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两败俱伤

　　“唔……”痛苦的低吟声，言峰绮礼如同钢铁般的大手，牢牢的将伊莉雅纤细的脖子卡主，仿佛下一刻就会将其生生扯断一样！

　　“言峰……”虚弱的声音中，满是不甘，以及如同地狱火焰一般的愤怒。

　　卫宫士郎此时已经完全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无论是怎样的对自己的身体下达命令，但是身体却仿佛完全不是自己的一样，一动不动。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言峰的手慢慢的收紧，看着伊莉雅在言峰手底下痛苦但无力的反抗。

　　樱同样无力的倒在墙角。

　　现在的樱，光是单独行动就耗尽了全身力气，更不用说想要帮上什么忙了。

　　至于rider与红a两名从者，仍旧难以突破吉尔伽美什的压制封锁。

　　“如同当年一样的眼神呢……”微笑着说道，言峰有些感叹的看着伊莉雅那绯红色的双眸。

　　“不过很可惜，这次的圣杯战争，已经不需要小圣杯了，你所存在的价值，仅仅是那一颗难以复制的心脏而已。”微微眯起眼睛，言峰单手将伊莉雅举起，另外一只手则是并指呈手刀，以言峰绮礼拳脚上的功夫，要撕裂一个小女孩脆弱的身体，显然毫无悬念。

　　静静的看着无力挣扎着的伊莉雅，言峰绮礼眼神冷漠，口中却是呢喃：“主啊，请赐予他们……永恒的安息……”

　　“！”

　　“！”

　　“嘭！”爆炸声！

　　烟尘顿时弥漫在整个后院……

　　慢慢的……

　　烟尘散去……

　　言峰绮礼双臂交叉，挡在自己的面部。

　　另外一边，伊莉雅却是被人轻轻抱在了怀里。

　　“已经堕落到欺负小孩子的境地了么？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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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微微眯起眼睛，吉尔伽美什也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突然对自己发动猛烈猛烈攻击的金发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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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要出现呢？凛？”轻轻笑着，言峰看着将伊莉雅抱在怀里，将樱挡在身后的少女。

　　一件红色的风衣，各色的宝石漂浮在周身，以及激荡在少女周围的，那充沛的魔力。

　　“哈？你在说什么啊？绮礼，不是你让我来的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凛脸上的微笑同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

　　“说实话，绮礼，没想到，你居然会迫不及待的发动攻击？居然会沉不住气……我……高看你了么？”微微眯起的双目中，闪过让人头皮发麻的寒光，凛调整了一下自己双手的手套。

　　“凛……”倒在地上的卫宫士郎，看着忽然出现在身前的少女，内心终究是放松了下来。

　　毕竟一直以来，凛给士郎的印象，几乎已经到了无所不能的地步了。

　　即使刚刚的交手，已经让士郎深刻认识到了神父的恐怖，但是内心却仍旧相信凛，能够很好的解决。

　　内心忽然间的松弛，之后已经到达极限的身体，疲惫感从各个感官传递了过来，卫宫士郎终究是撑不下去，双目陷入了黑暗当中。

　　“阿拉~对于他来说，这种程度的战斗，的确还有些太早了。”微微歪了歪头，凛瞥了地上的卫宫士郎一眼。

　　“很奇怪啊……真的很奇怪啊……”喃喃的说着，言峰看着眼前的凛，但是脸上却是露出了，与平日里那虚伪的笑容所不同的，似乎是来自于自我内心的，愉悦的笑容。

　　“你的目的，你的计划，还有……你这个存在……都让我，无比好奇呢~凛……”缓缓的吸了一口气，言峰向加尔伽美什的方向看了一眼。

　　即使是强如吉尔伽美什，此时对上了saber、红a以及全胜状态下的rider，三名从这的围攻，也只能暂时处于守势。及时拥有无穷无尽的王之财宝，但是即使是他，面对远中近都有战力的高素质小队，也十分之吃力。

　　“让我来看看……你究竟，成长了多少吧……凛。”摆开了八极拳的架势，言峰双目平静的看着凛。

　　自从十年前的一战之后，言峰绮礼得到了黑暗圣杯泄露出来的力量，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认真战斗过了。

　　此时面对这个自己已经看不穿了的远坂凛，内心的愉悦无法抑制的散发出来。

　　“保证会让你……大吃一惊的。”凛瞥旁边一眼，此时伊莉雅已经跑到了士郎的跟前，而另外一边的角落里，樱孤零零的蜷缩在那里，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

　　英灵方面的战斗也颇为壮观。

　　恐怕用不了几分钟，警察都会来了吧。

　　“几分钟？绮礼你有这个自信么？”说着，凛却是猛然冲了出去。

　　凛本身也是学过一些中华拳法，只不过并不是像巴泽特那样的体术型魔术师，凛的拳法自然更无法与言峰绮礼相比较。

　　两人初次的交手，都只是试探而已……

　　“彭！”看准机会，言峰的拳头向着凛的侧脸轰去，只不过中途，却是被一面看不见的墙壁给挡了下来。

　　同时，凛周身漂浮着的宝石，微微闪烁一下。

　　“彭！彭！彭！”言峰绮礼的攻击接连而至，只不过都被凛的宝石护罩给挡了下来。

　　凛周身的宝石，也只是光芒微微变得暗淡。

　　没有给言峰太多的出手，凛也立刻展开了凌厉的反击。

　　插眼睛、砍喉咙这些招式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此时两人的战斗看似激烈，但事实上，对于双方来说，危险并不大。

　　现在双方都仍旧在试探，试探对方的路数。

　　当其中一方摸清对方之后，才是真正的……殊死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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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双方激烈的拳脚交锋中，仍旧关注着对方的眼睛，此时言峰绮礼通过多年的战斗经验，已经感觉到了什么。

　　没有丝毫犹豫，身体立刻向一旁偏去。

　　“吡！”一声轻响，地面上多出来了一个烧焦的小洞。

　　言峰绮礼向身后微微一撇，却是凛周身漂浮的宝石，不知什么时候漂浮到了自己的背面。

　　刚刚的攻击，正是从宝石棱角处释放出来的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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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不断的射线，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

　　言峰绮礼连忙闪躲，即使是以他的**，也很难抗住这种魔力形成的高温射线的攻击。

　　“呛！”眼神微微一遍，言峰绮礼的手指间，已经夹住了黑键！

　　“叮叮叮！”肉身无法抵挡的射线，同样用魔力形成刀刃的黑键却是可以。

　　仿佛背后张了眼一样，几乎是360度无死角的攻击，却都被言峰绮礼的黑键挡了下来。

　　“嗯？”挡下凛攻击的言峰绮礼，此时猛然抬头！面对他的，是正将眼镜摘下的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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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地张开双眼！眼中如同星云一样，闪烁着绚丽的虹光！

　　“啪！啪！”无法抵挡紫色火焰的温度，黑键瞬间因为温差而破碎。

　　果断放弃了被破坏的黑键，言峰绮礼放开脚步，不断的进行着高速移动，同时将黑键当做投掷道具扔向凛。

　　“喂喂喂！停下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表情啊……绮礼……”冷笑着，凛的目光一直紧跟着言峰绮礼，一旦对方稍有停顿，那么便是被化为灰烬之时。

　　此时，高速移动中的言峰绮礼没有任何表情，但是脑海中却是不断的思考着对策。

　　“……”

　　言峰绮礼微微一挑眉毛，右臂上，数量繁多的刻印，其中的两条慢慢发出红光。最终从言峰绮礼的手臂上消失。

　　“呛！！”再次从手中出现的黑键。

　　只不过，在启用了遗留下来的刻印魔力之后，黑键的刀刃顿时暴涨！言峰绮礼的手中，简直像是两柄钢铁扇叶的巨大扇子！

　　用黑键挡在自己身前，言峰却是一个转向，高速的向凛冲了过来！

　　“嗯？”一挑眉毛，凛除了加大火焰的输出之外，更是操纵者身边的宝石，向言峰绮礼围攻过去！

　　“嗖！”手臂上的刻印再次消失两条！

　　言峰绮礼高高跃起！

　　直接从凛的头顶越过！

　　“这个家伙！”凛眼中寒芒一闪！立刻看向落地后暂时背对自己的言峰绮礼！

　　只不过……

　　“！”言峰绮礼忽然让开！出现在凛视线中的，则是蜷缩在角落里的樱！

　　“可恶！”猛地一惊！凛连忙闭上眼睛！强行中断了魔眼的发动，同时向前冲了上去！

　　周身的宝石瞬间冲到言峰绮礼的身前！

　　“嘭！嘭！嘭！”

　　不求能够伤到言峰绮礼，只希望能够阻碍言峰的脚步！

　　硬撑过了宝石的爆炸！

　　言峰绮礼已经来到了樱的跟前……

　　“我以为……你已经是个合格的魔术师了……凛……”嘴角勾起了胜券在握的微笑。

　　言峰绮礼手中黑键毫不留情的刺出！！

　　“噗！”鲜血……流了出来……

　　一动也不能动……

　　樱颤悠悠的伸出自己的手，轻轻一抹溅到自己脸颊上的鲜血。

　　挡在樱身前的……

　　那个道红色的身影……

　　“哼！”言峰绮礼微微一笑。

　　“凛！”saber与红a同样震惊的看向这边。

　　“呀咧呀咧～～大意了，我明明早就知道，你不会伤害樱的……”有些自嘲的微笑。

　　挡在樱身前的凛，手掌紧紧抓住了言峰绮礼的黑键。

　　鲜血顺着刀刃流了下来……

　　不过不光手……

　　远坂凛的左眼……同样流出了大量的鲜血！

　　言峰绮礼的黑键！刺入了凛的左眼……

　　剧烈的疼痛不断的冲击着自己的神经，肌肉不可控制的颤动着。

　　但是凛的冷静，却是让言峰绮礼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咔！”

　　清脆的，上膛声……

　　言峰绮礼十年来从来没有忘记过的上膛声！

　　“这种东西！怎么会在你……”果断的放弃了手中的黑键，言峰想要后退！

　　但是晚了！

　　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

　　一咬牙关！言峰绮礼抬起自己的右臂！护在自己心脏部位！

　　“彭！”

　　清脆的枪鸣声……

　　银色的子弹，直接打入了言峰绮礼的右臂！

　　“！”瞳孔猛地放大！左手此时已近再次掏出了黑键，言峰绮礼没有犹豫！直接斩向了自己的右臂！

　　“噗！”

　　鲜血喷洒出来！

　　言峰的右臂高高飞起！

　　半空中，整个右臂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扭曲了一样，血管！魔术回路！全部都纠结起来！

　　不光如此，扭曲到极限之后，整个手臂直接在半空中爆裂开来！！

　　“啪！”

　　落在地上的……

　　只剩下布满裂痕的手臂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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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捂着自己的左眼，凛仅剩的右眼看向地上的手臂白骨……

　　白骨顿时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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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

　　整个战场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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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峰绮礼看着凛，没有说话，随着右臂报销的，还有布满整个手臂的，积攒至今的刻印。

　　“……”凛同样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重新给那把造型古朴的手枪，上了一枚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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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隐隐约约的……警车的鸣笛声越来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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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难看……绮礼……”皱起了眉头，吉尔伽美什看了凛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眼前的三名英灵一眼，随后便化为了金色的粒子，消失在了墙头。

　　言峰绮礼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凛，同样转身离开。

　　凛微低着头，瞥了红a一眼……

　　刚刚的战斗，能够明显感觉到这个家伙没尽全力。

　　如果他能够尽全力使用固有结界的话，有着saber与rider的配合，今夜就在这里解决吉尔伽美什与言峰绮礼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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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刚要回屋里处理伤口的凛，却是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声音。

　　小的可怜，如同被遗弃的小动物一般。

　　“为什么刚刚要救我……和以前一样……不要管我不就好了么？！”抱着头，樱的脑海中，不断的回忆起，如同噩梦一般的生活，被虫子爬满全身！每天呼唤着最疼爱自己的姐姐……

　　却没有得到半分的回应。

　　明明自己刚刚下定决心……

　　明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

　　但是为什么又做出这种让自己动摇的事情？

　　樱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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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的触感……

　　轻轻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是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

　　樱慢慢抬起头来……

　　映入眼帘的，是凛那被鲜血染红了一半的俏脸。

　　“……”睁着的右眼，眼神让人心碎。

　　但是凛仍旧没有说什么，最终只是叹息一声，站起身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