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教堂内的对话

　　很快，在大杀器公孙起的恫吓下，各家各派均做鸟兽散了。受伤严重的几个，在被沈飞这个“神医的弟子”做了些应急处理后也送去了医院。至于报复嘛，如果是外国人，该门该派兴许会去讨一个说法；但如果是中国人窝里斗，受了伤就权当你是学艺不精，自行负责——中国魔法协会的一贯作风。

　　时间继续推移，两天后

　　地点：中国泰山基督教驻地主教堂

　　“泷清先生，那场战斗的详细分析资料已经出来了。恕我无能，没发挥什么作用，给主丢脸了。”

　　一位少年走到教堂忏悔室前，里面有一位中年人，是个神职人员。

　　“无妨，没有让你接触到有空间含义的术式是我们的失职，这次也算个教训了。”忏悔室内的方泷清平静地说道，目光却一直放到陈砚送来的战斗分析资料上，“以后的训练，除了术式操作，也加强一点体能和物理战斗的锻炼吧。”

　　“是。”

　　“还有，【第三之座】的力量如何？我在卫星视频里面看得有些不清楚。”

　　“还行，和以前一样，只是···”

　　“只是？”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战斗中的消耗比以前大了很多。”

　　“大了很多？不可能啊。照你的意思，在战斗结束的时候，他的精神力已经几近亏空了？”

　　“可以这么说。”

　　“这样啊，你马上去询问一下当时在场的其他人。这件事情务必要了解清楚原委，否则如果我的猜想成立····”

　　“会怎样？”陈砚不解，仅是一个【第三之座】的精神力消耗过快的问题，至于让这位紫衣主教那么关注吗？

　　紫衣主教方泷清微微叹气一口，打开忏悔室的门，走了出来，面对着教堂中的耶稣受难像，背对着陈砚，说道：“会很可怕，哈哈（苦笑）。你知道昨天我们魔法协会和科学侧的讨论结果吗？关于那两个拥有着【天界】、【地界】的人。”

　　“陈砚不知。”

　　“他们是异世的人，而却来到了此世，本就是一种不合常理的行为。”抬起手，方泷清的视线渐渐上移，“不同于道教，卡巴拉体系中，神、天使、人，三者严格分离，绝不能相互僭越。一般来说说，他们这样的多出来的【人】来到我们的世界，那么人间这本就已经满了的水，势必会溢出，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而事实却是，你是你，我是我，一切都和昨天、前天一样，这里依旧沐浴着主的荣光。”

　　“您的意思是，他们两个是神，或者天使？”

　　“不，据你们撰写的书面报告来看，神或者天使，绝对不会那么弱。哪怕力量只剩下三分之一、五分之一，也绝对可以把包括力量未解放的【第三之座】在内的你们一次性解决。”

　　“可是那场战斗是我们赢了啊。”陈砚立刻回应道，从这点看，他是很要强的。

　　“所以说，他们绝对不可能是神或天使，真正是神的东西，是那被仍处在【天界】和【地界】上的东西。他们充其量神或天使的使者。”

　　“神或天使的使者？！”突然，陈砚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在他们刚出现的时候，他们的周围的确凝聚了什么像龙一样的形体，然后他们的灵装崩溃，【天界】、【地界】也就此展开了。”

　　语毕，教堂又一次陷入了长久的寂静，方泷清一遍又一遍地过滤着脑中存在的各种可能性，直至最后，最后的答案！

　　“原来如此，那么一切就可以解释的通了！他们，应该就是【龙神】的使者，【龙神】是以寄宿的形式存在于他们体内。”

　　“何出此言？”

　　“常理来说，神只能存在于天界，落入凡世，卡巴拉便会崩坏，落世之神必然要拼尽一切办法回去，而这【天界】则就代表着神仍旧存在于天界之上，没有到达下界（①）。再者，他们作为【龙神】的使者，自然就是处于神、天使、人三者之间的暧昧状态（②），纵使世界也没办法对他们的到来做什么，也不会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受到什么损害。”

　　“那么为什么我们的攻击没有伤害到他们呢？”

　　“这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他们也是【龙神】的载体，是一种暧昧状态的存在，所以【天界】、【地界】会给他们一个近似于神的保护，你们的术式攻击自然对他们无效。当然，这也只是近似于，所以你们的物理攻击才会奏效，人不能杀死神和天使，但人却可以杀死人。”

　　听了这些，陈砚少有地沉默了，他终于开始庆幸，庆幸光暗龙使出现的时候，力量已经所剩无几，【龙神】的力量也被封于天界之中，无法干涉人间。否则，自己只怕是有去无回。

　　“那么，三天后要怎么对待他们呢，以神、天使，或单就是人的礼节？”

　　“当然是人咯~~他们自己都说了，是中国人啊。”方泷清笑道，“不过，现在让我担心的，除了他们脑袋里面那足以扰动世界的魔法知识，还有就是这个！”

　　说罢，两张卫星照出来的照片便飞到了陈砚手中，定睛一看，竟是光暗龙使在战斗时，闪耀在两人右手背上的一黑一白的六芒星刻印。

　　“您的意思是？犹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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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可以知晓的情报：

　　①曜光的【地界】是没有开启的，而筱暗的【地界】也被小风夺取，所以他们共同的只有【天界】而已

　　②怎么说呢，作为神的使者的话，从各种神话角度来说，可以是神（如赫尔墨斯），可以是天使（各种天使），也可以是人（各种巫师，萨满）。因之，从偶像崇拜的理论上，曜光和筱暗就是处于这样一个暧昧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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