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消息

　　“吆！少年！”轻笑着，凛向在放学时间巧遇的卫宫士郎打着招呼。

　　“凛……”卫宫士郎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说实话，对于凛的镇定自若，卫宫士郎同学还真是佩服的没话说。

　　就算是与圣杯战争并没有多少关系的他，现在也是各种神经紧张，总觉得大街上，身边随便冒出一个人，就有可能是敌对魔术师什么的。

　　弄得现在他感觉自己有些神经衰弱。

　　“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要怎么成为更优秀的魔术师，保护世界的和平啊~少年~”

　　“额……”绝对，绝对是在挖苦我吧！

　　卫宫士郎是这样想的。

　　毕竟凛脸上的微笑，那挖苦的意味实在太明显了。

　　有时候士郎也会想，对方是如何用笑容，表现出那么多不同的情绪。

　　“放心，很快就要结束了，等到圣杯战争结束之后，我帮你联系一个优秀的魔术师，对你进行魔术修行。你的毅力，我可是认可的。”笑着，凛瞥了士郎一眼。

　　“真的么！”士郎先是一喜，随即有些疑惑的看了凛一眼，奇怪的问道：“不过，远坂你的话，交给我魔术也没有什么问题吧，这段时间你的指导对我的益处相当大呢。”

　　“很麻烦的……”

　　“额……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么……”士郎扯了扯嘴角。

　　没想到远坂凛居然拒绝的这么干脆，原本以为两人的关系应该还算可以了。

　　“嘛～别垂头丧气的，可以的话，我会指导的，只不过……”稍稍顿了顿，凛脸上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只不过，我怕到时候没有时间给你指导。”

　　“……”挑了挑眉毛，跟在凛身边的saber看了凛一眼。

　　又来了！又来了！

　　那种让人不快的感觉！

　　每当看到凛这种给人以深邃和伤感的表情，saber都会感到内心十分不快，似乎凛所隐瞒的事情……

　　太过沉重……

　　场面一时间冷了下来。

　　凛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而士郎，则是担心自己一说话，会紧接着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打断。

　　“话说……”想到了什么，凛忽然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士郎。

　　“你就这样走了？你在校门口，不是在等人么？”

　　“糟了！”

　　士郎脸色一变，转头向身后看去。

　　原来与凛谈着话，不知不觉就像回家的方向走了。

　　但是他一般放学之后，都是要等樱啊！

　　看向身后校门的方向，披肩长发的少女怯怯的站在校门的阴影中。

　　“糟糕了……”苦笑着挠了挠头，士郎连忙向回跑去。

　　“……”嘴角微微一勾，凛轻叹一口气，继续走着。

　　能够感觉到……

　　刚刚樱注视自己的眼神……

　　但是当自己转过头去的时候，樱已经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这就是……十年来的裂痕啊……”有些自嘲的笑容，凛有些疲惫的挎住saber的胳膊，将自己的重量分担了一点给对方。

　　“……”如同最忠诚的骑士一般，saber没有说什么，只是鉴定着自己的步伐。

　　“托莉雅～”

　　“凛。”

　　“喝杯咖啡吧……”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凛将saber领入了街边的一间咖啡馆里。

　　最角落的位置，随便要了两杯咖啡，凛便蜷缩在了角落里，不知思考着什么。

　　“托莉雅，知道我们所争夺的圣杯，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么？”碧色的眸子飘了回来，凛斜靠在巨大的落地窗上，问道。

　　“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许愿机么？”saber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作为被宣召的从者，saber对于圣杯的了解，只有着一些。

　　不过，人们所追逐的，不正是【许愿机】这一个蕴含着无限诱惑的词汇么？

　　“所谓的圣杯，其实就是用来破开世界的束缚，与根源直接相连的魔术道具而已，所以实现愿望的，事实上是这个世界的【根源】。”手指在咖啡杯的边缘轻轻划着，凛笑着解释道。

　　“如果是这样，问题又来了，人要怎样向【根源】诉说自己的愿望呢？”

　　“需要一个将人的意愿传达给【根源】的道具，这就是圣杯战争中必不可少的——小圣杯。”

　　轻轻尝了一口咖啡。

　　“凛，你说这些……”

　　“这不是重点哦～～我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重点……”纤细的手指轻轻堵住了saber的嘴巴，凛微微一笑。

　　“小圣杯的确是一个绝妙的方案……”凛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赞赏。

　　“但是……拥有着自己意识的小圣杯，却是失去了她所应有的绝对客观性……”

　　“你是说……”瞳孔猛地一缩，saber紧紧地看着凛。

　　“在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不太擅长魔术战斗的爱因兹贝伦家，违规召唤出了反英灵avenger。”

　　“avenger……”喃喃的念叨着，saber仔细咀嚼着凛所说话的含义。

　　“angramainyu……绝对之恶，人间恶的总和，最古老之恶……”凛的目光看向窗外，眼神之深邃，却是让人感到从心底升起的一股寒意。

　　“嘛~~虽然听起来很厉害，不过弱的可以，没几下就轻轻松松被其他从者所解决。”

　　“然后……”

　　“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眯起了眼睛，凛现在的样子仿佛在给小朋友讲故事的长辈一样，只不过，讲的并不是多么美丽的童话罢了。

　　“战败的从者，灵魂会被吸入圣杯当中……”

　　“难道说！”联系之前凛所说的话，saber似乎猜到了什么，但是却一时无法接受。

　　“没错，avenger是代表着集体的意志，他被吸入了圣杯之后，圣杯便遭到了污染，其直接表现就是，任何所许下的愿望，都会被圣杯所扭曲，打个比方……如果我想要世界和平的话……呵呵……”

　　很恶劣，saber还从来没有看过凛笑的这么恶劣。

　　“那么……圣杯应该会尽自己最大能力，对所有生灵进行抹杀吧……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连圣杯本身，都是通过争斗所夺来的。”

　　“……”saber一时无法言语。

　　如果真的像凛所说，那么自己所追求的圣杯，到底……到底有什么意义？！

　　“安啦～～”轻轻笑了起来，凛俯身将saber搂进了怀里。

　　“不过，我有办法的，净化这个圣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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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浓的咖啡香中，凛的话在saber耳边，明明是轻柔细语，但是却意外的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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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偷窥淑女，这可不是绅士的行为。”凛轻轻一笑。

　　“！”saber也反应过来，连忙警觉的转过身来。

　　“我可不是绅士……”出现在凛与saber桌子边上的，是一个高大男子。

　　蓝色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小辫，身上是一件夏威夷风的t恤，只不过脸上无精打采的，似乎写了一个【心情不爽】的牌子。

　　“阿拉~~汪酱~~”凛微微一笑，伸手指着对面的空座，并且招呼服务员再给对方上一杯咖啡。

　　“喂喂喂，小妞，对待英灵，要有必要的尊敬啊，什么【汪酱】……”额头暴起青筋，但是lancer却是没有在这个事情上纠结。

　　“……”直到lancer毫无防备一样的做了下来，saber才微微放松了一下，但是警惕的目光，却是从来没有从lancer身上移开。

　　“怎么不见巴泽特？”眯起眼睛，凛扫视了周围一眼，并没有见到巴泽特。

　　“嘛~因为一些行动。”挑了挑眉毛，lancer拿起自己面前刚刚上来的咖啡，喝了一口。

　　“我这次来也只是一件小事。”lancer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卷轴。

　　“魔术信函么？”凛将那个小卷轴接过。

　　就像它的名字，这是魔术信函，只有知道里面魔术排列规律的魔术师，才能够将空白的内容显现出来。

　　“之前与巴泽特联系的时候，她可是一直说这玩意麻烦，作用不大，没想到现在居然耐下心来用了。”凛轻轻一笑，撩了撩头发，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凛打开手中卷轴，上面的内容，却是间桐慎二的偷袭计划？！

　　“让巴泽特费心了……”凛微微一笑。

　　抬起头来的时候，lancer已经起身，在走向咖啡店门口的途中，意味深长的转头看了凛一眼，随即离开。

　　“凛，总感觉，lancer有些奇怪。”看着lancer离开，saber内心有些不安。

　　“没什么好奇怪的……”凛微微一笑，手掌一翻，那个小卷轴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回家吧，saber……”凛站起身来……

　　“berserker、assassin、caster，圣杯降临，可是至少需要六个从者的灵魂……还差三个……”没有人听到的，来自凛内心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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