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局势难料,波涛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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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局势难料,波涛暗涌
“宇帛,我不是......我......”栩苵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还不想说怀孕的事情,可是现在这情况真是有口难辨。
突然背上传来丝丝痛楚,栩苵灵机一动,皱眉难受道,“宇帛,好痛,白天摔伤后背了......”
“给我看看!”此刻流宇帛早已没有刚才的失落和神伤,他满脸担忧的查看着栩苵的后背。
昏暗的烛光下,长长划痕不时掠过栩苵光洁的后背,特别是肩后的那一个磨破了皮的伤痕,形状有点儿像蝴蝶,虽然光线不足,却还是看见它染血的通红。
“刚才问你还说没事,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都受伤了,擦药了吗?”流宇帛满是责备的语气,却还是小心翼翼的把滑落的丝绸睡衣轻柔的为她披上。
“嗯,擦了!”栩苵心虚的小声道,虽然后背的确也痛,可毕竟不是主要原因,她总有种欺骗流宇帛的罪恶感。他越是紧张,她越是愧疚。
流宇帛慢慢移到栩苵身侧,激情尽退,他轻柔的搂着栩苵,面带愧疚的轻言道,“对不起栩栩,刚才我不知道,弄疼你了......”
栩苵转身抱着流宇帛,轻吻他紧皱的眉心,又将头埋在他温暖的胸口,呢喃着,“我也有错,对不起......”
流宇帛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将栩苵抱着怀里。窗外明星点缀,屋内烛光摇曳。流宇帛很喜欢这种静谧的感觉,搂着栩苵很安心,他的怀抱没有空,她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温暖的怀抱让栩苵觉得满足幸福极了,自从知道肚子中有小生命后,她的手总是不自觉的抚摸上去。此刻她一手抱着流宇帛,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一股暖流始终流淌在心间。有夫有子相伴,人生最幸福的莫过于此吧。
一想到有人要害叶妮,栩苵就害怕,也担心有人要害她的孩子。可是,流宇帛她该相信啊,她的丈夫比任何人都期待这个孩子,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的。而且那种等待孩子出生的幸福感,栩苵也希望和流宇帛一起分享。
越是幸福,栩苵就越是想和心爱的人分享,她很好奇流宇帛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是傻愣愣的看着她呢,还是高兴的抱着她大叫?
“宇帛,我......我怀孕了......”
栩苵还是打破了要隐瞒的念头,即使要保护要隐瞒,她也希望是和流宇帛一起,一起为他们的孩子努力。
可是,头顶没有任何反应,倒是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栩苵抬头,这才发现流宇帛已经睡着了。昨夜一夜未睡,今日又忙了一整天,已是疲惫不堪了。他熟睡的脸上布满倦怠,两道剑眉更是深深皱起。
是什么事如此担忧,朝中的事吗?
栩苵看着他,心痛不已,想要伸手替他抚平深皱的眉心,却又怕弄醒他,只得作罢。本是满怀期待的告诉他,他却睡着了,栩苵有些失落的瘪瘪嘴,缩了缩头蜷缩在流宇帛怀里。
夜色如墨,月色妖娆,幸福的人们都已进入梦乡。
栩苵本想第二天再告诉流宇帛的,可是她太嗜睡了,醒来的时候流宇帛早已上朝去了,直到晚上很晚才回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栩苵知道朝中局势紧张,他每日很辛苦,也不忍叫醒打扰他。总想找个他闲下来的时候说,就这样一拖就是一个星期。
雕栏玉砌,极尽奢华。气势庄严的皇宫大殿内,皇上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
一声尖细嘹亮的声音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儿臣有奏!”流宇帛出列拱手道,“京北洛溪县三年未下一滴雨,土地干涸,庄家枯死,百姓无以度日,民不聊生!”
听了流宇帛的话,对面的流宇汲立即脸色大变,扭头几分愤恨的瞥了流宇帛一眼。
洛溪县乃是梁王流宇汲的管辖之地,各级官员也是他的人,他好不容易帮他们隐瞒下罪责,这下居然让流宇帛一句话给他捅了出来。
“当真有此事?”皇上也是大为惊讶,三年干旱,为什么没有一人提起。
“奏折在此!”流宇帛托起奏折交给一旁的宦官。
皇上几分疑惑的从宦官手中拿过奏折,一点点的看下来,眉心慢慢纠结深皱,脸色越来越差.......“啪”的一声,他满脸铁青的将奏折猛扣在桌上,横眉怒视道,“这么大的事都敢隐瞒不报,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
皇上盛怒至此,众人皆低头不敢多言。
“流宇汲!”皇上点名道姓的直呼流宇汲,仿若洞察一切的双眸有意无意的盯着他。
流宇汲最怕父亲那炯炯有神中却略愤怒的眼神,他错开他的目光,拱手道,“儿臣在!”
“这洛溪县好像在你的管辖之内吧,三年大旱,就没有一个人向你汇报灾情吗?”
“儿臣确实不知,洛溪县地处偏远,儿臣久居京都从未涉足,也没有收到任何官员的汇报!”流宇汲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一心撇开自己的责任,却不想一句话惹怒了皇上。
“久居京都?你就不知道学学你弟弟深入民间,考察民情,为朕分忧吗?”皇上气得吹胡子瞪眼,本来西宁国屡屡来犯,就让他够头疼的了。可国内也没得安宁,他一向很重视流宇汲,可是这次他居然如此疏忽,搞得洛溪县怨声载道。
流宇汲养尊处优惯了,在京都收拢人心,买卖官爵最在行不过了。若让他下到低层去,和那些布衣穷人同吃同住他可受不了。可是此刻他若再推辞,恐怕父皇又要责罚他了,流宇汲无奈,只得硬着头皮道,“儿臣知错,此番一定会深入洛溪县,解决好此事!”
“嗯!”皇上微微点头,“先说说你打算如何解决此事。”
“先安顿好百姓,然后开坛祭天,跪地求雨!”
“求雨?”皇上显然不高兴,这一招的确是会经常用到,可是只怕对常年大旱的洛溪县也起不到长久作用。他睥睨朝下,开口道,“谁还有治旱良策?”
栩为清正欲出列,皇上却冷眼无视,点名道,“齐王,你深知灾情,应该是去过了的,说说看,你有什么良策?”
流宇帛正色道,“儿臣以为洛溪县土地贫瘠干燥,不是求一两次雨可以解决的。要彻底改变洛溪县干涸问题,就要挖沟渠,一直挖到京南易闹洪灾的地区。这样两地互通,就可以同时解决洪、旱两种天灾。”
流宇帛的话刚说完,流宇汲就怒目反驳道,“挖沟渠?!你以为这是件简单的事情吗?这些要耗去多少人力财力你算过没有?”
流宇汲心中大恼,却不好发作。这哪里是“挖沟渠”,分明就是齐王想败光他的钱。如此大规模的施工,还不知得花多少银两呢。而且每年父皇都有给他们拨款,负责料理辖内大小事物,不得再另行索要国库资金。
此次,流宇汲已是失职在前,就算这事再大,他也要一肩扛,不敢提请求拨款的事情。
流宇帛完全无视流宇汲满脸的怒火,冷漠道,“梁王实力雄厚,挖个沟渠又算得了什么呢?这毕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想必梁王也不会推辞吧!如果资金不足,本王愿意出资......”
流宇汲气恼的挥手打断,“不用了,挖个沟渠还难不倒本王!”
“挖沟渠,通两地,的确是个一劳永逸的好方法!此事就交与梁王全权负责,二个月后,朕要看到洛溪县水泽秀美!”
流宇汲应声道,“是,儿臣领命!”
事情得以解决,皇上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好,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皇上,臣以为此事还未完结。”栩为清出列,身为百官之首的宰相,他无法坐视不理,更不能任由那些官员如蛀虫般啃食流国江山。
皇上挑眉,不以为意道,“哦,那栩相以为怎样才算?”
“微臣以为洛溪县三年干旱,就算梁王不知,各级官员也不可能不知情。他们蓄意隐瞒,贪功求利,报喜不报忧,实则该罚!”
“那栩相认为该如何处置?”
栩为清正欲继续说下去,抬头却见皇上脸有愠色,不得已咽下“该罢黜,甚至是该拟定宪法严惩知情不报者”的话。
他低头俯身,卑微道,“微臣只是直言上谏,该如何处置还请皇上定夺明示。”
“朕还以为栩相要替朕定夺呢!”
皇上说得风轻云淡,栩为清却一脸震惊,急忙跪地道,“微臣惶恐!”
皇上像是打发似的,随口道,“各级官员罚俸半年!”
栩为清心急,脱口道,“皇上三思,罚俸起不到威慑作用!”
“那你想怎样,难道都罢黜吗?是不是想满朝就你一个大臣?”
皇上龙颜大怒,流宇帛急忙道,“父皇息怒,栩相恪尽职守,此番也只是为民请命,洛溪百姓已是对上级官员满腹怨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