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审视（1）

　　阿哥们都盼着皇上早早的寿终正寝，但偏偏这皇帝自幼习武又时常狩猎练得一身的好筋骨，健健康康地活到了康熙六十年，宫里还举办了‘千叟宴’。本来想让小鱼好好搞搞这个千叟宴的，但小鱼还在军中，十四阿哥派人禀告说小鱼与完颜玉都生了一个世子，他甚是欢喜。此已经是千叟宴最好的礼物了。此番的千叟宴甚是盛大，除了往年的仪式之外还多加了大阅兵，让皇上可是心花怒放。

　　十四阿哥奉旨出关已有半年有余了，一切都按照了皇上的旨意在办事，若非小鱼与完颜玉还在坐月子，孩子还小不宜长途奔波不然早就回去了。十四阿哥一想，转眼间就已经到了皇上的六十年登基大庆，他人都已经准备好祝寿了，他虽在关外但也不能就如此不闻不问，虽已呈报上去福晋们都生产了世子，皇上知道必定欢喜，已是最好的贺礼但礼数还是不能缺的，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他出关是八阿哥命令了鄂伦岱随行，他便把鄂伦岱传到大帐里说道：“皇阿玛的六十年大庆来了，八哥说皇阿玛的龙体不是很好，行动要人扶，你替我回去看看皇阿玛的龙体，还有八哥，能与八哥抗衡的就是有四哥了，若是八哥有难处你就尽力帮！”

　　鄂伦岱奉命退下在帐外撞见了小鱼，鄂伦岱低头行礼后离去了。小鱼抱着弘映进去，十四阿哥见到了小鱼甚是欢喜，他过去抱起了弘映逗着，小鱼笑道：“瞧你这样子，当父亲了还是那么孩子气，对了胤禵，皇阿玛的千叟宴要来了，我想回去，弘明与弘映已经三个月大了，皇阿玛又那么老了，我想回去陪着他！”小鱼的脑子里总是挥之不去的就是康熙六十一年，如今已经是六十年了再过一年就……皇上对她如此好，她希望在尽头时还能陪着他

　　十四阿哥笑着点点头：“也对，那我们就回去吧，明日启程刚好可以赶上皇阿玛的千叟宴！”

　　三月十八是千叟宴的日子。今日便是正日，皇上起了个大早，他总觉得今日会有好事发生。皇上坐着轿子到了太和殿的大月台旁，该处等候的官员已经到了。皇上一刀，龙期宝盘，鼓瑟吹竽、宫女载歌载舞。皇上缓缓地下了轿子，梁九功上前扶稳，一声声的‘吾皇万岁万万岁’声声响亮

　　皇上扫视了一眼众人，脸上挂着无比的喜悦，或许有如此多的老人在皇上甚是欢喜。就在此时四阿哥满头大汗地带着几百名宫女照应官员与阿哥们。此番千叟宴皇上可是交给了他，他办不好便不可。皇上可是看到了，他对着正忙的四阿哥满满点头。

　　正四阿哥忙得不可开交之时梁九功带着一篮子的红鹅蛋到四阿哥的身焙“四爷，万岁爷说您辛苦了，此是赏给你的，万岁爷已经派人接应您了，您可以到一旁去坐着享宴。

　　四阿哥接过红鹅蛋笑道：“谢皇阿玛如此体恤我，你带我回去谢恩！”

　　看了一日的节目，皇上的脸色有些苍白，太医悄悄地对四阿哥言怕皇上要犯病，四阿哥忙着迎上去笑道：“皇阿玛，都坐了个半日也劳神，该回去歇息了！”

　　皇上点点头却没有落座，只是手托着头闭上眼睛休息着。就在此时鄂伦岱上前跪下请安：“皇上，微臣给皇上送来贺礼！”

　　皇上微微笑道却还是紧闭着眼睛：“放下吧！”

　　鄂伦岱笑道：“回皇上，此份贺礼不可放啊！”

　　皇上好奇地睁开眼睛：“到底是如何贺礼啊？”

　　鄂伦岱一笑起身站到一爆在皇上面前出现的是十四阿哥还有小鱼与完颜玉，她们两个都分别抱着孩子。皇上一见简直不能形容她内心的喜悦。皇上马上起身，身子摇晃了一下，在旁的四阿哥马上搀扶，皇上走到十四阿哥一等身边。

　　十四阿哥带着小鱼与完颜玉跪下祝贺：“祝皇阿玛寿比南山、万寿无疆，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快起来！”皇上走到小鱼身爆多日不见小鱼了，皇上抱过小鱼怀中的弘映，“长得很像你，但眼睛却像十四！”皇上把孩子还给小鱼在过去抱过弘明，“嗯，果然也一般趣致，或许是朕老了，为何也长得像小鱼！”

　　小鱼心虚一笑：“媳妇本来就和玉姐姐长得像！”

　　四阿哥眼睛没有离开过小鱼。已有半年不见了，生产后的小鱼丝毫没有改变，反而变得更加的美丽，他在看看完颜玉，生产后的完颜玉显得比昔日稍胖了些，昔日的玲珑有致全消失了。他笑了笑，小鱼就是如此的不一般。她怀孕时看上去还有些福气，此时看上却只有美艳。小鱼能顺利产下孩子他也很欢喜，他的心总算能稍微减少一些愧疚。

　　皇上乐得合不拢嘴，四阿哥一直都注视着皇上的表情，十四阿哥归来她就如此的欢喜吗？莫非十四真的是他心里属意的阿哥。忽然间，皇上吐了一口痰，喘息了一声，他的脸色发白，睁开眼又无力地闭上，十四阿哥紧张地上前去扶住：“皇阿玛，您无大碍吧？太医！太医！”

　　皇上在千叟宴上犯病，十四阿哥马上命人把消息封锁免得有人心谋不轨。但纸包不住火，消息已经传开了。过了一个月，太医说‘龙体稍安’后十四阿哥才松了口气，他马上命令下去不可乱传谣言。

　　小鱼一直在养心殿照顾着。皇上轻轻咳了一声，睁开眼看着身边忙着的小鱼，他似乎回到了从前看到阿萝照顾之时，心里叹息着，毕竟一切都回不去了：“小鱼……辛苦你了……弘映还如此的小！”

　　小鱼放下手中的东西忙着过去拿着手绢替皇上擦汗：“皇阿玛放心，弘映有十四爷照顾着呢，再说还有娘呢！”

　　皇上柔声叹息道：“虽太医说朕的病无大碍，但朕心里有数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小鱼的心难过地捏了一下，此就是她一直不敢去想的：“皇阿玛不要乱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