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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痛下杀手,栩苵手刃仇人!

冒牌千金夺君宠:迫嫁王妃 | 作者:一碟晓菜 | 更新时间:2016-12-10 17:5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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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 痛下杀手,栩苵手刃仇人!

  栩苵气急,满脸通红,“流宇帛,你......”

  他赶她出去,是不是也相信了映红的话,认为她会害小浩浩?栩苵又气又急,扭头担忧的看着床上的流宇浩,莫大的内疚涌上心头。他始终紧皱着眉头,小手握成了拳头咬在嘴里,尽管疼得翻来覆去,可是他还是坚强的,他没有哭!

  映红满意流宇帛的安排,坐到床边,几分得意的回望着栩苵。

  流宇帛扫过众女继续道,“四皇子这是老毛病了,没什么大不了!你们也不需要都待在这里,映红留下来照顾四皇子,念敏和叶妮回南院,我送栩栩回西院!”

  送栩栩回西院!

  映红刚还高兴的心顿时如泼了一盆凉水,彻骨冰凉。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流宇帛,“王爷,你要送她回去?可是,这儿也需要你,四皇子一会儿醒了会找你的,你还是......”

  “你好好照顾四皇子,我一会儿就回!”流宇帛说罢,示意她们都出去。

  “可是,可是......”

  可是,没有人听她的可是了!她哀怨的眼中只剩流宇帛的背影。对这样的自己,映红也很惶恐。为什么她可以容忍流宇帛对别人好,就是见不得他对栩苵好?

  流宇帛刚一出门,栩苵紧随其后,可是很不凑巧,叶妮也急着出去和她挤到了一起。

  栩苵侧目,傲然睥睨叶妮。目光中满是高高在上的审视和不可动摇的王妃气势,这是叶妮第一次见栩苵如此肆无忌惮的打量自己,那副样子好似要把她看透看穿一般。

  叶妮一时心虚,在四目相对中败下阵来。她垂着头,稍稍后退给王妃让路。

  本以为栩苵要就此过去,可是她却停下来望着叶妮,突然问,“妮夫人,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在叶妮的诧异不解中她继续道,“枪打出头鸟!”

  叶妮一时没明白过来,抬眸问,“什么意思?”

  “就是这样!”说这话时,栩苵的脚已经狠狠踩在叶妮的脚背上,还转了转。

  叶妮惊诧万分,她没料到栩苵当着大家的面敢来这阴招,当即就想喊住前面的王爷告状。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栩苵的妖娆一笑堵了回来,只听她轻声道,“嘘大夫正在给四皇子扎针,要绝对的安静,否则......”

  果然这么一说,叶妮不敢叫也不敢喊,如若四皇子出了什么事,她可吃罪不起。脚下传来一阵痛楚,叶妮闷哼一声,瞪着栩苵皱眉不语。

  “很好!”栩苵嘴角扯出一丝笑意,猛蹬一脚扬长而去。

  “栩苵,你......”脚下刺痛,叶妮本能的单脚跳着,那模样既好笑又狼狈。

  抬头望着栩苵离去的削瘦背影,叶妮咬牙切齿,这个女人居然敢打她,她可是侍郎独女,从来没有人敢碰她一下。栩苵居然敢那么用力的连踩她三脚,若不是看她是王妃,她非要把她摔在地上,狠踹几脚才解恨。

  月出朦胧。

  流宇帛在北院等了好一会儿,才见栩苵从里面大步走出来。不禁问,“怎么现在才出来?”

  栩苵回望了一眼光亮处,那里娇生惯养的叶妮正疼得龇牙咧嘴,她心中偷乐,扬嘴到,“刚刚找人发泄了一通!”

  “发泄?”流宇帛不解,见栩苵只笑不答,便也不多问,推开院门和她走了出去。

  月光洒在河面上,灯光轻抚,水面波光粼粼,照射出明晃晃的一片银色。轻风过处,树叶在风中起舞,花香在天地间肆意芬芳。

  本以为流宇帛主动说送她是会有什么话对她说,可是从北院到西院,这说长也短的路途中,流宇帛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那平静模样,似乎也不打算说什么。

  一想起流宇帛斩钉截铁的说留映红,栩栩出去。栩苵就满腹委屈,他分明就是不相信她,担心她会加害流宇浩!

  “我真的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夜幕下,栩苵清冷的声音格外清透响亮。她固执的解释着,别人相信与否她不管,可是他不行。他,即使是名义丈夫也是丈夫,所以,他必须相信她!

  “我知道!”流宇帛的回答简单明了,惜字如金的他其实声音很好听,至少栩苵是这么认为的,或清冽,或深沉......无论那种,都十分清晰透彻。

  栩苵还是不放心道,“我真的从没想过要害小浩浩,他那么可爱,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小浩浩......”流宇帛轻声呢喃着这几个字,记得她以前是叫他小鬼的,如此思来,不禁想起在王府第一次见到栩苵的情形。

  那日,傍晚时分,晚霞满天。她是神秘的紫衣仙子,独坐花藤秋千。轻纱拂动,秀发披肩,明眸似一汪清泉纯净透彻。她痴痴的看着天际,那祥和平静之态纯净得不染一尘,他以为她只是个端庄秀雅的大家闺秀。

  可是,错了,他大错特错!

  后来,他看见了她和流宇浩拌嘴,看见她欺负他弄乱他的头发,也看见她笑眯眯的掐他的小脸......他惊觉她与文静无边,调皮得好似孩子。明明欺负了自己的弟弟,可是,他却找不到生气的理由,反而觉得看他们打闹是一种享受。

  那一刻,他甚至有一种错觉:如果有妻有子若此,人生也就别无他求!

  “宇帛,你在想什么?”见流宇帛只是呢喃小浩浩,半天失神不语,栩苵诧异的看着他。

  流宇帛闻言低眸,眼前的女子依旧明艳动人,可是那样无拘的笑容再也寻不见。又或者说,她从未在他面前舒心无忌的笑过。

  “我在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流宇帛问。

  “不就是在王府吗?那时候我欺负流宇浩正巧被你撞个正着,呵!”栩苵一笑,不禁感叹时间之快,不知不觉已快一年了。

  对栩苵的回答,流宇帛不语,只是摇摇头。

  “我说错了?”栩苵几分惊愕,应该没有记错啊,她是到了王府才认识齐王的啊!

  “让我好好想想......”栩苵继续凝思回忆着,可是脑中全部都是关于笙歌的片段,她心里一惊,原来她从未忘记过他,一刻也没有!

  她回忆着与笙歌的点点滴滴,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出现一个满目寂落却试图冲她扬嘴微笑的男子......

  她霍然睁眼,惊喜道,“我记起来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醉云楼!”

  “醉云楼......”

  “是啊,那天我和泓然在一楼,你在二楼。当时我还以为你和木槿是一对呢,呵,却没想你们是兄妹!”栩苵没心没肺的笑着,毫无察觉流宇帛一闪而逝的失落。

  凌泓然说得对,她的确是忘记了许多事情。流宇帛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她过去的事情,可是她却一点也不像失忆的样子,那样怡然自得,从未问过他过去,就连简单的好奇心也没有。也许在她心里,那些真的无足轻重!

  “你今天去哪呢?”终于他还是问了,没有映红质问的语气,淡淡的听起来更像是关心。

  在这王府之中,最能相信之人莫过流宇帛吧!至少,他是父亲亲点佳婿;至少,他不只一次努力护她周全......

  栩苵对他不避讳的坦白道,“我去了梁王府!”

  本以为听见这话,流宇帛会大惊,亦或是生气,毕竟怎么说他们也是对头啊!可是,流宇帛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说不该去之类的话。

  “我去梁王府你一点意见都没有?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流宇帛反问,忽而明了道,“我们还没有到短兵相接的地步,他是我的皇兄,多多走动也没错。我想你去也是找二嫂吧!”

  还没到短兵相接的地步?!!

  栩苵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也不知道是流宇帛反应迟钝,还是他们在故意玩友善绕晕皇上的眼。反正,她是知道梁王要杀他,她很好奇流宇帛要是知道他刚刚口中该多走动的皇兄要杀他,而且还是派第一杀手绝杀,又会作何感想?!

  其实梁王请拓野杀流宇帛没错,错就错在他低估了齐王府的实力。栩苵知晓流宇帛是会武功的,而且他身边的赵修和启刚也绝非泛泛之辈。

  “不过,以后你不要独自去梁王府!若和二嫂有约不得不去,也要带上启刚和赵修,他们会保护你的安全!”流宇帛不放心的交代着。

  栩苵诧然,“他们不是你的护卫吗?跟我去了,谁来保护你?”

  流宇帛一脸傲然,“我自己会武功,根本就不需要保护!倒是你,我很不放心啊!”

  不放心?

  栩苵心中莫名一动,冲口道,“你担心牵挂我吗?”

  对栩苵的直白,流宇帛起先一愣,随即一脸认真的肯定道,“是,很牵挂!”

  栩苵只是头脑发热随口一问,却没想流宇帛却认真了,那声“很牵挂”让她有点受宠若惊。他这样一个冷漠的人,也会有牵挂吗?

  可是尽管可信度不高,在这寂寥的深冬,依旧让她感觉到一丝暖意。她笑,有人牵挂,总比无人搭理的好。可是,为什么自己心会如此慌乱?

  栩苵不自在的低头乱瞄,她如斯慌张,更没有勇气直视流宇帛那寒如冰魄,却清亮如湖泊的双眸。她默默的走在他身边,不经意瞥见他手腕上的纱带居然被染红了。

  她一惊,“怎么会这样,是伤口裂了吗?”刚刚见面的时候纱布还是白色的啊,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裂了?难道是刚刚扯映红的时候裂的?

  “哦,没事!一点小伤,涂点药就好!”流宇帛无所谓的说道,左手不动声色的握住右手手腕遮住血迹,却不料有血浸湿了他的左手,幸而有宽宽的袍袖将挡住,才不至被旁人发现。

  栩苵已以至西院,诚恳道,“去西院坐坐吧,我帮你上点药,重新包扎下伤口!”

  “不必了,药一会儿映......”流宇帛突然顿了顿,改口道,“大夫也在这里,我会让他给我上药包扎的!你不必担心,早些安歇吧!”

  听他说让专业大夫弄,栩苵也不勉强,“那好吧,你赶紧回去弄,我进屋了!”

  “嗯!”流宇帛点头,转身欲走,却听身后传来栩苵轻柔有些低哑的声音,“谢谢!”

  流宇帛微惊回头,看着风中衣袖轻舞的她,不解道,“为什么?”

  为什么?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突然想对他说这句话!她也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有些傻乎乎的!

  感激什么呢?是他为她受伤,还是他替她瞒下过错,收拾烂摊子,亦或是明知她私会僧人,却从来也没有追问过......?

  迷人如薄纱的月光笼罩大地,二人相顾无言,许久,栩苵摇摇头,抿嘴淡淡的说,“没事!”

  流宇帛释怀一笑,“早点休息,我走了!”

  须臾,他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忽而一阵风过,栩苵在寒风中打了个寒战,天地一片肃穆。

  风卷着残叶在空中一次次的演绎落寞凋零......

  柳阳阁内,拓野独自一人百无聊奈的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看似很惬意,其实心里早已烦透了。那死丫头都出去一天了,现在还不回来!

  突然,一股杀气奔腾而至!

  身为杀手,都有对杀气异常灵敏的感应。拓野不动声色的继续浅酌着酒,眼睛却警惕的盯着紧闭的门扉。

  “砰”的一声,门被人大力推开。

  拓野本能的抓住剑,却见是一袭紫衣的栩苵。紧张感顿时全无,望着她不正经的调侃,“丫头,你是不是跟我这杀手呆久了啊,怎么老远我就感觉你杀气腾腾!”

  拓野的话刚说完,栩苵就将别在腰间的东西扔了过来,阴冷道,“替我去杀个人!”

  那枚在灯光下闪着黑色光芒的东西,拓野再熟悉不过了。他拿起“绝杀令”,神情当即一凛,“绝杀令都用上了,你要杀谁?!”

  栩苵皱眉道,“梁王府护院教头!”

  “哈哈......”听栩苵说完,拓野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将“绝杀令”丢还给栩苵,“丫头,你也太不把夜影楼当回事了吧!我还以为你这般来势汹汹,不是要杀皇上,就是要杀梁王呢!呵,居然是个小喽啰,他也配用绝杀令?!”

  “我不管,反正我要他死!”栩苵极其严肃道,“你不收绝杀令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只要我想杀谁都可以吗?我现在就只想杀他,他不死,我寝食难安!”

  “呵,他做了什么事啊,怎么惹得我们小野猫这么生气?”

  栩苵猛拍桌子,抵近拓野道,“我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你说,你是接还是不接?”

  这是拓野首次见她发狠,他却话锋一转,“丫头,你不是说过我不适合做杀手的吗?那么今天,你又让我去杀人,我的杀手生涯恐怕是再难结束了!”

  “我......”栩苵一时语塞,刚刚的气势汹汹立即被浇灭。是她自私了,她此刻一心只想报仇,却忘了她让拓野去,无疑是将他也卷进了这是非之中。

  “绝杀令我不会接的,但这个人我杀定了!”拓野拿剑欲走。

  栩苵急忙拦住,“你就这样去,一个人去?”

  “这有什么,我向来独来独往!”

  “可是你的伤,这样去梁王府太冒险了,你召集几个弟兄再去啊!”这就是栩苵用绝杀令的原因,它可以调动所有夜影楼的杀手,所以拓野不需要一个人去犯险。

  “我的伤其实早好了,就是你这西院太安逸了,我骗吃骗喝都赖着不想走了!”拓野嬉笑着,“不要忘了,我可是夜影楼楼主,杀个小喽啰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

  拓野在栩苵面前总是嬉皮笑脸的,那一袭白衣格外纯洁英气。想想待会那脏血会弄乱他的衣服,栩苵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改口道,“你不要杀他了!”

  “怎么,心软了?”拓野行至门口,却被她喊停。

  栩苵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把他抓回来,我现在磨刀去,待会我要亲自下手!”

  拓野那家伙果然嗜血,一听栩苵亲自动手,不但不阻止,还兴致颇高,“好好,丫头,你不愧是本楼主的丫头,果然够胆色!你等着,我立马就给你抓回来试刀!”

  栩苵不语,紧握拳头的指节泛白。顷刻间,拓野纵身一跃,只是一闪,身影变消失在漆黑夜色中。

  西院内,西南角的一间小屋是西院,乃至整个王府最偏僻静谧的地方。

  屋外风呼呼作响,透过细缝装进小屋也是不停的嘶鸣回旋。在这黑漆漆的夜里格外凄厉、阴森。

  “咻咻”

  箭不停的在小屋内穿梭,最后一个个都插入木屋的墙壁上。而持弓的正是栩苵,此刻她正在练习射箭,为待会做热身运动。

  栩苵手持的无论是弓还是箭都比一般的弓箭要小许多,好似专门定做的一般。这种弓拉开来一点都不费力,比较适合栩苵这些身体柔弱的女子。而那些箭虽然短小,却绝对锋利!

  这些精致的小弓箭是栩苵在相府找的,并偷偷的装在嫁妆里抬进王府。在西院,她闲来无事也会射着玩,不过她技术奇差,常常射东打西。

  静谧无声的小屋内,死亡气息正在一点点蔓延,四周诡异极了。

  络腮胡子跪在地上,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他只记得有人袭击了睡梦中的他,一掌打在他的胸口,然后蒙住他的眼口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耳边不时传来怪声音,四周没有一点人声,渗得人心里发慌,络腮胡子跪在地上已经开始发抖。

  栩苵敲着二郎腿居高临下的坐在主位,拓野则抱剑倚墙而靠。许久,栩苵示意拓野解开绳索、摘掉那人眼罩和口里塞着的布条。

  一阵刺眼的光射来,络腮胡子一时不能适应的以手遮挡。片刻后,他慢慢的移开手,眼前霍然出现一个锐利的箭头对着自己。他的整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面露恐惧的继续往上看,竟是一位穿紫衣的女子冲他扬嘴邪笑。

  他震惊的指着她道,“栩......栩......”

  “栩什么栩,叫我齐王妃!”栩苵松了手,箭从络腮胡子的头顶飞过,他吓得猛趴在地上,“齐王妃,齐王妃.......”

  “听,这齐王妃叫得多顺口啊!还多亏那日你亡命的四处追杀我,不然我这齐王妃怎么会当得这么快呢!嗯?你说我该怎么谢你呢?”

  栩苵笑着说感谢,络腮胡子犹如身处冰天雪地,听着一阵心惊肉跳,他知道栩苵是来算账的,趴在地上卑微的求饶道,“王妃饶命,王妃饶命,一切都是梁王的安排,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啊......”

  好一个背信弃义的走狗,她都没审,他就自个招了!

  栩苵鄙夷的看着他,面上突然一寒,勃然道,“梁王安排的?哼,难道你差点强暴我,也是他安排的?!!”

  拓野心里一紧,瞳孔遽缩,他死死的抓着剑,盯着眼前这个窝囊没骨气的男人。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栩苵一定要杀这个人了,此刻若不是栩苵说要亲自解决,他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奴才是受人怂恿,才一时色迷了心窍,好在王妃最后也毫发无损。您就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这一回吧!奴才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不杀之恩!”

  “那也叫毫发无损?!”栩苵猛地将桌上的茶杯砸到他的脚下,他让她吃尽了苦头,居然还敢说她毫无无损。她冷笑道,“那今天我也让你毫无无损!”

  栩苵举着弓箭再一次瞄准了他,单纯的脸上泛着邪笑,“你说是先射左肩好呢,还是先射右肩?呃,我箭术不好,怕射到眼睛那就惨了啊......”

  栩苵边说边笑,络腮胡子的心一阵乱跳,他知道自己已是在劫难逃了。可是他不认命,不相信就这样栽在一个女人身上,他瞄了一下拓野,发现他正专注的看着栩苵,心一横拼死一搏,急忙起身朝门外冲去!

  “吱啪”

  络腮胡子刚拉开的门就被拓野“啪”的一声给大力关上,他满脸阴郁冷酷的看着络腮胡子,阴森道,“放心,一会儿就会放了你!”

  “拓野好歹我们都效忠过梁王,你就救我这次吧,求你了,求求.......”

  “我什么时候效忠过梁王?我那是交易!”拓野不屑的拍拍他的脸,那一脸的膘肥肉渣发出“啪啪”声响,“还有,别求我,那样你会死得更快!”

  “拓野,你忘恩负义,你这个傻瓜中了人家美人计还不知道,她是利用你,你贪念美色,你......啊”

  络腮胡子的挑拨离间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痛苦的低头,发现一只细箭插在他的小腿肚上。不看还好,一看他就立马没用的软瘫在地上。拓野踹了他一脚,憎恶的把他拖到中间。

  “呵,装死?我那天中了那么粗一箭也没倒,你就这么没用,还不如个女人?”栩苵嘲讽着,起身走到他的腿旁,惊呼,“哎呀,怎么射到右腿上了!不行不行,要公平起见,你射我哪里,我就射你哪里。对不起哦,我要重新再射一次......”

  栩苵说罢,不等络腮胡子反应,她就一把握住细箭奋力拔出。

  “嘶”

  他的腿猛的一颤,低吼一声。也不知道是肉撕裂的声音,还是裤腿撕破的声音,反正栩苵就是听见一阵极刺耳锥心的声音。

  箭头上沾满了尚在冒着热气的鲜血,栩苵看着这,不禁想起了笙歌躺在血泊里的样子,那样壮烈和凄惨。心头的怒意不禁又增几分,她双眸通红,与丛林间捕杀猎物的小野猫无异。

  刺鼻的血腥味冲击着栩苵的神经,她胸口一阵难受。拓野见她面色不对,上前扶着她劝道,“你先回去,这个人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给你解气!”

  栩苵固执的避开拓野的手,“不,这个人是我的,你不许插手!”

  “哈哈哈......”趴在地上的络腮胡子突然大笑起来,他知道自己跪地求饶也没有了,不禁绝望的发癫,破口大骂,“最毒妇人心啊,老子今天总算见识到了。拓野,栩苵,你们这对狗男女一定不得好死,我咒你们永远......”

  “哧”又一只箭没入他的左腿,那份撕心之痛让他经不住倒抽一口气。没来由的,他骂不出来了,开始惶恐,只想活命的失声大喊,“齐王妃杀人了,救命啊......齐王妃杀人了......”

  “很好,继续叫,你不叫我还觉得没意思呢!”栩苵毫不留情的拔出第二支箭,这一次血喷涌而出,溅到她的手上,每一颗都滚烫滚烫的,灼得她娇嫩的皮肤格外生疼。

  “来人啊,齐王妃杀人了,来人啊”

  络腮胡子早已顾不得腿上的疼了,当死亡真正逼近的时候,他才明白什么是恐慌,什么是绝望和无助。他拼命的叫喊着,嘶声力竭。

  拓野怕栩苵惹祸上身,欲上前堵上络腮胡子鬼嚎的嘴,却被栩苵挥手制止了。

  这西院她都住了近一年,每天哪也不去,竟在院内瞎琢磨了。早已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摸得清清楚楚。这个小木屋自身就有一定的隔音效果,再加上地处偏僻,四周又有茂密树丛环绕,绝对是个天然的隔音屏障。

  现在,就算络腮胡子叫破喉咙也没人听见。

  栩苵坐回到位置上,嫌恶的将两支血箭仍到桌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色是她此刻唯一看得见的颜色。

  “齐王妃杀人了,救命啊,齐王妃”他还在不死心的叫喊,毕竟攸关生死,不到最后关头任谁都不会放弃,“来人啊,救命啦......”

  喊了这么久都没人来,络腮胡子的希望一点点被泯灭,叫喊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沉,越来越微弱......

  栩苵大吼道,“够了,你可以走了!”

  “丫头!!!”拓野一惊,这样放走他,无异于纵虎归山,而且她也暴露了自己啊!

  从刚刚栩苵和他的对话中,拓野就可以猜到几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曾受过箭伤,而且差点被他强暴。

  现在最让拓野想不通的是,栩苵是懦弱到了极致不敢杀人,还是善良成了白痴不忍杀人?在他眼里,这个络腮胡子可以杀一千次,一万次!

  可是,栩苵却要放了他。他终于有所顿悟,他与她,终究不是一条道上的!

  “我可以走了?你不杀我了?”络腮胡子不敢置信的问。

  栩苵秀眉紧蹙,脸色煞白道,“是,马上给我滚蛋!我若真想杀你,你还有机会鬼叫这么半天吗?我说过,把你射我的,还给你就可以了!你射了我一箭,我还了你两箭,够了,你可以走了!”

  “是是,我滚,我滚!”刚刚还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络腮胡子立即活了,也顾不上腿疼,咬着牙快速的朝门外跑去。

  那人蹒跚着,每一步一个血印,如同血盆大口般吞噬着一切生灵。栩苵看着地上的血迹,嘴角不经意露出丝丝笑意,一抹决绝闪过眼底。

  人生真是大起大落,刚刚以为死定了的络腮胡子居然奇迹般的被她放了。捡回一条命,他兴冲冲的拉开门把,可是他还来不及的看一眼门外的精致,人生就停在了这一刻!

  的确是要尽数奉还,可是他忘了,他还欠笙歌一箭,致命的一箭!

  络腮胡子趴在门扉上一声不吭,连最后死的一声惨叫都来不及留下。

  拓野震惊的看着局势扭转,那一刻,他没有一丝嗜血的快感!他本希望栩苵可以和他一样杀人如麻,可是当他真正看见栩苵双手沾满鲜血的时候,他才能够彻底觉醒

  他要的不是和他一道的丫头,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一直期盼着,她呼唤着他,带着他走向光明,走向安宁没有杀戮的生活!

  栩苵脸色惨白的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络腮胡子后背的大片血迹心中一阵悸动。她用了最粗的箭,用了最大的力气,终于杀了他吗?

  她以为杀了他,她会畅快,会觉得解脱。

  可是,直到她始终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真正做到的时候,她才恍然惊觉:杀戮是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它需要的勇气和决心远远不是她能支付得起的......

  栩苵额上身上早已是大汗淋漓,身体却冷如寒冰,她被他追杀的时候都未如此紧张过啊!

  他活着的时候,她折磨他,任他反抗威胁自己,她都不怕。可是唯独面对这个已经死了的人,她惊恐万分!

  她走下台阶,一步步靠近那个男人。前一秒还鲜活的生命,此刻就断送在她的手里。杀与被杀,这就是拓野的杀手生涯,那么人生是否也是如此?

  “我说过,我要是活下来,绝对会让你不得好死!”强忍着心中惧意,栩苵纤弱的手握住箭身,皱眉一咬牙,手中下力猛然拔出箭头。

  “噗”

  奔腾的热血如找到出口般喷涌而出,滚烫烫的溅了栩苵一脸,那点点猩红如同红梅般盛开在她惨白如雪的脸上,格外妖艳刺眼,

  笙歌,报了仇,你开心吗?

  栩苵所有的坚持土崩瓦解,她虚弱的往后倒去,拓野拦腰将她抱住,“丫头,丫头......”

  “他......让我们生不如死......”

  “丫头,你怎么了,怎么了?”她浑身冰凉,仿佛生命的气息在一点点抽离。拓野惶恐的抱着她,为她擦去脸上的血迹。

  不一会儿,拓野洁白的袖子就被染红。栩苵看着他,痴痴道,“血......血......”

  “别怕别怕,没有血,没有......别怕!”拓野紧紧的抱着她,她没有变,依旧是那个让他心疼,让他无法下手的丫头......

  人生真的有一见钟情吗?

  拓野并不那样认为!可是,从第一次动了恻隐之心放了她后,人生就是个轮回,无论是一年,两年,亦或更久......

  他们一直都在原地,他是她的朋友;而她,永远是唤他归于平凡的小野猫!

  “拓野,我累了,想睡......”栩苵呢喃着,在拓野怀里找了个温暖的角落沉沉睡去。

  “丫头,丫头......”

  拓野轻声唤,栩苵果真睡着了,他无奈的摇摇头,突然发觉这只小野猫真的很贪睡。他将她打横抱起搂在怀里,门却被络腮胡子挡住,拓野皱眉,一跳踢开他。

  门悠悠然开启,拓野抱着栩苵大步出来。室外的空气真新鲜,拓野不禁深吸了几口,在西院一月,远离追杀,他周身的锐利似乎被打磨殆尽,那曾经让无数杀手热血沸腾的血腥味,此刻,他越来越觉得令人作呕。

  月色朦胧,天空挂着点点明星,璀璨如明珠熠熠生辉,一切都是那般美好。

  拓野低头望着栩苵,心湖荡起层层涟漪,他的杀手生涯也许真的该结束了!

  行至云柔阁,小池就急忙迎了上来。为了不打扰王爷和小姐说话,她远远的跟着,却没想竟跟丢了。一回西院,不仅找不到小姐,就连拓野也不见了。

  看着拓野抱着栩苵,小池心里惊慌不已,“小姐,怎么了?小姐......啊,怎么会有血?小姐......”

  拓野将栩苵放在床上,冲焦急不安的小池道,“放心,她只是睡着了,这血也不是她的。你去打盆热水,帮丫头擦洗干净!”

  “你们去哪呢?”小池好奇道。

  “就在后院逛啊,这血是刚刚遇到一条疯狗,杀它的时候溅到身上的!”拓野就这样胡诌,小池若傻就容易糊弄,不会再问;若聪明就更不会多问。

  小池果然没有问,只是端来热水细心的帮栩苵一点点擦尽脸上的血迹。

  可是,她心中却忍不住犯嘀咕,和这个杀手在一起果然没好事,这一身血也不知道是谁的。但不管是谁的,一个大家闺秀弄得染血而归终究不对!

  栩苵的脸一点点干净了,因为是热水擦拭,刚刚惨白的双颊总算有了点血色。虽然是人造的健康肤色,却也胜过了苍白千百倍。她卷翘的睫毛始终紧闭着一动不动,拓野想再看一次她灵动的双眸已是奢望。

  “小池,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丫头啊!”

  身后传来拓野的声音,小池怨声道,“她是王妃,才不是什么丫头呢!我是她的丫环,当然会好好照顾她啦,哪用得着你操心啊!”

  “看你们关系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我走了!”

  “走?”小池猛的回头,“你要去哪儿?”

  “呵,你不是一直都想我走的嘛!”拓野玩笑道,小池窘迫的低头。他继续道,“我的病全好了,谢谢你们的照顾!我也有我的事要去办,而且更不可以永远住在这里。已经一个月了,也是我该走的时候!”

  “小姐知道吗?”

  拓野摇摇头,“我本来是想告诉她的,可是她睡着了,就算了吧!你替我说一声就行!”

  “这怎么行!你要亲自跟她道别,不然她醒了要骂我的!”小池急着留住他,她知道他是小姐的朋友,如果小姐醒了看见人都走了,又会伤心了!

  “你一定要现在走的话,我就喊她起来!”小池说罢,还真喊了起来,“小......”

  “不要喊,她太累了就让她好好睡吧!”拓野制止道。

  其实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根本就不习惯道别,而且他也怕面对一别何时见的问题。他想了想,走到书桌旁,提笔写了几个字,整整齐齐的叠好交给小池,“你将这个给她,她就会明白!”

  “这......”小池犹豫的接过,“那好吧!拓野……珍重!”

  “珍重!”这是第一次拓野如此正正经经的和小池说话,却没想只为道别。

  红烛光下,栩苵一脸恬静,静静的熟睡着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也都不听不见。

  拓野深深的看着她,他多么希望她的世界里只有快乐幸福,她永远只是河边那个嬉戏玩耍的明眸少女。

  许久,拓野倏然转身,那一抹英气十足的白袍顷刻间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丫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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