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篇 第一章:生命的开端(上)
冥界尸道 | 作者:麦田小子 | 更新时间:2017-04-28 09: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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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盘古奉鸿钧之命开天辟地以来经历了无数的年月,鸿钧传下的大道也有了无数派别的衍生。除了三清传下的仙道一脉,也有佛门两圣传下无边佛法,而东皇太一因为继承了盘古的肉身,也同时继承了他天性中的杀意,于是创立了魔门一脉,而女娲则是妖族一脉之圣!
生命本有轮回,而万物莫不如此,天地也逃不过那最终的劫数!当此末世,眼看大劫降至……
地球上,一阵温暖的季风自太平洋上升起,直接吹向了中国内6。阳光透过因污染而显得有些灰暗厚重的云层,照射在这片神州大地之上。在西南之地一处盆地内,清风拂过一片草海,荡起了阵阵涟漪。在那草海的尽头,有一座村庄,村内隐隐有瑞气闪射,这村庄便是“帝王村”了。
之所以命名为帝王村,实在是因为,这座村子里面居住的人,都是中国历史上大部分王朝的后裔子孙。
初春的季节,原本是充满了无限美好的生机,然而此时,在村子西南边的一座隐隐有仙气袅绕的巨大宅院内,正生着一件与这生机盎然的春天并不合拍的事情。
“砰!”一只上好的青花茶盏被人狠狠地砸在地上,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四射开来,细碎的碎片在地板上跳跃,仿佛是在表示对这不公平命运的不忿。在一间面积巨大的花厅中,一名看起来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气愤地,哆嗦着伸手指向一名跪在他面前,年纪约在二十**的青年男子痛声喝骂着。
“畜牲啊!难道你真的就这么固执么?”
这中年人,身穿一身灰色的中山装,满头黑中夹杂着几根银丝,白净的皮肤光滑如婴儿一般,原本英俊的面容,却因为愤怒和悲伤的相互交织而扭曲。
那跪在他面前的青年人,也是一身白色中山装,乌黑地长披散在肩上,俊雅的面庞上,写满了不屈与愤怒。
只见他昂起头来,高声道:“可是父亲啊,他可是我的亲生儿子,您的亲孙子啊!难道您真的就这么狠心将他抛弃么?!”难怪,任谁遇到这种事情也会坚持一把,固执一回了。
“我狠心?不得不承认,这样做的确是非常残忍。可是,可是你也看到了,这孩子出生不到百日,你的祖母就突然病逝,族中长老们的话你全当耳旁风,现在事实证明了,蜀山派清冥长老的批卦是准确无误的,这孩子的确是命犯天煞,是我们段氏一门的煞星,难道你就愿意,我们段氏一族的血脉断送在他的手上么?!”
“不!命犯天煞,这也不过是那蜀山派长老的一面之词,未必是实。就算他所言非虚,我也相信,凭借我段家如今的修仙之法,终究会有办法为这孩儿逆天转命!”年轻人始终不肯屈服。
那中年人气得说不出话来,猛地抬起手来,隔空一指点向了那名青年,一股纯正的仙元力直接命中了青年男子,封锁了他全身的穴道,甚至连他已经凝炼成形的元神也被完全封印!“逆天转命!你以为你有多大地能耐?”接着那中年人长叹一声,眼角流下两行清泪道:“孩子,为了我段氏一族血脉,我们不得不这么做啊!”其他坐在花厅中的长老们也是摇头叹息不止。
这青年应指而倒,口中哼哼有声,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名族中的长老,从奶妈手中接过了自己那刚满百日的孩子。
眼泪无声地流下,可是现在自己又能做什么呢?什么都不能!既然无法逆天转命,那么自己真的能够为了这孩子,而断送段氏一族的血脉么?恐怕不能吧。于是,他原本坚定的心也开始动摇了。
那怀抱孩子的长老,摇摇头,狠狠地一跺脚,抬起手来就要对那怀中的婴儿当心刺下……
“不要!”一声惊呼从花厅门口传来,一名美貌的少妇自花厅门口扑向了那名长老,口中哀求道:“求求您了,您要怎么样都可以,可是千万留下他一条性命啊!”泪水已经沾湿了她胸前的衣襟,这名少妇趴在长老的脚下,抱着他的裤脚不住哀求,作为一名母亲,她实在不能眼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就因为那茫不可测的命运而在初生之时就断送了性命,更何况出手的还是这孩子的至亲长辈!
那青年男子,躺在地上浑身抽搐,显是悲伤到了极点。可是他此时穴道被封,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他,还能做什么呢?
厅中的长辈们,眼看着这骨肉分离的景象,耳中听着一位母亲的哭嚎乞求,终于,他们的心软了下来。
“大哥,留这孩子一条性命吧。”那抱着孩子的长老,终于忍不住,对坐在花厅正中的中年人说道。
那中年人一声长叹:“可是这孩子命犯天煞,我不能为了他一人而断送了整个段氏一族啊…”
沉默,长久的沉默,长久得令人窒息的沉默,没有人出一点声音,只有那位母亲还在不断抽噎。
重重地深吸一口气,那中年男子对着那少妇道:“孩子,我们可以留下他的性命,但是他却不能留在族中,为了全族人着想,我们只能把他送走,你觉得呢?”
那少妇听得自己的公公如此说,知道这个决定对于听天信命的段氏族人来说,已经使十分为难的了,于是也只好道:“那么,让我带他离开这里吧,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踏入帝王村半步,也永远不会让他和段家的人接触。”
接着,她爬到了那躺在地上的青年男子身边,伸手轻轻地,温柔地抚mo着他的脸颊,深情地看着他的双眼,缓缓地说道:“风哥,为了我们的孩子,我必须离开你了,你放心,虽然以后你都不能再见他,但是,我一定会把他抚养长大的。你也不要再挂念我们母子,重新找个妻子,让她为段家延续香火吧。你,一定要保重,我永远都爱你!”那青年男子听着自己妻子的话语,浑身如受雷击,不断哆嗦着,强行运转体内真气,想要冲开被封的穴道,但是段氏一脉的点穴手法又岂是能够轻易解开的?即使他冲开了穴道,难道他又能将自己的妻儿留下么?
那少妇无声地站了起来,对着厅中的长辈们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走到怀抱孩子的长老面前,接过了孩子,双目注视着自己孩儿清秀的面庞,脸上散出了圣洁慈祥的光芒……
虽然段氏自北宋以来就已经开始了以武入道德修仙之法,但是这个女子却完全是个普通人,这样一个普通的女子带着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她能去哪里?又会有怎样的命运呢?
成都,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古老文化名城。如今,因为现代社会,科技的不断展进步,这座原本已如苍苍迟暮老人的古城,又重新焕了生机,蓬勃的朝气带来的是日新月异的变化。浓厚的文化底蕴,现代科技的变革,时尚与潮流的交汇,配合着那原本古风浩然的风气,一切都是显得那么地美好,那么和谐。
然而,一切事物都有它的对立面,这座美丽新鲜的城市也不例外。光明的背后总有黑暗,一些邪恶的事物往往就在这黑暗中滋生,成长。
深秋的傍晚,夕阳早已躲藏在了浓浓的烟雾之中,缓缓地沉入了地平线下,萧瑟的秋风吹来,卷起几片焦黄的落叶在空中飘摇。落叶在空中互相撞击,出“沙沙”的声响,每一次撞击,落叶便化作细小的碎片四散开去,仿佛是在用它们那脆弱的微不足道的身躯来控诉这世界的黑暗,以及这黑暗的残酷。
在一条阴暗的小巷子里,一群十来岁的小孩子正围在另一个邋遢的小男孩的身边,不断地叫嚣着什么。
秃给鲜血浸泡,根根直立起来,便是劲风不能动摇半风,诚然死去已久。那随风扩散开来的恐怖,将草原也染得战栗,耳上铜环,分明表示便是匈奴人的级。
山丘便如那一个个级,披着残雪便是那干涸的血滴,荒凉大草原上,一个声音也没有,无边的死寂蔓延,书写出一个巨大的樊笼,那山丘上的人头,却不正是樊笼里的鬼魂!?
这个山丘,方圆不过数百丈,却是这片草原苍茫中的唯一凸出点,远在数里之外,最显眼便是这无名的,很容易给人遗忘的山丘
那个被围困在正中的小男孩,穿着与这寒冷的季节完全不搭调的单衣,破烂的衣衫上到处是或大或小的口子,偶尔有几块寒碜但精巧的补丁,显示出这件衣衫的主人还有人照料。
在这小男孩的右手边的地上,是一个巨大的破烂的麻布口袋,口袋里装满了破烂的瓶瓶罐罐,这些破烂就是这个约摸**岁大的小男孩一天劳动的成果。满脸漆黑的泥污,使人辨不出他原本的面貌与肤色,只有那明亮的眸子仿佛黑夜中的明灯,在昏黄的路灯照耀下闪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