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永生

　　先知伸出一双大手掂了掂被长剑刺破的几个破洞，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心想，我这是招谁惹谁啦！实话说不得，关心的话也说不得，得，我还是走吧。

　　“洛玥，我算是把你的女朋友交给你了。哼，我欠你的赌约也该两清了啊！我走喽……”先知虽是这么咬着牙恨恨地说出口，心里却在迷茫着该往哪去……

　　他也不管合不合适、合不合理，就要从这溶洞的一边开始爬起，希望能从刚才那个入口出去。

　　“嗯？女朋友？赌约？痞痞，你这是要干嘛？”洛玥左手执着长剑，剑还未归鞘，他那古井不波的眼神显然是在走神。

　　这时先知的话飘入了他的耳中，他冰蓝色的眼波蓦然一闪，就见先知四肢大肆伸展着像只爬虫一样吊挂在一只钟乳石上。

　　先知前边心态不稳，但是一触及要攀爬的岩壁，他就进入了如常状态。

　　他好不容易爬上了顶端摸着一块石笋，却被洛玥那声肉麻的“痞痞”给吓得倒滑了下来，并且双手己脱离开了钟乳石，全靠两只腿夹得紧紧的，心里直感叹：乖乖，小玥玥你变得不生气了也会害我一次，我真命苦交了你这样的损友。

　　洛玥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痞痞，你变笨了，快回禁牌里去。”

　　洛玥即使是这样说先知，他还是提剑纵身飞起来救，他一剑猛地刺入再一个横扫，便将那块钟乳石横劈了下来，它落入水中溅起的水花近十米高，声响如闷雷，而洛玥的另一只手先一拍先知的肚子之后便拎起先知一起飞落到平地上。

　　这番折腾，两人突然都平静了下来，静静地相邻而坐，无话可谈却因看见对方脸上的表情而若有思、若有所悟的样子。

　　“我想起来了，我们在很久以前是说起过一个赌约，在当时，我是想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洛玥淡淡地说着，先知能感觉到他心中的悲伤。

　　“是亲王？”先知这会脑子突然开窍了或者说先知恢复了先知级的水平，嘴里才能蹦出这句话来，其实按先知原来的逻辑，最重要的人肯定是女朋友老婆之类的，怎能是那只老鬼。这也是他一开始会自作多情把主人当成洛玥女朋友的原因之一，只因洛玥以前确实说得不明确啊，再说那只老鬼在睡觉，能有啥事。

　　“嗯，你想知道原因吗？”洛玥并不意外先知会这么说，“我不是合格的血族王子，我做不了！我也不愿去做！”

　　“玥玥……”先知不知如何劝，更不知从何说起，这点先知早知道，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和洛玥成为真正的朋友。

　　“痞痞，你出来这么久，吃什么？变笨这么多！我们现在是在水下至少三万里的地方，你怎么爬出去？”

　　“难道我又遭遇了该死的传送阵，怪不得会突然失去禁牌的感应，不对啊，后来怎么又会有信号传来呢……”先知边恍然大悟，边提出新的疑问，随口拣最奇怪的问：“小玥玥，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在水下三万里的地方？”

　　洛玥猛地一敲先知的大脑袋：“这是什么？”

　　洛玥随手揭开松软的土表，松手一翻，里面居然有着白色的细小晶体，就这几下的动作，就有细小晶体飞升了起来。

　　原来这里之所以会有微光，其实就是这些细小的晶体浮上来沾在石壁上，陷入这凹凸不平的表面所致的。

　　它们是飞沙晶，每颗细小的晶体里生存着数不清的飞沙虫，这些飞沙虫只存活在三万里以下的潮湿区域。奇怪的是：这是现实世界才有的一种有趣生物，这里居然也会有。

　　“还有，我们是朋友，狄兰是我的朋友，难道她就不是你的朋友啦？你照顾狄兰这位新朋友有这么难？有这么委屈？”洛玥这回是一本正经地教训着先知。

　　“嗨嗨！我……我说不过你，我不说了！我咬……”先知悲愤地伸出一只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却咬在一只香喷喷烤乳猪的香滑肘子上。

　　先知心里十分惊喜，大口张得更开，猛地咬下去，又胡嚼乱咬一通，才硬咽了下去。

　　几番狼吞虎咽地下肚，那只烤乳猪哪怕是原本就皮脂部分烤得入口即化的，以先知这种吃法也险些咽着了。先知方想起自己吃得太快了，需要来点水，他伸出手，果然如愿上手的是一大瓶伽罗国特产的果缤纷，实际上就是果汁。

　　这些都是先知的最爱，好久没有品尝过它们的味道了，开心吃下肚子，真是好好舒服的感觉。

　　“小玥玥，那老……你父亲想干啥？为什么要主人？”先知把自己为什么能来到这里的事情先放一边，十分关心地问起主人的事。

　　“可能是我破坏了血族的传统，没有把她变成仆人吧！”洛玥闷闷地说着，神情是无奈的。

　　他也不知自己的这份坚持是为什么，是纯粹因为她的有趣和那份跟自己类似的气质吗，还是只是单纯想反对父亲的决断试试。

　　谁知道呢，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他的行动己代表了答案，他现在算是背叛了自己的父亲，算是放弃了血族继承人的身份，这些不都是他一直想要的却不敢做的吗。

　　可是他却快乐不起来，也轻松不了。

　　他对自己说，他来这里纯粹是为了减少他给她带来的麻烦还有就是帮她完成心里的事情，因为他们己经是朋友。

　　在净心曲里他能感受到她心里的迷茫与无助，所以他来了，也早晚得来，也许她的这份感觉也是他心里有过的，才会那么地吸引着他摈弃万分困难前来。

　　他举起一只高脚的水晶杯，里面盛着的酒红色液体在溶洞的微光之下还是泛起了耀眼的光华，似血一样的光芒。

　　先知看着他缓缓地将这杯血色品饮了下去，寒得肩膀直抖，似是不敢荀同，但是也没办法，这是人家的食粮，没有啥好说的。

　　“呵呵，这是三千滴血奴的血水加……”洛玥见此有心逗弄先知，只是又想起脱不开去的烦恼事情，心情又暗淡下去：“父亲说，在GP里，血族能得到永生！真正的永生！还有，你对他说过，血族是GP的主人，是未来的统治者！”

　　“永生有什么好，让血族把糜烂的习气都带给这些仍纯真有理想的人类吗？然后大家一块堕落！漫天的红……”洛玥似是在喃喃自语，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先知听吧，先知是他在血族中唯一的朋友。

　　“洛玥，你要相信我，真不是我说的！我肯定不会跟那个老不死说这个。我要说这个，我上哪找人类的美女去，你们贵族的女鬼我可消受不起！我怕我睡不着啊！”先知这才明白为什么洛玥会拿剑指着自己，可这却是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的事情，本来就没有啥证据能让洛玥好相信的，可我真是冤啊。

　　“我现在知道不是你，是他骗我的吧，为了他的野心……”洛玥越说越低，像是喝醉了，这时洛玥离得近了，先知才闻着这水晶杯里的只是葡萄酒的香气，并不是血食。

　　“她知道了吧！”洛玥低垂下去的头被金丝掩起，烦人的事随酒气消去了，心底的担心才浮了上来。

　　“嗯，是知道了！”先知低着头，指了指醉得不太正常的主人。

　　这边乱糟糟的动静却没有惊醒狄兰，这个确实不太正常，尽管先知隐约猜到主人为何会醉酒，但是现在主人还没有醒过来，确实太不正常了，他脑海里想起了那场幻觉，于是他把这些话悄悄地跟洛玥说起来。

　　汗，我又有点拖戏了，那个明天狄兰要出来了，不能再拖了，不然把女主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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