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圣杯 第十五章 大混战

　　“……看来战争要收尾了呢……”空气在这里意外的凝重，可怕的压迫感让所有的参战人员喘不过气来。“Saber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啊……为了彻底解决Lancer吗……间桐那边的棋子已经埋好了，那么……退场吧，征服王哟。”魔王的脚步开始了，战争最后的序幕被拉了开来。

　　……

　　“Rider！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喂，Rider~~~~”可怜的小魔术师想雏鸟一样的被拎了起来。

　　“最后的战斗要来了呢……小鬼，是那个黑色的家伙啊……”

　　“诶？黑色的……Berserker吗？”

　　“如果是那个家伙到还好……”

　　“……Caster……”说出了最坏的名字，出现了最坏的状况，韦伯吓得完全无法保持自我――不是魔术师就永远不会知道魔王的可怕，无论是谁，只要从学习魔术的第一天起被灌输的第一个知识，一定是关于魔王的可怕性。那如同骨髓深处一般传来的恐惧感让韦伯感到深深的无力。

　　“笨蛋！”背后受到了重击，韦伯立马倒在了地上。

　　“好疼，你干什么啊，Rider！”

　　“还没开战你就怕成这样，要怎么打仗！”根本不像要去打仗，反而像去和好朋友喝酒一样的，征服王就这么笑了起来。“敌人越强，才越有征服的意义啊……”

　　“……真是的……最后变成什么样我可不管了！”

　　……

　　“远坂时臣……”远远的，间桐雁夜盯着眼前的别墅――远坂宅，远坂家的根据地。“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雁夜慢慢地拿出了夜月曾经的赠送物品，然后一口吞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痛，无法形容的痛，雁夜整个人看上去都扭曲了，然后他得到的是……“啊哈哈哈哈哈！力量，从来没有过如此巨大的魔力……远坂时臣！！！！！”

　　“啊啊啊啊啊啊啊！！！！”如同地狱里传来的葬歌，如同深渊里传出的诅咒，恶鬼开始了咆哮，昔日的英雄开始无尽的发狂。

　　“找死吗，狂犬！”金色的光也从别墅里升起，闪耀的让人无法正视的英雄王就这样站在了房顶上。“给我消失吧！”

　　……

　　“哟，Rider吗……阿勒，状态依旧是那么不完全啊……你的消耗根本没有得到补充嘛。”夜月看着眼前的对手，笑着。

　　“Rider……果然那个王之军势……”韦伯也是明白的，那么厉害的东西消耗怎么可能那么少，他自己就是个三流的魔术师，而得到了王牌而已，他的胜利，哪里都没有。

　　“唔……虽然这么说，但是今天我感觉自己状态还是不错的，小子，退后一点。”

　　“……我的Servant，我韦伯?维尔维特以令咒发出号令。”少年举起紧握的右手，展示出仍然未使用的令咒。这正是束缚着眼前这位英雄的枷锁，是阻挡在他的霸王之路上的最大障碍。

　　“Rider，你一定要取得最后的胜利。”

　　“再次以令咒发出号令――Rider，你一定要夺取圣杯。”

　　夜月看着眼前的少年，做出了最后的警告。“想好了吗，少年。用了这最后一个，你就失去Master的资格，退场了。以你的本事，不会再有这样能让你反身的王牌了，而且就算你用了也……”

　　“少给我??嗦嗦的，该死的魔王！”第一次，魔术师克服了自己的恐惧。“最后，我以令咒发出号令。”韦伯坚定地举起画有最后一道令咒的手，看着骑在马背上的王。至少，现在这一瞬间，自己能够毫无怯色地与他对视。这是身为Master最后的，也是仅有的荣耀。“Rider，你一定要夺取全世界。不允许失败。”

　　迅速解放的三枚圣痕发散出潜藏的魔力。卷起旋风之后消失了。身为魔术师的韦伯，恐怕此生再无机会行使如此巨大的魔力了。可是，即使这样，他依然从心底感到这是有生以来最痛快的行为。没有任何后悔。作为失去一切的报偿，这已经足够了。韦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刻在手上的契约之证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样一来，我就不再是你的Master了。所以，去战斗吧，Rider，用尽你的全力，打倒这个传奇吧！”

　　“……是吗……退后吧，小子，然后看着我的胜利吧！”

　　“是！”

　　“……”夜月看着眼前的敌人一步一步走来，“你有一个了不起的Master啊……这和实力无关呢……”

　　“是啊，我也在庆幸呢。该死的，不知道为什么好想在喝一口Archer那里的酒呢……”

　　“啊哈哈哈哈，那的确是好酒呢……算了，活下来的人一定要替死去的人喝一口，怎么样？”

　　“好主意，就这么办吧。最后一个问题，Caster！”征服王露出了认真地神色。“你到底，为了什么而求得圣杯。”

　　“……得到能通往异界的力量。”魔王第一次说出了真正的目的――回去，也许是不可能的愿望了，但是他依旧想回去。“再一次，踏上吾之故土！”

　　“……看来你的家乡很远呢……”征服王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集结吧，我的同胞！今宵，吾等的勇姿将留下最强的传说！”

　　热砂之风如同呼应王的呼唤一般，吹散河面的雾气涌上大桥。由时空彼方聚拢而来，曾与王分享着同一梦境的精灵们的思念正在凯尔特长剑下集聚成形。无尽的苍天，在暑气下朦胧不清的地平线。放眼望去，任谁都会为其摄去心魄。勇者们渴求战场的心像穿越了时空，侵蚀了现实，将无人的大桥化为了旋风肆虐的大平原。紧接着，一骑骑的英灵开始策马奔赴决战的舞台。

　　“啊……”

　　对韦伯来说，已经是第二次目睹「王之军队」那气势冲天的威容了，虽然他已不再惊讶，但在理解了作为伊斯坎达尔王道体现的终极宝具含有何种意味之后，他却平添了几分敬畏。

　　金光闪闪的骑兵精锐――一度与征服王结下的主仆羁绊，甚至跨越了现世与幽世的隔绝。他们的战场被升华为永恒，无须选择具现的场所。只要征服王再次高举霸道之旗，臣子们就将随他奔赴天涯海角。

　　――那是与王同在的荣耀。

　　――那是由并肩作战所生的血脉贲张之喜悦。

　　“敌人是被万人所恐惧的魔王――作为对手毫无怨言！壮士们，向魔王展示吾等的霸道吧！”

　　“哦哦哦哦哦哦！！！！”

　　伊斯坎达尔一声怒吼，在场的军队登时呼声大作。

　　独自一人面对着这浩如烟海的大军，夜月笑了，如同看见了神一般的笑容，就像在狩猎猛兽一样的笑容，就像……魔王一样的笑容。

　　“尽管放马过来吧，霸军之主。现在就让你知道，恐惧的源头！”

　　英灵部队在英灵马布塞法鲁斯的率领下，以楔形阵形直突过去。一马当先的Rider一声大吼，骑兵们也纷纷响应着。就连韦伯都使劲发出微弱的喊声，加入了那怒涛轰响的大合唱。

　　“AAAALaLaLaLaie！！”

　　“过来吧，霸王的军队啊。然后恐惧吧，陷入自己的噩梦中吧，啊哈哈哈哈哈……”冥界的大门，就这么打开了，魔王的魔物们一个接一个的跑了出来，咆哮着，撕咬着……恐惧着。恐惧的源头，站着狂笑的男人。“杀杀杀杀杀，杀光他们，魔王的威严不容许丝毫的侵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怪物们叫着，咆哮着，追随者魔王的脚步。慢慢的，两只军队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厮杀就这样开始了，古战场的残酷完美的投影在了这里。

　　……

　　“Saber……”

　　“天已经快亮了……夜晚还有一点时间，如果错过了这次大好机会的话，不知道何年何月我们才能再有机会像这样毫无任何顾虑地决一胜负。我不认为该错过这次机会――你觉得呢？Lancer。”

　　“Saber……现在能给我的内心吹来一股清爽凉风的，就只有你这没有任何杂念的斗志了。……骑士王的剑里闪耀着荣光，我能够遇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两个人所期望的是同一条路。如果是无法互相谦让的独木桥的话，在先走一步之人的背后必将由落后的人满怀着敬意送行。正因为如此――这才是一场没有后顾之忧、没有任何杂念、赌上性命、探求枪剑真正价值的战斗。

　　两人表情都十分紧张严肃，不过嘴角都挂有一丝微笑。

　　“费奥纳骑士团的首席骑士，迪卢木多.奥迪那――要进攻了！”

　　“来得好。不列颠之王阿尔托利亚.彭德拉根迎战――！”两人再次逼近，白刃相交，火光四溅，从中甚至可以看出以武技为其生存意义之人的欢喜在闪耀着光芒。

　　混战，在这个小小的城镇上，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