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
关闭
当前位置:热游文学网 > 农家俏厨娘

第190章 和离(一)

农家俏厨娘 | 作者:月落轻烟 | 更新时间:2015-09-09 01:55:51
(快捷键:←)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推荐阅读:
    可这家伙,似要存心逗弄她。

    看着她气喘吁吁,眼神迷离,浑身的肌肤泛着粉色,才将她抱出浴桶。

    “大夫就在外面,临走时,让为夫知道你跟孩子都安好,”赫连晟仔细的替她穿上衣服,盖好被子,放下纱帐,只露了一只手在外面。

    木香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并未拒绝。

    她的胎象,一向都很安稳。经历过绑架,经历过泡冰河水,还被人踢了一脚,都没出事。

    这些日子,吃的好,睡的好,养的又好,胎象在稳固的连郎中看了,都感叹不已。

    但是性别却一时无法确定,古籍有云,“胎息之脉,左疾为男,右疾为女,如是以脉辩人则,男女脉同,唯尺各异,阳弱阴盛,左主司官,右主司府,左大顺男,右大顺女!”

    经验老道的郎中,是可以根据经验判断的。

    只是木香的脉象,并不如典籍所说的那样,看不准,真的看不准。

    赫连晟本就不在意娃儿的性别,他们俩的孩子,不管是男娃,还是女娃,肯定都很强悍。

    在送走郎中之后,赫连晟想着叮嘱过所有人了,唯独还没有对她肚里的小娃叮嘱过。

    于是,他撑着双臂,悬浮在木香的小腹上方,开始对着娃儿长篇教导起来。

    看他说的有模有样,可把木香笑坏了,笑的肚子都疼了。

    赫连晟怕她喘不过气,赶紧止了话,扶着她躺下,一手抚着她的胸口,本意是给她顺气,但顺着顺着,手底下突起柔软的触感,让赫连公子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木香按住他作乱的手,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凝结。

    有些话,不必说,自能心领神会。

    这一夜的时间,过的似乎格外快。

    还是深夜,还是天边挂着晦暗不明白的月光。

    严忠跟吴青晚上都没有睡下,今夜在走之前,赫连晟说过,有事要办。

    他的人都已在关外集结,暗卫也没有带,吴青跟严忠两人,他只带了吴青一人,留下严忠守着王府。

    木坤的住处并不难找,他回来之后,便住在木家老宅。

    太子半死不活的,他只在上午,去了一趟皇宫,唐皇也没死,他一个外臣,自然不能总往嫔妃的屋子跑。

    入夜之后,木家老宅守卫也很严。

    但对赫连晟跟吴青来说,要避开他们,不结费吹灰之力。

    二人潜到木坤房间外时,吴青掏出一把匕首,小心的撬开窗子,只开了条缝,他便钻了进去。

    虽然白天出了那档子事,但在执行任务之时,他只是暗卫,再无旁的身份。

    木坤的房中点着一盏灯,透过灯光,依稀可见不远处的榻上躺着一个人。盖着被子,呼吸均匀。

    但这烛光太暗了,再往里,根本看不清了!

    他们二人都穿着夜行衣,只露了两个眼睛在外。

    赫连晟对吴青打了手势,两人必须一个行进,一个留在原地,以防背后有偷袭。

    吴青悄无声息的靠近那张床榻,布鞋踩在地面上,无声无息。

    咔哒!

    一个很轻,很微弱的声音,若在白天,根本不可能听到,但是深夜里听着却格外清楚。

    赫连晟一个手势,吴青也警觉到了,且他反应不慢,脚尖微点,腾空而起,很轻的力。但就在他刚刚站着的地方,地面裂开。

    “哈哈,没想到的战神,竟也学会刺杀,这个情字果真害人不浅!”

    这个狂肆的声音,不是木坤,又能是谁。

    就在吴青飞起时,他已从床上坐起,手里提着一把剑,下巴上的胡须,竟因内力外泄而无风自动,身上的衣袍也鼓胀的如同充了气。

    吴青迅速后退,挡在赫连晟身前。

    赫连晟扯下面上黑巾,“你早该死了,只是本王一直腾不出手来收拾你,今夜天气正好,本王心情也不错,送你上路,正合适!”

    木坤依旧坐在那,眼神阴恶,“以为老夫不知道吗?边关战事吃紧,苍澜已经打到卞州,一路攻占,一路屠杀卞州城民,死伤近五千人,如此情形之下,你岂能不去边关,只是老夫没想到,你临走之时,竟然想要杀了老夫,以绝后患!”

    赫连晟抽出佩剑,“杀你是早晚之事,今日不做,以后也会做,倒不如先杀了你,免了日后的麻烦!”

    他突然执剑而起,身形快到只见一个黑影闪过,眨眼之间就已逼近木坤眼前。

    周身气场,因为内力突增,强大的气流,扑面而至。

    吴青奋力将手中的剑插进地面,才得已没被气浪卷走。

    木坤豪声一笑,“好,今日得已亲见战神的威武,也不枉老夫在这世上走一遭!”

    在他逼近的同时,木坤并不执剑去挡,而是猛的一拍身下的床榻。

    别看他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真正的高手都是如此,那此整日在外卖弄之人,都属草包一类。

    床榻在一瞬间,碎裂成渣,铺天盖地的灰尘,以及木渣碎屑,转而朝着赫连晟扑去。

    赫连晟收剑挥袖,身形却未停下。

    不出片刻,屋里的东西,就已经变成一堆碎片。

    屋里的打斗声,惊动院中的家丁,同时,木坤也有养在府里的隐卫,先前没有得到主子的召唤,他们不敢擅自行事,但当他们几人从屋里破门而出时,隐卫迅速围上。

    吴青与隐卫缠斗在一起,赫连晟与木坤飞身上了屋顶。

    木坤站在夜下,仰天长笑,猖狂道:“襄王殿下,你今日是无论如何也杀不了我的!”

    就在他话音刚刚落下之时,突然从四面八方围过来一层浓雾,这雾来的诡异,来的蹊跷。

    赫连晟急忙闭气,但浓雾好似有生命一般,竟只往他门面扑。

    “哈哈!哈哈!”

    木坤在狂笑声中,足下微点,欲逃跑。赫连晟在避开浓雾的同时,一掌击出。

    “噗!”木坤躲闪不及,胸口被击中,但他轻功了得,还是逃了。

    吴青已经解决下面的人,木家后院,尸横遍地。

    “主子,追不追?”

    “来不及了,”赫连晟看着木坤离开的方向,握剑的手微微攥紧。今日机会已失。前院的人陆续赶来,不能让认出他们的身份。

    而且这木宅后面就是深山,木坤肯定逃了进去,想要在晚上搜到他,有如大海捞针。

    赫连晟猛的回身,将黑纱重新戴上,“你留下,日夜查探木坤的下落,找到之后,格杀勿论!”

    行程万不能耽搁,边关城民的性命也同等重要。

    他的守诚大军,竟然战死近万,如此多的伤亡,纵然他放不下木香,那也非走不可。

    吴青跟赫连晟在城中分开,到了城外,赫连晟撕开夜行衣,里面穿的竟是铁甲装。

    他回头看了看城头的方向,大喝一声,“走!”

    “起程!”后面自有传令官宣令。

    此次他从军中带走的人不多,只有一千人,大军在夜中,快速急行,所过之处,黄土飞扬,马蹄声震天。

    木香披着黑色斗篷,从头到脚都裹在黑衣之中。

    她站在城楼之上,看着远去的骑兵队伍,面容藏在披风中,叫人看不清。

    白鹰蹲在她的肩头,与主人并肩立着,一同注视着已渐渐看不见的黑暗。

    鹰眼极为犀利,呈现漂亮的琥珀色,尤其是在晚上看起来,鹰眼有如盯在暗处的魔鬼。

    这只白鹰的眼睛,还有一个特别之处,越是黑的地方,它眼中的琥珀色越浓。

    “夫人,主子已经走远了,还是回去吧,”严忠怕她站在这里着凉。

    城楼之上,风太大了。

    主子一离开王府,夫人便穿衣起床,叫上他,一同守在这里。

    她知道主子会去刺杀木坤,不过她也说了,木坤不会那么轻易的死掉,但是主子一定会准时离开,所以他们一直在这里站着。

    当主子骑在马上,回头朝城楼看时,木香藏到了城跺后面。

    既然要走,那便不能让他带走一点点的担忧。

    边关的事,她帮不上忙,京城的事,有她在一日,就要为赫连晟扫清所有的障碍,灭掉他所有担忧的事。

    木香肃着一张脸,没有理会严忠的话,又在城门上站了片刻,毅然转身下人楼。

    严忠赶紧跟上去,“夫人,咱们现在去哪?”

    “当然回去睡觉!”

    大半夜的,她可没心思去对付谁。要是搁以前,睡多睡少,她从不在意,但是现在不同了,天大的事,也得等她睡好了再说。

    严忠赶着马车,带她又回了王府。

    深夜,街上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偶尔跑出来的一两只追逐打闹的野猫,或者野狗。

    有些胆大的猫,就站在街道旁的屋顶上,盯着下面路过的马车。

    白鹰就蹲在木香脚边,听见猫叫,眼睛突然睁开,转过头,瞪着窗帘。

    木香依在软垫子上,闭着眼睛,对它道:“别瞧了,以你现在的能力,是追不上那群狡诈小猫咪的,明日让人去请个兽医回来,让他给你的翅膀治好,只有治好了翅膀,把你的小身板,养的壮壮的,才能干你想干的事,懂了没?”

    她好像生怕白鹰不明白似的,曲指在它的脑袋上弹了下,“瞧瞧,你的翅膀,只比麻雀大了一点点哦!”

    白鹰懒洋洋的瞄她一眼,这一眼,带着十足的不甘跟愤怒。

    鹰的翅膀再小,那也是鹰,麻雀如何能比,真是的!

    回到府里,吴青听说他们出去了,急的在府外焦急的来回踱步,见严忠赶着马车回来,这下才放下心来。

    “这是去哪了?可把我急死了!”

    严忠勒下缰绳,“没去哪,夫人出去办了点事,你们如何。”

    吴青伸手掀开帘子,扶了木香下车。

    两人陪着木香去了清风院,吴青这才将事情的经过讲与木香听。

    “木坤不知用了什么妖法,竟然能释放出黑雾,主子因顾及那雾,所以才没能杀了木坤,但木坤还是中了一掌,之后便逃走了,主子命属下定要查出木坤的下落,见到此人,格杀勿论!”

    严忠惊疑,“黑雾?之前从未听说过,难道是毒烟?”

    吴青摇头,“不清楚,当时我离的较远,只看见一团黑雾,不过……应该是无毒的,想必木坤是想借那黑烟以便逃走!”

    他差点说漏了嘴,木坤为人阴险,他真的不敢确定,黑烟到底有没有毒,主子有没有意外吸入毒烟。

    吴青看了严忠一眼,严忠心领神会,立马转移话题,“你派人去找了没?可知他几个藏身之处?”

    “已经派人出去了,最早也要等到明日上午,才会有消息,哦,夫人不必担心,木坤的事,有我跟严忠,必可将此人的揪出来,这几日,作坊的事属下会交给大飞看管!”

    哪怕掘地三尺,他也要将木坤揪出来。

    此人活着一日,潜在的危险便会多一分。

    木香一直静静的听着他们二人,中间没有插一句嘴,直到他们二人说完了,她才将手中的暖炉搁下,像是忽然看白鹰似的,“明日找个最好的兽医来,快些把白鹰的翅膀治好,它有大用。”

    吴青跟严忠相视一眼,怎么岔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不等他们二人多想,她再道:“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去哪,带话给小五,留意着皇后宫里的情况,既然他敢藏,也不会轻易叫你们找到,皇后宫里肯定有密道,明日一早,派人去找四皇子,这位病美男,别看他病怏怏的,人家可精可精着呢,密道之事事,他肯定知道!”

    严忠跟吴青听的清清楚楚,对木香也发自肺腑的佩服。

    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范儿了,思路理的门清,对时局跟人心,都把握的极准。

    只是他们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如何会出现在山村里,甚至连一天书都没有读过,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三人谈完正事,天都快亮了。

    插了房门,白鹰窝在她的床榻边,木榻上铺着软垫,它便伏在软垫上眯眼休息,再不肯离开。

    没过一会,赤貂也来了。

    叫人惊奇的是,这两个家伙居然没有斗架,反倒挤在一个垫子上。

    准确的说,是赤貂硬挤到白鹰的窝里,用小脑袋使劲抵着它,硬是从白鹰的肚子底下,挤了一块地方出来。

    木香躺在一个人的被窝里,抱着赫连晟睡过的枕头,看着床下面挤来挤去的两个小东西,心是酸的,但也是暖的。

    果然是通人性的动物,知道男主人走了,便都来她的床边守着。

    白鹰的警惕性最高,有赤貂在,蛇虫鼠蚁都敢靠近。

    严忠跟吴青已商量过,二人轮值守夜。让其他人守不放心,只能是他俩亲自在院子里守着。

    木香不知什么时候睡着,只是恍惚着在梦中,似是看见了赫连晟,他站在云雾里,对她招手,她扑进赫连晟怀中,脸颊蹭着他的胸口,那样的软……

    软?木香猛的惊醒,外边天已大亮,再低一看。

    亲娘哎,她说怎么那样软呢,搞了半天,她抱着的是赤貂,这家伙也不知什么窜进她被窝的。

    白鹰已不在屋里了,窗户开了一道小缝。

    正当她思索间,只见白鹰飞了回来,站在窗沿上,抖着身上的水。

    “大姐,你起来了吗?”彩云在外面叫门。

    “刚起,进来吧,”木香揪着赤貂,把它扔下床,披衣下地。

    彩云推门进来,手里端着铜盆,“就知道你刚醒,快洗脸吧,陈妈等会就把早饭端来了,木朗也过来吃早饭。”

    知道姐夫走了,他俩有喜有忧。

    喜的是,以后不用看着姐夫霸占大姐了,忧的是,他们怕大姐想念。所以一大早便过来了,不止这一顿,以后他们都会陪着木香一起吃饭。

    “你俩不是要去学堂吗?我这里有陈妈他们,府里也有好些人,不用管我,只管好好上学便是,”木香用温水洗了脸,用盐漱口。

    彩云笑道:“上学还有一会,等下吃过早饭再去也不迟,咦,姐,你的腰好像粗了些。”

    “是吗?”木香闻言低头看,“哪有,满四个月之后,才能显怀,这个时候,胖的只是我的腰,都怨陈妈一个劲的给我补,只怕娃儿还没生下来,我就得成水桶腰了!”

    “胖些怎么了,胖是福气,那些瘦的跟竹竿似的,都是没福气的,大姐,我听吴大哥说,二蛋要来了是吗?”彩云小脸红红的问她。

    木香正要回答,陈妈拎着食盒进来,木朗跟喜鹊也在她身后,一并过来了。

    “夫人昨晚睡的可好?早上怕您吃不了油的东西,便熬了锅小米粥,熬了一个多时辰,软乎着呢,”陈妈笑眯眯的把小锅摆到桌上。

    喜鹊进屋里,拿了换洗衣物,又把窗子打开透气,过会还要拿抹布,把房间打扫一遍。

    彩云脸蛋儿更红了,赶紧示意大姐不要说,她自己低了头,拿起碗筷,坐下喝粥了。

    木朗招呼木香吃饭,转头看见二姐脸蛋那样红,好奇不已,“二姐,你这脸咋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彩云使劲摇头,不敢吱声。

    “哟,就是啊,脸咋这样红,给我摸摸,”陈妈担心她着了风寒,抬手就便去摸。

    彩云躲开陈妈的手,遮掩的笑笑,“我没事,就是过来的时候,跑的太急,所以才会脸红。”

    木香淡笑着不语,没有拆穿她,小丫头大了,心思也多了,每回提到刘二蛋,她都会脸红。

    等到陈妈出去了,屋里只剩他们姐弟三人,她才对彩云,道:“传回来的消息说,是在路上了,若是夜里不休息,也就这两天,若是路上耽搁了,恐怕要三四天,不一定!”

    彩云的小脸都快埋到碗里了,轻不见闻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木朗却十分高兴,“二蛋哥要来了吗?太好了,以后我就能跟他玩了。”他一点都不喜欢这里的同龄人,跟他们也玩不到一块。

    木香看了眼彩云,忽然叹了口气,“既然刘二蛋要留在京城,不如等他到了,给他重新取个名字,别总二蛋二蛋的叫着,抽时间,也让他跟着你俩去学堂,男儿要想有出息,不说考功名,研究学问,至少也得会识文断字,你们说好不好?”

    木朗自然是拍掌欢呼,有个熟悉的人,跟他一起坐在学堂里,而且刘二蛋打架也很厉害,他以后就有靠山了。

    彩云却一脸深思的问道:“那要给他取个什么名?莫要难听了。”

    木香失笑,“这样维护他呢,容我想想……呃,不如就叫个简单的,叫刘晨如何?早晨的晨,以后肯定如日中天,而且也好记,字也好写,叫起来更是顺口。”

    彩云的笑容停在脸上,将这名字,在嘴里反复念叨了几遍,最后一脸欣喜的跑了出去,“就叫这个名字,以后他就叫刘晨!”

    跑出去老远,她的笑声还是清晰可听。

    木香跟小弟相视一笑,她满意的很呢,而且超喜欢的,否则也不会是这个反应。

    吃罢早饭,何安跟石头送他俩上学堂去了。

    老爷子跟院士不对付,木香生怕这两人再杠上,所以日后都不许他去送了。

    为了确保他俩的安全,学院周围也安排了两个暗卫,以防万一。

    而老爷子知道赫连晟去边关了,当天上午便让管家打包了衣物,搬来襄王府住了

    今天上午,还有件重要的事,别的事都可以放一放,唯独这件事,她非出面不可。

    “小安子,套上马车,咱们去木家祠堂,带一队御林军,另外,再备上笔墨,我乘着空档,我得再写些东西,”木香站在府门口,吩咐道。红叶的事不能耽搁,王德他们在军中的训练同样刻不容缓,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她的亲信,一定要尽早训练出来。

    “是,我马上去,您在门口站着,哪儿也别去,”何安刚送了两位小主子回来,气都没喘一口,就被她叫住了。

    怨言肯定是没有的,抱怨肯定也是没有的。

    别瞧他平时嘴上总喜欢讲些不满的话,可那也仅仅是嘴上说说而已,绝不是真的不满。说白了,他就是嘴欠,便论起真心与忠诚,他绝不逊于严忠跟吴青的。

    吴青今日一早就离开了,想必是去查探木坤究竟躲在哪儿了。

    木香在府门口站了一会,瞧见对面,太子府大门紧闭,外面连个守门的都没有。

    偶尔有几个人想敲开太子府的门,也被看门的轰走了。

    但是太子府院里,却传来一阵嬉戏的笑声,想必是他的那些侍妾,一大早的就在府里打闹,根本不知,她们的金主就快要死翘翘了。

    木香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还是发妻最好,只怕才一夜,上官芸儿的眼就得熬红了,再回想一下,她在宫中伏在唐昊身前痛苦的情景,哪是这些侍妾能做出来的。

    何安很快就从王府的偏门牵了马车过来,石头端了小凳子给她踏脚,“夫人您慢点,我扶着您。”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用不着那般精细,”木香拍掉他的手,利落的迈上凳子,钻进了马车里。

    马车正要起步,木香刚刚坐好,就听见站在外面的何安,一声厉喝:“你干什么?找死呢,还不快让开!”

    “我不让,除非她把地契还我,否则本王寸步不让!”

    这吵吵的声音,以及扯到地契的事情上,除了到赵王,还能有谁。

    想必昨儿输了祖产,回去之后不好交待,跑来襄王府门前,死皮赖脸,想要讨回不可。

    木香没有掀帘子,卧在车厢里嗑瓜子。

    何安冷笑,“您老记性没坏吧?昨儿是您亲手把地契输给我家夫人的,北门那旮旯角的人,都可瞧见了,怎么,您现在后悔,不想赌?,对不住,晚了!”

    赵王也豁出去了,刚才拦车的时候,他就坐在地上了,这会把袖子一卷,胳膊一扬,愤怒道:“是你们使诈,设了骗局,我昨晚想了一宿,越想越觉着不对劲,分明就是她设了套,引本王去钻,既然是骗去的,理应还我,否则……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他吼的声很大,却没什么气势,也不敢提起去官府告状,提个屁啊!他也丢不起那人,况且,难道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赵王嗜赌成性吗?

    再者说了,他心虚呗!

    看着时辰不早了,怕红叶那边的事情耽搁了,木香在里面催促道:“还磨蹭什么,把人拉开不就完了吗?”

    “是,小人这就清理路障,”何安只需说话,府里便出来几个人,将赵王拖到一边,任他叫嚷个不休,也没人再理他。

    严忠坐在马车上,长鞭甩起,奔着京城外的木氏祠堂而去。

    今儿天气不错,大雪过后,天气晴朗,城中的街道,铺的都是青石路砖,只需晒上一两个时辰,路面就干了。

    木氏祠堂位于离老宅不远的一处村子里,祠堂修的非常高大上。

    当马车在祠堂外停下时,木香瞅着庄严肃穆的门匾,感觉脑袋有点晕。

    祠堂外,已经停了不少的马车,来的都是木氏远亲的几个族老,平日里跟主支这一脉,走的也不勤,只有每逢大祭祀,或者族内出了大乱子时,他们才会聚集。

    红叶知道木香要来,老早就在祠堂外等着。

    按着以前的规矩,女人是不能进祠堂的,最近这几十年,木族氏有几个当家主母,比男人还厉害,几个老婆子,就在一起商议着,废除了这项规定。

    但也仅仅是容纳主妻进入,低贱的妾室,还是没有资格进入祠堂的。

    这些马车里头,最显眼,也是她第一眼能认出的,居然是范老太的马车。

    红叶迎上她,见她盯着范老太的马车瞧,便笑着解释道:“范老太太的母族也是木家一支,她嫁与范家之后,里里外外的人都称她范老太,年纪大了之后,便入了长老之列,每回族里有重要的事,都要请她过来,除了范老太,还有青松学院的院士,也一并来了,我听说木朗跟彩云都在他那儿上学,回头你可得请他喝一顿酒才是。”

    “哦,来了这么多人,想必今儿很热闹了,”木香笑的意味深长。

    何安牵了马去栓好,严忠握着剑,跟在木香身边,今儿没带喜鹊过来,怕人家不给进。

    但即使如此,红叶领着木香,刚要迈进祠堂的高门槛,就被两个家丁拦住了。

    “族长吩咐过,除了族内女眷,旁人不可进!”

    好拦住她的家丁,因为声音很特别,惹的木香多看了他两眼。

    嗯,肤色黝黑,双眼炯炯有神,说话之时,目不斜视,看也不看木香一眼,是个很称职的守卫。

    何安刚栓好马,奔过来时,正听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拦下木香,顿时怒不可遏,“你这人长眼了没?没瞧见她是谁吗?你敢拦她,不想活了吧!”

    红叶怕木香不高兴,赶忙对那小哥好言好语的说道:“这位是襄王妃,我的朋友,烦劳你让她过去,可不能耽搁了族长们议事。”

    按正常的道理,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硬的有了,软的也有了,这小子总该让了吧,可是……

    “不行,族长吩咐过,非族里女眷不得入内,小的奉命行事,没有族长的命令,刀架在脖子上,都不能让!”

    木香不仅没生气,反倒笑了,被他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模样逗乐了,“嗳,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家中可还有别的亲人?哦对了,你成亲了没?没成亲的话,定亲了没?没定亲的话,那可有中意的女子?”

    她一下问了这么多的问题,而且又是无关争执的内容,不光把那小哥问要呆了,连红叶跟何安几人,一时之间,都没搞清她是什么意思。

    有几个刚到的老者,陆陆续续的从他们身边经过,看着站在门外的几个人。有人认出她是襄王妃,赶紧进去禀报族长,也就是木老爷子。

    红叶和离之事,自然得有族长出面,木坤也是不打算管的,加之昨夜木坤突然失踪,对里对外,他只说有事出去了,至于昨晚损坏的院子跟家具,下人只对外报,是他练功所至,后院的侍卫与家丁,对刺杀一事,只字不提。

    “这位夫人再说什么也没用,没有族长的命令……”这位家丁小哥还是那个样,只是黝黑的脸,有些泛红。

    “哎呀,红叶姐,我们还是先进去吧,这位小哥就在这儿站着,等咱们谈完了,临走时,记得把他带走,”木香这话是对着三个人说的,就在话音刚落下时,黑小哥只瞅见眼前有什么东西闪了下,随之,他的身子便不能动了。

    木香拍拍他的肩,“苗子不错,有待训练!”

    她迈步跨进祠堂,何安总算是听明白了,“您要收他啊?您怎么什么人都收,他就一看门的家丁,你还能把他练成顶级杀手不成?”

    木香放眼望着祠堂院里来来往往的老人家们,呵呵的笑着,“知道玉石是从哪来的吗?是如何发现的吗?又是如何雕刻成精美玉器的吗?”

    但凡宝藏,除了他本身的特质之外,还需得有一双发现宝藏的眼睛。

    当原石散落在大大小小的河滩上,与其他杂石混杂在一起时,如果没有一双慧眼,你能找到哪块是价值连城的美玉吗?

    红叶最是明白她的意思,“他叫苗天,本就是祠堂的家丁,这里地方大,有专人打扫,专人看管,这苗天在祠堂里干了有几年,我也没瞧出他有哪点与众不同。”

    木香笑笑,“是金子总会发光了,他的事随后再说,今日你看见木景华了吗?”

    “他……”红叶闻言,这才忽然想起木景华此人。

    木香笑容更深了,“你看不见他,是正常的,昨儿我的人请他回府,但是昨儿我事情太多,还没来得及跟他促膝长谈,不过早上的时候,我命人放他回家了,先紧着和离的事,等哪天我心情好了,再找他便是。”

    ------题外话------

    和离从这一章开始……大概三章左右……左右……
农家俏厨娘最新章节http://fahao.reyoo.net/nongjiaqiaochuniang/,欢迎收藏本书
(快捷键:←)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新书推荐: 重返十九岁倾世皇妃农家新庄园重生山花烂漫复转军神超级饭店风雷破光芒神决宇宙农民重生之娱乐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