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征

　　c国和e国处于交接国，边境上也一直存在小打小闹，但从未有过大动干戈的时候。当然，从未有过不代表以后不会拥有。莫凡衣记得《末日里》曾经说过，秦子凌就是在末日前几个月因为e国突然大举来袭不得不赴往战场，也就是那次战役上秦子凌招人暗算变成丧尸。

　　而此刻，一直和秦子凌住在现代化山洞的莫凡衣没有了时间概念。突然一下听到他说因为国家要和e国开战他必须前去边疆主持大局的消息就忍不住心中打鼓。莫凡衣看着秦子凌兴奋的样子欲言又止。

　　“不要担心。”注意到莫凡衣奇怪的样子，秦子凌以为她在担忧他，立马出言安慰。

　　确实，莫凡衣是在担忧。她突然有了一股要说出所有的**，但是又不知从何开口。即使现在的秦三少有了可以进入的随身空间，但是她还是害怕出现意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说里当时没有仔细描述秦子凌被害的那一幕，更没有交代加害秦子凌的那个幕僚是谁，自然也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加害于他。只是说那人是男主角同父异母的哥哥，并且关系不错。就是因为这层关系，秦子凌才不可避免和男主杠上。

　　莫凡衣的眉毛紧紧地拧住，呆在原地一个劲的回忆小说里对于秦子凌在战场上那一端的描述。

　　没有！结果作者什么都没有交代！只是一笔带过！

　　“舍不得我，嗯？”秦子凌看着莫凡衣越来越凝重的表情，伸手帮她摊平眉头，然后低头看着她的脸蛋。

　　“秦子凌......”莫凡衣轻轻的念着秦三少的名字，视线却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秦子凌！”

　　莫凡衣突然抬起头看着看着秦三少，声音都大了不少，语气中充夹杂着各种味道，十分复杂。莫凡衣看够秦三少的脸以后，走到一边，然后坐在了沙发上给自己倒上慢慢一杯水，然后一口气喝了个干净。然后视线就一直放在那个她放下的空杯子上。

　　“你这次去往边界，可能就不会以人的身份回来了。”莫凡衣的语气很淡，听不出声调，非常平，就好像念课文一般。

　　秦子凌看着反常的莫凡衣虽有疑惑，但是她那副不是儿戏的表情让他也没有出言打断，而是慢慢的走到她身边坐下，靠着她，听她说。

　　“你知道丧尸是什么吗？就是电影里演的那种。也许几个月后你就是他们的一员了。”莫凡衣知道秦子凌在听，也没有回头看他，只是继续盯着那只杯子，慢慢叙说。

　　“在你到达边境的一个月后，世界就会变了，变得更加残忍严厉，人心也跟着变了，或许说人心只是没有必要遮掩而显露了出来。那个世界会比现在的事就多一种物种，那就是丧尸。”

　　“然后，随着丧尸的增多，异能者也会增多，异能者就不再是各个国家的机密了。当然异能者的人数是远远比不上丧尸的。丧尸在那个世界占了主流，异能者则获得了更高的地位，而普通人类就在那个夹缝中苟延残喘。所有的法律规则都形同虚设，只有有能力的人才能活下去。”

　　“而活着，活着就是为了等到死亡，每一天每一天都非常辛苦，却只是为了活着。”

　　“那就是末世。”

　　莫凡衣说完，就再次举起茶具倒水，看着玻璃杯快要溺出来了才停止倒水的动作，然后端起那杯水开始不慢不快的喝着。喝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侧过身举起那杯水在靠着她的秦子凌眼前晃晃。

　　“看到这半杯水了吗？这半杯水在几个月后用多少钱都买不到哦？为了这半杯水而丧命的人也会不计其数。”

　　秦子凌扫了一眼那玻璃杯后，就起身不再靠着莫凡衣。“不想我去？”

　　“那你还去吗？”莫凡衣回答道。

　　“嗯。”

　　听见秦子凌的回答，莫凡衣就沉默了。两个人一下都没有了话语，客厅里一下静的不自然。莫凡衣在听着秦子凌的呼吸声，而秦子凌在听着莫凡衣的心跳声。莫凡衣的心跳声没有加快，而秦子凌的呼吸声也和之前一般。两个人的反应都很正常，又很不正常。

　　“我相信你。”一会，秦子凌这么说。他就是没理由的相信莫凡衣没有骗他。从结婚前到结婚后不过几个月，几个月的时间他就变得十分信任她。或许说，他一开始就觉得莫凡衣不会欺骗他。

　　“那你还去送死！你知道丧尸是什么吗？和电影里演的一模一样！没有心跳没有温度皮肤会变得苍白！甚至连话都不会说！看见活人就会扑上去咬人！然后被人爆头而死！”莫凡衣突然就是一下占了起来，然后俯视着秦子凌，用手指点在他的眉心敲了敲，然后语速开始慢了起来，“然后呢，厉害一点的丧尸脑袋里就会有一颗结晶，就是我手指的这个位置哦。我呢，喜欢直接把丧尸的脖子拧断，然后挖开它的眉心拿出那美丽的晶核，然后吸收它，变得更加的强大，然后再去杀死更多更多的丧尸。”

　　“我会活着回来，以人的身份回来。”即使知道她不想他去，但是秦子凌知道自己非去不可。

　　看着秦子凌坚定的眼神，莫凡衣突然变得十分冷静。她不再拐着弯劝诫秦三少，她知道她再说什么也不会阻止得了这个男人。她怎么会突然忘记这个男人一向霸道的性子。

　　“我知道了。”

　　“我不会等你的。”莫凡衣这么说。

　　秦子凌决定于三天后出征，而三天里莫凡衣一直和他冷战。与其说是冷战，还不如说根本没有交流的时间。莫凡衣每天很早起**以后就会自己开着车离开山洞，到很晚很晚才会回来，回来后洗个澡就倒头睡觉。三天下来，两个人硬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第三天，秦子凌离开的日子。

　　这天早晨天都没亮，一向贪眠的秦三少却一早穿好黑色的军装站在**前看着还闭着眼睛的莫凡衣。

　　莫凡衣其实从昨天晚上起就没有睡着，她知道秦三少在看她，但她就是不想睁开眼睛看他。自从知道秦子凌还是要去边境的时候，她就一直没有安心。甚至越来越忧心，不想的预感总是盘绕着她的脑海，即使用女主那个可以进去躲避的空间来安慰自己，她还是没法静下心。她总觉得事情不会变的那么顺利......

　　秦子凌分得出睡着和没有睡着的呼吸声，他也不捅破莫凡衣，就这么站在看着她看了足足一个小时。

　　“你是我的。”

　　直到该离开的时间，他才俯下身在蒙着莫凡衣头的被子上亲了亲。然后，转身离开。

　　关上房门，看着客厅里堆满的东西，秦子凌眼睛闪了闪，然后挥手把所有物品收到空间里。然后右手探向那个曾经见骨的手腕处摸了摸，又回过头盯着那张房门看了三秒，然后不再回头的离开了这个山洞。

　　在上机的时候，秦三少收到了来自莫凡衣的短信，看过一遍后他立马关机把手机放回上衣口袋里。

　　而前来送行的莫家人考到莫凡衣从始至终没有出现在机场笑的有点尴尬，刚和秦家人一分开莫二太太就立马拨通了莫凡衣的电话。

　　“莫凡衣！你这混蛋丫头会不会做人！秦三少都上战场了居然都不来送一下！你要秦家人怎么看你！知不知道我们刚刚在机场有多尴尬！你知不知道这对莫家会有多大的影响！你......”

　　莫凡衣听了两句莫二太太的牢骚，最终还是一个不悦挂了电话，然后狠狠的把电话丢到一边。完全不顾莫二太太拿着电话的震惊样子和震惊过后跳脚的滑稽样子。

　　莫凡衣她发现她很难看透秦三少，即使有书本作为辅助她也没法理解他。向来霸道的他居然听见她说不会等他也没有什么反应。或许是她在他心中根本可有可无？可是秦三少也没有追问她其他末世的相关知识。但是他又相信了她！秦三少这人向来不屑撒谎，他说相信了他就真的相信了。可是，在那天过后她也没有注意到秦家人的反常举动。秦三少是没有告诉秦家人，还是秦家人的暗暗动作根本让她察觉不到？毕竟，到头来她也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合法夫妻在末世只是个笑话。漂亮女人想要可以一把一把的抓，毕竟哪个女人对于秦三少来说都一样。

　　她莫凡衣也不过是个甩手货。

　　莫凡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从还留有秦三少气味的**爬了起来，穿着睡衣打着赤脚走向了客厅。

　　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她不禁苦涩。

　　她告诉过他了，劝过他了，给了他空间，帮他准备好物资了，他要是再......

　　莫凡衣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她提醒自己她还要活下去。那三天里准备的物资都给了秦三少，她要开始为自己做打算了了。

　　末世就要来临！她要在末世里照样活得潇洒！她定不会再付上辈子的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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