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回溯

　　“欢迎来到……梦幻……庄园……”脸上是淡淡的笑容，凛轻轻说道，但是她的眼神却并不在眼前的三名从者身上，而是打量着周围，这原本应该是看过了成千上万遍的风景。眼神中满是眷恋与回忆。

　　半晌，凛转过身来……

　　“凛，你没事就好……”saber先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凛现在，虽然看起来仍旧让人心疼，毕竟那一对锁链，似乎是直接从肌肉穿过，钉在肩胛骨上的，但是即使如此，也总比被lancer的宝具刺穿心脏要好得多吧。

　　“这是……固有结界么？”红a则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毕竟本身他就有着十分强大的固有结界“无限剑制”，不过正是因为他本身就有固有结界，所以红a完全明白，固有结界是多么的难得，得到固有结界，需要付出的，又是什么样的代价。

　　以术者的“心象风景”改写现实的魔术“固有结界”，是最接近“魔法”的“魔术”，已被魔术协会列为禁咒目录之内。

　　该魔术是“空想具现化”的亚种，塑造施术者的心象世界使现实世界被侵蚀的结界。与“空想具现化”不同，“固有结界”的形态是无法自由决定的。因为是以施术者的唯一内心面而形成的，因此施术者无法对结界的构成加以意志，但固有结界可以对非自然的事物也可加以影响，这点要比“空想具现化”优越。

　　“固有结界”原本是精灵、恶魔才能操使的能力，但是经过长年累月能够创造出个人心象世界的魔术完成，一部分上级施术者将打造“固有结界”变成可能，死徒二十七祖的大半的都能使用“固有结界”，但总的来说能够行使这个改变世界的大魔术的魔术师数量并不多。

　　除去自然延伸的精灵，其他人所创造异界会遭到“自然”的消除。因此维持“固有结界”需要巨大的能量和成本，导致固有结界只能维持数分钟。

　　换句话说，没有足够的时间沉淀，一个人是根本无法使自己内心的“执念”侵蚀现实，形成“固有结界”。

　　更不要说凛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女，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没错……这就是我的固有结界……梦幻庄园……”凛轻轻一笑，想要再往前走一点，可惜的是，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两条粗大的锁链却是已经伸展到了极致，让凛无法再继续前进。

　　而轻轻皱起的眉头，似乎也预示着，现在的凛并不轻松。

　　“呼~”轻轻吐出一口气，凛耸了耸肩。

　　“固有结界的消耗太大，现在先办正事，其他的出去之后再聊。”一身鲜红的晚礼服，越发衬托着的凛那苗条的身材。

　　深吸了一口气……

　　凛缓缓抬起双手……

　　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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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隆！”

　　周围虚空中……

　　隐隐传来了雷电的轰鸣声。而伴随着一阵晃动，整个巨大的船体，也似乎动了起来。

　　魔力以凛为中心，向周围震荡着扩散开来。

　　“喂喂喂，这股魔力……可是比在外面的时候强太多了啊……”红a有些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看着眼前的凛……

　　似乎换了一个人一样。

　　毕竟以现在凛所散发出来的魔力波动，就算是与爱因兹贝伦家，以及间桐家的人造小圣杯相比，也毫不逊色！

　　“轰隆隆！”

　　船体的动作越来越大……

　　rider为不可查的一挑眉毛。

　　因为巨船并没有顺着河流继续向下行使，而是在这条宽阔的大大河中慢慢转向。

　　“轰轰轰！”船体继续动着，凛的额头已经隐隐见汗。

　　“轰轰轰！”终于，船体完成了转向，此时巨船已经将自己船头调转可过来，向着大河的上游方向。

　　“喂……这难道……”扯了扯嘴角，红a似乎想到了什么……

　　双眼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凛，然后连忙重新跑到船边，看向下面的河水。

　　清澈的河水仍旧流动着……

　　河床上的画面仍旧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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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凛双手合十，然后十指紧扣，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此时的凛，却是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优雅。

　　“轰轰轰！”比之前要大的多的声音！

　　仿佛整个固有结界的世界都在颤抖！

　　周围的虚空中，一道道的闪电，仿佛要把这个世界给撕裂！

　　冷汗……

　　从红a的额头冒了出来……

　　因为随着巨船的慢慢启动，慢慢的逆流而上……

　　在河床上的画面，却如同录像带的倒带一样！

　　慢慢的，lancer的长枪，从凛的背后退了出来……

　　原本飘散出来的血珠，从新回到了凛的身体。

　　而飞跃中的saber，也是以违背了重力的姿势，慢慢缩了回去。

　　原本化为了灰烬的间桐脏砚，却是一点点的重新出现！

　　倒带！

　　只能用这个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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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

　　河床的画面，已经回到了凛刚刚将间桐脏砚点燃的时候！也是lancer刚要出手的前一秒！

　　“你……果然是……怪物么……”红a感觉自己的嘴唇有些干。

　　如同猎鹰一样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凛。

　　“哎呀呀~这么说我……我可是很伤心呢……archer……”凛笑了起来。

　　不过，笑的却是无比的虚弱。

　　“凛！”连忙来到凛的身边，saber轻轻扶住了凛。

　　“不碍事……”轻轻摆了摆头，凛勉强站了起来。

　　“不知道……会被会被lancer抗议赖皮呢？”凛轻轻笑着。

　　“哒~”一个响指。

　　“咔咔咔！”

　　仿佛玻璃破碎的声音……

　　整个世界被瞬间出现的一团光芒所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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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木市郊区

　　“哈哈哈！！”凛看着被焚烧着的间桐脏砚，开心的笑了起来……比以往任何的笑容都要开心，比以往任何的笑容都要真实。

　　站在凛身后的lancer轻轻叹了口气。

　　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嘭！！”凛周围所漂浮着的宝石，忽然毫无征兆的全部粉碎！

　　“哈哈哈！”凛的笑声没有一丝的变化。

　　原本因为宝石忽然粉碎而有所警觉的lancer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凛身上的lancer，并没有发现，随着凛周身宝石的破碎，saber与红a的表情，都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gaebolg……”真名解放！

　　“刺穿死棘之枪！！”手中的血红长枪猛然化作了一道光芒！

　　明明是长枪！却好像鞭子一样，躲过了所有的阻碍！狠狠的从背后！刺向凛的心脏！

　　“嘎嘎嘎！”在火焰中挣扎的间桐脏砚，却是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已经变成虫子的一双复眼，死死的盯着自己眼前的凛……

　　不知包含着何种情绪。

　　是憎恨？还是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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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红光一转眼已经到了凛的背后，lancer内心不禁再次叹了口气。

　　“阿瓦隆！！”

　　“！”忽然出现在凛身后的saber，让lancer瞳孔猛然收缩！

　　“没用的！逆转因果的攻击，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挡下来的！”

　　内心如此想着的lancer，却是再次震惊。

　　“阿瓦隆！！！”

　　光芒！

　　金色的剑鞘浮现在saber的身前！！

　　“！”光芒与光芒的碰撞！

　　没有任何的声音！

　　但是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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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的守护光芒！

　　以及充满了血腥气息的！猩红的光芒！

　　在有限的空间内！不断的碰撞着！不断的相互消磨着！！

　　“嘭！”

　　爆炸！

　　“切！”不甘的扯了扯嘴角，lancer退了回去。

　　展现在他眼前的，则是毫发无损的saber，以及在saber身后，微微回过头来的——远坂凛。

　　“lancer……你想干什么……”声音中毫不掩饰的愤怒，saber看着眼前正戒备着的lancer。

　　也难怪saber生气……

　　虽然lancer在saber看来，过于好斗，但是这也从侧面表现着对方的武勇。

　　而且颇有骑士风度的lancer也让saber很是赞赏。

　　但是这一次……

　　lancer这种可耻的偷袭，让将骑士精神作为自身教条的saber无法接受。

　　lancer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戒备的看着saber与红a。

　　assassin已经因为间桐脏砚的死亡而一同消失。

　　场上剩下的三名英灵，作为圣杯战争中最强的三骑士职介，没有任何一个弱者。

　　但是一对二的局面，就算lancer如何的自负，也没有信心。

　　况且还有一个到现在也没有摸清底细的魔术师……远坂凛。

　　长年形成的战斗直觉，让lancer感到，周围似乎还有窥视着的英灵。

　　他已经没有胜算……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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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lancer……撤退吧……”耳边忽然传来的一个低沉的声音。

　　一瞬间……lancer的眼中闪过疯狂的杀意。

　　“你为什么能够直接与我对话！你干了什么！！”精神联系中，lancer几乎是咆哮着向着声音的主人吼道。

　　冬木市教堂

　　地下室

　　“放心，只是一些小手段而已……我说过吧，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不会动她一根寒毛的。这次也是因为不可拒抗力，即使是英雄王，在面对这种局面的时候，也很难打破僵局……所以说，错不在你……你并没有违反契约……相对的，我也不会为难她……”

　　只剩下一只手臂的言峰绮礼，微笑着通过一个魔法阵与lancer维持着对话。

　　而在言峰绮礼的面前……

　　许久不见的巴泽特，被绑在了墙壁的刑具上，嘴也被东西所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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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阵的光芒慢慢暗淡了下来。

　　言峰绮礼再次微微一笑，转头对上了巴泽特愤怒的目光。

　　“看来，即使不用令咒，也能够控制一些从者呢……毕竟他们也是人……”似乎发现了生么足以让他愉悦的事情一般，言峰绮礼有些感叹的，轻轻触碰了一下巴泽特手背上那个完好的令咒。

　　而巴泽特眼中的火焰，更盛了。

　　“才相处了几天的时间，那个从者竟然能够为你做到这种地步啊……巴泽特……似乎……很有趣……”

　　言峰绮礼喃喃的说着，不知是对巴泽特，还是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