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鲲鹏门

　　于小明浑浑噩噩地走在去往明城的官道上。

　　他一直在想一个深刻的问题，比如今天晚上该去哪填饱肚皮，这个问题没想明白，他才又想到假如自己不叫于小明，那么自己叫什么，老爹不叫于青山，那么他又叫什么。

　　“唉，不想了，不想了，好饿啊，早饭都没吃。”官道上球一样的于小明摇头，抬头一看天气，太阳当头，时间竟然已经接近正午，“卧槽，速度再不快点，天黑之前就赶不到了。”

　　说完，于小明拔腿就跑。

　　一个肉球能跑多快？时速二十公里！

　　这是普通人的速度吗？当然不是，他是于小明，一个胖子，曾几何时被于青山多少次威胁着跑不快就不给饭吃，挨了多少次饿才换来今天的速度。

　　官道上的沙尘在于小明的带动下高高扬起。

　　“那是什么？”官道上可不只有于小明一个人。

　　“一个球？”

　　“球在滚？”

　　“在跑。”

　　“······活见鬼。”

　　明城，方圆百里内最繁华的城市。

　　土石筑起的城墙在时间的侵蚀之下变成黑色，城墙上的不少女墙因为年久失修而塌掉，但后来又新修了几处，这几处的女墙的颜色与材质和其他的女墙都不同，青色坚硬的模样自然要高级一些。

　　“卖糖葫芦喽，张家自制，独一无二，准甜儿。”

　　“包子，新鲜出炉的包子！”

　　“林二你又胡说，都下午了，怎么还是新鲜出炉的包子。”

　　“嘿，关你啥事？”

　　“······”

　　明城的市井气息浓重，很多小商贩的吆喝声是明城的特色之一，于小明一进城，体型庞大的他顿时占据了半条街，再加上他一米八的身高，实在让人望而生畏。

　　该怎么解决晚饭？

　　这是一个需要他研究的重大命题。

　　早餐和午餐没有吃的于小明此刻早已饿得头晕眼花，现在的他没心思在意周围异样的眼光，到底哪里才有吃的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胖子，你挡着我的路了。”

　　正当于小明思虑该怎么弄吃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老头的声音，他转过头去，却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丈站在自己身后。

　　于小明愣了，这路大约宽五米有余，而自己只占了最多一半不到，怎么能说自己挡了道呢？

　　“老丈，这明明还有这么宽的路。”于小明指着自己身侧的路说道。

　　谁知刚说完就被那老丈人用拐杖戳了一下屁股。

　　“年轻人要懂得礼让右行。”

　　于小明又愣，抬起双手分辨了一下左右说：“老丈，我是走在右边啊。”

　　“废话，你当然走的是右边，不然能挡我的路？”老丈人白了他一眼，“侧过身去，让老爷子我先走。”

　　“哦。”于小明听话地侧过身。

　　“······行了，你还是往前走吧，侧着身我也过不去。”那老丈看着眼前这个直径两米的肉球，心中郁闷，催促着于小明往前走。

　　“咕噜咕噜”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后者尴尬地挠头，“嘿嘿，肚子饿了。”

　　老丈用拐杖敲了敲地：“饿了关我什么事，快走。”

　　“老丈，要不你先借我点钱买吃的？放心我会还给你的！”于小明堆起笑脸，脸上的肥肉不断抖动，熟练地搓着双手。

　　“借钱？”老丈人完全没料到这个胖子会向自己借钱，愣了一下，仔细打量着于小明，突然笑道：“好啊，不过你要为我做一件事。”

　　“真借？什么事？”于小明长大嘴巴，真没想到自己能借到钱。

　　“不急，我们先去吃东西。”老丈拄着拐杖从他身边走过，“跟上吧。”

　　他虽然想提醒老丈没有右行，但他可不敢说出口，不然惹得对方不开心了，不借给于小明钱了，那他去哪弄吃的？

　　“好咧。”他瓮声瓮气地叫了一声，屁颠屁颠地跟在老丈后面。

　　明城，韶华酒楼。

　　“胖子，你这食量挺大的啊。”老丈说道。

　　“唔。”于小明包着嘴，口齿不清地回答。

　　“怎么说呢，按你这食量，可能得做多两件事情啊。”老丈摸着胡子，思量着说道。

　　“唔。”

　　“胖子，姓啥？叫啥？”

　　于小明将口中的食物吞咽下肚，用肥大的手背擦干净嘴唇回答：“在下姓于名小明。”

　　“啥？”

　　“于小明，老丈怎么称呼啊。”于小明又说了一遍。

　　老丈人闻言翘起二郎腿，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

　　“我乃鲲鹏门掌门人，飞天道人李莫愁。”老丈声调拔高，“你可听说过？”

　　于小明自幼聪明，听人口气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谄媚的表情瞬间铺满了整张大脸，“兴奋”地点头说：“听说过，听说过，原来老丈就是鲲鹏门掌门啊，久仰久仰，我一直都想加入鲲鹏门来着，还请师父领我入门啊。”

　　飞天道人李莫愁顿时懵逼了。

　　“啥玩意儿啊，我这鲲鹏门前两天才建立来着，你啥时候知道的啊，还久仰咧。”李莫愁不屑地鄙视了于小明。

　　“······那你说得那么高深莫测干啥。”于小明吃瘪，无语地回话。

　　“你懂个屁，我就想诈唬你，谁知道你这死胖子这么会阿谀奉承，我可不喜欢虚情假意。”李莫愁哼了一声说道。

　　“不是，那师父你能让我入门不？”

　　“想白吃白喝啊？”李莫愁瞬间明白这胖子的小心思，“没门！”

　　“嘿嘿。”于小明也不尴尬，突然从怀里面摸出一本黄壳古书，书的左侧写着春宫两字，他拿着书在李莫愁眼前晃了一下又快速收到自己怀里。

　　“啥东西啊？”李莫愁当然明白这书是关于什么的，却装作没看清的样子。

　　于小明怎么会不明白，又慢慢地从怀里拉出书籍一角。

　　李莫愁手一伸，速度奇快，竟产生了残影。

　　不料于小明更快，瞬间就将书捂得严严实实。

　　“咦，胖子你手挺快的嘛。”李莫愁好不尴尬，干笑着收起手，眼角瞥向别处，咳嗽道，“第几册啊？”

　　于小明一听有戏啊。

　　“第七册珍藏版。”他放低声音，好像那书是绝世秘籍一样。

　　“什么！珍藏版！你居然有珍藏版？你是如何买到的。”李莫愁大吃一惊，“不行，快给我瞅瞅。”

　　“等等，这入门一事？”于小明语气拖了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