，放大，扭曲。鳞片从他的皮肤上涌现，覆盖了布满老人斑和皱纹的皮肤。他的双眼变得更加狭长，好像巨龙一样。

    有着红黑相间条纹的魔龙，出现在这座钢铁之城的上空。他的鳞片像被打磨过的盔甲一样，映衬着巴托暗红的光芒灿灿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