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被玷污的光

　　当爱德华重新回到房间门前时，他就已经听到了房间内传来的污秽之音。他那伸向门把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内心的各种情绪更是快要爆炸了一般冲击着他的心灵屏障！

　　「可恶！区区一个魅魔……」

　　原本要开门的右手握紧了拳，猛地砸向了墙面，爱德华咬着牙将心中的所有情绪清除殆尽，然后赶在这些情绪重新再生之前凭空捏造了自己对小魅魔的恨意。

　　这一招倒是出乎意料的管用，尽管焦虑之情依旧存在，但已经没有之前的那种爆炸感了。

　　深吸一口气，爱德华还是打开了那罪恶的房门。

　　房间里，三人正尽情地享用着小魅魔的**，少女也在尽力满足着他们的yù望，房间内充斥着喘息与碰撞的声音，而混乱之主则坐在主座上欣赏着这**的一幕。（别问我贝希在干什么，除了吃还能在干嘛）

　　“各位，这位就是试用品的调教师，你们有什么意见尽管向他提出来，好帮助他改进工作。”

　　见爱德华回来了，混乱之主便照计划中的步骤朝三人介绍道。

　　调教师？自己一个杀手什么时候变成组织的调教师了？

　　虽然爱德华对主人的介绍有些疑惑，但既然主人这么说了，自己也就只好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也许是主人另有计划吧。

　　“其实就品种来说算是比较上乘的魅魔了，这么敏感，催情程度也相当高……说不定在她们的种群里是比较高级的存在呢~”

　　“不过这胸不够大啊，揉起来没手感~你们可以试着注shè点催rǔ剂或是找个巫师弄点巫术。”

　　“技术也有待提高，还得雕琢雕琢啊~”

　　三人在尽情玩弄少女的同时也一一指出了她的不足，就真的像是在评价一个货物一般，而少女也附和着他们的话。

　　“嗯啊~莉莉儿……莉莉儿会加油的~主人们…不满意的话…请尽情地惩罚莉莉儿吧~”

　　“嘿嘿嘿，这态度倒是合格了呢，光这一点就足够摆出去卖了~只不过是能卖多少钱的问题而已~”

　　说完，邪兽人堵住了少女的小嘴，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多谢各位的提议，在下会改进方法的。”

　　装模作样地鞠了个躬，爱德华便走到混乱之主身后候着，并闭上了眼不再看这闹剧。混乱之主一看时机差不多，便暗中向贝希打了个暗号。正在吃着饭后甜点的贝希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主人的暗号，直到主人在她脑中呵斥了一声她才乖乖地放下了甜点。

　　只见一个傀儡歪歪扭扭地走进了房间，贝希走过去将其吸入了体内后便向混乱之主报告着。

　　“无情之鲛请求会话，似乎很紧急的样子。”

　　无情之鲛？听到这个代号爱德华立马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主人将要进行的会话上。

　　混乱七煞第四煞魔，无情之鲛波塞尼斯?赤尾，在组织里是负责sāo扰两界沿海及监视跨界行动的海妖统领。除非是拦截到了什么重要人物的跨界行动，不然无情之鲛很少会主动请求会话的。

　　要说最近有可能进行跨界的重要人物，八成就只有第十三骑士鲁修斯了。

　　也就是说，终于有路西安的消息了吗？

　　“波塞尼斯？莫非是拦截到了想要跨界的鲁修斯吗？”听到这一消息混乱之主也是“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先生们只管继续，我先失陪了。”

　　“不用在意我们，您忙您的~”

　　和三个客户打了个招呼，混乱之主便走进了里间。这时候，身为杀手的爱德华那灵敏的听觉就派上了用场。

　　“波塞尼斯，是我……让我猜猜这次你捕到了什么好东西吧~”

　　还好这个房间的墙面隔音效果不是很好，爱德华可以清晰地听清混乱之主的声音。

　　“一个巫师外加一个琴魔，也许还有一个普通人类，对吧~”

　　“是吗……让他们跑了……”

　　“嗯，这算是意料之中吧，毕竟对方是掌握绝对力量的人。”

　　“哦？抓住那个人类了？这还算有点收获~”

　　爱德华心里一惊，这是说找到路西安了？

　　“等等……你说什么！”

　　突然，混乱之主像是被惊到了一般吼了一声，就连爱德华都被吓了一跳。

　　“你说的都是真的？这没理由，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嗯……这倒是有可能……”

　　“我在这边确认一下，你继续你的任务，待会儿再联络你。”

　　到这，会话算是中断了。

　　到底是什么事使得主人如此失态？莫非是路西安出了什么问题？

　　再度将心里越来越多的焦虑感封锁掉，爱德华装着一副没事的样子静静等着主人归来。混乱之主在里间待了好一会儿才回到了外边，两只眼睛前透过面具上的孔洞看着那三个客户……不，应该是被三人玩弄着的少女。

　　然后，爱德华听到混乱之主倒吸了一口气，顿时他自己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xìng。

　　“主人，发生了什么事？”

　　混乱之主并没有回答他，依旧死死地盯着少女，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看向爱德华，但什么也没说。透过孔洞，爱德华感觉主人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听我说，爱德华……”像是犹豫了一会儿，混乱之主的yù言又止令爱德华感到了莫名的惶恐。“我们……被鲁修斯耍了呢……”

　　“您这是什么意思？”

　　混乱之主又把目光放在了少女身上，好一会儿大叹一口气重新开了口。

　　“其实你一直想要找的人就在你身边……”

　　“属下有些不明白……”

　　刚说完，爱德华自己也察觉到了什么，浑身血液都被冻结了一般，僵硬地将目光也移向了正在三人身下呻吟的少女。

　　不……不可能……

　　“鲁修斯为了保住莉莉儿作为证据，将她与路西安的灵魂交换了……”说完，混乱之主也将目光移向了小魅魔。“刚才我仔细探查了一下这女人的心灵，发现里边的确有路西安的残留意识……爱德华？爱德华你有在听吗？”

　　空白。

　　罕见的，不需要爱德华清理自己的心灵，之前一直充斥着他内心的烦躁和不安竟然全都消失了！

　　不，倒不如说此刻的他已经无法思考任何事了吧。

　　爱德华的这一反应混乱之主早就料到了，但他没想到效果竟然那么好！此时由爱德华心里所散发出的那股混乱气息令混乱之主兴奋地简直要咆哮了！

　　无尽混乱的煞魔竟被混乱本身搅得失去理智，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贪婪地吸食着爱德华心中的那股混乱，混乱之主感叹着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而当那股混乱被他吸食殆尽之后，爱德华也逐渐清醒了过来。

　　“路西安……？”

　　那个玩物……是路西安？

　　他……侵犯了自己的弟弟？

　　他将自己的弟弟逼得理智崩溃了？

　　他亲手将自己的弟弟调教成了一个离不开X棒的贱奴？

　　他……亲手将自己曾经守护过的光给玷污了？亲手将它送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不过……这样也不错，不是吗？”混乱之主也不失时机地趁机扰乱他的心思。“你只是想除掉他而已，既然他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你也就没有杀掉他的必要了，就这么让他留在你身边不也很好吗？”

　　「是吗……留在我身边？」

　　一时间，爱德华竟然也忘了自己究竟为何要寻找路西安了。自己，究竟是想守护自己的弟弟，还是想守护光？

　　“反正，你只是在追寻他身上的光而已吧？既然那道光已经被玷污了，那他本人变成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对吧？”

　　是啊，既然那道光已经消失了，自己就不必再为路西安的事担心了吧……

　　“你看，她的表情是那样的愉快……”

　　是啊，路西安也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呢……

　　“放弃吧，爱德华。光，不可能接近无尽的混乱。无尽的混乱，也不允许光的存在。你的信仰，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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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德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样回到住所的了。

　　一进门就直接倒在了床上的他，依旧无法从刚才发生的事中摆脱出来。

　　“主人？”

　　最后，还是魅魔少女将他唤醒了。

　　爱德华迷茫地坐起身来，看着坐在地上的少女，他颤抖着双唇竟然无法说出任何言语。

　　“主人？”

　　又是一声诱人的声音。

　　“路西安？”

　　爱德华伸出了颤抖的双手，捧住了少女脸。

　　“路西安……你是路西安？”

　　“路西安？”

　　少女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路西安……”

　　少女一遍遍重复着这个名字，表情也变得呆滞起来。

　　“路西安，是你的名字……”

　　在爱德华的提醒下，少女渐渐回想起了点什么。

　　“哥……哥？”

　　轻轻的呢喃，竟然一击将爱德华的心击碎了！

　　眼前这已经和肉X器没什么区别的少女，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弟弟！

　　“哥哥……主人？”

　　但，少女的双眼依旧没有任何光芒。

　　“对哦……贱奴叫路西安，不叫莉莉儿……”

　　爱德华愣愣地听着少女的自言自语，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路西安……哥哥是路西安的主人……路西安是哥哥的玩物……”

　　为什么？难道路西安的理智并没有恢复，只是恢复了少量记忆吗？心中一阵绞痛，爱德华将路西安拥入怀中，想要把她嵌入自己身体般地抱紧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一次，他所展露出的心情，总算是真实的了。

　　而路西安并没有体会到他的心情，以为是他又想玩她了，便静静地等到爱德华将她松开，然后乖巧地解开了他的腰带。

　　路西安的这个举动令爱德华浑身一颤，赶紧握住了她的双手阻止她的行为。

　　“路西安……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路西安歪着脑袋，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答道。“路西安在服侍哥哥啊~”

　　一时间，爱德华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张着嘴竟然什么都说不出。

　　“哥哥一定忍了很久吧~要是刚才哥哥也和那三个叔叔一起和路西安玩就好了呢~”

　　“不过路西安会让哥哥舒服的~路西安的一切都属于哥哥~”

　　尽管之前已经听过类似的话语，但爱德华还是不敢相信，曾经被自己守护着的路西安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为什么……为什么……”

　　路西安听了爱德华自言自语似的疑问，又歪着脑袋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为什么？

　　然后闭上眼露出了微笑，那是爱德华记忆中曾经的路西安对他露出的微笑。

　　再然后，依旧是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因为，路西安是哥哥的玩物嘛~”

　　「因为，路西安是哥哥的【光】嘛，所以哥哥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定要告诉路西安哦~」

　　（人类语，光也读作路西安）

　　“呵呵呵呵呵呵呵……”

　　低下头，爱德华苦笑着闭上了双目，最后眼泪竟然止不住地涌了出来。双手死死地扣住了自己的脑袋，爱德华睁大了双眼颤抖着，那无处宣泄的痛苦化作一声声的呜咽从他喉咙爆出，犹如地渊的狂怒一般。

　　“你……不是我的【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