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这是：自、寻、死、路！

　　在弥漫着枪声与硝烟的战场上，雪莉．克伦威尔优雅地走着。

　　一座石像站在她的前方，如同一面巨大的盾牌。石像是将地下街内的磁砖、招牌及支柱等物胡乱混合之后，像黏土一样塑形而成，高度接近四公尺。由于实在太高了，石像的头只能斜斜地抵在天花板上。

　　她拿着白sè油蜡笔在空气中挥舞。比画出的线条化为命令文，指使巨大的石像往前进。雪莉前方有一群身穿深黑sè装甲服的jǐng卫。这些人将附近咖啡厅内的桌子、沙发等物堆积在通道上，制造出路障，从路障上方探出头，不断朝石像开枪。为了不产生换弹匣的空档，以三个人为一组，当有一组在换弹匣的时候，别组就进行shè击，如同织田信长的火枪队。

　　“这就是学园都市所谓的守备力量啊？真是弱得可以。”雪莉兴致索然地做了这样的评价。

　　由于地下街的通道本来就很狭窄，石巨人艾利丝将通道整个挡住了，就像一道会移动的墙壁，一发子弹也打不到后头的雪莉身上。几百颗子弹打在艾利丝的身上，却没办法造成致命伤害。艾利丝的手脚虽然被子弹打得坑坑洞洞，却可以像磁铁一样把附近墙壁上的瓷砖吸到身上，自动修补破损的部位。

　　咔，响起了细微的金属声。

　　一个沉不住气的jǐng卫，拔掉了手榴弹的安全插鞘。为了对石像后头的雪莉造成伤害，他想将手榴弹投过石像两脚之间的缝隙。

　　“艾利丝！”在前一刻，雪莉举起油蜡笔在空中一划。石像举起脚来，踏在地面上，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地下街的地板如巨浪中的小船一样大幅度晃动。此时jǐng卫正想将手榴弹丢出去，被这么先声夺人地一震，失去安全插鞘的手榴弹从他的手中滑落，掉到脚边。jǐng备的瞳孔猛的缩到针尖大小，想也不想就是一个侧扑。

　　轰

　　血花四溅。这一型的手榴弹并非仰赖爆炸的威力，而是藉由碎片来伤人，因此路障没有被炸飞。隔着路障，飘散出血的味道。侥幸从锐利的碎片风暴中捡回一条命的人，也为了逃命而跳到路障外。绝大多数的jǐng卫都因爆炸的冲击而放开了步枪。

　　唰！油蜡笔彷佛拔刀术般撕裂了空气。

　　jǐng卫们的头顶上出现了黑影。艾利丝举起宛如重型建筑机械的手臂。

　　jǐng卫们慌忙掏出预备用的手枪，但已经太迟了。这么脆弱的武器，没办法阻止石像。

　　这是战场。

　　....................................

　　“都怪当麻，都怪当麻，这下子跟短发失散了。”茵蒂克丝抱怨着。

　　“是是是。”上条当麻有气无力的应着。三个人在只有漆黑的通道里走着。只有微弱的紧急红灯闪烁着，勉强能看清楚路况。

　　喀、喀、喀……脚步声就像古老机械钟的声音一样回荡着。

　　从转角的另一头，传来了女人的声音。“咦？好像有人的声音。”

　　“是还没有疏散出去的学生吗？”另一个声音有些疑惑的说道。

　　从转角出现的两名少女看见了上条与茵蒂克丝，停下了脚步。这两个人――御坂美琴与白井黑子，当然不是敌人。

　　“短发！”茵蒂克丝欢呼一声扑了上去。

　　“阿咧？”美琴措手不及被扑了个踉跄。

　　“不对，你不是短发。虽然长得很像！”茵蒂克丝突然后退了几步躲在上条当麻的背后：“你到底是谁？”

　　“呃......”美琴无语。

　　“不是短发？”上条当麻有些不解，随即反应了过来：“哦，茵蒂克丝，她可不是什么坏人，她应该就是短发的姐姐了。”

　　“姐姐？”茵蒂克丝不解的问道。

　　“我说啊！你们见过美乐吗？”美琴疑问道。

　　“啊啊啊！你这个类人猿对姐姐大人攻略失败，竟然转移目标对准姐姐大人的妹妹了吗？果然是个人渣，黑子我一定要......呜......”白井黑子悲呼一声抱头蹲了下去。

　　美琴收回手刀：“你们在哪里见到的美乐？”

　　“就在刚刚！”上条当麻无奈的说道：“结果刚刚被冲散了。”

　　“总而言之，你又被卷入某种麻烦之中了？这次是恐怖分子？嗯……黑子，说起恐怖分子，会不会跟刚刚那个穿着哥德萝莉服装的疯女人有关？”美琴无奈地看着白井问道。

　　“应该是有关系吧？不过，真没想到竟然会有超能力者从外面攻入学园都市……当然，天生的超能力者也并非不可能存在，可是……”白井黑子有些担心。

　　“说不定除了学园都市之外，还有其他超能力开发组织。不过，关于外面的超能力者传闻，可是跟zhèng fǔ的幽浮yīn谋论一样毫无根据呢。”

　　看来由于白井及美琴不知道有所谓魔法这种东西的存在，区此尝试将眼前的现象以超能力来解释。上条以眼角余光偷看茵蒂克丝，只见她一脸不满的表情，为了避免让事情复杂化，赶紧伸出手阻止她发言。

　　白井叹了一口气，手臂上风纪委员的臂章微微晃动：“真是的，竟然让恐怖分子闯了进来。看来我也得重新振作起jīng神才行。听说今天早上有两组入侵者，其中一组就引发了这么大的sāo动，真担心另一组又会做出什么事。”

　　“那个！”上条当麻有些尴尬的举起手：“呃……请大家别生气……另一组侵入者……可能就是我！”

　　在场所有人都惊讶地望着上条。上条巧妙地避开所有人的视线，说道：“呃，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我遇到了一个叫暗咲的傻男人。为了救他的一个朋友，我离开了学园都市一趟，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回来，结果……呃……怎么？御坂、白井，你们干嘛边叹气边用『知道了、知道了，你的老毛病又犯了』的眼神看我？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风纪委员，来这里是为了帮助被关在这里的人们脱困，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拥有空间移动的能力啊。”白井黑子略自豪的说道。

　　“喔，那美琴呢？”上条当麻转问美琴。

　　“我啊，喔，没什么啦……只是想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美琴摇摇头。

　　“我身为风纪委员的一分子，实在不能放着恐怖分子不管。”白井看着昏暗的通路，接着说道：“但是，人命安全却更加重要。如果jǐng卫提早放下隔板墙的判断是正确的，表示已经没有时间了。这里马上就要发生大规模的战斗，我得先让大家逃走才行。”

　　隔板墙旁边现在依然有来不及逃出的数十名学生。他们明知道只是白费力气，却依然持续尝试想要将钢铁墙壁撬开。

　　“我明白了。白井，在你把那些被关住的人救出去之前，我来争取时间。你只要专心把那些人带出去就行了。上条话一说完，同时被白井、美琴及茵蒂克丝的手从三个方向拍了一下。

　　美琴仿佛代表在场所有人说道：“你才应该先逃走。我可是LV5，就算留下来也没什么关系。”

　　“……问题是……”上条搔了搔头，说道：“我的右手可以让所有超能力无效化，白井的能力也不例外。总之，以白井的力量是无法把我带出去的。既然如此，我只能留在这里对抗敌人。”

　　茵蒂克丝听了之后，紧紧抓着上条的手腕，说道：“那我也留下来!”

　　这一次，茵蒂克丝同时被上条、美琴、白井、风斩，总共四只手拍了一下。就连懦弱的风斩也鼓起了勇气紧闭双眼，对准茵蒂克丝的后脑勺发出攻击。白井接着将两手撑在腰上，说道：“我的能力也是有限度的……一次最多只能运送两个人吧。如果小丫头比我想像中还要重，那又另当别论了。”

　　“你才是小鬼啊！”茵蒂克丝毫不客气的反驳。

　　“什么，你这个洗衣板身材！”白井黑子气极。

　　“连洗衣板身材都没有的人没资格说！”茵蒂克丝哼了一声。

　　“好了，别说了。”上条当麻调解道：“现在当务之急可是快点出去啊。白井你先送茵蒂克丝跟风斩出去吧。”

　　“嗯？”茵蒂克丝露出了两颗可爱的虎牙：“当麻的意思是想跟这个奇怪的短发一起留在这里？”

　　“......那送茵蒂克丝跟美琴出去好了。”上条当麻抱住头。

　　一瞬之间。

　　茵蒂克丝、美琴、白井等三人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空气之中。

　　上条与风斩不自觉地望向天花板。不知她们是否平安抵达地面了?

　　“先送走了两个……抱歉，把你留在最后。”上条当麻对着风斩冰华说道。

　　“……啊，没关系……我最后也没关系……倒是你……”风斩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轰隆!整个地下街再度剧烈晃动。

　　但是跟刚刚不同，这次冲击发生地似乎很近。昏暗的通道远端似乎隐约可以听见类似枪声的爆破音，以及怒吼声、尖叫声。

　　聚集在隔板墙旁的学生们听见了远方的打斗声，再次陷入了sāo动中。即使拥有特殊能力，毕竟只是一群单纯的学生。为了尽量远离危险，他们挤在一起拼命向前跑，但由于紧急照明灯的红sè灯光太过微弱，一个人摔倒，其他人也像骨牌一样跟着倒下。

　　这个聚集了数十个人的地方一旦发生战斗，一定会产生牺牲者。上条的右手虽然能够消灭所有的异能之力，却没自信能够同时保护这么多人。既然战斗无可避免。

　　上条的决断非常迅速：“抱歉，风斩。你留在这里等白井来接你。”

　　“咦，那……你呢？”风斩说到一半，地下街再次轰隆一声传来剧烈震动。这次非常近。通路深处的空气似乎被挤压出来，可以感觉到一股暖风拂面。

　　断断续续的枪声与怒吼声似乎也越来越清晰了。敌人已经近在咫尺。上条完全没望向风斩，只是看着眼前的黑暗，说道：“我过去……阻止那玩意!”

　　说完之后，没等风斩回答，上条便朝着黑暗迈步奔驰。上条对于敌人的特xìng及强度一无所知，光听到战斗的声音就全身发抖。但是如果让敌人来到这里，势必会夺走数十条人命，其中也包含风斩冰华在内。上条绝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上条紧握着右手，朝着黑暗深处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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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到底正确的道路在哪里啊？”美乐漫无目的的推着购物车游荡着。

　　前方传来剧烈的震荡，道路崩塌发出的巨响。

　　“怎么打到这里来了。”美乐果断打了个旋，准备换一条通道。“我可不想打架的说。”

　　走了没几步，美乐突然发觉不对了：“咦？地面怎么越来越震得厉害了？”

　　轰隆隆

　　旁边的墙壁发出震耳yù聋的轰鸣，让美乐疑惑的停下脚步：“怎么回……”

　　美乐的话说到一半，因为她已经有了答案。

　　不堪重负的墙壁发出巨大的轰鸣，随即被强行打破，一个巨大的石巨人，就这么从里面钻了出来，身后，紧紧跟着一个女人。

　　但是，

　　此时的美乐已经无暇顾及，她跪倒在地，一手捂住胸口，一手伸向前方的石像，像是在发出无声的控诉，眼角竟然闪现了泪花，悲痛yù绝。那个石巨人冲出来的时候，顺便把美乐的所有东西，踩成了垃圾，一切的一切，化为了灰灰......

　　美乐的眼睛一瞬间就红了：

　　“御坂我，宅了一辈子！”

　　美乐慢慢站起身。

　　“又被赶出了家乡！”

　　美乐看向石巨人，举起手指着它。

　　“如今修成正果，你还敢毁我的jīng神支柱！”

　　美乐的浑身泛出蓝黄白的电花。

　　“你这是……”

　　美乐从口袋里掏出了硬币。

　　“自！”

　　“寻！”

　　“死！”

　　“路！”

　　！！！！！！！

　　PS：啊啊啊啊啊，又是4000字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