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虽然知道和平很脆弱,但仍愿世界永远和平……久违的大章,继续,两天一更。* w w w . s u i m e n g . c o m *)
一面随手丢出一张类似身份证明的东西,一面郑重其事地打开一道道铁箱门,寻找着某样东西。
从新·同居时期起,那便是除了每rì固定“被虐菜”以外,自己身边最能打发时间的东西——一架放在自家露天乐棚里的平台钢琴。即便是在复学后,仍十分压抑着——按“白萝莉”教授的方法,在保证好感度稳定的前提下,同时摆脱了她们的“纠缠”。也就这个档口,他总是非常乐得在钢琴前坐下。
而且诚觉得,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自己甚至一度恢复到了“正常值”——归属于文艺和2B之间,所谓普通青年的范畴。因为,黑白相间的琴键便是这世界上最玄妙的东西之一。远一点,就如同“白之世界有黑,黑之世界有白”;近,则譬如自己身边的一黑一白两只“恶魔”萝莉;又或者于之自己,矛盾的人类——有时暴虐,有时脆弱易碎。
“原来你在这里啊……”
找到了自己所期望的东西,接着,他便很是自然地将双手放上去,开始测试音准,是一首自己钟爱的曲子——《amazing/grace》,又名《奇异恩典》。
尽管我不信基督,甚至有些讨厌那些打着旗号的“神光会”——诚一面弹着一面想。从自己单方面认的那个师傅“哔南”所演绎的那部《颤哔的乐谱》,到《SAKURA》(《交响诗篇》)以及《Joy/To/The/World!The/Lord/Is/e》(某恋爱ADV)的伴奏,再转向“有声音……从你的心中传来”(《空之音》),那首动人的小号乐,最后直至——当时看得有些眼瞎,却由清唱和童声所组成的别样纯净……
这时的诚浑然忘却自己只是在试音,一心一意地沉醉在指间悠扬的琴声中。
“原来是经理阁下啊……可……”
就在不懂欣赏的卫兵皱着整张脸这么说着的时候,一道充满英气的声音传来:“就由他去吧!”继而一道悠扬从容的嗓音响彻了整个封闭型台场。
“Amazing/Grace,how/sweet/the/sound,
That/saved/a/wretch/like/me.
I/once/was/lost/but/now/I‘m/found,
Was/blind/but/now/I/see……”
连那不懂欣赏的卫兵也为之一惊的声音,是齐藤明莉少尉所发出的。她那套黑sè坦克背心配深蓝sèBDU裤的清凉打扮,即便现在整个前哨基地是由地热24小时不间断供暖的情况下,那也是真的实在是绝对难以见到的光景。
有点意识到是有人在传唱,然而诚却没有丝毫分心,继续用双手传唱着这首18世纪的赞美歌。直到……直到曲子进入到第四段,也就是“自定义”的终段——
“When/we‘ve/been/there/ten/thousand/years,
Bright/shining/as/the/sun;
We‘ve/no/less/days/to/sing/God‘s/praise
Than/when/we/first/begun.”
一边摇晃着脑袋表示“不对”,一边稍稍偏转视线,唱出旁人……即使是身后正在吟唱的少女也不知道的版本。果然不出所料……遭遇突然变词的齐藤少尉马上愣了一下,停住了。
“!?”
已快步绕到钢琴前,就这样回过身后,她忽然直愣愣地与诚对上了目光。在惊讶地咽了一口气后,齐藤少尉立刻将视线别开——尴尬的脸孔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吃惊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突发行为,以及完全没有乐谱和歌词的缘故,但不知她又在思索些什么。弹奏完的诚没有这种美国时间对此多做思考,其他的声音又插了进来:
“经理……先生!可以了吗?有一些细致的东西需要商量一下!”
让他将目光朝向声音的来源。负责专门照顾“天然呆大小姐”的西装男子。时刻散发出猎犬般jīng悍与规矩,是个完全不接受其他逻辑的家伙——诚暗暗地分析到。
“好……我这就来!”
暗暗记下几个需要调整的音准,起身合上琴盖和支架。当诚接近向齐藤少尉那边时,并未再和她对上视线。诚终究是心中有个疙瘩(关于“银蝇”,本卷十七章)似地有意避开了目光。
——我到底在想什么……不要忘了!这里毕竟还是在军队!尤其他还是个孩子……(齐藤明莉)
看着两人不再回头的背影,也目送了曾接触过、刚刚无意中还互相瞥过一眼的诚的背影,齐藤少尉微微叹了一口气。
“那个……经理……阁下!晚上有时间一起吃个便饭如何?”
这样表示一下感谢就好,她想。齐藤少尉知道她时常会把自己的痛苦和弱点掩藏起来,一个人悄悄地治疗,甚至在别人面前也从不表示自己的沮丧和无能。有人坚强或许是因为被自尊心所强制,她自己……是被肩上的担子——一位整备兵的责任感所强制。
“看起来……你的确遭遇了许多事啊!”
目光中所拉长的三人突然站定身影,更高处俯视的“天然呆少女”——椎名观月笑咪咪,用着别有含义的眼神说道。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刚刚站定、点头答应的某诚不经意间缩了缩肩。
——————
“头好疼……好疼……抱歉!我好像喝多了……”
从右侧耳边传来像是诅咒全世界的声音——毫无顾忌凑上脸来的少女,口中飘散的是酒jīng的味道。诚觉得他的脸有些僵硬,不过,他仍低声回答:
“是啊……”
从PX士官餐厅出来……正确地来说,是搀扶着齐藤少尉走出来的。按照之前刚刚碰巧遇到的“美食大队长”——王琦的说法……“虽然品种不多,某些人工制成的饭菜甚至可以说——完全不合胃口,但这里的量可是实打实的管够!”就像某些饮品的供应,这就比老毛子军要好得多,虽然度数有点低,但作为连燃料用的乙醇甚至都私吞的军队,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管饱管够固然不错,不过说到底……含酒jīng的制品还是害人不浅,就像现在——
“嘶……如果不介意地话,能说说当时是怎么要回这批东西吗?”
带着迷蒙的眼神,年岁顶多只有2字打头的少女搭上了诚的肩膀,并且将自己暴露的肩膀靠了过来。虽然穿着坦克背心的胸口可以隐约看到rǔ*沟,不过……诚还是抑制住了某种特别感觉。十分相信自己并不是“比利教”的信徒,顶多是无心看到了而已。
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诚连眼神都没有转过去,直接回答:
“没有……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的哟……跟那些家伙,没有一些关系和那个的话……说来听听吧!boy!”
酒jīng所渲染的红晕逐渐更一步攀上了脸颊,连说话的语气都有十足的变化,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诚非常肯定——她已经醉了。
“不要那么安静,开口说些话嘛……”
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同样是那样措手不及,明明自己……自己对付那些“大人物”都能有模有样,可现在却渐渐……诚感到呼吸有些困难。那难道是对于她的偏见吗?——面对心中不断涌现出的话语,诚反驳了。
“呃……我不在的这段rì子里……椎名小姐……”
诚终究还是转开了话匣子。就好像之前被蒙起的眼睛悄悄被撕开朦胧的一角,某些身边的东西变得更加迷离起来。
“椎名小姐啊……那个带着一抹足以融化每颗心的温柔笑容的女孩啊!是她啊……昨天一天就呆在房间里,连到吃饭的点也是由别人……话说回来,那歌声真是无比的清澈动听,彷佛可以深入人心,融化一切郁结的压力。”
“哦……是吗?”
诚吁了一口气。这种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不需要知道的为好——心里虽然这样想,但他全然忘记了另一个人,那位刚刚还在询问他筹备情况的男子。可不管怎么说……事情总算还是告一段落了。
“很早就想问了……那位大人,她该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
带着一份揶揄,少女这样说道。于是,随之气氛也为之被冻结。而且,更令诚无法镇定的是——恰巧一阵寒风吹过,齐藤少尉不禁又向某人的怀里紧了紧。
“没……没有!这个不需要少尉cāo心!”
高分贝的音量突然爆发了出来,这似乎使得气氛瞬间糟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是啊……是啊……我不需要cāo心!是我失礼了……是我不对!我……我没醉……伊藤经理先生,请放开我!我能走……”
仿佛是被刺激到了某根神经,齐藤少尉不住地开始撇嘴啜泣。继而一段平凡的人生故事在诚眼前展开——
“我根本不想知道谁!知道什么!我只想好好地做下去!害怕……害怕会被毁掉的将来!经理先生……你知道吗?时年18岁的我在88年进入军队——说起理由很单纯,无非是因为家里穷!我家里经营着光菱重工的外包小工厂……现在的情况,你也应该很清楚……无论运营什么都很艰难!于是乎,比我大的哥哥和父亲就这么四处奔波设法维持着厂子。”
蹲坐在地上,双手撑伏着冰冷的地面,像倒苦水一般,左脸朝上仰看着诚。
“只是怀揣着‘要帮帮家里人’的想法,就这么加入了军队……别看我现在这么风光——技术少尉?如果不是我多掌握了一门语言,呵呵……其实,我就是一名整备兵!。虽然在当时兵科选择上,战术机这种武器能让人感到难以言说的魅力,这是事实哦……可惜,我家是街边小工厂,相比前者……我更向往穿着沾满油污和煤灰的衣服、汗流浃背地和机械搏斗,那些被员工们尊敬的哥哥和父亲……呼呼……嘶咕……另外,不管怎么说,如果要成为卫士……可还要通过很严格的适应xìng检查,这对于运动神经不敢恭维的我来说大概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最终……就有了现在的我……”
“抱歉……我……”
诚无法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但他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遵从“某些记忆”?还是遵从自己的理xìng?考虑了半天,似乎又是发现了两者的空隙,就像俩人第一次聊天一样,诚选择了——先扶起她。
“不不……是我……”
“你这家伙!给我放开她!”
仿佛给人一种“给我放开那只妹子”的感觉,一道尖锐的叫声从背后传来,响彻了周围。cāo着北海道的口音,对方浑身散发着活力,只不过……摇摇晃晃的身影,对方显然也是喝多了。
“朋友!我们……有什么误会吗?”
“浑蛋!给老子闭嘴!就是你这家伙对吧?是叫伊藤……诚?对吧!我横野一定……”
一边遮着自己梆有绷带,并拿着破碎酒瓶的左手,一边回以咆哮。可他话还没说完——
“横野中尉?哼!你这家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上上下下整支小队300人最恨你这种家伙!一名卫士的生命、部队自身的命运、进一步说还有人类的命运都托付在我们整备兵油污的手上。但你这家伙……每一次每一次!因为cāo作失误和增加超过运用规定的载荷而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计划外整备’!想辩驳?呵呵……就是某人在落地时候总会顺势滑行,脚底和跳跃单元会划着地面,发出极大的火花和摩擦音,知不知道!这会给关节带来多少超出必要的磨损啊!呕……呕……”(发生故障的战术机自然不能使用、必然导致部队的战斗力下降。为了减少这种影响,所以必须尽快修复机体——计划外整备)
不止是对方,诚也为之吓了一大跳,显然这是身边齐藤明莉少尉所干的“好事”。
“你你……我我……”
然而,就在这横野中尉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时候,接下来,发生了一桩更加离奇的事情……
“这幺蛾子的小鬼子在这里啊!马尿喝多了,撞了人不道歉……还想跑?兄弟们!一起上!”
那年青士兵首当其中一个虎跳扑到“目标”面前,当持凶器的左手就是一拳;没想到——这中尉还是个好勇斗狠的人,凶器一离手,就怒叫声“你这家伙算什么东西”,便只手照准那年青士兵的头打来。这时,年青士兵口中的“小伙伴们”也跑来了,劝的劝,帮的帮。就这样,混杂在一起的,无论是语言也好,还是其他什么,把该有的情况一下子朝着“喜剧”的方向发展了下去。
而且——
“风紧扯呼……‘杜蕾*斯’那家伙来了!大家赶快撤啊!嘿……那边岛国来的,你们的‘家政保姆’来了!也还不快跑!”
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像风卷残云一般,“案发现场”只留下了横野中尉和那位年青士兵仍扭打在一起。
“给我把这俩个家伙带下去!”
被闪烁着无数红sè灯号的大群车辆死死包围住,jǐng备们同时举起步枪,瞄准了在场的所有人——连诚他们也毫不例外地接受了这种待遇。接着,一位疑似联合国宪兵队负责人的人物走了进来——军队中,宪兵这种最死板的组织只要分道扬镳之后便无情分可言,既然与己方的规则产生了对立,那就得“照章办事”才行。
“那个……‘杜蕾*斯’少尉?我们……只是旁观者,能不能……”
在带着杀气的视线笼罩下,诚开了口。
“这两位也一并带走!”
诚死活也没想通——刚刚还只是以jǐng戒自己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这位少尉,脸sè竟在瞬间变得铁青无比,并挥下这匪夷所思的命令。
直到——
“十分抱歉,我不叫什么‘杜蕾*斯’!我是驻南岸基地联合国宪兵队负责人——杜拉斯!”(杜蕾*斯什么的,还是自己度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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