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三章 一公一绝一疯剑
七绝剑 | 作者:卧龙生 | 更新时间:2017-08-19 04:4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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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飞望着那谭药师的背影逐渐地消失之后才长长吁一口气道:“娟姑娘在下有几句不当之言说出来希望娟姑娘不要见怪。”
娟儿道:“不要紧你说吧!”
雷飞道:“谭药师如何和姑娘相识?”
娟儿道:“他和我爷爷是朋友。”
雷飞啊了一声道:“在下有些奇怪那谭药师之能连看数年竟然未把令祖的病势看好的确有些奇怪。”
娟儿道:“我也有些怀疑但除他之外当今之世又有谁能够看我爷爷的病呢?”
雷飞神情严肃地说道:“如若令祖确然是得的不治之症谭药师也无能使延迟这久的时间所谓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
娟儿道:“雷前辈说得是。”
雷飞低声说道:“那是说以谭药师之能应该是早有结果不是令祖复元就是已经不治。”语声微顿望了娟儿一眼又道:“但那谭药师却能使今祖的病情拖延着不死不活。”
李寒秋接道:“谭药师的举动确然是有些使人怀疑不过他这样做应该是别有目的咱们应该先找出他的用心才是。”
雷飞道:“两位虽然聪明但经历江湖中的凶险究是不多在下因痴长几岁才化、武功虽然不及两位但见识阅历却自信比两位强一些了。”
李寒秋道:“雷兄有什么话只管请说不用绕***了。”
雷飞道:“这该从根本处着手了。”语声一顿接道:“娟姑娘可否把令祖的姓名见告呢?”
娟儿微微一怔道:“这个这个……”
雷飞轻轻咳了一声接道:“娟姑娘如若实有难言苦衷那就算了不过在下已想到令祖当是一位大有名望的人物。”
娟儿道;“唉!家祖姓名并非不可告人只是我不忍说出他的姓名。”
李寒秋奇道:“为什么?”
娟几道:“他一世英雄如今受病魔折磨实叫贱妾不忍。”
雷飞道:“这病魔折磨又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姑娘何苦多此一虑?”
娟儿仰起脸来长长吁一口气道:“还有一个原因。”
雷飞道:“什么原因?”
娟儿道:“那谭药师告诉过我要我最好不要说出家祖的姓名。”
雷飞和李寒秋齐声说道:“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呢?”
娟儿道:“他说我爷爷一生之中得罪人很多如若传出他的姓名必然会引来很多找他报仇之人他老人家正在病中自然是无能抗拒了。”
雷飞道:“原来如此.”
娟儿道:“但我已对那谭药师失了信心两位都不是外人说出家祖姓名也不要紧但望两位替我守秘。”
雷飞道:“姑娘如若肯信任我等我等自当为姑娘守秘但如姑娘不愿相信我等那就不用说了。”
娟儿轻轻叹息一声道:“贱妾祖父俞白风。”
雷飞接道:“人称南天一公的俞白风?”
娟儿点点头道:“正是贱妾祖父。”
雷飞道:“在下闻名久矣。”
李寒秋却是不知俞白风是何许人物但也不好多问只好默然不语。
雷飞似是已从李寒秋的神情中瞧出他的心中之秘微微一笑道:“近百年来武林中有三大奇人那就是一公一绝一疯剑。那一绝就是指李兄弟之师‘七绝魔剑’而言;这一公就是娟姑娘的祖父俞白风了;至于疯剑其人虽然有绝世武功但他行事疯疯癫癫而且出现江湖时间不长别人对他的了解不多。”
望了李寒秋一眼住口不言。
显然他内心之中还有着很多的话说只是强行忍下未说出口。
李寒秋心中有此明白也不多问。
娟儿却轻轻叹息一声接道:“我父亲死得早一直跟着祖父长大滔滔人世我只有这一个亲人为医他老人家的病我已经耗尽了心血也使我早熟了很多年。从小我就学着用心机想事情我一件一件地完成了谭药师的要求想不到仍然没有把握挽回我爷爷的生命。”
这不是倾诉谈谈的几句话中却包括无数艰苦的经历一颗至孝虔诚的心。
雷飞目光投注室外看了一阵缓缓说道:“娟姑娘在下想到了几件事但不知是否正确提请姑娘三思不过在下有一个请求。”
娟儿道:“雷老前辈请说吧!”
雷飞道:“在下之求是如若娟姑娘不信我雷某之言那就算没有说过。”
娟儿接道:“如是我相信了呢?”
雷飞道:“咱们再逐点分析觅求答案但姑娘一定要知无不言才成倘如是不肯相信那咱们就不用再谈了。”
娟儿点点头道:“晚辈洗耳恭听。”
雷飞突然放低了声音道:“以谭药师之能数年时间竟然无法医好姑娘祖父的病而且又一直让他在死亡边缘上挣扎。”突然把目光转到娟儿的脸上道:“娟姑娘令祖这几年可有神智清明过的时刻?”
娟儿道:“我记不得了好像没有。”
雷飞道:“这就不错令祖如是有神智清明之时定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以令祖深厚的内功竟然昏了数年未免太奇怪了此乃疑点之一。”
娟儿点点头道:“不错贱妾也觉着奇怪不过没有老前辈看得这么透彻罢了。”
雷飞道:“我和李兄弟平辈论交姑娘如若看得起在下叫我一声雷兄或是直呼姓名老前辈这称呼在下可是当受不起。”
娟儿道:“如此说来贱妾恭敬不如从命了雷兄请再说那疑点之二。”
雷飞道:“他遣姑娘下山而且全力助你取人之物是否全用于医治令祖之病呢?只怕姑娘也不尽知?”
娟儿点点头道:“这个贱妾确然不知。”
雷飞道:“这就是疑点之二了。疑点之三他迫你下山一去数月难道不怕令祖病势转剧恶化么?”
娟儿突然跳了起来道:“是啊!我怎么想了几年就想不到呢?”
雷飞道:“这就是当局着迷旁观者清姑娘观察其他事情不是在下赞扬那就非在下所及了。”
娟儿凄凉一笑仰望着屋顶道:“是的我一去数月难道他不怕我爷爷病势转剧而逝?”
雷飞接道:“在下怀疑他心中有把握住制着令祖的病势。”
李寒秋道:“不错这像一条无形的线一个饵驱使着你。”
娟儿长长吁一口气道:“还有可疑之点么?”
雷飞道:“有。”
娟儿道:“请教雷兄。”
雷飞道:“他今日来此替令祖看病可是事先和姑娘约好的?”
娟儿点点头道:“约好的我遣了丁佩和小月下山接他。”
雷飞道:“这就是了谭药师明知有人接他何以故意躲开独自而来即是疑点之四。”
李寒秋道:“还有么?”
雷飞道:“他避开了丁佩和小月而来也许有所图谋但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了咱们在此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既然早有预计而来不该去得如此之快此为疑点之五。”
娟儿点点头道:“处此情形之下咱们又该如何呢?”
雷飞道:“在下之意咱们应该先行设法找一个名医来仔细地看看令祖的病势是否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以谭药师之能就算施展了手脚一般医生也无法瞧出名堂这桩事咱们只要碰碰运气了。”
娟儿吟了一阵道:“谭药师留下的药物是否该给爷爷服下呢?”
雷飞道:“这其间有些商榷的余地如若全不服用也许令祖的病势可能有所变化在下之意不如先给令祖服下一部分药物留下一部分找个名医来仔细地查查那些药物到底是些什么作用?”
娟儿道:“这法子不错。”
雷飞道:“那谭药师临去之际说过少则三日多则七日必可转回因此咱们要在三日之内完成此事。”
李寒秋奇道:“什么事助她一臂之力?”
雷飞沉吟了一阵道:“有备无患也许那谭药师并未下山。”
娟儿呆了一呆道:“这么说来了佩和小月都可能遭了那谭药的暗算了?”
雷飞道:“在下的看法还不致如此那谭药师目下的企图未明很难使人遽作论断不过以那谭药师之能如是要算计二人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了但在下观察那谭药师还不像杀害丁佩、小月的人。”
娟儿道;“丁佩、小月武功都非小可谭药师除了施用药物暗害之外凭武功也无法杀死两人。”
雷飞起身说道:“两位小心一些在下先去了。”
李寒秋道:“雷兄几时回来?”
雷飞道:“很难说在下去找的一位名医他未必会武功因此在下无法预定几时回来不过至迟不会过明晚二更。”
李寒秋道:“雷兄准备连夜赶路么?”
雷飞道:“我希望快些回来。”目光转到娟儿脸上道:“娟姑娘除了前山之外还有下山之路么?”
娟儿沉吟了一阵道:“不要紧姑娘仔细地告诉在下走法。”
娟儿应了一声仔细地把捷径形势说了一遍。
雷飞道:“两位小心在下去了。”大步出室而去。
娟儿望着雷飞的背影消失之后才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人很热心。”
李寒秋道:“我瞧他侠骨义胆人极正大不知何以江湖上送他一个神偷之名?”
娟儿道:“神偷并非很坏只是听起来不雅罢了。”
李寒秋道:“在下就在此室中调息一下姑娘去照顾令祖的病势。”
娟儿道:“这地方除了了佩、小月、谭药师之外两位是仅有来此的嘉宾。”
李寒秋道:“我们对姑娘相邀十分感激。”
娟儿道:“李兄坐息一下贱妾去了。”缓步出室而去随手带上了房门。
一日易过直到天色入夜时分仍然不见那丁佩和小月回来。
娟儿虽然尽量掩饰着内心的焦虑但仍是无法掩饰得住。
于是入夜娟儿亲自为李寒秋整好被褥带他到客室之中说道:“山野荒凉无华室锦被招待嘉宾李兄将就着住吧!”
李寒秋道:“很好了多谢姑娘的款待。”
娟儿道:“夜寒露重李兄小心些。”
李寒秋心中暗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劳你这般叮嘱。”口里却应道:“多承关注在下是感激不尽了。”
娟儿道:“李兄休息吧贱妾去照应家祖了。”
李寒秋轻轻咳了一声道:“娟姑娘……”
娟儿已行到门口没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说道:“什么事啊?”
李寒秋道:“丁佩、小月入夜未见归来姑娘可是有些不安是么?”
娟儿道:“李兄如此相问贱妾也不用矫情了我心中确实有些不安不论他们是否接到了谭药师天黑之前都该回来才是。”
李寒秋道:“你一人忙碌于照顾爷爷病势又要下厨为我等张罗饭菜想来是很倦了。”
娟儿道:“我已经忙惯了倒不觉累。”
李寒秋道:“令祖服药之后想必有一段安静的休息在下替姑娘守护令祖你坐息一下如何?”
娟儿感激地一笑道:“多谢李兄贱妾确实有些疲累之感。”
李寒秋道:“在下言出肺腑姑娘不用推辞了。”
娟儿道:“李兄可是怕那谭药师会来加害么?”
李寒秋道:“这个他也许不会但咱们不能不防。”
娟儿道:“好贱妾如再推辞李兄必然见怪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寒秋道:“那很好咱们既然决定了那就立刻开始。”
娟儿道:“好李兄先随贱妾去瞧瞧家祖的居住之所。”
李寒秋应了一声站起身子。
娟儿带着他寒秋离开卧室行到了中间门外道:“家祖就在此地住。”
李寒秋四顾了一眼心中暗道:“这地方四不接山倒是最好防守的一个地方。”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姑娘关好门窗放心地休息一会在下替你守望如若有了什么警兆在下就先行通知姑娘一声。”
娟儿道:“有劳了。”缓步行入室中。
李寒秋在室外走动了一阵索性找一处暗影中坐了下来。
大约二更时分空见人影一闪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院中。
星光下只见他脸上包着一块黑纱掩住了本来面目身上穿着一身黑色劲服。
李寒秋暗暗吃了一惊忖道:“想不到啊!竟然会真的有人来此。”心中念转人却静坐未动。只见那蒙面人在院中站了良久四顾了一眼直向病人住室中行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