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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遇袭(2)

亲情泪 | 作者:董竞一 | 更新时间:2017-05-02 02:3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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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暴过后沧州部队领导开会,讨论研究救灾的事情。领导机关接到灾情报告:有的单位帐篷被大风吹走,有的汽车被大风吹翻;地方通报灾情:牛羊群被大风吹散,失踪死亡牲畜数百头,失踪人员数人,死活不明。

  部队党委号召部队广大指战员立即行动起来,积极投入抗灾救灾之中,第一、是救助群众,帮助修复毡房,治疗病人,找回牛羊。第二、部队各个营连要认真清查装备、物质以及营房受损情况,速报司令部。司令部、后勤部尽快补齐战备物资。第三、司令部派出三个骑兵巡逻小分队,其中一个小队进到沙漠里边収救。

  侦察连排长刘玄名带领二班战士担任进沙漠的収救任务。临出发前部队政委特别交代说:“你们进到大沙漠里収救既艰苦又艰难。数百里的大沙漠荒无人烟,无水喝,夜晚冷白天热。脚下沙土松软,行走艰难。总之你们必须带足物资,准备吃苦。”他仔细的问了问战士们的身体情况,又看了看携带的物资,放心的说:“很好,你们去吧,一定互相照顾,确保安全。另外还有一件事情你们要留意,就是南山部队政委电话说,有一年轻人叫郑心远,经过沙漠到咱部队来,按说应该到了,现在还没有来到,是不是还在大沙漠里,如果是在大沙漠里,不管什么情况,你们要千方百计的帮助他走出沙漠。”

  刘玄名说:“政委,我们保证完成任务。如果我们见到郑心远一定要帮助他走出大沙漠。”

  侦察连指导员说:“刘玄名同志,你知道郑心远是谁吗?”

  刘玄名若有所思的说:“指导员同志,我还真不知道郑心远是谁。既然是南山部队的,肯定是一名军人了。难道他是来我们单位来的干部?”

  政委说:“别瞎猜了,郑心远是郑敬文的弟弟,是到我们这里找郑敬文的。”

  刘玄名急着说:“郑敬文早已复员了,难道他弟弟还不知道?”

  连长说:“郑敬文出事了,不知道为什么离家出走了,他弟弟想来部队看看,郑敬文是不是到部队来了。”

  刘玄名说:“我没有见到郑敬文,也没有听说郑敬文到部队了呀!”

  连长说:“是啊,我还真想他呀,我希望他能到我们这里来。我有很多的话要和他是说呀。”

  刘玄名说:“我明白了,我们在大沙漠里不但要找郑心远还要找郑敬文。”

  连长说:“是的,你们在大沙漠里不但要找郑心远,还特别要担负找郑敬文的任务。”

  政委说:“政治部已经通知各单位要注意打听郑敬文的下落。现在在沧州地区,在我们部队的活动范围内,都在寻找郑敬文。”

  刘玄名带领巡逻队出发了,二班长刘强问排长:“听政委的话,我们部队都在寻找郑敬文呀?”

  排长说:“是啊,郑敬文是爱兵的模范。郑敬文是我的救命恩人。”

  二班长惊讶的问:“郑敬文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还没有听说?”

  排长说:“那时我是个新兵下到班里,郑敬文是我们的班长,进行投实弹训练,我打开手榴弹盖拉出手榴弹线,手榴弹掉在我的脚下刺刺的冒烟,我慌乱了不知所措,说时迟那时快,郑敬文把我推倒在地,他抓起随时都有爆炸可能的手榴弹,快速投出,趴在我身上,我得救了,他负伤了。”排长沉思一会接着说:“我的命是郑敬文救活的,没有郑敬文舍生忘死的救护,我是不会活到今天的,是我害了郑敬文的前程,那时他已经考上第一炮兵学校了,就是为了救我受伤住院没有入学。我对不起他呀!”

  二班长受郑敬文大无畏的精神感到了,他激动的说:“排长我们进到沙漠一定要认真的寻找郑敬文和郑心远。”

  罗西迪卡追到野马跟前,审问枣红马是怎么到他手里的,野马想真是上帝有眼,把这个美人又给我送回来了。他根本就不在乎罗西迪卡的问话,仍然嬉皮笑脸都说:“大美人你是不是后悔那回没有和我睡觉,现在来补上那一课?”

  罗西迪卡最关心的是库尔班大叔的安全,她对野马死到临头,还冒出不要脸的混话,义愤填膺,怒火燃烧,对着他的脚下就是两枪,厉声命令他跪下,野马毫无思想准备,罗西迪卡的两枪打断了他情思美梦,扑通跪在地上,连说:“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

  罗西迪卡命令野马将脸掉过去,拿着绳子捆绑野马。野马是什么人哪?他是土匪头子,他能够老老实实地让罗西迪卡捆绑吗?

  野马站起来慢慢悠悠的转过身,面向东跪下,将两手举得高高的等待罗西迪卡的捆绑。他故意将两手前伸给罗西迪卡捆绑制造困难,就在罗西迪卡身体前移之际野马向后一挺,一头重重闯在罗西迪卡的前胸,罗西迪卡躲闪不及被闯倒在地,野马翻身骑在罗西迪卡身上。

  郑心远听到枣红马的嘶叫声,奋力爬上沙岗,看到了枣红马,连连吹口哨,枣红马听到声音迎面跑来,郑心远迎来枣红马,迅速骑在马上,枣红马向罗西迪卡被打倒的地方奔跑,郑心远摘下马鞍上挂着的马枪,子弹上堂对准野马打罗西迪卡高高举起了的右拳射出仇恨的一枪,野马右手被击中,疼痛难忍,鲜血直流,抬头一看,郑心远骑马冲到面前。明晃晃的枪口对向他的胸膛。

  罗西迪卡趁机翻身,飞起一脚,踹倒野马,不管三七二十一,五花大绑的紧紧地困住野马。

  罗西迪卡捆绑完野马,上气不接下气的寻找开枪的人,当她挺起身来,一眼看见郑心远在她身旁。她不顾一切的扑在郑心远的身上痛哭失声。

  郑心远一手提枪一手抱着罗西迪卡,安慰罗西迪卡:“不要哭了,我们又在一起了,枣红马也回来了,你把那个坏家伙也捆绑起来了。”

  罗西迪卡停止哭声狠狠地咬了郑心远一口,趴在郑心远的肩上说:“你还是一个人走吧!”

  郑心远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就说:“我是得走啊,这回我要抱着你走。”这时在他们的头上嗖嗖地飞过两颗子弹,紧接着啪啪地枪声不断。郑心远连忙将罗西迪卡摁在地上,指挥枣红马卧倒,他对罗西迪卡说:“土匪上来了,我们要隐蔽好,你用毛巾将这个土匪的嘴堵上,决不能让他讲话。”

  罗西迪卡把土匪的帽子团巴团巴就塞进土匪的嘴里。土匪头子野马瞪着眼睛,晃着脑袋,不能说话。急着在地上打滚。罗西迪卡用手枪对着他的鼻子厉声说:“老实点!趴着别动,不老实我打死你!”

  郑心远趴在沙岗上细心观察,土匪是五人五匹马,距离100米处都下马了,停止了进攻。

  郑心远对罗西迪卡说:“土匪还没有弄清我们这里的情况,他们不敢贸然进攻,你在这里监视他们,我去接水蓝过来。”

  罗西迪卡问:“水蓝在哪里?你怎么去接呀,你走了这里就我一人怎么对付他们五个人,再说这里还有一个土匪头子,好不容易把他抓住,再不能让他跑了啊。”

  郑心远为难的说:“是呀,我走了你这里太危险了,他们冲过来,你一人是很难应付的。可是,水蓝一个人在沙岗那面,我也不放心,万一土匪摸过去水蓝就要吃苦头了。”

  罗西迪卡问:“那个水蓝咋不和一起来呀?”

  郑心远后悔的说:“是啊,当时我骑上枣红马,还没有来得及拉水蓝上马,枣红马就疯狂的向你这里跑,当我看清楚土匪骑在你身上打你,我就顾不得水蓝了,冲过来对那个土匪的右手开了了一枪。谁知道情况这样复杂,又冒出来五个土匪来。”

  罗西迪卡说:“现在你怎么去接她,不管你是骑马还是徒步,只要他们看到你,就一定不会放过你。要我看还是等到天黑了再想办法吧。”

  郑心远听罗西迪卡说的有道理,就勉强的说:“那就等到天黑再说吧。”

  这里枪声一响,派出所所长和靖鸣、慈堂都紧张起来了,知道罗西迪卡这边有情况,而且有这样多的枪声,情况一定是很严重。他们都急急忙忙的向西边跑来。他们先后发现沙冈上有五名土匪时,谁也没有冒然开枪。

  所长说:“面前的五个土匪我们是看清楚了,现在罗西迪卡在哪里,她现在怎么样我们还不知道,方才的枪声,是谁打的,我们也不知道,因此,我们必须抓紧弄清情况,特别是一定找到罗西迪卡的下落。”

  他们都下马在沙岗侧面向西收索前进。

  侦察连排长刘玄名带领二班的同志,马不停蹄的闻声而来,他们首先也是看到五人五马在沙岗上,他们也没有惊动这五个人。静观其动,派出人员扩大侦查范围。

  天黑了,郑心远爬过沙岗接水蓝。水蓝和排长隐蔽在沙岗后面,等郑心远到跟前时突然问话:“谁!不许动!”

  郑心远知道水蓝原来是在这里,听到男人问话,很惊奇,立即端枪准备射击。同时小声说:“水蓝”。

  水蓝听出是郑心远的声音,高兴的说:“郑哥哥,我在这里。”

  郑心远向侦察连排长介绍了当前土匪情况,排长说:“郑心远水蓝回到罗西迪卡那里看好土匪头子野马。我带领部队围剿土匪。”

  二班战士在排长刘玄名的指挥下,从四面八方包抄土匪,经过一场激战打死两个土匪,活捉三个土匪。连同土匪头子野马四人交个派出所所长带回。

  郑心远等人找到库尔班老人平安的回到绿洲。

  郑敬文离家出走,父母悲痛万分,郑军是郑家长子,是家中的顶梁柱,他要为父母担忧,他辞退了工作,背起来药箱子,走出家门,一路行医一路找弟弟。正是:

  郑敬文离家出走了,哥哥郑军心里很难过,他得了一次重病,视力严重下降,经过治疗之后保住了0、2的视力,长期病休在家。他想家里为了寻找弟弟已经用尽了财力物力,老父亲长期在外寻找身体受到严重影响,三弟弟郑心远为了寻找哥哥已经迟去了工作,我不能在家继续养病了,我要外出寻找弟弟。

  郑军在家病休期间发60/100的工资,仅仅有一百多元的收人,还要供一个中学生,他的经济条件不容许他在外边长期寻找,为了实现他寻找弟弟的心愿,发挥自己懂得医务的长处,背起药包出门行医,一面为人门治疗疾病一面寻找弟弟,寻找弟弟是目的做游医郎中是手段,在寻找弟弟的进行中,遇见有愿意治疗疾病的人,就给他治疗,这样就能得到广大群众支持和帮助。因为他背的医疗包上有十字标记,一般人都知道这是行医的人,他每到一地都有人寻医问药,对于长见的疾病他给一点药就可以了,对于疑难病症他就费些时间了,他尽可能的多方面的进行检查,了解病的发展过程,治疗的情况以及当前的症状,然后再进行对症下药,对症治疗。当人们知道他是出门寻找有病的弟弟时都很同情,凡是知道点情况的都能积极的提供情况,提供线索,提供吃住条件,有的还帮助寻找。

  一天郑军在路上看见一个姑娘搀扶一位老妇人艰难的行走,他主动向前问道:“老人的脚怎么的了?”姑娘抬头看见问话的是背医药包的人,她用手擦去自己脸上的汗珠,又撩起挡在老妇人眼睛上的头发,望着郑军说:“医生大哥,我妈妈脚歪伤了。”郑军又问:“你们到那里去啊?”“我们想到我姨娘家,走到半路我妈*脚就伤了,再不能去了,我们这是往家里走,她现在一只脚不敢着地,我们连家也不能回了。”姑娘说到这里急的流出眼泪来了。郑军走到他们母女跟前,帮助姑娘将老妇人搀扶到路旁比较平的地方坐下来,让姑娘把老妇人的鞋脱下来,然后对老妇人说:“您不要害怕,我给你看一看就不疼痛了。”郑军蹲下来,先是用右手试探性的摸按脚的伤处,在他确定损失部位之后,打开医用提包取出针和药棉,进行针灸治疗,经过治疗之后,老妇人能够站起来了。姑娘问:“妈妈,还痛吗?”妈妈说:“好多了,不那么疼痛了,你看看,我的脚能着地了。”她试探着向前走几步,接着说:“你看,我能走路了。”

  姑娘对郑军治疗的全过程都看在眼里,他的动作那么小心细致,治疗工作又是那么熟练认真,治疗的效果这样快,这样好,她对这个年轻的大夫产生羡慕、崇敬、感激之情,她没有陌生的感觉,好像是老朋友一样的说:“你到那去?”郑军一面整理药包一面说:“没有一定的地方,走到那里是那里。”姑娘惊奇地问:“你没有家吗?”郑军看也没看姑娘随便说了一句:“有家,现在不能回。”“为什么?”姑娘追问一句。“因为我是出来寻找弟弟的,在没有找到之前我是不能回家的。”“你弟弟到那里去了?”姑娘继续问。“不知道。我弟弟得病了,精神不大好,现在不知道他走到那里去了。”

  郑军说完就向前走。姑娘见他急着要走,忙问道:“今天你准备到那里?”“我想到前边那个村庄打听,有没有知道我弟弟情况的,然后,——”没等郑军说完,姑娘抢着说:“然后继续向前走,是不是?我说你这个人真怪,怎么舍近求远哩?眼前就有前村的人,你为什么不问呢?”郑军不好意思的说:“我是想你母亲的脚伤了,一定很难过,因此,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姑娘说:“这是那里话,我母亲的脚是你给治疗好的,按说我们应该酬谢你才是,难道我们就不应该为你做些事情,何况你出门在外也是有难处的人。”

  郑军说:“是的,我寻找弟弟困难很多,确实需要帮助,一路之上得到好多人的帮助,既然你这样说,那么我们就一边向前走,一边把你知道的情况说一说吧。”

  老妇人左边由姑娘搀扶,右边是郑军搀扶,她心理的甜美、幸福之感,战胜了脚伤疼痛的烦恼,走起路来也不觉得很困难了,只是听他们俩说话。

  郑军说:“我弟弟在外出工作中,由于任务繁重,情况复杂,精神长期在紧张的状况下,得了精神病。经过住医院治疗有所好转,出医院后,就离家出走了。”姑娘问:“你弟弟有什么特征吗?”郑军说:“大高个子人很瘦,你看看这寻人启事吧。”递给她一张寻人启事。姑娘接过来仔细的看了一会说:“在我们那里真有一个精神病人,个子很高穿一身绿军装,有时戴草帽有时头上系条带子,脸很黑,头发很长,看不清楚是什么模样,有时唱歌,有时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我也没有听清楚,他是那里人,我也不清楚,有人说他家在附近,有人说他是外地来的,不过他三天两头在我们那里路过一次,说不一定今天他还在呢。”

  郑军想这个人要是我弟弟就好了,他出来这样长的时间,没吃没喝的要吃多少苦,要受多大罪,我真的要是找到他,就再也不让他自己跑出来了。

  老妇人觉得他俩都不说话了,不知道是女儿说错了什么?还是大夫有什么心思不好说出来。于是她说:“快到家了,要寻找那个人容易,在家里等就能等到他,他不会走远的,在这十里八村内一定能够找到他。”

  说话间就到家了,这是三间平房的农家小院,在大门的西撤有一猪圈,圈内有两头均在二百多斤的大肥猪,还有几只鸡,院内整齐干净,一明两暗的正房,走进堂屋东边的房间是母亲住,西边的房间是姑娘住,郑军被让到母亲住的房间里。郑军对老妇人说:“你老需要好好休息,到炕上坐吧。”姑娘说:“妈妈,你休息吧,大夫哥哥你喝水,也坐在这里休息吧,我去做饭。”郑军说:“你也休息吧,我想到外面寻找那个精神病人,看看他是不是我弟弟。”姑娘说:“你出来乍到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还是我出去打听他今天是不是到这里来了。有了准信我们一起去辨认,要真是郑敬文那是最好不过了。”说完她就出门去了。

  姑娘的名字叫陈琪霏二十五岁,她妈妈陈夫人的丈夫在三年前被人活活打死,至今凶手还逍遥法外,姑娘原来有一个男朋友叫张九歌,他父母先后去世,家里再没有亲人,他与琪霏感情很好,住在琪霏家里,被人嫉妒,因而常常遭到一些人讥讽、谩骂、以至于殴打。他不想在琪霏家住了,要外出闯一闯。他是跟着一个朋友外出打工的,到现在已经外出打工三年了,音信皆无。是死是活也不清楚。娘俩相依为命,勤俭度日,虽然也有人骚扰,因为姑娘胆大泼辣谁也没有把她怎么样。

  姑娘出了家门,先来到小商店,买些鱼和肉,就便打听今天有没有看见那个精神病人的,商店的老板娘说:“今天来过,我给他两块饼干,他边吃边走了。”姑娘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就有底了,她想只要那个精神病人还在,就证明我没有说假话,就可以留驻医生大哥了。

  恰好她叔叔拄着拐杖迎面走来,见此情景她想起医生大哥还在自己的家里,为何不请他为叔叔治疗腿疼病呢,于是她对叔叔说:“我家来个医生,医术很高,能治疗你的病,你现在就去吧。”

  叔叔说:“我的老寒腿,没治了,王挂大夫,在我的腿上又扎针,又拔罐子,我花了不少的钱也不见好。”琪霏说:“我家里来的大夫姓郑,我妈*脚痛的不能走路,是他给治好的,你这腿痛他也会治好的,叔叔还是到我家看看,能治就治,治好了,减少了痛苦,治不好,你也不搭什么。”

  她们回到家里,姑娘说:“医生大哥,我叔叔来了,是请你给他治疗腿痛病的。”郑军站起说:“大叔请坐吧,腿疼多长时间了?受过伤没有?”大叔说:“没有受过伤,从去年冬天开始,现在厉害了。”郑军检查了他腿病的部位和病情,然后说:“不要害怕,我能把你的腿治好。”治疗之后郑军说:“站起来,站起来。”大叔站起来了。“不要扶拐棍,向前走,好,走,走。”大叔不用拐棍也能走路了,大叔笑了,全屋的人都笑了。

  郑大夫针灸治病的事情很快地宣传开了。姑娘的小院里人来人往,有的是来治病的,有的是来看热闹的,来的人说什么的都有,大多数人都说好,都是称赞,也有人说风凉话的,更有别有用心的人说他是江湖骗子,是以寻找精神病人为名,打起找人的幌子,换得人门的同情,招摇创骗,让他治病是会倒霉的。

  本村的中医大夫王挂更是怀恨在心,同行是冤家,认为他来了坏了自己的名声,为了出这口恶气,他找来几个混混,让他们去抓精神病人,送到郑军那里领赏。

  混混张瑞轩等人抓来一个女的,叫李杰乐,现年30岁,被张瑞轩等人扭送的郑军面前。张瑞轩说:“我抓来一个娘们,给你送来了,你看清楚她可是真疯子啊,别耍赖。”李杰乐一面争扎着一面骂:“老娘是疯了,你们这些王八蛋抓我到这里干什么?你们都不得好死!放我回去!”

  琪霏认识张瑞轩,知道他不是好东西,一身坏水,也曾经欺负过张九歌和调戏过自己,他是个地地道道地痞流氓。仇人相见眼都红了,琪霏抢前一步,推开张瑞轩的手,将李杰乐拉到自己的身边说:“李嫂子有病我们可以到她家去治病,谁让你们往我们这里送的!”

  张瑞轩嬉皮笑脸的说:“嘿嘿……好大的火气,有这么好的事情谁不干呐,我嘛,抓疯子一是为了得几个钱,二吗看看你这个大美人又拉来什么样的郎君。”

  郑军初来乍到对情况不了解,他觉查到气氛不太正常,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他说:“既然来了就先看病吧,大嫂,你觉得那里不好?”李杰乐气愤的说:“那里都不好!气死我了。有他们(张瑞轩)在我有好吗?”琪霏觉得郑大哥要给治病,也是很好的机会,她就顺水推舟的说:“李嫂啊,郑大夫的治病的本事大,你有病请他治疗是可以的。”李杰乐说:“我不治病,我没有钱看病。”郑军说:“我看病不要钱,我先给你切脉,吧。”郑军珍断她不是精神病人,她的脉象正常。于是他说:“李嫂你要少生气,遇事不要着急,不要上火,你的身体健康状况是可以的。”张瑞轩在一边沉不住气了,连忙说:“你说她没有病,是耍赖,你是要不给我钱。”琪霏问:“给李嫂治病你要什么钱?”张瑞轩说:“我抓来的疯子,姓郑的就得给钱。”郑军说:“谁说抓疯子我给钱?”张瑞轩说:“王挂说的抓到疯子送到你这里来,你就得给我钱。”琪霏气愤的说:“王挂说的你就向王挂要钱去吧。”张瑞轩说:“你们必须给我钱!”这时李杰乐想你是拿我送礼,抓我你是为了得钱,她抄起一把铁锹就向张瑞轩打去,张瑞轩连忙向后躲连说:“你怎么打人?”李杰乐说:“你是人吗,你把我抓来换钱,我打你,我还要杀你呢。”张瑞轩一边跑一边说:“我找王挂要钱去。”

  李杰乐赶跑了张瑞轩,回到屋里,放下铁锹,对郑军说:“郑大夫你诊断的对,我没有精神病。当真人不说假话,我是为了对付张瑞轩等流氓,才装疯卖傻的,只有我不顾天不顾地的打杀他们,他们才不敢到我家了欺负我。琪霏是知道我的处境的,我男人常年在外地打工,我婆婆病床不起,我们家里里外外就我一个弱女子,不用点狠着子,怎能对付了那些流氓坏蛋。”

  琪霏抱着李杰乐说:“嫂子,难为你了,以后不用装疯卖傻了,妹妹我帮助你。”

  这时赵钱等混混又五花大绑一精神病人,押送到郑军面前。郑军一看就火了,大声说:“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他亲自给病人解开了绳子,让病人坐下,用清水给病人洗净了手和脸。又叫病人喝水吃饭。琪霏一边帮助郑军忙活,一边想,这个大个子精神病人就是郑敬文吧,不然郑大夫为什么对他这样好啊,赵钱在一边等的不耐烦了,唧唧歪歪地说:“精神病人给你抓回来了,给钱吧!”琪霏看着郑大夫没有说话,她在犹豫,这个人要真是郑敬文,还真得给人家一些报酬。郑军没有理睬他们,任凭他们怎么说只是一心一意照顾病人,并给病人做些必要的治疗。

  琪霏对郑军说:“我说的就是这个人,真是你的弟弟郑敬文吗?”郑军说:“不是,你看,他是小眼睛而我弟弟是大眼睛,他是趴鼻梁而我弟弟是高鼻梁。”

  郑军对抓人的人们说:“哥们不能这样做,那里有精神病人,给我个信,我到那里去辨认就是了。”其中一人说:“不把人送来你给钱吗?”“根本就没有他要找的人,他是来编人的,不管是不是他要找的人,我们送来了,他就得给钱。”那些混混们七嘴八舌的,有的是骂人,有的是要钱。正在这时来了两个人,他们说郑军非法行医,非法抓人。将他带到村上去了。

  到了村办公室,郑军拿出身份证、医师工作证和由公安部门出剧的寻人证明,然后说:“我没有叫谁抓人,我不同意他们抓人,我反对他们抓人,是谁抓人你们就去找谁,非法抓人的事与我无关。”姑娘也紧跟郑军进了办公室,接着郑军的话说:“郑大夫不是非法行医,因为他的医术高,是大家求他治病,他给人家看病分文不要,怎么说他是非法行医呢。”正在这时张鲁创进办公室说:“我哥哥被王挂扎坏了,不能说话了,身上的针也拔不出来了,请郑大夫救救我哥哥。”治保主任说:“他怎么能救你哥哥,还不赶快到医院去。”

  村长不好意思的对郑军说:“救人要紧,郑大夫你看能行吗?”郑军说:“走吧。”张鲁在前边领路,治保主任给郑军提着药包,还有村长等人一齐到王挂家看张鲁的哥哥张瑞轩,只见张瑞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无血色,手脚肿胀,身上还有一根针没有起出。村长问:“王挂你怎么搞的?”王挂自知问题严重,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只好实说:“我给他针灸,扎上他就不会说话了,我想要缓解,还必须再针灸,于是我又扎第二次,这针下去就起不出来了,我没办法了,要救他的命只有请郑大夫了。”郑军听到这里,首先在制针旁扎一针,起出那棵制针,然后又接连几针,张瑞轩站起来就骂王挂不是东西,他说:“王挂这小子把我们几个人叫来,让我们去抓疯子,送到郑大夫那里,向郑大夫要钱,我们把疯子抓来了,他说不让我白抓,要给我治病,结果就把我轧成像死人一样,连说话都不能了,要不是郑大夫救我,就死在他手里了。”

  村长说:“王挂你还有什么说的?”王挂说:“我错了,我有罪,我对不起郑大夫,我——”治保主任说:“别说了,你要写面检查,听后处理。”村长握住郑大的手夫说:“谢谢,你暂时回到琪霏家,有什么困难由村里帮助解决。”

  琪霏问:“王挂怎么就把人扎的不能说话了?”郑军说:“他扎在死穴上了,如果抢救不及时会死人的。”

  村长来了,对琪霏说:“我家你妹妹青枫的病能不能请大夫给治疗呢?”琪霏说:“是呀,青枫的病应该请他治疗,张瑞轩被扎到死穴上了,连话都不会说了,还能抢救活了,我看他能够治疗好青枫的病。”村长说:“你和大夫说一说,他要是给治疗,你就把他领到我家去。”正是:

  郑军医治老人脚,提供线索积极找,

  王挂黑心抓疯子,救助张瑞轩名声高。

  齐青枫是村长的女儿,十岁时母亲死了,今年二十五岁,比琪霏小两个月,称琪霏为姐姐,认琪霏的母亲为干娘,琪霏的母亲把青枫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琪霏和青枫既是干姊妹又是好朋友,俩人学习在一起,玩耍在一起,大多时间吃住也在一起。青枫得病了琪霏非常难过,经常去看她,去照顾她,帮她翻身,为她擦身洗澡。琪霏认为郑大哥来到她家,是天上掉下来的神大夫,是为青枫而来的,就凭他的医术一定能够治疗青枫的病。她对郑军说:“大夫哥哥,我有个妹子得了一种怪病,大医院的大夫都没有办法治疗,我想请你给她治疗,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郑军说:“做医生的没有愿意不愿意,只有能不能治好病的问题,既然是你妹子的病,不管怎么说,我也得去看看,就是治不好,我也得帮助你们想办法治啊。”陈夫人坐在炕上说:“是啊,他郑大哥你可要好好地给她治一治,这孩子可苦拉,从小就没有亲妈,她的病又特别,自己不能动不能说话,要不是琪霏照顾,她早就没命了。”郑军问:“病多长时间了?怎么得的病?”琪霏说:“从我父亲被害那年开始她就患不会说话的病,后来越来越重,现在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郑军说:“你妹妹在那里?我们去看看吧。”

  村长回到家里,到青枫屋里看看青枫,可怜的孩子还是一动不动,村长说:“青枫哪,你姐姐一会领来医生给你看病,这回你有出头的日子了,你要坚强一些,配合治疗。”这时她的继母也进到青枫的屋里,嬉皮笑脸的说:“哟——你这是说鬼话呀,她知道个屁,也不害臊挺大老爷们,在这里叨叨咕咕的。”村长听她说话心理就烦,心想,孩子病成这样了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还是人吗,又一想今天是请医生给孩子看病,也需要她配合,起码给医生做点饭吃,说几句人话。于是他忍着性子说:“一会郑大夫给青枫看病,他的医术很高,如果把青枫的病治好了,我们也省心了。”村长夫人说:“我就不相信江湖郎中能够治好她的病,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出众人物。”

  琪霏提着医药包在前边走,郑军在后边走,他们脚前脚后的进了村长家的大门,村长和夫人走出房门迎接,村长是真心感激大夫给孩子治病,其夫人是想看看这个能治病的传奇人物,他们进到屋里,郑军坐在青枫床边的椅子上,望见青枫仰卧在床,面黄肌瘦,他向家人问道:“病人在病前的身体情况,在什么情况下得的病?得病时的主要症状,以及治疗情况。”村长说:“这孩子十岁上母亲死了,精神上受很大刺激,身体经常得病,比较瘦弱,在三年前就是琪霏爸爸死亡的那天,她突然发病,倒地、手脚乱动、**。以后就不会说话了,也找大夫治疗过,没治好,成现在这个样子。”郑军诊脉之后说:“她的病是由惊吓而得,她对于人的死亡产生惊恐、气愤、仇恨、委屈、压力、忧虑等,她的虚弱身体经受不了突如其来的紧张的精神刺激。所以她才得病。其病的治疗办法有:精神治疗;针刺治疗;药物治疗。现在我给她针刺治疗。”郑大夫在青枫身上进行针灸,经过治疗青枫的手开始动了,接着脚也动了,琪霏惊奇地说:“青枫的眼睛睁开了!太好啦,她活啦!”大夫说:“齐青枫你的病好了,你看她是谁?”大夫手指琪霏问她。“琪霏”虽然声音细小,她总算是能说话了,她又活了,她真的活了。郑军说:“木僵状态已经缓解,我再给她出个药方,你们要到药房去买药,要按时给她服用,开始让她喝些牛奶等营养好的食品,加强保养。你们还要做好她的思想工作,帮助她战胜惊恐、气愤、委屈、忧虑等心理。鼓励她多吃些有营养的食品,支持她站起来走路。这样她就会很快康复的。”

  村长对女儿能说话了他特别高兴,亲朋好友也来看望,大家和大夫在一起吃完饭。他对大夫说:“今天这样晚了,你和琪霏都不要回去了,琪霏在青枫屋了帮助我照顾她,大夫在我的客房里住,我这里很方便,我也非常需要你们,希望你们不要推迟才是。”

  乡政府来人了,要求村长到村办公室谈情况。村长接到通知后对妻子桃花说:“我去村办公室办事,还不知道什么时间能回来,你要照看好孩子,照顾好客人。”他走到青枫的房间,对生命大有转机的女儿说:“云儿,你得病三年啦,今天是爸爸第一次听到你讲话,你是坚强的孩子,你一定会好起来,为爸爸养老送终。”说到这里他掉下几滴眼泪。他转过身来对琪霏说:“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大叔不在家只有你照顾她啦。”琪霏说:“大叔你放心吧,这里有我呢。”村长到客房里对大夫说:“村上有些事情需要我去,你休息吧我不能陪你了。”郑军说:“有事情你就去办吧,不过我要提醒你应该考虑青枫的安全问题,理由是从她得病的原因来看,问题比较严重,一是青枫能不能承受得了现实的问题?二是有没有人打她的主意?”村长说:“好。”他心思沉重地走出家门。

  村长夫人桃花听到青枫的第一次说话,如同五雷击顶,头谜眼花几乎栽倒在地,是吉、是凶、是惊喜、是仇恨、是羡慕、是恐惧。矛盾复杂的思想,生与死、光明与黑暗情感,缴得她坐立不安。丈夫要出门办事,这才给她一个*的机会,她急忙出门找治安委员崔嵬,崔嵬也到村里开会去了,她又找到大夫王挂。王挂说:“我现在正倒霉呢,你来干什么?”桃花说:“我们要倒大霉了,青枫会说话了你看怎么办吧?”王挂说:“有什么办法?我又不能再把她整死啊?”桃花说:“她不死,我们就得死,你看怎么办?”

  王挂说:“我不再作孽了,你自己去想办法吧。”桃花说:“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我们是捆在一起了,我跑不了你也跑不了,今天你给拿一些毒药,我回去再想办法。”王挂听她说要毒药,出了一身冷汗,他认为郑大夫在这里,用毒药杀人是玩火,他不想再为她卖命了,但是,他也十分清楚今天不给她药是不行的,他只好弄两包药打发她走了。他又有些后怕,这个心黑手辣的女人没有达到目的,也不会放过他。

  桃花带药回家,她看到客房的灯还亮。回到自己的房间,丈夫还没有回来,她重新化装更换衣服,来到郑大夫房间里,郑大夫没有睡觉正在看书,他觉得这么晚了,村长夫人来到房间不太合适,没等他说话,桃花先说话:“哎呀!我那亲爱的兄弟,你怎么还不睡觉啊,别累坏了身体呀。”郑军说:“这么晚了,嫂嫂来有事情吗?”桃花靠近他身边说:“兄弟呀,你叫我姐姐,别叫嫂嫂,嫂嫂是人家的老婆,姐姐多亲热呀,你出门在外的,老婆又不在身边,姐姐关心你,心疼你,爱你,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情,满足你一切要求。”郑军对她的这翻话产生了疑虑,他想:“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与青枫的病有关?”他试探的问道:“村长快回来了吧,这么晚了你在我房间里我有点——。”“有点怕吗,你怕啥呀?有我哩,再说那个老东西今晚上是回不来了,他要是真的回来了,你把他的女儿的病治好了,他用什么报答你呀?也只有我能做到,亲爱的,你觉得姐姐怎样?我说的对吧。”桃花说完坐在郑军的床上,观察郑军对她是否动情了,琢磨他的心理,郑军问:“难道村长对你不在呼吗?”桃花笑嬉戏的说:“他在呼不在呼的有什么用?就说三年前那次吧,他看上了治安员崔嵬的新媳妇,他让崔嵬外出办事,晚上他就和新媳妇睡在一起了,崔嵬不放心半夜跑回家,发现他俩睡在一起,就跑到我这里告状,我问他你是不是男人?他能干,你就不能干吗?他搽干眼泪就上我的床了,你说这时他又气、又恨、又怕能干什么?偏偏我那该死姑娘回来了,他着急忙活地就跑了。”郑军问:“后来泥?”桃花说:“后来这小子胆子大了,不比我们那个少。咳呀,那是别人的是,还是说咱的事情吧,我看你是不是有点怕他呀?”郑军说:“我谁都不怕,我想你还有什么事情让我办吧?”桃花说:“真痛快,来吧。”说着就脱衣服,郑军立即制止她,并说:“慢,你有事先说事吧。”桃花眉梢杨桃眯缝双眼似笑非笑的问道:“我那好兄弟,你真能为姐姐办事,你要为我办成这件事情,姐姐我天天陪着你。过来我对你说。”她在郑军耳边说了一句就便亲了一下。

  这时,村长回来了,走到郑军的门前问了一声大夫还没有睡觉吗就进到自己的房间了。桃花紧急走出郑军的房间,回到村长的卧室。

  青枫最大的心事是琪霏父亲被害的事情,她把琪霏拉到自己的跟前说:“崔嵬打死咱的父亲,要报仇。”琪霏抱着青枫一直哭到天亮,头没梳,脸没洗就到郑军房间说了她父亲被害的事情。郑军说:“这里我们不能住了,青枫也不能住在这里,桃花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要特别警惕她。

  桃花恨村长过早的回来坏了她的事情,恨自己不该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向郑军交底,更恨郑军治好青枫的病给他们带来的危机。听说他们要到琪霏家去住,她料到事情的严重性,必须用非常手段挽救危机。于是她将王挂给她的药倒在饭锅一半,然后出门叫郑军他们来吃饭。村长因为急着去村里办事,就在锅里盛一碗饭自己先吃了。桃花回屋看到丈夫躺在床一动不动,她啊呀一声坐在地上,郑军和琪霏同时过来,桃花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哭丧着脸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摔了跤,来了好,吃饭,吃饭。”她盛了两碗饭放在饭桌上,叫他们吃,琪霏说:“村长大叔也来吃吧。”

  她走到村长屋里叫他吃饭,叫了几声村长没有动静,琪霏用手拉村长,没有拉动,用手拍打村长的脸,仍然毫无反映,琪霏着急了,琪霏害怕了,高声喊:“郑大哥!郑大哥!快来呀,快来呀,不好啦!村长不行啦!”

  郑军听到琪霏的叫喊,急忙跑进村长房间,看到村长躺在床上纹丝不动,走进村长身边,左手大拇指和食指翻开眼皮查看瞳孔,同时右手抓住村长的右手腕切脉,然后又低下头闻一闻村长的口鼻的气味。他叫琪霏拿筷子让村长叼着避免出现万一。

  桃花乘机出门找崔嵬,崔嵬带俩人创进屋里,凶狠狠将郑军捆绑起来,琪霏急着问:“你们为什么绑人?村长死亡与郑大夫有什么关系?”郑军说:“你们把我放开,现在是救人要紧。”

  桃花一屁股坐在院子中心,鬼哭狼嚎的叫骂:“姓郑的你狼心狗肺,你强占我还害死村长。崔嵬呀,你得给我做主啊,你要为村长报仇啊”们他们把郑军送到公安局,告发郑军*桃花,毒死村长。

  王挂听说村长被毒死,他心里明白这是桃花干的事,给村长用上解药,当公安局来村长家验尸时,村长已经清醒过来,王挂向公安说:“桃花向他要毒药,他给她的是迷糊药。”村长问:“你为什么要给她药?”王挂说“因为我知道她与崔嵬打死琪霏父亲的事情。”琪霏接着说:“三年前我父亲送村长的女儿青枫回家,看见了桃花与崔嵬通奸的丑事,他们打死了我父亲,吓摊了青枫,大夫治好了青枫的病,青枫能说话了,他们害怕了就下了毒手。”公安局核实之后,送回了郑军,逮捕了崔嵬和桃花。

  郑军回到琪霏家里养伤,他的伤是崔嵬他们在压送他去公安局路上,被他们拳打脚踢而伤的,伤的最重的是膝关节,走路需要住拐丈。郑军急着找弟弟郑敬文,他认为不能再住在琪霏家养伤了,他要到望海寺找传说的那个精神病人。

  琪霏的妈妈说:“去望海寺的路特别难走,全是山路,要翻过八道山岭才能到达。你的伤还没有彻底好,所以现在不能去,要去也得琪霏和你一起去,她和她爸爸去过那里,知道路。”

  郑军想琪霏的事情很多,青枫离不开她,打官司也离不开她,她已经够累的了,我不能再拖累她了,我要自己去寻找,趁琪霏不在家正好出发。所以他说:“大婶,琪霏的工作脱不开,我现在就去寻找,你老放心吧。”说完他提着药包就走了。

  琪霏回家知道郑军已经走了,对母亲说:“法院就要判决了,待判决之后我去找他,他的腿伤没有好走不多远,你放心吧。”她怕母亲着急,说这些安慰老人的话,而她自己的心理很难过。这二百里的山路,他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能走完,何况他的腿伤没好,眼睛还有毛病,她希望在三天之内法院事情办完,她好进山寻找郑军。

  郑军出村后座上三轮摩托行走四十多里路,到山岭下就没有车路了,车夫说:“车是不能再向前走了,你要去望海寺还得爬过八道山岭才能到顶峰,山高路滑,气象多变,你一个人前去要多加小心。”

  郑军说:“谢谢。”告别了车夫,自己爬第一道山岭,这道山岭的陡坡都修了台阶,比较容易地爬过去了。第二山岭要过一线天,在山的夹缝中爬上爬下,虽然很难走,但是,危险性不大。第三道山岭要过老虎嘴,人要面朝外,背靠石头蹲姿侧行才能过去。这对他来说是很难的,前面已经爬过两道山岭体力消耗很大,由于腿伤没有彻底好,蹲下困难,蹲着身子侧身行进就更困难了,太阳快要落山了,必须在天黑之前爬过这道山岭,他休息片刻就开始了艰难的爬涉历程,又经过一个小时的努力到了观音老母庙,他到庙里说明来意,允许他在庙里休息一夜。第二天有一年轻的和尚送郑军出庙门,并指引他去望海寺的路,郑军对这位年轻和尚的热情帮助很感激,诚恳的问道:“师傅,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和尚说:“我弥托佛——空了——空了,我郑继兵空了。”说完他就转身回到庙里去了。郑军见他回去了不能再问话了,知道空了和尚叫郑继兵。他走过石桥,穿过山洞,沿着谷底向前走,饶过一道道山岭,在这里爬上主峰就是望海寺,他望着主峰想,继兵指的路虽然少爬了几条山岭,但是,增加了爬主峰的难度,他选好了上山路线,努力向上爬。

  中级法院二审开庭了,崔嵬、桃花对一审不服,在法被告的律师王伟提出辩护说:“陈仓的死与崔嵬无关,完全是桃花用镐头自卫误伤陈仓,陈仓身亡。所以本律师认为崔嵬无罪,桃花也应减刑。”

  原告律师张强提出反对,他说:“事发当时,崔嵬与桃花奸情被青枫堵在屋里,桃花恼羞成怒,连衣服都没有穿,由炕上跳到地上厮打青枫,青枫喊救命,陈仓回身救青枫,此时崔嵬抄起镐头击中陈仓头部身亡,桃花口供和青枫证言,都在这里。”

  桃花怕加重自己的罪行,极力为自己辩护,她说:“当时我只是打青枫,我没有打陈仓,陈仓的死,是崔嵬误伤的。不是我的误伤。”

  崔嵬气急败坏的叫喊:“桃花你混蛋,陈仓是你打死的是误伤的,你没有多大罪,陈仓不是我打死的。是你用镐头打的。”

  桃花也急了她说:“崔嵬到啥时候你还害我,我们一家人过的好好的,你死皮赖脸的*来,弄得我们一家不得安宁,你把陈仓打倒在地,他头冒鲜血,我被吓的都麻爪了,青枫吓的坐在地上,我拿起毛巾堵陈仓冒血的地方,你把我推到一旁,抡起大镐,连刨五六镐,把陈仓的头刨下来了。青枫被吓死了,你把陈仓分尸后沉到河底。你还想把青枫也弄到河里,我说她已经吓死了,明天处理减少麻烦。”

  中级法院驳回崔嵬上述,维持原判,宣判崔嵬死刑;桃花十二年徒刑。村长和琪霏都参加了法院的宣判会,会后村长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到琪霏家,对琪霏的妈妈说:“真没想到桃花这个女人那样狠毒,我们都被她害的太苦拉,我真不知道琪霏父亲的死与她有关,我是被蒙在鼓里了,唉,我们青枫怎么突然不能讲话了呢?她要是能说话把事情告诉我,这案子也不会拖这么久。今天我到你这里来,是向你道歉的,我对不起你,我们一家人对不起你。还有更主要的是来感谢你,青枫十岁没妈,是你把她养大培养*的,有病了还是你们为她治好了,可以说你对我们父女是恩重如山,你不是青枫的亲生母亲,胜过亲生母亲。”

  琪霏的母亲说:“事情都过去了,别提啦,这几年你的日子也不好过,青枫也受了几年的罪,这不是有出头的日子了吗,青枫的病也好了,她可以回家照顾你的生活了,我们这里的事情不用你管了,还是好好安排你家的事情吧。”

  村长说:“是,是,今后我要好好带孩子过日子,过去我不是好爸爸,以后我要加倍补赏,做个称职的爸爸。我知道这几年你们娘俩生活很艰苦,精神上的打击,生活上的困苦,对你们的压力太大了,从现在起。你家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凡是我能做到事情我一定去做。”青枫从炕上趴起来,跪在地上,给妈妈磕三头跟随爸爸回家了。

  琪霏要来卖猪的钱,回到家里看到母亲擦眼泪,她说:“妈妈,法院判决了,你应该高兴啊,怎么还——”妈妈怕琪霏伤心忙说:“高兴,高兴,青枫跟随她爸爸回家去了。”

  琪霏说:“猪钱要回来了,我要留500元,做进山的路费,其余的600多元给你留用。”妈妈说:“穷家富路,你把那钱都带着,咱不是说好了吗,卖猪的钱做你进山帮助郑大夫寻找弟弟的路费。”妈妈接着说:“孩子,这些天来你到法院打官司连车都不坐,真亏了你了,按说你应该好好休息,可是咱们放心不下郑大夫呀。”琪霏说:“妈妈,我明天起早走,你放心吧。”琪霏睡觉了,妈妈连夜为她预备路上吃的干粮和用的物品。

  鸡叫头遍琪霏就起床了,她穿上妈妈给她预备的原来爸爸上山穿的衣服,青裤子蓝上衣,头系白毛巾,脚穿解放鞋,腰扎一条蹬山带,背上背包中有衣服干粮和水,手拿一把砍柴刀。天刚亮男儿装束的琪霏告别了母亲出发了。一路上日夜兼程,饿了吃,困了睡,仅用两天一夜就到达了望海寺。

  郑军攀登主峰遇到了困难,他费尽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渡过过了鬼见愁这个第一道难关,接着他又克服了第二道难关——鬼门关,剩下的最后的一道难关是一步登天,在这里他是无论如何也上不去了。他想起了和尚说的,登天难,登天难,水洞、风洞到顶点,他找到了水洞,走进洞里,开始是沿着水边走,以后是沿着水边爬,再向后就没有干地可用了,只好在水中前进,他想这水不知道有多深,我还是走风洞吧,向回走,没有路了,他在里边转了很长时间没有找到洞口,这里是个迷宫,他被困在里边了。

  琪霏在望海寺这个地方没有找到郑军,她向寺里的人问:“这几天有没有背医药包的男大夫到这里来过?”那里人说:“没有”她又问:“有没有精神不大好的男人到这里来过?”那里人回答说:“在很早以前有一个精神病人到这里来过。住了几天后就到后山去了。”她有又问:“后山有路吗?”那人说:“有路,还有风洞和水洞。风洞比水洞困难小一点。但是通过这两个洞都是非常困难的。有的人活活饿死在里头了。”琪霏找到了风洞,她走进洞口,就已听到呼啸的风声,犹如万马奔腾又似狂狮怒吼。琪霏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她顶着狂啸的风,蹒跚的走出了风洞。看看表已经过了2个小时了!在一步登的平台上四下张望还是不见郑军的身影!她连忙又找到水洞入口,忍着冰寒刺骨的洞水!手紧紧扣住锋利的岩石!血把手和岩石更紧密的粘在一起!琪霏咬紧牙关!向前寻找着……终于她看到了在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上,趴着一个人,借着水面幽幽的湖光,琪霏终于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郑军!琪霏跳进里游到郑军身边!此时的郑军已经奄奄一息了。两天了,对郑军来说无论在**上和精神上都是极大的考验。此时他看见琪霏,脸上也有了许久不见的笑容。他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暖的阳光又一次照在他的脸上,好温暖啊!

  “你醒了?”琪霏一边搂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笑着问。

  “啊!我这是在那啊?峰顶?还是水洞?”

  “你在望海寺的后山啊!再向上就是望海寺!给你吃点东西吧!还有把衣服换上小心着凉!”说完琪霏把干衣服和食物向郑军面前一推转过身去收拾起自己的绳子来。不一会郑军换好了衣服!也少许吃了些东西。他还要去顶峰但被琪霏拦住!“我看过了,没有你要找的人。你看你都这样了!还是回我家养好了病在找吧。”

  “那好吧。”此时的郑军满身酸痛,原本就不好的眼睛现在更模糊了。于是就和琪霏两人,相互搀扶着向山下走去。

  郑军被困在水洞里两天两夜,被琪霏救出之后,处于恍惚昏迷状态,正在他们要下山的时候,一个和尚出现在他们面前,和尚说:“吾弥托佛,请二位施主到寺里说话。”

  琪霏看看郑军有气无力的样子,觉得现在下山太难了,于是她回答说:“好,请师傅带路。”

  和尚说:“跟我来。”他们跟随和尚走进石门再向上二十多个台阶进了寺庙的暗室,然后又来到一个比较宽敞的房间。

  老主持在那里等候,请他们坐下之后,主持说:“二位可是出来寻人的吗?不知道你们要寻找什么样的人?”

  琪霏拿出一张寻人启事请主持看,主持看完之后说:“有则有,无则无,顺其自然,妙法无边,我弥拖佛,施主从那里来回那里去,安然度日,光阴如前。”

  琪霏不明此话的意思,便恳求道:“请主持讲明此意,郑敬文是不是还活着?他现在怎么样?我们应该到那里寻找?如何才能光阴如前?”

  主持说:“他还在是空了,空了正是兵,即是兵,变空了,看到空了就空了。啊弥托佛,你们还是在这里养好病再走吧。”主持出门走了。

  和尚说:“你们就在这里休息把,开饭时有人给你们送饭。来人随我取药。”这和尚给郑军珍脉之后,叫琪霏取来药按时服用。琪霏扶郑军到床上,自己也躺在另一张床上睡觉了。

  第二天郑军还在昏睡中,琪霏见到和尚就问:“空了是什么?为什么看到空了就空了?”

  和尚笑着说:“空了是和尚,你看到了那个人,不就是那个人吗。”这和尚说完就走了。

  琪霏想起主持说的:“他还在是空了,空了正是兵,即是兵变空了——”琪霏终于明白了主持说的话,他是说郑敬文这个人还在,不过他已经当和尚了,法号叫空了。那么,空了和尚在那里?她出门找到一个和尚问:“师傅,空了师傅在那里?”那人说:“空了不在这里,他现在是老母庙的人了。”琪霏又问:“他为什么到那里当和尚?”那人说:“他原来是个精神病人,来到我们这里主持给他治好了病,他坚决不回家,一定要在这里出家当和尚,我们主持就把他送到老母庙去了。”琪霏问:“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那人说:“他姓郑叫什么兵来的,大家都叫他小兵。”琪霏又问:“是哪个老母庙啊?在什么地方?”那人说:“三道山岭的老母庙,在这里下山走过四道山岭就看到了。”

  琪霏照顾郑军吃完早饭,叫他在床上休息,她找到了接他们来的和尚说:“我外出办事,今天可能回不来,请你帮助照顾郑军,对他不要讲我到那里去了,谢谢。”琪霏轻装下山,下午四时左右她就到达老母庙这个地方,进了庙门见到和尚就问:“空了师傅在这里吗?”和尚问:“找他有事吗?”琪霏说:“有事,我是他家里的人,到这里来看他。”和尚领她到接待室,请她坐下喝水,出门找空了和尚。

  琪霏见空了和尚进来,喜出望外,此人一米八的大个儿,模样也像寻人启事上的照片,在她心目中这就是郑敬文了。空了不知道是什么人找他,所以很快就来了,进门一看是位年轻而秀气的小伙子,对他很友好,十分可亲可敬,他没有开口只是等对方问话。

  琪霏想他真有点像他哥哥,端庄、大方、朴实、诚恳,可又有些不像,比他哥哥更精明更有朝气,虽然他穿的是和尚服还是很洋气。两人对看了一会,还是琪霏先说:“你坐下吧。”空了坐下问道:“你是找我的吗?”琪霏说:“是呀,你不是小兵吗。”空了说:“我怎么不认识你。”琪霏笑着说:“你当然不认识我啦,我是你没过门的嫂子。”空了问:“你怎么是我嫂子泥?”琪霏也觉得自己说走嘴了,不好改口了,只好说:“为了找你方便,我是女办男装。”空了说:“你是男是女咱不说,我没有哥哥那里还有什么嫂嫂。”琪霏说:“你做了和尚了,空了,是不是?你不认我可以,不能不认你哥哥吧?他为了找你,班都不上了,背着药包,走街串巷的找你,吃尽了苦头,他的眼睛基本上看不见东西了,现在还病在望海寺,你有这么好的哥哥,是你的造化,你为什么不认他,你真没良心,空了,空了,不能什么都空了,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认了吧?”

  空了无缘无故的冒出个嫂子来,又连怨带训的挨了一顿批评,真是又气又火,可是仔细的想想,对他们是即同情,又崇敬,他们是好人,是可以信赖的人。为了搞清真实情况他耐心的问:“你找的人叫什么名字?有没有什么材料让我看看。”琪霏给他一张寻人启事,空了看了之后说:“像我可不是我。我不叫郑敬文。”琪霏问“那么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在那里?家里还有什么人?你有没有哥哥?”空了想,能不能回答她提出的这一连串的问题,按理说应该回答,可是对自己来说是不能回答的,于是他说:“啊弥拖佛,空了就是空了,施主知道空了就是了。”

  琪霏生气的说:“空了,空了,你空了,你的家能空了吗?你的爸爸、妈妈、哥哥、妹妹以及你所有的亲人,他们能空了吗?他们是天天想念,天天落泪,天天寻找,天天盼归。你呀,兄弟不管你是谁,生活在世,你是空不了的。”空了低着头半天不言语,过了一会声音沙哑的说;“嫂嫂,你休息吧,明天我和你上山看哥哥。”说完出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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