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旋风巨盗

　　这时其他的人也都聚拢了过来，大家劫后余生，清点了一下人数，赶马车的，运货的，加上雇佣兵，总共死了八个人，伤了十几个人，总算还是不幸中的大幸。

　　清点人数，把战场打扫一番，死亡的战友，尽量就地埋葬。又空出了几匹马，看着光秃秃的马鞍，兰斯这才体会到队伍之中这些空出来的马的意义。

　　不过，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兰斯和浅雨，那目光又感激，又诧异，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大家都不禁觉得有些尴尬，情绪低落，就在这样低沉的气氛中，队伍继续往前走，一直到傍晚时分，才找到一个有水的地方扎营休息。

　　洪暴的气焰不再，刚才的表现大家都觉得丢脸。而他也是威信受到打击的最大的一个。

　　吃晚饭的时候，何子清神色郑重地前来找兰斯说话：“关于那些被杀死的兽人的身上的战利品，按照规矩，是由杀死兽人的主人来处理。我们已经把这些东西清理出来了，按照规定，完全由你作主。”

　　按照正常来讲，杀死的人可以拿到一个大头，将大部分的利益取走，剩下的才分给剩下的雇佣兵。今天的兽人，都是浅雨和兰斯杀死的，所以就只好让兰斯拿主意。

　　兰斯没有在意，淡淡地说道：“大家都辛苦了，分给大家吧。”

　　也许是因为，这一群兽人强盗的确也夺了不少的财富，从这群强盗身上得到的战利品是太丰厚了，所以何子清说这句话的时候，就算没有一个人吭声，但是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注视在兰斯的身上，心情紧张地听兰斯说出自己的决定。

　　兰斯说出分给大家的时候，每个人都露出了意外的惊喜的神色。何子清又微微一震，心中有一点可惜，因为兰斯现在是属于名义上的明心流的弟子，按道理，兰斯取走大头之后，他可以有权取第二份的。现在兰斯不料竟然全部分给大家，何子清心中一阵遗憾。但仍然不动声色地点头同意，和其他的人分配去了。

　　过了一会儿，才把兰斯和浅雨的一份送了过来。尽管兰斯没有说要拿大头，但仍是所有的人当中最丰厚的一份儿。包括一百个金币，几个有魔法属性的月光石，蛋白石，琉璃石戒指，以及一个护身符。还有些铁甲，手套，靴子，都被兰斯推掉了，转送给了别人。

　　浅雨也收到了她自己那一份，但是经过了这一场风波之后的浅雨，似乎对于这些亮晶晶的东西失去了兴趣，并没有表现出非常的高兴，兰斯只好给她把她的那一份收了起来。

　　每个人都分到了一份之后，气氛开始逐渐的热烈起来，大家都很高兴，围在篝火旁边聊起天来。只有洪暴阴沉的脸，坐在帐篷的阴影之中，冷冷的望着兰斯和浅雨，不知道心里在转着什么样的念头。

　　何子清喜气洋洋地坐在兰斯的身边说道：“我估计，今天我们遭遇的这一帮兽人强盗，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最凶悍的旋风盗。叶浅雨姑娘所杀死的那一个兽人的首领头上插着三根红色的翎毛，可不就是他们的首领血旋风吗？”

　　其中一个佣兵点头说道：“肯定没错。那个家伙的尸体是我收的，看他的个头，足足有两个人那么大，他的那一把斧子可是出了名的沉。他的身上金币也是最多的。”

　　何子清大声地说道：“这一下，我们这个佣兵小队，也算是扬眉吐气了。能打败赫赫有名的旋风盗，能够杀死血旋风，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其中一个雇佣兵也带着嫉妒的口气说道：“可不是。偏偏这两个人都是你们明心流的弟子，这下你们明心流可算是扬名立万，说不定还有机会晋升到十宗呢！”

　　何子清对那个人搔到了痒处，喜形于色地连忙谦让：“哪里哪里，不敢当，不敢当。你们并刀派也是人才辈出啊。”

　　忍不住偷偷看了兰斯两眼，心想：“本来是因为派中已经招不到弟子，靠坑蒙拐骗想拉出两个人来滥竽充数，充场面，没想到却瞎猫碰到死耗子，找出两个初出茅庐的高手。看来我运气好得很呢，回家之后，一定别忘了买两把彩票，要是能中的话，以后也就不用干佣兵这一行了。”

　　兰斯自然不知道，所谓的明心流岂是早就已经没到快要关门大吉了，加上何子清在内，也说不出几个人来，否则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将他作为入门弟子呢？

　　歇了一晚之后，大家继续上路，经过了这一番遭遇，也开始紧张起来，不敢懈怠。

　　兰斯仍然负责打前站，但是他现在学乖了，不管走到哪里，不管是做什么，都带着浅雨在身边，坚决不让那天的事情再次重演。

　　而这些雇佣兵对兰斯的态度也变得尊敬多了，也没有人敢对他随便地指派什么任务。甚至经常会有人主动地去寻问兰斯，又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而洪暴的指令也开始变得有些不灵光了，也许是那天的表现，让众人过于失望。就连侯立看起来对洪暴也不冷不热的。洪暴也因此更加阴沉暴躁，经常若有所思地露出凶狠的目光瞪着兰斯。

　　有一次何子清悄悄地去找兰斯谈起这件事情：“我看，洪暴这家伙有些不对劲，看着你的时候的表情又凶狠又阴毒，看来他已经在心里恨上你了。早晚会对你不利的。”

　　兰斯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何子清继续说道：“你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你是我们明心流未来的希望，我们还指望着你能够继往开来，将我们派发扬光大呢！要不这样，我们先下手为强，找个机会把他做了，你看怎么样？”

　　兰斯淡淡地说道：“不用了，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何子清微微叹息声，这事就算作罢。

　　连续两天洪暴都没有到周围的半兽人人家去掠夺，到了第三天，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叫上两个亲信，准备到附近的一家半兽人家去。

　　何子清想起曾经许诺过兰斯会给他机会一起去见识一番。于是说道：“洪暴老大，把这次机会让给我如何？让我带本门弟子去见识见识。”

　　如果是平常，洪暴也许会勉强同意，但是偏偏何子清说的是带本门弟子去，本门弟子也就只有兰斯和浅雨二个了。

　　洪暴怪眼一翻，冷冷地说道：“老子先看上的，凭什么让给你。”

　　何子清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以前他是不敢和洪暴争的，因为自己的门派力量太弱小，而洪暴据说还有比较硬的后台，但是现在，洪暴的威信大大降低，而自己又收了两个杰出的弟子，感觉有了胆气，也冷冷的说道：“每一次都是你看上的？就算是轮番坐庄，也应该轮到其他兄弟了吧？我们这里有一多半兄弟这好几个月还没有去过一次呢。”

　　何子清这句话说出来，这个周围的雇佣兵都露出了赞同的神色。以往，洪暴只是每次差不多都选择和自己亲近的几个雇佣兵一起，其他的雇用兵早就心中有意见，只是畏惧洪暴的凶蛮，不敢提出来。现在何子清提头，大家都小声地附和着。

　　洪暴就更加生气，蛮横地说道：“老子就是不让怎么着？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想造反吗？”

　　侯立看到这种情况，只好圆场说道：“我看这样吧，大家都好久没有去玩过了，就一起去好了。至于钱嘛，这东西就象赌运气一样，谁拿到就算谁的。”

　　听到他的话，何子清立刻满意的表示同意，洪暴其实也并不太傻，知道众怒难犯，只好勉强答应。

　　一行人来到半兽人的家，见到那里二个壮年的半兽人，一个老年的半兽人，还有一个还未长成的蹦蹦跳跳的小半兽人正坐在屋子里吃饭。

　　见到这么多人类过来，都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洪暴满肚子的窝火，伸手就抓起了那个老半兽人的衣服领，将她抓了起来恶狠狠地问道：“快，把钱交出来！不然老子把你打成一团肉酱。”

　　其实那半兽人并不是太能够听得懂人类的语言，但是洪暴的意思还是明白的。

　　那对半兽人夫妇尖叫着，从屋子里捧出几个金币来，哆哆嗦嗦地交给洪暴，洪暴生气的大喝一声：“这么少？你们不想要命了吗？”

　　那半兽人鬼在地上哀求着，嘟嘟囔囔地说的半兽人的语言，看那神情，似乎是说已经是全部了。

　　洪暴冷冷地说道：“去你妈的！”他正憋了一肚子火，在这家半兽人收获又这么少，他伸手抓起了那个小的半兽人，揪住了她的脖子说道：“再不给我拿出更多的钱来，我就把这个小秃崽子宰了。”

　　那一家三口流着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浅雨在旁边看着再也看不过去，眼中泪水盈盈，冲到了洪暴的面前，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把他放下！”

　　兰斯也差一点就忍不住了，但是此刻看到浅雨的举动，忽然有一种感动的感觉。倒不是为了浅雨的行为，而是浅雨在众人面前终于能够表达自己。

　　洪暴怔了怔，面对眼前的这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小姑娘，大吼：“你说什么！”说着，挥舞着自己手中的斩马刀。

　　浅雨手中紧紧握着木棒，寸步不让地盯着洪暴，尖声叫道：“不许伤害他！”

　　洪暴见识过那天这个小姑娘的身手，倒是不敢轻易地发飙，转头对兰斯说道：“还不快把你这个不懂事的小丫头领走，你难道没有看到她碍我的事吗？”

　　兰斯冷冷地说道：“她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

　　洪暴的抓着那小半兽人的手滞了一滞，恨恨地瞪了兰斯一眼，但是却实在没有勇气去惹动兰斯，因为按照雇佣兵的规矩，这种个人的恩怨，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决斗。但是自从那天见识了兰斯的本领，洪暴是在没有勇气去挑战这个神秘的少年。

　　洪暴慢慢将手中的小半兽人放到一边，气冲冲地推开那两个半兽人，冲到半兽人的各个房间里，亲自去找，

　　一会儿，就看到那洪暴得意洋洋地从里面出来，左手提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

　　那个女孩子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高矮，但是奇怪的是，体型却非常标准，玲珑浮凸，看起来却好像已经发育完全了。最奇怪的是，她的皮肤是淡蓝色的，头发也带着一点淡淡的的蓝黑色，两只耳朵一般的人的要长一些，相貌非常的标志秀美，那是一种天真童稚和成熟女性的美丽的一种混合体。

　　兰斯注意到，在看到那个女孩子时候，所有的人脸上都露出了艳羡的神情。兰斯狐疑地向何子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抓了一个人类的女孩子？”

　　何子清的脸上也带着艳羡的神情说道：“那不是人类的女孩子。你看她的皮肤，你看她的身材还有相貌。这是半兽人的一个分支，我们把她叫做小蓝人，或者是蓝精灵。你别看她看起来好像还没有长大，其实她已经完全发育成熟，她只能长这么高，”

　　兰斯奇怪地问道：“他为什么要抓这一个小蓝人呢？”

　　何子清的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诡异说道：“你知道，兽人的这个分支，性情非常温顺，而且体型非常优美，最特别的还是在那一方面。”

　　何子清向兰斯闪过一个会心的微笑，暧昧地说道：“绝对滋味非常特别。决非一般人类美女可比。所以现在国内的上层贵族竞相豢养这种蓝精灵，已经形成为一种非常流行的风气。”

　　兰斯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何子清继续说道：“因为这些年来大量捕捉，导致这些小蓝人迅速减少，偶尔有少数幸存的，也逃到深山老林里去，很难再找到了。所以现在这种小蓝人稀罕得很，像这样标致年轻，各方面都不错的，在首都，卖一千个金币不成问题。”

　　兰斯心中闪过一阵厌恶，没想到从东方到西方，还是躲不过对于人的贩卖。尽管在他们的眼中，不管是小蓝人还是半兽人，他们其实并不是人，而是野兽。但是在兰斯眼中，他们会说话，会思想，他们就是人！

　　那几个半兽人看到洪暴手中的那个小蓝人，脸上都是一片惶然和害怕。只有那个小半兽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突然跑了上去，抱住了洪暴的胳膊，张嘴在洪暴的手腕上咬了一口，洪暴的手腕一松，那个小蓝人就落在了地上，转过身，飞快地向外面跑去。

　　洪暴大怒，挥起手中的刀，向那小半兽人身上砍去。

　　“住手！”一声怒喝，那是兰斯的声音。

　　洪暴本能的停住了砍向那小半兽人的斩马刀，转头向兰斯看去。兰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取出了弓，弓上搭了一只箭，拉满了弦，直直的指向洪暴。

　　洪暴发出了一声野兽一般的怒吼，但是看着兰斯手上的弓和剑，那箭簇上闪着的寒光，想起了那天强盗的下场，犹豫了一下，仍挥刀向那小半兽人砍去。

　　“嗖”的一声弓弦响过，那箭正好插在了洪暴的手腕上，他手中的刀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洪暴又惊又怒，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恶狠狠地望着兰斯说道：“你！你竟然为了一只狗崽子，射伤我的右手！”

　　兰斯已经飞快地取出了的第二支箭，搭在了弦上，冷冷地站在那里，仿佛是石雕的一般，一动不动地眼睛都不眨一下，说道：“是的。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洪暴恨恨地瞪着兰斯一眼，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想起了那个小蓝人，回头看时，已经逃出了十几丈远，顾不上兰斯，转头向那个小蓝人追去。

　　嗖的一声，又是一箭，射在了洪暴的身前，洪暴心中一惊，硬生生地刹住了脚，转头怒视兰斯，大声地说道：“你还要怎么样！她要跑远了！你没有看见吗？”

　　兰斯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用非常平静的，一字一顿的语气说道：“站在那里，你只要敢再往前走一步，我的箭就会穿透你的心脏。”

　　只要听到兰斯说这话的坚定口气，没有人敢怀疑兰斯说这句话时候的决心。

　　洪暴怔了半晌，还是没有勇气跨出去，转头看那小蓝人，已经在百丈以外，转眼进了树林之中消失不见。

　　洪暴心中一阵不舍，大声骂道：“小子，我不会饶了你的。可是一千个金币呀！我跟你没完。”

　　看到那小蓝人走远了，兰斯这才淡淡的收了手中的弓箭，向浅雨伸出手，浅雨高兴地握住了兰斯的手，两个人就这样转身离去。

　　其他人都讪讪地跟在兰斯的后面，觉得心里很是难堪。

　　回到车队上，大家都是一片沉默，过了很长时间，何子清才勉强陪笑地说道：“叶惊雷，其实……他们只不过是一些野兽罢了，我们家里还养着鸡呀猫啊狗的，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他们能做的事情更多一些而已。似乎犯不着为他们引起大家不开心吧……”

　　兰斯淡淡的望了何子清一眼。

　　但是就是这么平淡的一眼，让何子清心中一寒，再也说不下去了。其他的人自然更不会自讨没趣。

　　整个队伍的气氛就沉闷了很多。再也没有人在兰斯的面前谈论关于抢劫，掳掠，奴役半兽人之类的话题。

　　晚上的时候，兰斯和浅雨一起坐在草地上远远地望着天上的星星。兰斯的心情，其实也是非常的沉闷。他发现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异类。

　　我做错了吗？兰斯自己问自己，否则，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用不赞成的眼光望着我？

　　浅雨轻轻地握了握兰斯的手，慢慢地蹦出了几个字：“你……没错，我……支持你！”

　　车队再往前走了几天，越来越接近百胜关了。

　　再也没有人提起打劫半兽人的事情，似乎大家也渐渐地接受了兰斯的“怪癖”。从来不在兰斯面前提起半兽人的事情。气氛又渐渐的变得活跃起来。

　　但是兰斯总觉得和这些人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有着一层无形的墙把他们相互隔开，没有和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候的那种交心的感觉。

　　何子清骑着马一边走，一边和兰斯闲聊：“从现在起，再往东走三天，就会到达百胜关。百胜关是我们明珠国的第一雄关，也是防御北边兽人的第一座军事重镇，那里有重兵把守，过了那里，我们就可以放松下来，不用这样每天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了。”

　　兰斯点了点头，问起他们这个商队将会到明珠国的什么地方。

　　何子清解释说道：“我们都是要往首都去的。明珠国的首都叫做枫都，是一个四季如春，风景优美的城市。任何人只要看她一眼都会喜欢上她的。她的位置大概在明珠国的正中间，是我国最大的城市。除此之外，在他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还有四个重要的城市，分别是东面的月光，西面的闪山，南面的石榴，北面的翡翠。”

　　兰斯点了点头。

　　说起了自己国家的地理，何子清说出了兴致，继续说道：“这四个城市，分别是属于明珠国境内的四个公国。你可听说过明珠国的四大名门吗？”

　　兰斯摇了摇头。不过他也知道，不管自己有没有反应，何子清都会继续说下去的。

　　“从我们明珠国开国以来，因此，为我们明珠国建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大臣，他们被封为公爵，各自有着他们自己的公国作为奖赏，按照他们的封号，分别是东胜，西华，南齐，北丰。一直到今天，这四个家族仍然在明珠国有着庞大的政治和军事实力。这四个家族历代以来，能人辈出，无论是那一个时代，总会有杰出的人才出现，成为有名的四个常青树家族。”

　　兰斯听到这里，心中一动：“西华家族？纳兰明珠可不是有一把剑名字叫做西华诸子剑吗？”

　　果然，接着就听到何子清继续说道：“别的你没有听说过，或者还可以理解。但是你肯定听过西华家的名气。因为他们家曾经出过一个绝代的剑手。那就是被公认为当代三大奇人之一的西华诸子。”

　　兰斯心中一动：“你知不知道丹娜？”

　　何子清茫然地摇了摇头问道：“是名字还是姓？是真名吗？那个家族的？”

　　兰斯心想：我要是知道，就不用问你了。转眼又问道：“那夏月呢？”

　　何子清又摇了摇头说道：“没听说过。”

　　兰斯叹了口气继续问道：“纳兰明珠？”

　　何子清这次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是三王子。”

　　兰斯继续问道：“那么，你知不知道纳兰明珠的母亲是谁？”

　　兰斯问这句话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曾经听纳兰明珠说过，夏月是他的表妹。

　　何子清又茫然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可不记得了。当今的王上，前后娶了四的妃子，我也不知道他是哪一个生的。不过应该很容易就能够查得出来。”

　　兰斯点了点头，心想只有到了枫都再作打算了。”

　　“对了，”何子清似乎想起了什么，兴奋地说道：“等到回到都城以后，让我把你引见给四明宗的宗主，让他见识见识我们明心流的人才。相信我，你一定会有大前途的。”

　　看到兰斯不太感兴趣，何子清压低了嗓子对兰斯说道：“你不知道，二王子对我们十宗百流非常重视，只要你有本领，他就一定能够把推荐到合适的位置上去。要是你能够见到二王子，有机会显示一下你的本领，我想，弄个副将来当当，一定没有问题。”

　　兰斯心中哑然失笑，没有回答。想到再过几天就会到达枫都，见到夏月，兰斯心中一阵猛跳，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还记得我吗？

　　忽然有一种恨不得立刻飞过去的感觉

　　魔染梦土第八卷边塞风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