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卷 第三十四章

　　;　　索拉来到陈凡身前，用黑刀指着陈凡继续说：“不过无论是哪一个，你现在都要为你向我挑战而付出代价。”

　　“林洛然姐姐。”赵玲见此，心急地叫道：“现在怎么办？大色狼好像昏迷了，那家伙要杀大色狼了，我们快点出去帮忙吧！”

　　“等一下。”林洛然冷冷地回话。

　　“还要等？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下一秒大色狼就会死掉，你要亲眼看着大色狼死而不救？”

　　“等一下。”林洛然只是重复着这三个字。

　　赵玲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林洛然，没辙了，只有在原地穷着急，其实，罗丝看到陈凡倒地也十分担心，她想与陈凡的思维连上，但是由于陈凡的思想实在太薄弱了，所以也只能不断地为陈凡祈祷。

　　“哈哈……”索拉对着陈凡举起黑刀，大声叫道：“像你这种没有能力又爱逞英雄的人，我看到就想反胃，本来我并不想杀你，但是你的存在会妨碍我们教主的伟业，所以，你就带着你的遗憾，去地府女神面前吧！”

　　索拉手起刀落，在黑色的刀刃上，鲜红的血液又再溅出。

　　“啊！”全场见此，马上传出一阵惊叫。

　　“你这种没能力又要逞英雄的废物，我看见就想反胃，你就带着你那遗憾和愚蠢，到地府女神面前惭愧吧！啊！”索拉大喊一声，用黑月狂牙对着躺在血泊中，陈凡的头部疾刺下去。

　　“陈凡大哥！”

　　“大色狼！”

　　“啊！”众米拉一族的人民看见也出一阵惊叫。

　　“什么！”就在黑刀的刀刃下落到一半时，突然停在了半空中，索拉看着地上的陈凡，也换来一阵愕然。

　　“地府的骑士，你到底烦不烦？我不是说过了吗？”陈凡用右手把黑色的刀刃死死地握住，虽然陈凡的手由于刀刃的利锋而流出血液，但是这也阻止不了陈凡右手握刃的力度。

　　陈凡以全身的力量，挣扎着从血液中爬了起来，用下定决心的目光盯着眼前的那不可战胜的敌人。大声叫道：“在没有救回罗丝之前，我怎么可以死在这里？”

　　“怎么可能？”索拉神色带着一点吃惊，后退几步：“伤成这样居然可以站起来？”

　　“你或许不明白，不。你是绝对不可能明白。”陈凡松开握住黑刀的手，用食指指着索拉的脸，大声说道：“身为侩子手的你，是绝对不可能明白我那要保护别人的决心！”

　　保护？听到这两个字后，索拉整个人愣了一下。这两个简单的字，这两个随口就可以说出来的字，就好像一条沉重的棍棒，对着索拉的心脏直敲下去。

　　“即使受人歧视，即使受人孤立，即使受人唾弃，但是，罗丝也是我心中最重要人，我怎么可以看着她，就这样白白送死？”

　　米拉一族的族民看着全身衣服被鲜血染红的少年。听着这句由这个濒死少年口中说出的话，只用抑压的感情马上涌上心头。

　　一开始，他们只是觉得这个外族的少年，只是为了逞英雄，耍威风，才说出要救罗丝公主的话，但是此时此刻，他们都觉得这个从血泊中爬起的少年，身影好像十分巨大。

　　为什么身为一个外人，可以这样不顾生命？

　　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这样下去。就算不被杀死，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为什么他要这样坚持？

　　对于一个外人，对于这个少年，就算看到罗丝有危险。他也有很多路选择。

　　例如说，他看到罗丝被捉，大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生，与他的同伴回到自己的“日常”中，就算真的要救，他也可以选择请求四大超级战士武者帮忙。或者从夜里进行偷袭，也一样可以达到目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不用受这么多痛苦，不用跟自己根本不可能战胜的敌人拼到浑身是血，甚至奄奄一息，但是，少年并没有这样做，他选择了用自己的力量救出罗丝这条路，一条对于一个凡人来说，最难走的一条路。

　　他堂堂正正地站在战场，堂堂正正地向敌人出挑战，堂堂正正地向众人承诺无论付出什么都要救回罗丝，即使自己已经遍体鳞伤，也毫不放弃。

　　先不论罗丝公主跟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就只是一个本来可以避免一场灾难的外人，居然为了自己米拉一族其中一个被孤立，被认为是怪物的族民，可以做出这样不顾生命的事，对于米拉一族的人民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震撼。

　　米拉一族的人看见少年被染红的身影，每人都低下了头，他们回想起一直以来所生的事，每一年都跟地府比武决斗，如果输了，就交出一百个族民给地府，如果赢了，就要求地府平定米拉森林中的猛兽。

　　自认为这是可以不用争斗来解决一切的方法，这就是一直以来都是以和平为中心的米拉一族的选择但是每一年的武斗大会都是以失败收场，每一年都交出一百个族民给地府，明知这一百人是去送死，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最后只要在英雄石碑上刻上这一百个人的名字，那么这一百个人就可以得到救赎。

　　现在，看着少年跟敌人战斗的身影，米拉一族的人民开始明白，一直以来，无论武斗大会，还是英雄石碑，都只是一种懦弱的体现。

　　虽然人民不肯承认，但是多年以来，他们的意识已经开始扭曲，认为如果武斗输了之后，挑选出来的一百人，不是自己，就可以得到安心，刻一百人的名字在石碑上，不是为了这一百个人可以得到救赎，更不是为了后人可以记住他们为族牺牲的光荣事迹，而是，为自己心中的懦弱，寻找一个避风港。

　　对，地府的人实在很强，如果自己全族跟地府对敌，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为了不想被灭族。所以米拉一族的人想出了武斗大会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来寻求安定的生活，就是想用武斗大会来做自己懦弱的挡箭牌，使自己可以活在虚假的安逸之中。

　　如今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推罗丝出去。也是一样。

　　“我们是不是太懦弱了？”古德咬牙切齿地对旁边的拉格说。

　　“……”拉格没有回答。

　　“我们一直以来是不是都太没出息了？”古德加大声音再问。

　　“……”拉格依然没有回答。

　　“我们一直以来受到地府的欺压，却不敢做出反击，一直过着自欺欺人的安逸生活。

　　古德加大了声线，这时，他已经不是说了。而是在大喊。

　　“这样的我们，是不是太懦弱了？”

　　“……”拉格与中米拉一族的人民都听到了古德的叫声，但是没有一个人回答古德的问题，他们不是不肯承认，而是不知道怎样承认。

　　“古德，你说得对！我们实在太懦弱了。”突然一把声音从众人的身后传来，米拉一族的所有眼睛不约而同地望向身后。

　　只见罗德手倚拐杖，在两个下人的搀扶之下，站在众人的身后。

　　“罗德大人！”拉格和众长老一起为了上去。

　　拉格点了点头，回答了罗德的话。同时也对所有人说：“这个外族的少年，为了我们米拉一族，就算知道自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打不赢眼前的对手，就算知道自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会死在对方的强大之下，但是他却依然站在战场上，毫不退缩地与不可能战胜的敌人作拼死的战斗，而我们却躲在一旁看，我真是觉得十分内疚。”

　　“拉格将军，你错了，他可能根本就看不到。甚至不知道那‘百分之九十九’。”罗德用带着期望和信赖的眼神看着陈凡，正气凛然地说道。

　　“对于这个少年来说，他可能只是知道，只是看到。那可以战胜对手的百分之一。”

　　众人一听，都不约而同地望着那个浑身是血的外族少年。

　　“难道我们就这样窝囊下去吗？难道我们就这样忍气吞声下去吗？”古德叫道：“一个外人，可以为我们做出这么多，难道我们就不能为自己做出更多吗？”

　　“对！我们要反抗地府！”

　　“喝！众族民齐声大叫。

　　“兄弟！”古德大声叫道：“你已经受了重伤，不用再坚持下去了，我们愿意跟你一起对抗地府。”

　　“对！少年。你的精神我们已经接收，让我们跟你一起战斗吧！”

　　“我们要反抗地府的统治！”

　　“狗屁地府，你们受死吧！”

　　“喝！”米拉一族的众人马上一起高呼。

　　索拉听见米拉一族那震耳欲聋的喊叫声，看见他们如火如荼的气势，不得不心寒起来，要知道，虽然索拉是带了一百个第一从骑士来，他们的魔法使用能力达到上盛，实力的确不容小觑，但是，在场的米拉一族起码有三千多人，再加上守在城里各处的士兵总共就有五千多人，这五十倍的差距岂是靠战力可以弥补？再加上旁边又站着一个超级战士——武者，虽然她与米拉一族也不算是什么盟友，但是如果自己跟米拉一族的人打起来，只要目的相同，她一定会帮助米拉一族，到时战果就可想而知了。

　　虽然自己有着一千名的从骑士在可洛镇上候命，如果把他们唤来，那么局势就可能生改变，但是这里与可洛镇也相距半天的路程，要他们现在就到，实在是不可能，真是远水不能救近火。

　　我要怎么办？就在索拉想不出对策时，陈凡一声大叫：“你们给我闭嘴！”

　　“什么！”众人听见陈凡的大喊，马上不约而同的收起喊叫，他们这么做不是因为听从陈凡的指示，而是想知道陈凡叫自己闭嘴的原因

　　“你们愿意帮我我十分感激。”陈凡说：“但是，这场是属于我的战斗，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帮忙。”

　　“少年，你已经尽力了，没必要再这样逞强下去。”拉格说：“况且你身受重伤，如果不及时医治，恐怕会不堪设想。”

　　拉格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陈凡也知道自己的伤实在重得可怕，虽然身体里面的自己说会用力量使自己胸前那条二十厘米长的伤痕暂时停止流血，可能他的力量有限。现在流血的度虽然减慢了许多，但是血液依然不断从伤口往外溢出，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应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但是。就算伤重又如何？就算血流不止又如何？就算迟早会死又如何？既然自己答应了一定要保护罗丝，一定要救回罗丝，就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打赢这场战斗。

　　如果不是这样，那自己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自己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忙。”陈凡口中依然说着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

　　“我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来救出罗丝，就算死我也要这样做，这就是我的坚持。”

　　“……”众人哑口无言，不是他们放弃了这个少年，而是他们已经被少年的决心打动，他们不希望看见这个少年为了自己族内的事情被人杀死。

　　是他们更加不想因为自己而破坏了少年原有的坚持，看着少年摇摇欲坠的身影，所有米拉一族的人无不为他而感到忧心。

　　“林洛然姐姐。”赵玲对林洛然说：“你不让我去帮大色狼，是不希望破坏他的坚持？”

　　“哼。”林洛然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残指右手。”陈凡用尽吃奶的力。拾起无名剑，对索拉大叫道：“我们继续吧！”

　　“我说过，我最讨厌就是你这种没有力量却硬充英雄的人。”索拉舞动黑月狂牙，不屑地说：“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找死，那么我就成全你吧！喝！”

　　索拉一声大喊，向着陈凡飞驰而至，在离陈凡两米左右的地方，举起黑月狂牙，朝着陈凡的头部直劈而下。

　　陈凡见此，马上举剑挡格：“当”的一声传出。陈凡马上感到双手一振麻痹，不过现在没有时间缓冲，因为索拉的黑刀又再向左拦腰劈来。

　　可恶，陈凡毕竟是新手。舞剑的手法当然没有索拉的快，看见黑刀将至，用剑防御是不可能了，所以陈凡马上向后跳开。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开吗？”索拉见陈凡跳后，马上向前踏出一个弓步，然后右手握拳朝着陈凡腹部击出。

　　陈凡刚刚跳后。看见索拉的拳头又再打到，大惊失色，这不只是因为陈凡害怕这个拳头的威力有多强，而是索拉的攻击度实在太快，而自己正在跳后，处于凌空状态，根本不可能继续回避，或者进行挡格。

　　就在陈凡着急着的时候，这个拳头已经确切地埋进了陈凡的腹部，一股呕吐感马上用上喉咙，然后陈凡身不由己地随着索拉拳头的力量而飞出数里，在地上打了几个跟斗才可以停下来。

　　“哈哈！”索拉笑道：“我还以为你有了觉悟之后就会变强，想不到你还是一样地弱。”

　　“要你啰嗦！”陈凡捂住痛处，使尽了吃奶的力，颤抖地站了起来：“你的攻击一点用也没有！”

　　“啧！”索拉吐出一口飞沫，举起黑刀向着陈凡狂冲而至。

　　陈凡看见索拉又再冲过来，马上摆出架势准备迎敌，就在这个时候，林洛然突然开口：“陈凡，还记得我教你战斗的时候要感受对方的杀气吗？”

　　“杀气？”陈凡怔了一下，林洛然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话马上回忆起来：无论什么生物，在对战的时候都全身上下对散出一定量的杀气，而在其攻击时，这些杀气往往会凝聚在武器之上，只要你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杀气的流动，就算闭上双眼也可以避开敌人的攻击，这是基本的格斗技巧。

　　“但是具体要怎样做？”陈凡问道。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你以为临阵磨枪会有用吗？”就在这个时候，索拉已经贴到身前，他举起黑刀向着陈凡头顶挥劈下来。

　　感受对方的杀气。陈凡心念这这句话，仔细地盯着索拉黑月狂牙的动向。

　　“……”

　　“什么跟什么！根本就什么都感觉不到嘛！”陈凡大叫着，马上举起无名进行挡格。

　　就在此时，一股危机感马上产生，随着这股危机感的到来，陈凡的右胸又中了索拉一拳，陈凡只感到右胸传来一阵剧痛，一股窒息的感觉马上产生。就好像肺中的空气全部地压了出来一样。

　　陈凡的身体得到索拉的撞击力，身体立即向上腾起，在般空中翻腾了两周才扑倒在地。

　　陈凡的右胸被索拉一拳命中，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上腾起。凌空翻腾两周然后扑倒在数里外的地上。

　　陈凡此时一振惊奇，不是因为他觉得索拉的力量又再提高，而是他好像察觉到一些以前忽略了的东西。

　　危机感！

　　为什么在那一瞬间，我会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虽然微弱，但是我确实地感受得到。

　　陈凡回想起刚才。就在索拉用黑月狂牙往头上劈的时候，自己曾经试着要看出一些那些所谓的杀气来。

　　陈凡再次感到疑惑，不是因为他怎样看也看不出杀气，而是为什么那把刀在离头顶这么近的地方，下一秒就要向着自己劈下的时候，为什么自己不马上进行挡格，而还饶有心情去看什么杀气？为什么在我挡住黑刀的时候，一种危机感就马上产生？然后好像由危机感驱使一样，自己被索拉直接命中。

　　等一下，如果那个危机感产生之后。就真的生了“危机”，那么那个危机感不就好像警钟一样，可以帮我预测攻击？

　　林洛然曾经说过的话在陈凡脑中呈现了出来。

　　杀气？危机感？难道这两者有关联？如果说，因为我是动物，所以在我将要遇到危机之前，在我的神经中就会产生危机感，告诉我的大脑有危机将至，要我马上做出心理准备或者应付对策。

　　对！这种危机感相信所有动物都有，但是，试想一下。为什么会产生危机感？杀气不是靠感官来观察，而是靠身体来感受，危机感是由于身体受到即将要来到的危机，而在身体内的神经中所产生的一种感觉。

　　等一下！陈凡想到这里。脑袋突然开朗起来。

　　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由于对方对自己动了攻击的同时，也放出了大量的杀气，身体的神经感受到了对方传过来的杀气，从而形成了危机感的话，那么说得简单一点。如果感受到了杀气，身体的神经才产生出危机感的话，说得再简单一点，如果杀气是产生危机感的根源的话，那么所谓的危机感，就是所谓的杀气了吗？

　　那么，身体哪里可以感受到危机感，什么时候感受到危机感，那不就说明对方正向自己的什么地方，或者什么时候对自己进行攻击了吗？不，等一下，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还没有真正得到实践，既然这样没办法了，就用我的身体来试一试吧！

　　“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索拉嘲笑地说道：“抑或你根本就已经死掉了？”

　　陈凡没有理会索拉的嘲笑，他捂着右胸，又再爬了起来，对索拉叫道：“你的力度还不够哟！这样就想打得死我吗？”

　　“还敢嘴硬。”索拉马上举起黑刀，向着陈凡直挥下来。

　　危机感！陈凡脑中三个字马上呈现，想都没有就把无名举起进行挡格。

　　危机感消失了？不，危机感在下面。

　　陈凡此时猛然现索拉右手的拳头正向自己腹部打来，虽然陈凡有所现，但是依然跟不上索拉的度，腹部又再被击中而倒出数米。

　　陈凡并没有因为被击中而感到疼痛，相反的，他现在感到十分兴奋，当然陈凡不是被虐狂，被人打了还觉得兴奋，而是他终于现感觉杀气的窍门，刚刚我想错了，虽然危机感是由杀气所产生，但是所谓的危机感并不是杀气。

　　这就好像火可以产生光，但是火并不等于光，它们不是一种对等关系，从某个角度来说，它们只是一种因果关系，危机感与杀气也是一样，杀气产生危机感，但是危机感并不等于杀气，他们不是对等关系，而是因果关系，既然是因果关系，就有一个先，一个后的时间差。

　　刚刚的一剑，我可以挡住，并不是我可以感受到杀气，而是由于索拉出剑的度不是很快，在我身体产生危机感之后，剑才劈落。所以这一击我完全可以依靠危机感来挡格，但是，后一拳就不行了，由于索拉的出拳度快至极，在我身体产生危机感之前，拳头已经正中了腹部，所以这一拳才躲避不能，而我刚刚模糊地感到在危机感产生之前，身体的确产生了一种好像受到挤压一样奇怪的感觉，虽然很微，但是依然可以感受得了。

　　换句话说，这种产生危机感前的奇怪感觉，应该就是所谓的杀气，只要可以把握住这种感觉，我就可以确切地感受得了真正的杀气。

　　“哈哈哈哈……我明白了！”陈凡捂住腹部，挣扎着爬了起来，突然对着索拉出一阵狂笑。

　　“你笑什么？脑袋被我打傻了吗？”索拉不屑地说道。

　　“咳咳……”可能由于笑得太厉害，触动了肺部的伤，所以陈凡咳了两声，不过这不能阻挡陈凡心中那跃跃欲试的兴奋。

　　之前跟林洛然在可洛镇训练了三天也没有成果，现在这么快就悟出了窍门，令陈凡有种现新大陆的喜悦，不过这不是说林洛然教导无方，而是林洛然当时怕打伤陈凡，所以没有抱着杀之心来跟陈凡训练，因此出的杀气极少，以致陈凡不能感受，但是现在跟索拉战斗，索拉招招狠辣，杀气大量散，陈凡本来不笨，再加上索拉的“帮忙”，学起来当然事半功倍了。

　　“来吧！”陈凡完全没有理会身上的伤势，用无名指着站在数里的索拉，大声说道：“你的攻势，对我完全没用！”

　　“真是大言不惭！”索拉看见陈凡倒下又再爬起，好像蟑螂一样烦人，心中也不禁填满了怒火：“你这家伙真是难缠，就让我把你的打得不能动弹吧！”

　　“喝！”索拉一声大叫，向着陈凡狂奔过去。

　　陈凡见索拉来到面前，之前的紧张感已经渐渐平息，他冷静地观察着索拉的动作，不过陈凡这么做不是要靠感官来判断对方的杀气，而是看准感受杀气的时机。

　　索拉马上举起手中的黑月狂牙，向着陈凡挥劈而下。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陈凡在索拉举高黑刀的一瞬间，马上感受到了身体上那不舒服的抑压感，立马意识到这就是所谓的杀气。

　　不，不只是在刀锋上，在他的右手上也有，原来他又想用刚刚的招式！明白了对方攻路的陈凡，看见黑刀即将下落，马上往左手边闪去，因为陈凡知道，如果自己用剑挡着黑刀之后，他一定会用右手对自己进行攻击，而向左边闪开，他的右手就不可能攻击到自己了。

　　黑刀贴着陈凡的身前挥落，轰的一声，黑刀打在用花岗岩铺成的地板，黑月狂牙强大的破坏力马上把地板劈出了一条三十厘米长的裂缝，同时也溅起了一阵灰尘。

　　陈凡见此，也吓了一跳，虽然不知道这是武器的力量，还是索拉本人的力量，但是可以一击将花岗岩劈出一条三十厘米长的裂缝，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得到，起码陈凡就肯定做不到，但是现在并不是惊讶对手力量有多强的时候，因为那种抑压感再次出现在右边胳膊上，陈凡马上回过神来，发现索拉正拿着黑月狂牙对从右至左进行着狂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