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任命和炼钢

    六月十日下午，一条大船泊在把水渡，一大群民夫正在船上,将一个个箱子从船上卸下，然后装上马车，运到陈枫二人的住处。林三成此时正在仓库里一一登记。而在路上两队护院正在全副武装地为车队护航。整齐的队伍跟着车队来回穿梭，让陈枫二人看了心里一阵激动。呢玛终于有了自已的第一支队伍。

    晚上，李全和李响二人被叫到房里做汇报。李全咳了一下，然后拱手道：“二位大人，在你们离开期间，共花了2170两银子。那些工房已完工，所需之材料也备好，只是铁匠那边的物件没有完成。铁矿已有3万斤，煤有九万斤。现在备料和选矿工房已开工两天，所招之人正按大人的要求对煤和铁矿进行加工。共有60人，而在黄屋屯那个锰矿也招了100人的民夫去开采，现在已开采并运回5万斤。月钱为，备料和选矿工一两银子，开锰矿工人为1两三钱银子。”

    “嗯，很好。”把你的账本留给我们看一下。

    “是”

    “李响论到你了”，陈枫说道。

    “是，二位大人。下人在大人离开期间，一直按照二位大人的训练大纲去训练他们。现在队伍已掌握二位大人所列的一切，每天的十里长跑也从未断过。现在只要一个时辰便跑完。”

    “很好，有劳二位了。”

    “愿为二位大人效命。”二人齐声回答。

    做完这些，二人开始把扩军事宜提上日程。

    第二天一早，陈枫二人便把所有的人都叫来开会。丫鬟们把整个大堂重新布置。堂上为主席台。下面则是4行桌子，每行能坐10人。第一行还放了姓名牌，好让主要的人物能对号入座。姓名牌的名字从左到右分别是：李全，林三成，李二，李响，办忠，苏信，苏仁，而后面的人太多所以不一一列出。

    待所有的人都入座后，丫鬟们为李全和林三成准备好笔墨纸张以便记录。

    陈枫饮了口茶后道：“诸位现在我们家大业大。是必要重新提拔一些人才的时候了，各位的薪水也应加多一点了。”

    众从听后一阵议论。

    陈枫轻压双手道：“众位静下，下面我要说的是，我们的家业要有一个名称，以便为以后的发展铺路。经过我二人的商量，我们以后就叫太平洋公司，对外则叫太平洋商行。而公司的最高领导为总裁由我兄弟二人担任。而下面有总经理，现在由李全和林三成二人。以后看谁有能力便慢慢提上。再下面有各部门的部长，不过现在没合适的人所发暂不任命。还有各工坊的工坊长也不任命，待以后看各位的能力。而李全和林三成各领月钱20两。”还有我们从广州府带回来的陈自运，龙大海，卡罗任命为领事，帮助李全，林三成管理。领三两月钱。

    说完下面又是一场大议论。

    “诸位静一静，下面我要对护院队各位进行人事调动。大家听好了，李二，李响任命为总旗，领10两月钱，苏忠任命为夜不收小旗，领8两月钱，苏信为炮队小旗，领8两月钱，苏仁任命为亲卫队小旗，领8两月钱。黄九，陈忠信，赵尔文，钟大发，孙尚五，李大牛，朱六，你们七人为小旗，领五两月钱。还有胡建功为船长领20两月钱。而各位经过训练的院们领2两5钱银子，新进的领一两。炮队，夜不收，亲卫和船员领三两月钱。你们这些人已后和我兄弟二人一起成为官军。”

    说到这里大伙脸上充满了笑容，不过此次没人议论。而是静等上面发话。直到陈枫说宣布完毕后大伙才一起道：“谢过二位大人，愿二位大人公候万代，富贵永享。”二人则流露出了得意的笑脸。

    第二天，二人早早起来便吩咐工作，二人让林三成进城去招一些读书人和会记数的人回来充实，公司的管理队伍，因为太多事了管不过来。而李全则被叫去把所有新招的工匠放进工房工作，又要带着新人实习。同时还要去找地方建训练场地，和为众人建立住房。陈枫二人那大宅已容不下那么多人了。布置了这些二人便去看军队的训练。而此时还没有真正的场地，只在一块5亩的空地上训练。

    二人到了场地，各小旗正在选人。陈枫二人昨晚决定每小旗20人，亲卫，炮队，夜不收除外。同时没任小旗的老人还有7人，全部放到船上一起训练和学习，响钱由也上到了5两。和其它小旗一样。

    一会儿各小旗选好了人，并列好了队。7个小旗共7队140人，而炮队则为30人。夜不收小旗二十人，亲卫队二十人，共计210人。人数达到了两个百户。只是军官没超而已。看了一阵，二人又去看船员。此时船员包括买来的，招来的和插进去的共计87人。陈枫二人去到那里后，将船员分为7队。那7位老人员分别为7个小队长。左炮队赵响12人，三门4磅弗朗机炮。右炮队吴天运，12人三门4磅弗朗机炮。船面炮队12人二门8磅磅弗朗机炮和四支抬枪。陈福宝鸟铳队10人。张堂冲锋队10人。韦二操船队20人，钟兴维修后勤队10人。共计包船长87人。

    看完了队伍也不用二人训练，于是二人开始分工做事。陈椿此时去招流民回来把军田开垦，因此派人出去宣传说钦州城外有人开设粥场。然后又去和城里商量免费帮收所有的屎尿和垃圾，并把城里的30多个流民乞丐全部招来拉屎尿和收集草木灰。同时在城外清出一块地来堆放粪便等。

    陈枫则又去看他的炼钢厂了。厂子的主体已完成有些时日，铁匠们日夜加工出了大部份零件，此时输送煤气管道开始铺设。那些小号钢包也开始做耐火处理。钢包车也做出来了，不过铁轨没完成。而备料和选矿工房则正在生产，工人们将矿石粉碎，然后通过水洗，烘干，烧结得到去杂，去硫，去磷的优质铁矿。然后放在高炉傍边过斜坡以便使用。而煤则是粉碎成拳头大小的煤块，以便烧焦。

    走到焦碳窑，那里的管道已铺好。陈枫开始让工人们试窑。用了一个时辰，把煤块装好并密封好窑。然后陈枫命人点火，此时第一窑正式投产。不过要等到好几日才知道产出的东西能不能用。烧了一个时辰管道里开始有煤气排出，陈枫见有煤气，便叫人把煤气通入窑灶，并加大了鼓风，此时火烧由黄色变成蓝色。让陈枫一阵兴奋。

    忙完这些，天时已晚，二人回家和未过门的老婆共进晚餐。吃饭中，英娘道：“我和莺儿已去请先生看好了日子，中秋节为你和我的大婚日子。八月十九为你弟和莺儿的大婚日子。你们俩觉得如何。”

    “由你们吧，我太忙了现在没事间理。”

    “我也是，你们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吃完饭洗澡，二人由于太过劳累，头发未干也便睡了。英娘和莺儿叹息一下，也回房去了。

    天启五年七月一日，陈枫正在指导工人们做准备工作。一切都准备完毕。工人们正在将要用到的东西运上炉顶的布料台，首先将练好的焦碳放入布料斗，放满了斗。六个人摇动布料手柄，在齿轮的带动下，料斗内的布料机将焦碳从炉顶均匀地布到炉底，一直布了13000多斤，接着又将经过加工1000斤铁矿和5000斤锰矿混合，用同样的方法布料。最后是布石灰石，莹石的混合物。

    做完后关上料口，待工人们下来完，陈枫在灶口处倒了一小桶桐油进去，然后扔了一个火把进去。火点着，待一小会，火势点燃了焦碳，陈风下令鼓风。三个人同时摇动鼓风机的摇柄。一阵“乌~乌”声响起，随着风力的加大，炉内的火发出“呼~呼”的响声。而此时，炉里开始产生一氧化碳，并连续从预留的小管孔处喷出，由于温度过高出来碰到空气便燃烧起来，陈枫命人把管道接通，于是煤气通入灶了，更是一阵更猛烈的火燃起。直到一个时辰左右，铁水从出水口源源不断地流。而在出铁水口处，一根比人还粗的铁管里面抹有厚厚的耐火泥，将铁水引到十来米外的场地，而场地上面则摆满了用铁皮和耐火泥做成的一条条的槽，每条都有五米长，十公分阔，十公分深。而一条更大的横槽在上面将铁水接住才通过各个出水孔分流到各个小槽铁水不断地流出。而每次则分流5组小槽，小槽满了之后再分流第二组~~~~。而在铁水满槽时又有工人拿做好的耐火板，耐火板为中间一块铁皮，两面抹了耐火泥。将一条槽里的铁水分成5份。

    忙了一个时辰，地面上的小槽差不多都装满了铁水，而高炉里也没什么铁水流出了才停火，待半个时辰，又将炉顶的出气孔打开排气。而炉渣则从炉底的排渣口用工具掏出。

    第二天陈枫又去到了炼钢厂，此时工人们将冷却好的铁锭拿出来称重码好，不过陈枫知道这些不是铁锭而是锰铁锭，这东西是炼出接近现代钢的重要原料，也是锰钢的主要原料之一。最后统计，昨天炼得锰铁3500斤。

    今天，陈枫要炼的是铁水，昨天由于没有把料铺到设计定量，这次陈枫要铺二万斤焦炭，一万斤铁矿和六千斤的石灰石及莹石的混合物。分两次铺，即第一次，一万斤焦炭，五千斤铁矿，三千斤石灰石及莹石的混合物。然后再重铺一次。

    做完后，重复昨日的点火，而焦炭也同时开工。待一个时辰后开始出铁水，铁水送到停在钢包车上的钢包中一次能装1000斤左右，5辆钢包车停在5条铁轨上。左边第一辆先装，大约三十分钟，装满了第一辆。开始装第二辆，而装好的则有人力拉到指定的地方去炼钢。钢包车停在一个类似船坞的坞台，工人将一条用耐火泥封好的铁管将煤气和空气混合（空气的压力用人力鼓风机提高。）然后通入铁水，一阵浓烟和大火在气体通入下冒起，二分钟左右铁水由桔黄色变成亮白色，此时的温度正合适练钢，于是陈枫令人把气管去掉，开始倒入一些废铁和50斤锰铁，及50斤的炭粉。然后用耐火棍搅动，待5分钟后停止搅动，然后丢入二包共二十斤的生石灰和十斤硅石。然后把钢包车拉出坞台。进入到连铸，在那里，工人用钩子将包底的出水口那个扣子扣开，封住出水口的铁块一边没了支撑，于是自动打开，特制的耐火沙流出，但是由于有一部分和钢水粘结，要用准备好的长钩子，在钢包外面捅穿，大约5分钟，被捅穿了，钢水从出水口流到了耐火槽，然后再分流形成钢锭。

    第二包钢水出来，陈枫让工人们放了二百斤的锰铁，同时少放30斤碳粉。看是否能练出锰钢。

    做完这些第一包钢水流完，里面剩下的是钢渣，此时钢包车离开连铸，在另一条铁轨转弯走出到一处与车齐平行小坞台，然后十个人将钢包抬起放进一个包坑，而包耳刚好挂住。再用屋顶的简易行吊把钢包拉倒转过来把钢渣倒出，然后复位。把钢包抬走，再把钢包睡倒在台下，开始趁热把出水口打通，用煤气和空气烧吹通。再装好那块扣铁立起放耐火沙堵好水口便可用。这天共得了六百斤锰钢锭和二千斤的高炭钢锭。让陈枫好是一阵高兴，呢玛的，这些钢可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用来做火器那绝不会炸膛。用来做刀只有我砍坏人家的，可没人能砍坏我的。“哈哈哈”陈枫心里yy一阵，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晚上陈枫回去又开始设计轧钢生产线。一直忙到深夜也没有一点头绪。没法只好睡觉去了。

    七月三日，陈枫由于昨晚的劳累，所以没出工。陈椿这边则已经把所有的土地开垦完，共得1500亩水田，2300亩旱地。而给那老佃农种的红薯，由于施肥足长出了大量的红薯藤，这让在家种过田的陈椿一阵高兴，呢玛，这些红薯藤够种5亩田了。而所收集的屎尿，生活垃圾和草木灰则堆成了三大堆。起码都有三十个立方。而且还在继续增加。

    陈椿同时在鹤岛傍的一座差不多一千亩的小岛上建了一座养殖场，现在养有300只小猪，200只小鸭和200只小鸡。由招来的流民中20位妇人在照看。同时还有工人在岛上建一座简易的码头和栏舍。由于江上和海上有捉不完的鱼虾，陈椿还请人做了十几条小渔船，让流民们有时间便出海捉船。陈椿最后以一文钱一斤的价格收购小鱼小虾。值钱的则统一三文一斤，而小鱼虾则用来烘干打成粉，再和骨粉糠米一起做成饲料。厂房做在把水渡傍，而招的流民已达到二百户。

    林三成也招了60名识字算数的人，经过这些天的工作，这些人基本上能胜任自已所在的工作岗位。而李全所带的那几位，也掌握了陈枫二人的做事方法。军队这边的训练也按大纲顺利完成。

    李全修的二个训练场也完工。只是人员的住宅还在规划中。不过所要的材料基本已定好。

    陈枫睡到下午才醒来，在听了一些人的汇报后决定今晚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