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情惑 | 作者:水禾田 | 更新时间:2016-12-12 04: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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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念安望着破门外的夜空,唉,她怎么这么笨,竟然选了这个好时机离家出赚这样娘不是得到明天早晨才会发现她离家出走了吗?
她真是笨。
念安躲在这处破烂的小庙中,身边只有跟了她五年的巧巧。才八岁的她,还不是很会生火,弄了老半天,连个火苗也没出现。
都是爹的错!
怎么可以为了娘,就把答应她的事全给推翻,她等着要接巧巧回家已经等了五年了,结果爹在看到娘为难的样子就什么都不顾了,这算什么!
“骸我一定要把巧巧留下来。”
“哈──啾!”
“谁?是谁?”念安吓了一跳,以为这破庙中只有她一个人,怎么会有哈啾声冒出来呢?
“哈啾、哈啾、哈啾!”
连续传来三个喷嚏声,念安才发现神桌右后方有个缩成一团的小男孩。
“喂,你病了。”念安说出她看到的事实。
小男孩的鼻子被揉得红红,又打了不下十个的喷嚏。
“我……哈啾,我知道……哈啾、哈啾!”他止不住喷嚏,打得脸都红了。
“你是不是和爹娘走丢了?”念安看着他衣袖衣襬都脏兮兮的,这么猜测着。
“我……不要妳管!”反正爹也只在乎娘一人罢了,他走不走丢,爹也不会关心。只是被眼前这个小女生瞧出他的狼狈,他的脸又涨红许多。
“喂,干嘛这么凶?我只不过是猜猜而已。你几岁了?”念安很少见到和她一样小的个子。
“关妳什么事!”他就不是想说。
“我猜你大概只有三岁,难怪个子这么小……”
“妳胡说,我已经五岁了,别瞧不起人!”真讨厌这个看起来大他不到哪去的小女生。
“哦,五岁了?嘻嘻嘻,还真看不出来,不过我还是比你大三岁。”在府里没有什么机会见到和她年纪相仿的孩子,所以她老爱缠着爹,只是最近为了巧巧的事,她决定以后再也不跟爹玩了。
“大三岁就大三岁,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就是不认输。
“我叫烈念安,你叫什么名字?”
“不说!”小男孩脾气倔得很。
“不说就算了,那我叫你小呆子好了。”念安难得见到一个可以任由她欺负的人,不乘机欺负他,真是愧对自己。
“我不是小呆子,我有名有姓,我叫烈无棱。”他生气的为自己正名。
“好巧!你也姓烈。”她对他们的名字里有同样一个字,感到莫名兴奋。
“这有什么巧的,不过是妳爹和我爹都姓烈罢了。”烈无棱对于她感到兴奋这件事,实在是有些受不了。看来小呆子不是他而是她,他们又不是同名同姓,干嘛那么兴奋?
“才不是,我爹就不姓烈,小呆子,你猜错了。”念安就知道他会说出这话来,一边取笑他,一边摸着巧巧的鼻子,高兴得很。
“那……那妳是跟妳娘姓。”也许她和聂姊姊一样,和她妈妈同一个姓。
“哈哈哈,又猜错了,我娘也不姓烈。”念安简直快笑翻了。
“妳……妳笑什么!”烈无棱恼羞成怒,顺手拿起旁边的石子,作势要丢过去。
“小呆子,你不能猜错就怪我啊!巧巧,去咬他!”
“牠不会咬我的。”烈无棱对此倒是有把握得很。
“怎么可能?我叫牠咬,牠就会咬。巧巧,去咬他。”她可是养了巧巧五年的主人耶,怎么可能她说的话,巧巧会不听呢,虽然大部分时候巧巧是有些个性……
只见一直蜷伏在念安身边的大狗,倒是非常合作地目露精光,凶狠向烈无棱走去。可是烈无棱一副天塌下来也有别人顶着的轻松,念安看在眼里,就愈想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结果就在巧巧接近烈无棱身边时,本来极其凶恶的巧巧,突然变得乖顺无比,这样的转变,令念安瞪大眼。
“你是不是会什么异术?”她脸上的表情不是难以置信,而是一种好奇的神情。
烈无棱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只要是小狗、小猫之类的动物,靠近我都会这样。”
“小……不不不,不是小呆子,是无棱,你能教我吗?”如果她学会这等神奇异术,那她就可以让巧巧在娘面前都这么乖巧了。
“这……”教不来的。可是烈无棱还没吐出话来,就被念安捉住肩膀,一反前态地求着他。
“无棱,你一定得教教我!”念安拿出平时向爹撒娇的功夫。
“可是……”
“别可是了,你教我这招异术,我就帮你找到你爹娘。”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人声及金属相碰的声音,而且愈来愈靠近这间破庙,乖顺地躺在两人中间的巧巧也抬起头、竖起耳朵听着。
“好像有人往这边来了。”念安有些害怕来人是谁。
若是爹和娘一块来就算了,娘一定会帮她求情的,但如果只有爹一人的话,那她就惨了。
“嗯,听起来好像有很多人。”他好像听见娘的声音。
念安点点头,心里则是害怕得很。
若是爹带上一队人马来找她,那她真的会被修理得很惨、很惨。
“喂,烈念安,妳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他有没有听错?是爹吗?烈无棱拉拉她的衣袖,要证实自己的听觉没错。
“我听听……有耶,比我爹叫我的名字还大声……呃,我想……他应该就是你爹了……”
念安一抬头就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陌生男子站在烈无棱身旁,而烈无棱则是无奈的起身,顺道拉起不知如何是好的她。
“爹。”他乖乖地喊了声,高大男子依旧是不出一声。
“无棱……他……是你爹?”怎么看起来这么冷啊?
高大男子才想伸出手时,破庙门口出现了念安熟悉的身影。
“烈煌,你住手,别想动我女儿一根寒毛!”安宁远庆幸自己及时出现。
“你女儿?原来她就是你和那傻丫头所生的女儿,是叫念安吗?”烈煌露出一丝笑意。
念安连忙摇,机警地否认。
“含妳就和妳老子一样爱耍诡计骗人。无棱,回家去。”烈煌一把抱起儿子,不再理会安宁远和念安,转身就要离去。
“烈念安,妳帮我,我就教妳异术!”烈无棱不想回去,反正爹也不是真心想他回去,还不如……不如和烈念安在一起算了。
“她叫烈念安?安宁远,妳的女儿为什么会跟我姓?”烈煌已经忍不住微笑起来,这可是奇事。
“你……”安宁远糗得说不出话来,他不知和念安这小丫头说过几千遍了,她姓安,偏偏这小丫头固执得就像楚楚一样,就连楚楚也劝不过。
“煌……咳咳……找到无棱了吗?”
此时,破庙外传来烈煌熟悉的声音,他无暇继续取笑安宁远,抱起烈无棱就飞出门墙,寻到来人身影。
只是不解为何在君琦琤身边有个陌生女子。
“她是我在路上巧遇的好心人……”琦琤又是咳嗽又是惊喜地看着丈夫手中抱着的儿子。
“我不是特别吩咐他们将妳看好的吗?”烈煌心疼地望着膝盖处有几处泥巴痕迹的妻子。
“可是我很担心无棱,我也很担心你……”她走上前接过数日未见的稚儿,眼眶中隐浮水气。“对了,她是房姑娘,就是她好心伸出援手……”
“援手?妳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儿?”烈煌的心思全放在他最在意的娘子身上,表情担心异常。
烈无棱则是无奈的看着这个永远只注意娘的爹。
“我没事,多亏有房姑娘帮忙,我才能找到这儿。”
“楚楚,妳怎么会在这儿?我不是叫妳在宅里等我带念安回去!”安宁远拉着似乎是被教训过一顿的念安,两人从破庙中走出时,便瞧见楚楚和烈煌及一名陌生女子站得极近。
“宁远。”
“房楚楚。”烈煌这才认出她来。
“你是……”多年不见了,楚楚不可能记起烈煌的长相。只是看着夫婿狠狠盯着他,想他很有可能是安宁远的仇人,所以她略有防备地向后退了退。
“妳还是找到安宁远了。”烈煌看着杀气冲冲的安宁远,立刻站在妻子身前护着。
“你到底是谁?”楚楚一点头绪也没有。
“这是注定的。”烈煌也担心安宁远对妻子不利,所以他也向后拉开距离。
其实他一直认为安宁远根本就找不到房楚楚,故意给了他错误的线索,甚至想将安宁远骗得远远的,谁知……果然是姻缘天注定。
“楚楚!”安宁远早就按捺不住,奔上去护在楚楚身前,女儿则被他拎在身侧,眼神死瞪着这个遍寻多年无着落的烈煌。
他还想着该如何为当年怨恨出口气时,烈煌竟先发制人。
“安宁远,你的麒麟明珠果真替你找到了如意美眷。”也许它真如天机老人所说的一样,是颗会牵姻缘线的宝珠。
“你──”安宁远的表情只能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来形容。
“宁远,他是什么意思?”楚楚听出了一丝不对劲。“他说什么麒麟明珠和如意美眷的?”
她不明白,麒麟明珠怎么会变成替宁远找到美眷的宝珠呢?它不该是会招惹祸事的邪物吗?
“妳难道不知道?那颗明珠有个传说……”
烈煌对于楚楚始终没认出他来也不在意,但他却对楚楚的疑问非常有兴趣,心想她必定是对麒麟明珠有所误会,也瞧出了安宁远一脸的不自在。
“传说拥有这颗麒麟明珠的人,就能找到共度一生的人,所以天机老人又将这麒鳞明珠称做姻缘宝珠。”
他讨厌安宁远那副就是要找麻烦的脸色,所以他索性藉由他们两人可笑的误会引开安宁远的注意力。
一切以琤儿为前提,她的身子绝对不能过分劳累。
“煌……”琦琤来不及阻止丈夫挑起楚楚的疑惑。
烈煌在成功点燃起安宁远和楚楚之间的不快后,迅速揽着妻儿消失在夜色中。
“宁远,那颗夜明珠不是邪物吗?怎么会变成牵姻结缘的宝物?”楚楚对这个消息难以相信。
“楚楚,妳听我解释,我是……”安宁远连忙拉住想要跑开的妻子。
“爹、爹……娘其实……哎呀,别捉我,放开我!”念安想提醒她爹,可惜却被跟随安宁远前来找寻她的手下带走。
当然,在离去的同时,念安还是不忘她离家出走的目的,大声叫着:“爹,你一定要让娘同意留下巧巧!娘,我保证巧巧一定会乖乖听话的──爹──娘……”声音愈来愈远,直到她的声音完全消失。
“楚楚……”安宁远又拿出那招屡试不爽的苦肉计。
“你不要再用苦肉计来哄我骗我,我不会上当了。”对于安宁远会以什么样的姿态来哄骗她,她全了然于心,毕竟五年多来的生活不是白过的。
“我早该知道这一切的,从你装成重伤开始,我就知道你爱骗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能将这件事瞒了我这么多年!”
“楚楚……”安宁远拉过因哭泣而的楚楚,想拭去她脸上的泪,但她一迳地将头往他怀里钻去。
骸就是要让他急上一急,否则她老是呆呆地上他当,这还像话吗?楚楚想着那次安宁远和女儿竟然联合欺瞒她一人,心里火气难消,要不是他无意间让她套出话来,只怕又会瞒上她另一个五年。
安宁远在心里暗叹,为何那颗麒麟明珠老是给他惹来麻烦呢?从一开始偷得之后,麻烦事就接踵而来,到现在,就连在进呈白马寺后,已过了五年的今天,还替他惹来这身麻烦。
“其实我一直都想对妳吐实,只是苦于没有适当的机会……”
“你骗人……”楚楚就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楚楚,我这也是为了将妳骗来和我过一辈子。”这倒是他的腑肺之言。
“你就是爱这样子哄我……”她就是敌不过安宁远这种永远听不腻的哄骗之词,心头闷气这才消了些。
安宁远抬起她的螓首,轻轻覆上一吻,“其实我也爱这样哄妳……”吻渐渐加深,环抱着楚楚的手臂也逐渐,不容她有一丝退步。
舌头上她的耳垂,顺着脸庞向玉颈滑去,安宁远不时啃咬着仍旧深深吸引他的雪白肌肤,感觉怀中的人儿为他而燥热。
他似乎是永远嚐不够她、也永远要不够。
安宁远急切的深吻吻肿了楚楚的红唇,也吮红了耳垂、颈项,甚至在不知不觉中被扯开的襟口上方,也是一块红一块紫的吻痕。
“宁远……不行……别……”楚楚伸手想推拒,却碰上他光滑无衣物的结实胸膛。
“可以的。”
安宁远拉下还挂在楚楚身上的衣物,露出甜美诱人的,正想亲上红艳诱人的时,却被紧张的她阻止。
“不行、不行,我们怎么可以在荒郊野外做……”
“楚楚,妳仔细看看,这不是荒郊野外。”
安宁远对于光着上半身,无意识摩蹭着他胸膛的楚楚,努力克制高张的。
“是吗?方才明明……”楚楚还是觉得不妥,她紧环着他的颈子,仔细打量着四周。“这里是……”
楚楚睁大眼看着自己身处的地方,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带到这个似曾相识的地方,这里不就是……不就是他们定情的地方吗?
“对,这里就是让我们有了念安这丫头的地方。”安宁远不愿再忍耐,他决定要以违昏楚楚。
就在他轮流啮咬着她红艳的,就在他以为楚楚被他挑逗得理智尽失时,她又冒出话来。
“这里有点不一样……”其实她已经被他逗得昏沉沉,全身都快烧火,但是她又想到不能不说的事。“这里没有……没有那个大水缸……”
安宁远原先沉醉在妻子的上,大手轻揉着,挑逗着红艳,当这话一他的耳中时,不经意的笑了。
“讨厌,你笑我。”枕在他手臂上的楚楚,羞怯的垂下眼。
“不,我想,它才是咱们的定情之地。”
当初如果不是那个大水缸,恐怕他不会发现楚楚原来拥有曼妙身形及容易哄骗的个性呢!
“你……”她也想起了当时的糗事。
安宁远轻吻着她的脸,不着痕迹地褪下两人身上的衣物,然后继续因为大水缸所引发的另一次。
☆☆☆
“楚楚,妳告诉我妳不会这么做!”
“我已经决定了,念安要一辈子都姓烈。”
“为什么?就因为麒麟明珠的事吗?”安宁远只觉冷汗直冒。
他不该答应那个蔺某人,一出门就是数月,这简直是一种冒险。
“不单是为了麒麟明珠的事。”
“还有什么事?难道妳对烈煌旧情难忘?”他快被麒麟明珠搞疯了。
“宁远!”楚楚乍听之下,还是有些难过。
“楚楚,我急了,妳和烈煌当然不可能。只是……只是妳为什么要冒出念安得一辈子姓烈这句话?”
“因为我已经和琤姊姊说好了。”
“琤姊姊?她是谁?”
“她是烈大哥的妻子。”
“烈煌的妻子和念安又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的,无棱和念安──”
“无棱又是谁?怎么会和念安扯上关系?”
“宁远,我就要说了,你为什么老爱打断我的话?”
从他回府到现在,她只说了一句话,就被他打断了好几回。
“好好好,妳说,我听妳说。”
安宁远咕噜咕噜一口喝下他最不喜欢的茉莉茶。
啐,怎么会有这种茶?
“是这样子的,在你出这趟远门之前,我就接到了琤姊姊的信──”
“她没事写信给妳做什么?”
“宁远。”
“妳……说吧。”
“她在信中非常诚恳地我过府一聚,所以我就去了。”
虽然烈大哥的脸色不是很好,但看得出来他太在乎琤姊姊了,所以……嗯,应该算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让琤姊姊邀她过府一聚,结果促成了这桩好事。
安宁远的担心直接写在脸上,只要楚楚和烈煌扯上一点关系,他就是会这样。
毕竟这五年多来,他亲身经历过无数次楚楚将毫无关系的旁人错认成他的恐怖事情,所以他老是紧紧跟前跟后,唯独这次出门数月,他真怕……
“然后我就见到那只巧巧,牠还真是……”想到就一阵恶心,她赶紧抛开牠那身影。
“妳没被吓着吧?”安宁远就怕那只愈来愈大的巧巧会吓着了楚楚,所以他才反悔没答应念安要接回巧巧。
“嗯,还好没事。”楚楚选择轻描淡写,决定不吐实。事实上,她被吓到得劳烦琤姊姊找大夫看诊。
“真的?”
“别说这些了,重要的是,就在这几个月往返谈心下,我和琤姊姊都觉得无棱和念安很能玩在一块。”虽然烈大哥还是一脸不高兴,但他也不得不顺着琤姊姊的意。
“难不成……”千万别是他现在所想的。
“宁远,你果然是人称的神算子,一算就算中了我和琤姊姊的心意。我和琤姊姊已经决定无棱和念安的婚事了。”
“什么,妳要念安跟那个姓烈的结亲?!”安宁远霍然起身,怒气充斥全身上下,手中茶杯被摔个粉碎。
“啊!”杯子的碎片划过楚楚的脸颊,一丝血痕明显可见。
“对不起,我是一时气急。妳没事吧?”
安宁远赶紧拿出这趟远门带回的药膏,听说治疗伤痕颇有效果。本来是带给那个爱跑爱跳的小念安,不过这会儿,只得先让楚楚用上。他连忙替楚楚擦掉血迹,然后抹上药膏,就怕在她脸上留下疤。
“你曾说过我能要求你一件事的。”在那间仿造他们定情地的小屋中,他曾亲口承诺过她。
“妳……”安宁远想起当时意乱情迷之下,为了得到楚楚谅解,也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结果却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谁教他理亏。
“难道你当日所说的话也是骗我的?”
“不,不是。”果然一次骗,就得用更多的代价来弥补。
“那你答应了?”念安最近老往那儿跑,看来她和无棱的感情非常好,她一定要帮念安争取到这婚事。
“可是妳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怎么可以让念安就这样白白牺牲呢?他一定要藉此扳回一城。
“嗯……好吧。”明明就曾答应过她,她能无条件求他一件事的,现在竟然反过来要求她,真是小气。算了,为了念安,就别跟他计较这种小事了。
“从今以后妳别再去烈煌那儿。”这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
“嗯……”其实要她再去,恐怕也很难,听念安说,巧巧似乎是永无止境地长大,最近又长大了不少。
“但是念安可以去。”她还是要先说清楚,也很坚持这门婚事。
“随便,只要妳不去,谁去都无所谓。”
念安,这下妳可真是帮爹一个大忙,以后妳要养多少只狗都随妳,只要别养在家里就行了,干脆就把烈家当成是妳的后园算了,妳爱养几只就养几只。
安宁远边在心中打算着,手边替妻子脸上的伤痕抹着带有淡淡青草味的药膏,只是抹着抹着,手又开始习惯性地不规矩起来了。
“宁远,那你是答应无棱和念安的婚事了?”楚楚被搔得有些痒,移开他在她颈项流连忘返的大手,只是不到一会儿,他的手又摸上了她的颈肩处,到处游移。
“这婚事妳说了算。”安宁远一想到从今以后楚楚都不可能见到烈煌一面,尤其他们两家住得这么近时,心情就好得没话说。
“对了,妳猜我还带了什么回来?”他大手向下一揽,扶住了妻子的纤腰,朝屋外走去。
“你又为我带了礼物,你……”上回宁远送了她一本色谱,她爱不释手的研究了数个月之久,虽然他总是频频抱怨,没想到这次他还愿意为她带回礼物。
“随我来。”随着微风飘送的幽香,沁入安宁远的鼻中。
多么令人怀念的味道。
安宁远闻着楚楚特有的香气,带着她来到那间特地为她建造的织房。
“这是……这是罗织机!”一看到屋内多出来的东西,楚楚就认出来了。
这是罕见的罗织机,楚楚心中有说不出的兴奋,快步走上前,摸着机身、豁丝木及大泛扇子等。
“妳不谢谢我?”安宁远对于她热爱织物的心情很清楚,只是在被抛下的一瞬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楚楚终于放开了罗织机,紧紧抱住站在门边的丈夫。“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也许妳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表达。”说完,他便閤上了门。
安宁远诱人的红唇,手指灵巧地解开她腰间系带,然后摸向温热肌肤。
啊,下次他再也不要离家数月了,这简直是种要命的折磨。
拆去楚楚插在髻上的花簪,放下乌黑光亮的长发,朝发间嗅了嗅,他怎么会舍得撇下她,和姓蔺的鲁男子浪费他数月光阴呢?
他真是蠢!
下次他再也不去了……不,是再也没有下次了。
饥渴的舌缠着老躲躲闪闪的红唇,好不容易缠住了,正想好好满足自己时,那双不合作的小手又从中作梗。
“等等、等等……”
楚楚好不容易才躲过他的吻,但手却被捉得牢牢的,被亲得红肿的唇,再次被亲个彻底。
“不……不行……”
她一定要问个清楚,不然她实在没法安心。
安宁远早已把她放在收纳织物的大木箱上,迅速解开她身上的衣物。
“宁远……你先别……”
楚楚趁着他在脱着自己的衣服时,把散落一地的衣服穿上,安宁远自然是不满地又扯落,两人就这样拉拉扯扯半天。
“好吧,既然妳不想脱光,那我就不脱,其实这样也别有一番滋味……”安宁远由着她捉住那件薄纱肚兜,若隐若现中也含有诱人意味。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楚楚连忙道。
躺在木箱上的她赶紧直起身,不料反将自己仅着抹胸的送往安宁远跟前。他隔着抹胸含着她的,双手一拢,便将她紧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腹前,让她了解逼人的。
“你……”
楚楚对他实在是没办法,但对于自己闷了许久的疑惑更是急迫,所以她还是将他推离数寸。
安宁远明白在她还没问清楚之前,他是甭想再贴近她诱人的身躯一步,所以,他只能看着隐隐约约的及玲珑有致的止渴,虽然他想再摸摸为他而燥热的肌肤,虽然他是颇为满意她身上的红紫,虽然他是这么欣赏……呃……
楚楚这才发现他根本没将她的话听进去,因为他的目光全集中在她半裸的身躯上。
才想遮住春光,却被他粗鲁的制止,她又跌躺回木箱上。
“啊,好痛!”
“对不起。”安宁远简直受不了自己,回来不过半天,就让楚楚割伤、摔疼。“妳没事吧?”
他俯下身看她,她的腿则是夹着他的腰际,两人的姿势极尽暧昧。
“我没事,只是后脑勺有点痛……”
“真的?”
“真的。宁远,有件事搁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今天你一定要告诉我。”
软玉温香……呃……楚楚又说了什么……
“……即使是靠我卖织物,也很难维持这整个宅子的支出,更何况我最近根本就没法专心织物,你到底以什么维生……”
安宁远完全没将妻子的问话听进去,因为他的思绪全被身下那不时扭动的给吸引,直到楚楚用双手捧住他的脸庞时,他才回过神来。
“宁远,你怎么有办法为我弄来色谱及罗织机的?”
“呃?”他没想到楚楚竟会问这个令他汗颜的问题。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有办法为我弄来一架保存甚久的罗织机呢?别瞒我,那罗织机少说也有数十年了。”
安宁远避而不答,低下脸靠近她,大手也褪去她的抹胸,抚上隆起的,放肆地揉搓。
楚楚抗议的小嘴甫张开,就被吻个正着,随着陷入他春色无边的攻势中。
☆☆☆
最后楚楚还是从安宁远口中得知了令他汗颜的勾当。
唉,这就和楚楚是如何得知麒麟明珠真相的方法是一模一样。
安宁远心甘情愿的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