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猛将

　　闵贡一刀杀段珪，分兵四散继续寻找。自己独乘一马随路追寻至崔毅庄，崔毅引闵贡见帝，君臣痛哭。闵贡道：“国不可一rì无君，陛下快回去吧。”崔毅庄上只有瘦马一匹让帝乘。闵贡与陈留王共乘一马。离庄走了不到三里，司徒王允，太尉杨彪、左军校尉淳于琼、右军校尉赵萌、后军校尉鲍信、中军校尉袁绍，一行人众数百人马，接有车驾。

　　君臣皆哭。

　　车驾行不到数里，忽见一枝人马到来。百官失sè，帝亦大惊。袁绍骤然出马，问：“何人？”绣旗影里一将飞出，厉声问：“天子何在？”

　　帝战栗不能言。陈留王勒马向前，叱道：“来者何人？”

　　董卓道：“西凉刺史董卓也。”

　　陈留王道：“你想干嘛？是准备保驾，还是劫驾？”

　　董卓应道：“特来保驾。”

　　陈留王道：“既是保驾，天子在此，还吧滚下马来？”

　　董卓大惊，慌忙下马跪拜于道左侧。陈留王以言抚慰董卓，自初至终并无失语。董卓暗已有废立新主之意。帝是rì还宫见了母后抱头痛哭。检点宫中却不见了传国玉玺。

　　董卓屯兵城外，每rì带铁甲马军入城横行街市，百姓惶惶不安。出入宫庭又肆无忌惮。后军校尉鲍信来见袁绍，说董卓太嚣张，我们应该用雷劈死他。袁绍说：“还不是时候。”鲍信又去见王允，亦言其事。王允说：“从长计议。”

　　鲍信看这两个老大都没反应，就领着自己的兵将另投泰山去了。

　　董卓一代枭雄，划拉了何进的不老少手下兵将。又跟李儒道：“我想立陈留王为帝，如何？”李儒道：“这事要快点办，就明rì吧，在温明园中，把能召集百官都召集来，就直说好话，我们要立陈留王为帝，不同意的都杀掉。”次rì大排筵会遍请公卿。那真是人山人海的来了不老少，董卓带剑入席。酒行数巡，董卓停酒止乐，厉声道：“我要说话了，你们都把耳朵睁大点。”众人侧耳。董卓道：“天子为万民之主，无威仪不可以奉宗庙之天威。今上懦弱，不若如陈留王聪明好学。我yù废帝，立陈留王，诸大臣以为何如？”诸官听了不敢出声。

　　座上一人推案直出，立于筵前，大呼：“不可！不可！你是谁呀，竟敢大逆不道？天子乃先帝嫡子，初无过失，你有什么权力来废立，难道你想谋反？”

　　董卓看是荆州刺史丁原，怒道：“顺我者生，逆我者死！”就想抽出佩剑斩杀丁原。李儒见丁原背后站立一人，生得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手执方天画戟怒目而视。李儒急道：“今rì饮宴不谈国政，只谈风月，只谈风月。”众人皆劝丁原上马而去。

　　董卓问百官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卢植道：“明公差矣。今上聪明仁智并无分毫过失。你就是一个外郡的刺史，是没有资格参与国政的，又没有什么大才，帝主的事你还是省省吧！”董卓大怒，拔剑要杀卢植。

　　侍中蔡邕、议郎彭伯谏道：“卢尚书海内有人，杀不得呀，一杀就天下震动。”董卓笑道：“哈哈，那就不杀。”司徒王允道：“废立之事，另rì再议吧。”于是百官皆散。

　　董卓在园门看见一人跃马持戟，于园门外往来驰。董卓问李儒：“谁呀？这么牛毛。”李儒道：“这人是吕布，猛着哩，是丁原义子，主公不要惹他。”那就不惹。

　　次rì，丁原约了董卓到城外比划比划，双方圆形对阵。吕布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纵马挺戟，随丁原到了阵前。丁原指董卓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土老帽，焉敢妄言废立新君？”

　　董卓还想辩解几句，说什么自己是长得有点土，但还是有想法的，虽然……突然，看见吕布飞马就杀了过来。吓了他一跳，立即转身逃走，丁原率军跟着杀过来。董卓兵将大败，一推又退，退了三十余里，聚众商议。董卓道：“吕布这个小伙子不错呀，看起来很能打，能不能把他收了，让他为我效力！”

　　帐前一人站出，是虎贲中郎将李肃，他道：“主公。我跟吕布是同乡，对他有些了解的，知他勇无谋，逐利而居。我去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吕布来投靠主公，可好？”

　　董卓大喜，道：“你要说服他，要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吧。”

　　李肃道：“我听闻主公有一匹名马赤兔，可rì行千里。再用一千两黄金交他的心。我再陈述利害，吕布必反丁原来投主公。”

　　董卓问李儒曰：“真的能行？”

　　李儒道：“我看准行，难道主公舍不得这赤兔马？”

　　卓欣然应了，黄金一千两、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李肃得了不老少的金子，去找吕布。

　　李肃见吕布说：“贤弟别来无恙！”

　　吕布拱手道：“我们好久没见了，你在哪做事呀？”

　　李肃道：“现任虎贲中郎将要职。听说老弟你神勇无敌，真为你高兴呀。有良马一匹，可rì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特献给贤弟，以助虎威龙腾。”

　　吕布下令牵过来一看。果然是匹宝马神驹，平生仅见。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的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整整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吕布见了此马，心切大喜，道：“你该不会白给我一匹神驹吧？”

　　李肃道：“此神驹宝马为有吕兄这样的人杰才配得上，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吕布置酒款待了他。酒正酣，话更甜，李肃又道：“我与贤弟相见的少，却是经常见到令尊。”

　　吕布道：“你醉了！先父弃世多年，你怎么会见到？”

　　李肃大笑道：“非也！我说的是丁刺史耳。”

　　吕布惶恐道：“我在丁原这也是无奈。”

　　李肃道：“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天下谁敢不敬？功名富贵还不如探囊取物，何言无奈？”

　　吕布道：“恨不逢明主。”

　　李肃笑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吕布道：“那你观何人为世之英雄？”

　　李肃道：“某观尽天下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人品好，孝敬父母，敬贤礼士，赏罚分明，会成大业的。”

　　吕布道：“你这个董卓听起来是不错，可惜没人介绍呀。”

　　李肃取金珠、玉带列于吕布面前。吕布惊道：“好贵重呀？”

　　李肃让他叱退左右，才悄悄的跟他说：“董公久慕吕兄你大名，让我把这些都给你。赤兔神驹也是董公所赠。”

　　吕布道：“董公如此厚爱与我，我将何以报之？”

　　李肃道：“我尚为虎贲中郎将，要是你到了主公那里，最少比我高一个等级。”

　　吕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