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心（2）

　　太子点点头，他当然希望四阿哥平安无事，若是四阿哥有何不测，他子啊外头之事就无人帮忙掩埋，朝中也无人替他出主意，届时犯错可就不妙了，凡是四阿哥有所求的他都尽量答应：“对了，上回四弟问的那个女子可得手了吗？四弟该不会动真情了吧？”

　　提到女子，小鱼惊了一下，什么女子，她竖起耳朵贴在柜门上听着。

　　一提起小鱼的名字，四阿哥可是酸甜苦辣咸五味集全，他握着茶杯的手在微微的，小鱼消失前一幕在他的眼前再次出现，但他一向很擅长掩饰自己的感情，若非知己在他的脸上永远都看不到喜怒哀乐：“岂会，她只不过是一只棋子，是一只替我达到目的的棋子，我爱的是她的蛊术！”

　　在衣柜的小鱼听到后情绪一发不可收拾，她真想跑出去给那个负心汉下一个亡蛊同归于尽，她知道的，根本就不会有人真心喜欢她，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以为人家有多爱她，原来一切皆因她的蛊术，若她是普通的宫女或许他就不会跟她有任何的交集，可是为什么要让她发现这一切，尽管小鱼满怀的无奈悲伤与气番但她还是痛恨自己此刻却还是为他着想不想他在太子面前丢脸，只要捂住嘴巴把哭声咽回到肚子里。

　　太子听闻后哈哈大笑，他认识的四弟可从来不会对一个女子动情，就算是满屋子的妻妾也是他的棋子，或是他多虑了，但此番前来他并非为了问如此无聊的问题：“四弟，二哥有难，你可要帮我啊！”

　　四阿哥轻轻笑了笑，太子前来要不是送礼笼络他要不就是闯了祸要他手难摊子，此四阿哥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二哥有何难，不妨道来！”

　　提起此事太子便满腔怒火：“都是索额图惹的祸，昨日他来找我言逼皇阿玛逊位拥立我当新皇，不巧在此被佟国维的眼线给偷听到了，你知我知，佟国维乃是八弟之人，明日早朝八弟必定会上表皇阿玛，那我如何是好？”

　　四阿哥举起茶杯缓缓地喝上一口，似乎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索额图是皇太子生母的叔父，与太子的关系甚是密切，皇上对太子的行事已经十分不满，大多都牵连到他，他有此想法也算是常情，本来他可以趁此机会参他一本，但却先被八阿哥发现，此事对他无利但有弊：“二哥放心，明日皇阿玛不会归罪于你的！”

　　太子脸上的愁容显然消退了不少，一直四阿哥都是谨慎小心的，他大多闯下的祸无一不被他消灾解难只要他说的，他都放心：“四弟可有法子？”

　　四阿哥点点头，太子吃下这颗定心丸心上的石头确实放下不少，他一口气将茶杯的里的茶喝光便走人了。四阿哥听见奇怪的‘叽叽’声往衣柜的方向看去，他站起来，双手握拳准备好迎敌。一刹那他看到小鱼在他的衣柜里缓缓步出，一脸哀怨地看着他，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小鱼不会死的，他的冰山脸掩饰不了他内心的喜悦与激动，但瞬间却被压下去了，小鱼一直在此处就说明适才他与太子蹈话她都听见了，包括那句谎言。

　　没等他开口辩解，小鱼已经判了他死刑：“你这个骗子！”

　　“你听我解释！”

　　“不必解释！！”

　　小鱼的字字句句都如枷锁一般牢牢地锁住他的嘴巴，此刻的他心中有千言万语但却说不出一个字，他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捉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小鱼并无挣扎，一切都是她自己自找的怨不得他人，当他表示不愿意与她一同服下情蛊她就应该醒了，此都是一场梦，梦该醒了，但可笑的是到此刻她还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你还有话要说吗？”

　　四阿哥不知如何表达才能让小鱼明白他对她是真心，他那颗无可动摇的心为她动摇了，他那铁石的心被她敲碎了，他那从不给予的感情全都送给她了，可说出口的只有三个字：“我爱你……”

　　小鱼点点头，不知是明白还是原谅或者是放弃，最后她还是想要赌一把，那她自己当赌注，若是他答应了，她就永远不离开他，不管他的未来是什么，但若非……：“好，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和皇位，你选一个！”

　　四阿哥没有发言，他慢慢地松开本来往死里抓住的手，他转过身走了一步，他害怕，他害怕看到小鱼失望的眼睛，他并非不知道答案，而是说不出口，他想说出的是‘皇位’。多年的经营他可都不想白费了。

　　小鱼笑了下，笑她自己还蠢到让自己无地自容，连最后的尊严都要抛弃：“我知道了，看来是我太高估自己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主动跟你说上一句话！永远不会！”小鱼步出了四爷府，小蛛跳回小鱼的背后，青蛇剑也随着小鱼走了

　　失魂落魄的小鱼在回廊走着，她的脑袋空空的想不出任何的事情，也看不到前面的路，要不是身后的一名宫女大喊她三声她还不能回过神来。

　　宫女彬彬有礼地走到小鱼的身爆她是僖嫔身边的宫女莺莺：“小鱼姐姐，僖嫔娘娘召见姐姐！”

　　“僖嫔娘娘？”小鱼平日都没有与她有过往来，但是主子召见岂能不见，“我知道了，我跟你去！”

　　不久便到了僖嫔的延禧宫，小鱼左看看右看看顺便参观一下，不过在小鱼的眼里皇宫六宫样子都差不多。

　　“娘娘，小鱼姐姐来了！”莺莺回到僖嫔的身边

　　僖嫔点点头：“嗯，你就是小鱼？”

　　小鱼从下而上打量僖嫔，大约二三十来岁，先是声音就已经吸引小鱼了，就如此普通的一句话送进耳朵就如歌声一般动听。一身粉色的旗装，连旗头的法式都是比较新颖的，双手重叠搭在膝盖上，手帕还在手掌之中。一双浓眉大眼，樱桃小嘴，唇色没有其他嫔妃的大红，而是选用淡红，嘴角轻轻泛起的微微笑意让人看得陶醉到心里，真是个绝色美人。更让她惊奇的是，不散布消息他都可以得知她回宫了。

　　小鱼造膝而跪：“僖嫔娘娘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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