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14
青出于卷.胜于卷 | 作者:零望空 | 更新时间:2016-11-26 13:3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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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温柔阁。
管成飞熟门熟路的飞到屋檐上,猫步几下,跳到一户敞开的窗户前,大胆的爬了进去。屋内,卷卷趴在桌上,对着烛火发愣,没有留意到背后的情况。
管成飞很没成就感的拍着手上的灰尘,半开玩笑的说:“都遭贼了,也没个反应。”
“你是贼吗。”卷卷依然趴着。
管成飞奇怪着平常活蹦乱跳的人,怎么跟个老婆婆一样,无精打采。
“唉,我还正想跟你分享下苏苏的情况,看样子,我是来错了。”状似失望,管成飞转身准备离开。
“诶诶,你等等。”果然,卷卷精神一振,扯住要走的人。“你跟司空禄离谈得怎么样了。”
“咦,你知道我找他了。”管成飞坐下,把他找司空禄离的情况说了遍,除了感情的问题。
“这么说,我们要等吗。”卷卷托着下额,寻思着管成飞没想到的后果,“种种迹象,的确都指明了司空禄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不是他做的,那你不是冤枉了好人。”
“好人!!”管成飞怪叫,“他要是好人,我管成飞就不叫管成飞了。卷卷,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蒙蔽,他就是那颗包藏的祸心。”
卷卷好笑的望着管成飞跳起来的激动样,“我只是说假设。”
“假设是吧,行,他这些年零零种种加起来的罪孽,还不够我冤枉的吗,算他活该。”
卷卷噙着戏谑的笑意,靠近管成飞,暧昧的以手肘推了推他。“你很了解他吗。”
“诺,你乱想了吧。我只是听闻过他的事迹,对他感到厌恶。”
卷卷摇,要不是小罗跟他们讲清了管成飞就是司空管烨,也许这会他还相信管成飞说的话。至于厌恶,也是情有可原,谁也不愿意被自己最亲,最信任的人背叛。但是,据小罗说,当年的事,好像另有隐情。
“卷卷?想什么这么入神。”管成飞凑到卷卷面前,放大的英气脸上,写满狐疑。
“没,没。”卷卷慌张的否认,管成飞有意隐瞒他跟司空禄离的事,他也不好直接说穿。
“骗谁呢,从我来之前,你就一直发呆。说,什么事情。”
“你说那事啊。”卷卷庆幸他把俩件事混为一谈,但也高兴不起来,苦恼的对着管成飞道:“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小罗了,”
管成飞一听,高兴的怕着他的背,“好事啊。”
卷卷急了,隔开背上的手,“不好,一点都不好。”
“你是担心那个狗屁的约定,还是执着与仇人的身份。”
“仇人吧。”
“你口口声声说你是他仇人,喂,你到底哪得罪了他。”
“我杀了他父亲。”
管成飞浑身上下,仔仔细细,就像第一次认识卷卷一样,用心的打量着,然后暴笑出声,“哈哈哈,你别逗了,虽然我没见过单雄,他的事在江湖上,还是有所耳闻。快意堂作为江湖上第一把交易的杀手组织,训练残酷,办事凶狠,作为幕后的杀手支配宅岂是你这样瘦瘦小小的人,能够打败的。”
卷卷正在感情的抉择下,是继续喜欢,还是装着什么都没发生,自然没心思去责备管成飞对他言语的轻视。“十年前的事,有些复杂。“
“恩,我洗耳恭听。”摆好听众的姿态,管成飞等着真相。
卷卷一点点的开始为管成飞叙述当年的事情。“事情的起因,应该从那个虚假的,据说可以控制武林的盘子开始”(见墨卷与单罗的前缘)
叙述完,管成飞理清事情的前因后果,愤恨的说,“单雄居心不良,与邪教勾结,死有余辜,怪不得蓝颜要去围剿他。相反,你救了他们,他不但不知道之恩回报,还想跟你来个同归于尽,一掌把你重成内伤,睡了十年。要是换成我,就不是刺那一剑,而是砍他个八刀、十刀,才解恨。”
“他是小罗世上唯一的亲人。”卷卷提醒着某人口中泄愤的对象,希望尊重一下。
“卷卷啊,我知道你为单罗着想,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小罗世上唯一的亲人’差点就让你睡了一辈子。”可伶的卷卷,你的蝎善良了。
“不管怎么说,我安然无恙的醒来了,小罗的父亲却真真实实的死在了我的手里,这是我欠他的。”
“嗯这样吧,快刀斩乱麻,你找个时间,直接把当年的事跟他讲清楚,他要是有一点的良知,一定会原谅你。如此,你把你的感情告诉他,说不定他喜欢你,就好事成双,这不,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要是不原谅,不喜欢我呢。”
管成飞一改方才的大大咧咧,深情的包住卷卷的小手,“不用愁,卷卷这么可爱,心肠又好,他不要,就跟我过日子。我绝不会亏待你的,他要是敢跟你提报仇的事,我一人帮你抗下。”
“”
“大丈夫,保护弱小是天经地义的事。嘿嘿,你别感动,我会不好意思的。”
“”嘴角抽动状。卷卷移开包住他的手,不温不怒的说,“管成飞,我忘记跟你说一件事了。”
“什么事。”有种不祥的征兆。
“今天,小罗跟崔妈妈解除了我的自由,明天开始,我要正式接客了。不巧的是,一大早,司空禄离带着重金跑来温柔阁找上崔妈妈,说要帮我赎身。幸好啊,温柔阁有个规矩,凡是进了阁内的姑娘,不到百天,严禁赎身。不幸的是,也正因为他这一闹,加速了崔妈妈对我的管制,她准备在百天我被司空禄离赎身之前,好好的在我身上大赚一笔,于是,就规定后天晚上,帮我举行一次庆夜会,说白了,就是卖。”
管成飞听得一愣一愣的,才一天时间,怎么就觉得身边很多事都改变了,叫他无法置信的是,司空禄离要赎卷卷?这是否意味着,他对卷卷产生了那种心思想来想去,这也很正常,卷卷纯真的像个需要被保护的孩子,很容易激起男人的,连他自己,都有心动的时候。反观他呢,僵硬的跟个臭石头。司空禄离自然会选上他了。
“后天的庆夜会,你准备怎么做。”选就选吧,他干嘛在乎这种事。感情的事情,又不是司空禄离一人说着算,卷卷未必看得上他呢。
卷卷起了身,走到梳妆台前,拿出一个精美的木质小箱子,回到管成飞身爆交给他,“这里面都是我在温柔阁内赚的珠宝,不够的话,我明天再想办法出去,跟小罗借一些。”
“你让我卖下你的?”
“恩。”
“其实你跟单罗当面说的话,他一定会帮你这个忙的。”
“管成飞。”卷卷瞪着眼,“刚才还说想跟我过日子的,怎么,这点忙都不肯帮。”
“我不是那个意思”谁都想,卖下自己的人,是自个喜欢的男人啊,他只是想成全他。
“我帮。”
知了声声,荷叶尖尖,蜻蜓飞舞,高挂的空中,暖阳逐热。
卷卷趁着接客的当会,把客人有意灌醉,转身吩咐了小秋一些注意事项,换了身轻便的女装,爬出了窗外。
待会小罗问起他为何借银子,他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呢?卷卷一边往无缝堂走去,一边想着合适的借口。走着走着,就快接近无缝堂大门的时候,还在出神思考的卷卷,没能注意到前面的情况,一头撞上对面准备抬脚进无缝堂的一名女子。女子晃了下身子,身后灵敏的丫鬟上去赶紧扶住女子,破口大骂。
“哪个没长眼睛的,敢撞我家夫人,小心少爷扒了你的皮。”
卷卷理亏的摸着撞疼的鼻子,低头道歉:“抱歉,我没看到你们。”
丫鬟叉着腰,指着卷卷,双眼睁得跟铜陵,唇嘴内直冒口水星子,“看你人模人样的,原来是个瞎子。真是的,看不到就不要乱窜街道,要不,还以为是我们欺负了你,”
这丫鬟气焰也太张狂了。卷卷握着拳,要不是自己有愧,他哪轮得到被一个小丫鬟侮辱。
“翡翠,算了,跟个瞎子有何计较的。”被撞的女子狐形小脸,露出不屑。细长眼眉透著嘲讽,声音娇媚,掩藏着虚假。
卷卷啜了一口,一看就是专门勾引男人的红颜祸水。
“对对对,我是瞎子,没看到夫人挺着大肚子,把你的孩子给撞没了。”切,得饶人处且饶人,一没撞伤,二没怎么样,他卷卷都低声下去的赔礼道歉了,她们闭口瞎子,张口瞎子,当他卷卷是软柿子。
“你胡说什么,我家夫人哪里挺着大肚子。”丫鬟指着卷卷跳起来喝道。
卷卷故意做成瞎子样,眯着眼,东摸摸,西摸摸,“没有嘛,我看不到。”
丫鬟反被气跌脚,“夫人,她适意的。”
“趁口舌之能,就这么点功夫吧。我们进去,疯子。”女人懒得理卷卷的样子,招呼丫鳜挺着腰,走进无缝堂。
“嘿,到底是谁趁口舌之能,你能进去,我不会啊。”卷卷大摇大摆踏进无缝堂,随后想到,“她们是谁?这么张狂的进无缝堂,莫不是小罗的客人?那不是遭了吗,我得罪了他的客人,岂不是给小罗难堪。”卷卷想了会,“大不了委屈自己了。”
收拾好心情,也不等里面下人带路,畅通无阻,卷卷直奔无缝堂大厅。
“单哥哥,我不在的这一个月,你瘦了好多。那些小妾都没照顾好你吗。”女子关心的声音。
“没事,是我不懂得照顾自己,跟她们无关。”男子温柔的声音。
“你老为别人想着,算了,我回来了,就一定会把你照顾的胖胖的。”
“你啊,我又不是猪。”
“你比猪可爱。”
卷卷站在大厅外,竖着耳朵,不相信里面那似水的声音,就是刚刚跟他冷嘲的女人说的,还有那男声,他何时见过小罗对他小妾这么服帖。卷卷郁闷的蹿了一脚地上的石子。
“谁在外面。”石子的轻响,传入常年练武变的极为的耳内,单罗走出大厅,发现生着闷气的卷卷,站在门侧。
“卷卷,你什么时候来的。”
卷卷瘪着嘴,不回答。
这时候,女子跟着他的丫鬟也出来瞧个究竟,丫鬟一眼看出卷卷,就要呼叫,身前的女子赶紧偷偷的掩住丫鬟的嘴,使了个人不知,鬼不觉的眼色,做出陌生样,轻柔的询问前面的单罗,“单哥哥,这位姑娘是.......。”
单罗心虚的笑了下,开始为她们介绍,“这是我在宜国认识的一位朋友的妹妹,叫卷卷。”他瞧着卷卷没有揭穿的前兆,单罗牵起身旁女子的手,说:“卷卷,她.......她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灵儿,我的妻子。”
妻子?!!卷卷惊讶。她就是以前邪教堂主,帮着小罗一起打理无缝堂的胡灵?难怪她身边的丫鬟都这么嚣张跋扈。
“原来是卷卷妹子,刚才姐姐要是有冒犯了,还请别见怪。”胡灵亲切和善的走到卷卷面前,姐妹情深般的握住卷卷的手,看不出一点关于刚才口角上的不愉快。
变脸跟唱戏一样。卷卷心想,你会唱戏,我不会演戏吗。
“我是‘妹子’,你是姐姐,姐姐的教训一定是对的。”
“什么教训?”单罗听不明白的问。
握住卷卷的双手,突然攥紧,胡灵嘴上含着笑,目光带着警告:敢说错一个字,你就别想安然走出无缝堂。
有武功底子的人,就是不一样。卷卷埋怨的想,握个手,也像要被握断一样。“口误,口误。说教训太严重了,其实是姐姐在街上看到我......我不小心撞了一头肥大的母猪身上,那母猪虽然是畜生吧,可也是有生孕的,万一我的一撞,造成不必要的悲剧,哎......所以,姐姐有仁慈,在街上说了我几句。”
濮河城,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把母猪赶到街上的。卷卷说的分明是谎话。单罗低下头,目光中含着笑意,大概明白他说的意思了。
细长的眉目竖起,玫红的唇瓣微微的咧起,胡灵用力的想要拗断手中滑嫩的小手,呲着牙,生硬的回答,“妹子客气了。”敢说她是母猪,有种下次不要落到她手里。
卷卷眉头皱也皱,笑的很天真:“姐姐,你再抓着‘妹子’的手,我怕.....有人会吃醋哦。”
吃醋?两个女人互相碰碰小手,有什么醋可以吃的。胡灵才不糊涂,这种可笑的理由,亏她说的出口,估计是被气得口无遮拦。
胡灵得意洋洋的摆着胜利的姿态,谁知,单罗听着卷卷的话,就是另一层意思了,卷卷毕竟是男的,他们这样就是男女授受不亲。他走上去,巧妙的拉开两人。
卷卷幸得脱开手,发现手背上多了一条条红色的指印,快速的把痛到骨头的双手藏了起来,暗暗的自叹倒霉,没看黄历,就跑出来撞邪了。这下,无缝堂他是不愿多呆一刻了,卷卷借故有事,匆匆离开了。
走到街上,卷卷冷静下,才想起他来此的目的,再次哀叹,今天是最倒霉的一天,银子非但忘记借,还招惹了一个麻烦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