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女初成长 39.失去

　　忙完中午时分，让阿志先看着门店。其他的工作都交给几个小姑娘应付着，我把阿志的娘叫进内室。

　　我从抽屉里拿出账本，走到六婶面前，放在桌子上，微笑地说：“六婶，这些是芭比庄一年来的账本，现在我交到你手里，芭比庄以后就让阿志和你照料吧。”

　　六婶猛地一愣，连忙把账本推过来，摆手：“宠儿姑娘，这怎么行啊！我们这些粗手粗脚的人，干不了这种生意活的。”

　　我坐在她身爆一边微笑地为她斟了杯茶，一边说：“如果你不接手的话，我只好把芭比庄关门咯。”

　　“为何无缘无故要关门呢？姑娘要去哪里吗？”

　　“嗯，家中有些急事，哥哥早上已经离开了。我交代好这里的事情，明天就起程。”

　　“那这个芭比庄呢？”

　　“只好让六婶做老板娘了。”

　　“不不不！使不得，使不得。”

　　“没有使不得的，芭比庄的收入除去人工和店铺租金，剩下足够你一家三口使用，你不用做其他伤神的细活，阿志和老爹也不用再去堆棉花了。”

　　“不行！这更不行！我们怎能平白无故拿姑娘的银两呢。”

　　“六婶……”我握住她的手，“想当初我和哥哥来到此地，人生路不熟，还不是多亏你和阿志帮忙，才有个安稳的落脚处吗？现在只是一家小店铺而已，就当是我和哥哥还给你们的人情债吧。”

　　“宠儿姑娘，你别这样说。当初我们也没做什么，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现在这芭比庄好歹也是远近闻名的大店庄，工人都十三个啊，怎能说收下就收下呢。”

　　“那就当帮帮我的忙，照看着，日后等我落难之时，再回来投靠你们，如何？”

　　“哈哈哈！宠儿姑娘别说笑，六婶我虽然认字不多，但是看人还蛮准的。一起生活快三年，难道还看不出你和火焰是龙是凤吗？”

　　我淡笑不语，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这样吧。”六婶拍拍账本，“这芭比庄六婶可以帮你看着，你回家后稍个信来，每年六婶往你家送银两去，你看行不？”

　　“嗯……”微微皱皱眉，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还真不知这银两应该送去哪个地方。

　　绝世谷？按照火焰的说法，那里只是徒增伤感之地，说是我的家，倒不如说是爹爹与心爱之人的回忆地方。

　　狐族？我也想知道狐族在何处。

　　细细一想，没料到我在这里活了十六年，就连一个称为“家”的地方都难以想像到。唯一一个像样的落脚处，还是这个小镇。

　　真是何以为家啊？

　　“若姑娘有难处，六婶可以把银两存到银庄去，等姑娘回来再拿取。”

　　我蓦地抽回思绪，微笑地摇。六婶真是个聪明之人，很会看人眼色，猜出我的顾忌。

　　“拿娘说说吧，反正六婶绝对不能独占这芭比庄的收入。”

　　我垂下眼帘，细想了下，然后点点头，对六婶说：“村里不是有好几家百姓没银两修理屋子吗？还有那个黄叔，他收养两个孤儿生活也难过，六婶不如就把芭比庄多余的银两去帮帮他们吧。”

　　“对！若拭娘不嫌弃，帮帮他们也行，六婶是怕姑娘不愿意。”

　　“没有不愿意的，只有太过感激，这里每一个人都是我和哥哥的恩人。”

　　六婶没多说，握住我的手，很久很久都没松开。从刚到十四岁到十六岁，整整三年，她和阿志是我接触最多的村民，突然说要离开，大家都会不舍得，都会觉得伤心，难过。

　　但是，离开是必须的。

　　最后，我把所有东西交到六婶手里，再和芭比庄里的姑娘们说明白一切。晚膳我把所有人都请到芭比庄对面的酒家里，还准许他们带上自己家里人，高高兴兴地聚在一起。

　　整个晚上，阿志都没有说过话，只是安静地坐在我身爆看着我跟大家告别，看着我喝那些难入口的白酒。偶尔还会夹些菜和肉放到我的碗里，目光继续回到我的脸上。

　　我一直都是瞄瞄他，然后再抽回视犀不敢多看。被他看了一个晚上，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更不想在留下任何他认为的机会，让他胡思乱想。

　　这一晚，从未想过有喝醉的我，居然喝得糊里糊涂的，连走一条直线都觉得困难。当然，村民们比我好不了多少，大家都醉醺醺地离开酒家，而送我回去的任务很自然地落在阿志身上。

　　两个人，一直弯弯曲曲地朝家门走去，我非常疑惑地看着身边的他，阿志不是没喝过吗？怎么会陪我一起走“猫步”的呢？

　　来到巷子口，我转过身来，两手搭在阿志肩膀上。眼眸半眯，注视着那张今晚看起来有点陌生的脸颊。

　　不由地吞了吞口水，迷迷糊糊地问：“阿……阿志啊，你，你喝了多少？”

　　“我没喝。”

　　“那为啥你比我还醉啊？”

　　“是你醉了好不好。”

　　“呵呵……醉了的人，永远都不说自己醉，我懂，我懂……”

　　点点他的鼻尖，转身自己走了几步，两膝突然一软，“啪”坐到地上。

　　“SHIT！你干嘛松手！”

　　我低咒一句后，两只有力的大掌跨过我的手臂，把我打横抱起来。

　　来到院子门前，一脚踢开院子门，引来我的不满：“那是火焰做了一个晚上的木门，你不应该踢坏它。”

　　“你管我！”

　　“这里是我……我家，你谁啊你！”

　　“你的男人！”

　　“……”我愣住，酒醒了三分，惊讶地注视着那张满脸怒火的脸，他说啥？

　　我的男人？

　　我哪里来的男人啊？

　　在我猜测的时候，阿志已经把我抱到屋子里，非常顺手地扔在。高大的身体猛地覆盖上来，唇瓣落下，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吻住我！

　　“唔！”两手架在他的胸膛前面，对他突然其来的侵犯十分懊恼，拼命挣扎，想把他推开。

　　我虽然不讨厌他，可是吻我的男人只……只可以是火焰！

　　大掌用力地箍住我的下巴，不让我逃避……

　　“不……求求你……阿志，不要！”

　　“宠儿……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宠儿……”

　　我从女孩变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