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都市 第十八章 三泽垫事件的开始

　　夜月很生气，因为当他在外面吃圣代的时候接到了某个人类的电话。“啧，亚雷斯塔，你能不能别老占用我的休息时光？”

　　“我可真不知道你吧是什么时间当作了工作时间。”

　　“……什么事？”

　　“三泽垫，具体情况去找英国清教的人好了，是你的熟人――不过不是那个圣人小姑娘，而是史提尔，遗憾吗？”

　　“啧，圣人要是随随便便进来的话才是灾难呢，我会去工作的。”

　　“那么，拜托你了。”说完通话就中断了。

　　“史提尔吗？那么，去哪里找呢……首先找当麻那个倒霉鬼好了。”夜月说着变行动了，完全忘了自己也是某种程度上的倒霉鬼。

　　夜月找到了当麻，他刚刚和史提尔碰面。“喂，史提尔，当麻，你们这是要决斗……嗯，打副本前先决斗是个好习惯。”

　　“好你妹啊，这可不是游戏！”当麻的炮嘴依旧威武。

　　“史提尔，任务是什么？”

　　“我正要说明，去吧（Ehwaz）。”史提尔说着，将手中的大信封袋如同明信片一样用食指弹了出去。厚厚的信封袋如飞盘般旋转，并慢慢降落到上条和夜月的手上，信封袋口写着奇妙的文字，仿佛要封住里面的文件。

　　史提尔喃喃自语的瞬间，信封袋的文字开始发光，封口如同被刀子切开，从中间分开。“你们听过‘三泽垫’这间补习班的名字吗？”史提尔用唱歌般的口吻说着。大量的资料每一张上面也刻着符文，如同魔法地毯一般，只有必要的资料才从信封袋中飞出来，在上条和夜月的眼前飘呀飘。

　　“据说，这是这个国家中市场占有率最高的升学补习班。”史提尔意兴阑珊地说着。

　　“喂，史提尔，讲重点。”夜月不耐烦了。

　　“事情是这样的，”－－史提尔兴味索然地说明。“有个女孩被监禁在那里，而我的任务就是把她救出来。”

　　“监禁？”

　　“现在的‘三泽塾’，似乎已经变成了以科学崇拜为主轴的新兴宗教了。”

　　史提尔兴味索然地说着。“虽然不知道他们的教义是什么，但是老实说，不管‘三泽塾’变成了何种狂热宗教都已经没有意义。因为，他们现在已经被瓦解了。”

　　“说得极端一点，”史提尔毫不在乎地说：‘三泽塾’被占领了。半吊子科学的假宗教团体，被真正的魔法师－－不，正确的说，应该是苏黎世学派炼金术师给占领。”

　　“烦死了，我对于那个没兴趣，那个少女的身份是？”

　　“这个就是重点了，”史提尔接着轻轻吸了一口气说道：“炼金术师最重要的目的，则是原本就被‘三泽塾’所监禁的吸血杀手。”

　　“原本‘三泽塾’似乎是为了让她担任巫女职务，而把她抓来监禁的．其实他们的想法也没错，拿巫女来当牺牲品，召唤出等级更高的东西，本来就是可行的做法。”

　　“但是这个吸血杀手本来就被炼金术师给盯上，只是一不小心，先被‘三泽塾’抢先一步掳走了而已。不，或许对他来说也觉得很无奈吧。原本他的计划应该是在不让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掳走吸血杀手，然后逃离学园都市。但是却因为‘三泽塾’把事情搞得惊天动地，让他的计划都变成泡影。”

　　“是啊。对炼金术师来说，能够得到吸血杀手，是他最大的心愿吧不，应该说，这是全世界魔法师的心愿，或者说是全人类的心愿也不为过。啊，不对，除了你吧，夜月？我的记忆中没有比你还符合怪物两个字的人了。”

　　夜月耸了耸肩，表示无压力。

　　“？？？”而上条却露出一副不知该怎么响应的表情。

　　“那是一种可以杀死‘某种生物’的能力。不，不只如此。这同时也是可以活捉那个甚至无法证实是否存在的‘某种生物’唯一的可能性。”

　　上条还是听不懂。

　　“所谓某种生物，以我们的行话来说，叫该隐的后裔。”史提尔轻轻地笑了。他用简直像是讲悄悄话的声音说道：“简单地说，就是吸血鬼啦。”

　　“你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听到那个字眼之后，第一句被当麻说出来的，是这句话。

　　――吸血鬼很害怕十字架与阳光。

　　――吸血鬼胸口被打木桩会死亡。

　　――吸血鬼死掉之后会变成灰。

　　――被吸血鬼咬到的人会变成吸血鬼。上用场。

　　“……能够认为是开玩笑，都还算是幸福的人。”史提尔咬着牙，将视线从上条身上移开，能够如此完美操纵火焰的魔法师，如今却好像在害怕什么。“哼，既然专门杀吸血鬼的吸血杀手存在，那‘要被杀的吸血鬼’当然也非存在不可。简直像是为了正义使者的存在而出现的坏人一样，恶性循环。有一点是可以确信的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承认啊。”

　　“……什么意思？难道故事书里面的吸血鬼是真的存在？”上条依然在心中否定，但是，眼前的男人的语气是如此的严肃，让他没办法完全嗤之以鼻。

　　“没有人看过吸血鬼－－”仿佛自信化身的史提尔．马格努斯，如唱歌般说道：“－－因为看过的人都死了，不，不对。有一个男人见过那些长寿者，但是依旧没有死。”

　　“是谁？”上条急忙问道。

　　而史提尔只是看向了夜月，然后岔开了话题。“当然，我也不是那么简单就相信这种事。但是麻烦的地方，就在于虽然没人看过吸血鬼，但是吸血杀手的存在就已经证明了吸血鬼的存在。没人知道他们有多强，没人知道他们有多少数量，没人知道他们在哪里，没人知道没人知道没人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要怎么对付？”

　　“但是相对的，就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相，所以也等于有未知的可能性。”史提尔讽刺般地笑道：“上条当麻，你听过所谓的‘生命之树’吗？……我想应该没听过吧？”

　　“……你以为这样说会让我自尊心受损吗？”

　　“随便。总之‘生命之树’就是标示了神、天使、人类等‘灵魂位阶’的身份阶级表。简单地来说，例如人类如果靠着修行可以爬到这个位置，但是再上去就不是人类能够涉足的领域了，诸如此类。”

　　“……讲得好像别人是笨蛋似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自尊心受创啦？我想说的是有些领域是人类无论如何都无法到达的境界。但是，人类却无论如何都想继续往上爬，魔法师就是因为想超越人类的极限所以才成为魔法师的．既然如此，那人类该怎么做才能超越极限？”史捉尔的表情，仿佛要将讽刺的笑容撕裂。“很简单，只要借助人类以外的力量就好了。”

　　“所谓的吸血鬼都是不死之身。把他们的心脏挖出来放在魔剑中依然可以生存，就好像活的魔法道具一样。”史提尔不屑地说道：“事情的真假不重要。只要有一点点可能性就会去尝试，所谓学者就是这样的生物。不过凡事也有例外――魔法界中也有两个无法预料的人，一个是本应成为魔神的男人，另一个则是已经成为了**，连个完全是打宗教的脸的人啊。”史提尔的语气像是在嘲笑着什么，却也什么都没有说

　　“所以处理这种‘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东西，就是我们的工作，”史提尔讽刺地笑道：“‘三泽塾’跟炼金术师都是玩真的，他们真的想跟吸血鬼打交道，所以他们才会需要一张王牌就是吸血杀手啊。

　　“对了，你知道吸血杀手的过去吗？听说那女孩原本住在京都的一个山村中，但是有一天村人都死了。最后一个通报的村人，或许已经陷入混乱状态了吧，直说自己会被怪物杀掉。当救援队抵达的时候，他们看到的是一个无人的村子，茫然站在村里的一名少女－－以及翻盖了整个村子，如同白雪般的白色灰烬。”

　　――吸血鬼死掉之后会变成灰。

　　“的确，吸血鬼是种‘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生物’但是你想想看吧。吸血杀手是种‘可以杀死吸血鬼’的力量。但是吸血杀手要杀吸血鬼，前提当然是吸血杀手必须遇到吸血鬼才行。对于无论如何都想找到吸血鬼的人来说，最好的方式当然就是先抓到吸血杀手。不过，既然吸血杀手拥有‘连吸血鬼都能杀死’的强大力量，那要怎样才能制服吸血杀手？这也是个大问题。”

　　“史提尔，说重点，任务是什么？”夜月突然打断了谈话。

　　“嗯，也是。我们时间也不多，就早点把话说完吧。”史提尔点了两次头，说道：“……简单地说，我现在得要杀进‘三泽塾’，把吸血杀手救出来才行。”

　　上条也“嗯”的一声，简单地点点头。

　　“头别点得那么轻松。你也得跟我们一起来。”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这只是很单纯的事实描述。还有，刚刚那些话就是展开攻击前的作战会议。对话内容你都还记得吧？那些资料上面都刻了火焰符文，一旦被看过之后就会起火燃烧，如果偷懒没记住的话等一下会很惨喔。”

　　“等……！”开什么玩笑！上条心想。光是眼前这个史提尔就已经是个杀人不眨眼，而且拥有最适合用来杀人力量的人。如果跟着这家伙跑到啥“敌方”炼金术师严镇以待的巢穴里去，那没被卷进杀人事件中才怪。

　　“对了，还有一点。”史提尔漠然说道：“我想你应该没有否决权。如果你不遵从，我们所采取的手段就是回收你身边的茵蒂克丝。”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深深刺进上条心中。

　　“必要之恶教会给你的任务是‘枷锁’，用来防止‘项圈’已经取下的茵蒂克丝背叛组织的枷锁。但是如果你不遵照教会的意思行动，那‘枷锁’的效果就难以令人期待。”史提尔叹了一口气继续就：“话说回来，如果教会认为你不再‘有用’，那对我来说反而是好事。你能这么做的话真是太谢谢你了，没有效果的‘枷锁’是没有意义的，那我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回收那孩子。”

　　“好了，史提尔，别提那有用没用的了。”夜月静静的说道。

　　“……哼。”史提尔兴味索然地移开视线。

　　“要跟我对决，等我们解决了藏在‘三泽塾’内的炼金术师之后再说吧。还有，我刚刚忘了说，吸血杀手的本名是姬神秋沙。里面有照片，你们最好看一下。去救人却连该救的人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那可无法办事。”

　　夜月连照片都没有看，就对在一边开始激动地像打了鸡血一样的上条说道：“走吧，工作时间啊，别给我拖拖拉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