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前因后果

　　莫尘言将纸袋里送给明月情的继续掏出来，是款深蓝色毛茸茸的长围巾，踮起脚将它圈到明月情的脖子上，“真好看！”

　　明月情有些哭笑不得，现在是炎炎夏日，她竟然说现在最实用。

　　“这可是我跑了好久才买到的！”莫尘言摸摸自己的肚子，“中饭和晚饭都还没吃呢！”

　　明月情有些心疼地牵住她的手，慷慨道：“我们去吃大餐！”

　　“吃完大餐就去吃蛋糕，今天是你生日！”

　　听完莫尘言的话，明月情愣住，又笑起来：“傻丫头，今天不是我生日！”

　　“我不管，今天就是你生日！”莫尘言撒娇。

　　“好好，今天是我生日！”明月情投降。

　　饱餐一顿的莫尘言回病房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明月情在她床边的折叠椅上躺着，偏头看着月光下的她，安静而祥和，忍不住起身，在她眉间偷偷地亲了下。

　　等次日莫尘言醒来时，发现自己换了个病房，竟然是自己第一次降临人间醒来的房间。

　　明月情穿着工作服推门而入，手里还拧着热气腾腾的早餐。

　　“你将我……”莫尘言有种恍然的感觉。

　　“嗯！你还是在我眼皮底下养伤比较好！”明月情将早餐拿出来一一摆放在餐板上。

　　莫尘言撅嘴，他也太紧张了吧！

　　不过日子过得还是非常舒坦的，吃了睡，睡了吃，温杉偶尔来看看，偶尔自己溜出去逛逛。

　　“莫小姐！”

　　莫尘言正对着凉亭上悬挂的葡萄藤观望，身后传来个男人的声音，转身望去，是个中年男人，有些眼熟，但记不起来是谁了。

　　中年男人看出了她眼里的疑惑，自我介绍道：“我们见过一次面的，我叫程铎。”

　　莫尘言顿时想起来，他就是老树那起事件中的警官：“程警官怎么在这里？看人吗？”

　　“嗯！有个朋友受伤住院了！莫小姐也不舒服在住院吗？”

　　“啊！嗯！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莫尘言笑答，转移话题询问道，“对了，温家司机老树的案件怎么样了？”

　　程铎邀请她在凉椅上坐定：“我们还没有确定凶手，但有了非常重要的发现。关于这件事，我也正想问莫小姐一些事呢。”

　　但他没有立即询问问题，而是开始讲说他们的经过。

　　“当时，我们进入到那片树林，看到了你所说的房屋，但已经成了一片灰烬。”

　　“怎么会？”莫尘言惊讶，“从我们离开到见过你们不过一个多小时，期间我们并没有发现起火的痕迹。”

　　程铎面色严肃：“那火是我们进树林时，突然发生的，我们也是根据那火才找到，可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烧成了灰。我们在四周查探，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痕迹。”

　　“直到，我们一个同事不小心踩到个陷阱，我们才有了新的发现。”

　　那位警察踩到的陷阱是个坑，不深，坑里长满了殷红色的小花，没有叶子，只有一根细细的枝杆。

　　而花的根部深深地扎在森森白骨里。

　　他们在坑里发现了零零碎碎的骨头，而这些骨头上面密密麻麻地长着那殷红色的小花。

　　他们将这些骨头清理出来，又请了法医鉴定。

　　结果是两个人的尸骨，且时间不长，一个老年男性，一名千年女性。

　　他们少了根靠近心脏处的左侧肋骨。

　　通过查探资料，这两具骨骸的可能者定在了多年前的一起案件受害者。

　　“莫小姐，你确定那家餐馆名字叫银华酒家吗？”程铎突然停住询问她。

　　莫尘言点头：“是银华酒家，温杉也看到了的。”

　　程铎点点头：“那两具骨骸的主人分别是赵祥和他的女儿赵银华。”

　　“赵祥？”莫尘言惊讶地喊出来。

　　程铎奇怪地看着她：“你知道赵祥？”

　　莫尘言连忙摆头。

　　接下来，程铎所讲说的便是报摊老板故事的后续。

　　梅姑死后，赵祥失踪，阿前远走他乡。

　　阿前从来都不相信梅姑会是自杀，他四处游走打听赵祥的下落。

　　这样过了几年，在某日偶然情况下，阿前找到了赵祥的情妇，那个女人带着个小姑娘生活。

　　阿前监视了她们很长时间，终于在半个月以后见到了赵祥。

　　赵祥苍老萎靡，手指也断了几根。

　　阿前发现赵祥并没有和女人孩子住在一起，而是缩在一个偏僻肮脏的小巷子里，知道他穷困潦倒被高利贷追杀。

　　可无论躲避多久，终究躲不开命运的安排。

　　两人狭路相逢，曾经的愤怒与怨恨爆发出来。

　　在赵祥昏暗的房屋里，阿前得到了他所想知道的答案。

　　是赵祥用绳子勒死了梅姑，并将她吊在荒林里。

　　阿前用锋利的匕首刺穿了他的心脏，看着他咽气。

　　他非常麻利地处理好赵祥的尸体，却发现了躲藏在房门后面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一双眼睛。

　　她看到了所发生的一切，阿前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但仍旧下了杀手。

　　赵祥和赵银华的尸体在三日后于荒林里被发现的，致命伤在心脏。

　　道路上的监控记录下了阿前模糊的身影，在全国进行通缉他的时候。

　　阿前已经在地下诊所换了张脸，更改了姓名，救了温斯利酒店老总一命，成了温家的司机。他就在最危险的地方生存下来，一过又是十多年。

　　时间让人忘记了惊慌忘记了畏惧忘记了罪恶。

　　程铎讲完，往莫尘言后面看：“明医生来找你呢！”

　　莫尘言回头望去，明月情正往这边走来。

　　“莫小姐，告辞！”程铎起身离开。

　　明月情准备过来和她说话的时候，章医生却喊住了他。

　　趁着两人说话的当头，莫尘言快速地溜离凉亭。

　　她此时需要一个人静静来消化她所听到的故事。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医院外面一条林荫小道，看到那个穿花旗袍的老婆婆坐在算命摊位前。

　　那算命先生似乎说了些什么，老婆婆颇为满意地离开。

　　莫尘言好奇的走上前，还没靠近就听到算命说道：“姑娘印堂发黑，是被恶鬼缠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