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季 第二章 媴嫝树
萝莉计划 | 作者:乖叔叔是也 | 更新时间:2017-04-29 13:4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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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虫市河西区北部,丰收路东段路南布莱克园区二十三号别墅。次我和江凌凌到这里来的时候,还是大雪飘飘的深夜,远离落满了积雪,乌鸦在枝头叫个不停,一片破败凄凉。
不过这次是在大白天,这片环境看起来多少算是可爱了一些。房子里面没有了羊羔疯的装神弄鬼,也没有了老猴子的暗中捉弄。记得次别墅一楼有一个门锁得紧紧的,现在也已经打开。老凌凌把我们领了进去,里面是一个和康乐医院病房里同样的一个大液体池子。
堵严了五官,我们瞬间就在大池里被传送到了糖果理事会的总部中。
羊羔疯松开了塑料袋,憋在里面的老猴子“哧溜”一下子便钻了出来,爬了她的肩膀。
一楼的大厅里面,已经有一大堆人在等着我们。佳瑶姐的脖子里缠着那条花蟒蛇,郝艾会长的身边仍然是静香和那个黑肤女孩儿两个小助手,此外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少女,看起来应该有十五六岁,都是一身漂亮得体的套装公主裙和雕花的披肩。而陈海客就站在她们身边。
“孙杰同学!欢迎回来!”郝艾披着一件彩灯缭目的黑色外套,伸出了布满皱纹的大手。
我同他握了握手:“郝会长别来无恙。”
“再好不过了!”郝艾笑嘻嘻地抖了抖身的外套,它立刻发出了一阵憨笑,“看到了吗?这个就是我个星期的杰作,彩灯外套!只要动一动,就能发出不同的声音。”
说着,郝艾就抬了一下胳臂,顿时“咿——呀”一声,新版《笑傲江湖》里面的那声长嚎再现了出来。
真是个“老玩童”。我饶有兴趣地盯着那些不同闪烁的小灯棒看了看,问道:“那么,这件产品的销路如何呢?”
郝艾“嘿”了一下子,跳着说道:“果然聪明!你算是问到正处了,到目前为止已经有至少六个人向我定做这件衣服咯!当然,由我生产,卖给小家伙们的东西向来都是免费的。”
“会长先生,我们还是先谈正事。生意的事情你们稍后再议也不迟。”羊羔疯不耐烦道。
“当然。”郝艾扬了扬眉,抬头纹乍现,“请!”
我们一行九人外加一只猴子,乘坐电梯到达了建筑的顶层,在这里阳光像往常一样明媚,会长办公室所在的那把大伞在阳光下也非常漂亮,犹如深处童话世界。从伞沿不断喷下薄雾似的水珠,滋润着楼顶的所有珍草异树。
浮光一视之下,视野所见的花草苗树就有数不清的种类:各种各样的草树以及藤条植物、蔷薇、牡丹、月季、玫瑰、石榴花、兰花、菊花、海棠还有……洁白的梅花?!
怎么可能?!这些植物的花期根本不可能碰在一起的!然而眼前所见,却比比皆是争奇斗艳、姹紫嫣红的各式花朵,奇香无比,如假包换。
总之在不同的土池里,都有不同的植物处在鼎盛的花期。我们沿着植物间的雨花石小径,来到了一棵婀娜多姿的树木下面,那里已经预备好了一张椭圆形的会议桌和九把椅子。
随同会长陆续就座后,我好奇地凝视起为我们遮荫的这棵矮树。但见此树形态独一无二,犹如一位矜持羞涩的少女,柔腰微躬,树干略扭,呈悦目的淡青色,树冠则是像一朵朵油布小伞,婉然扭伸的枝条尽是弯月形的绿叶,不仅如此,树身似乎还散发着一种似胭脂非胭脂的淡香。
郝艾发话了:“诸位亲人,请容我正式介绍一下,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棵珍奇植物,便是古中相传的媴嫝树。”
会长说完,环试了一下众人。不光是我,就连佳瑶姐她们也登时目瞪口呆,愕然之色难以掩饰。想必她们也曾对这种植物有所耳闻,只是从未想到能够亲自目睹它的风采,所以得知此等凤毛麟角的物种原来就在身边时,无不惊奇万分。
次在狗妞的爷爷家,我们抓获过两名盗墓贼的头目,据他们交代,八年前自己曾经在龟屯脚下的古墓中亲自盗得两粒媴嫝树的种子。据说这种植物世间仅存三命。其中一命早已不知在哪朝哪代生根发芽,估计现今早已寿终正寝,沤成了烂泥。唯有那两粒完好出土的种子是绝无仅有的。但后来那帮盗墓贼即将把它们卖给一个财大气粗的人贩子时,在交易现场却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给抢了去,想不到几经周转居然又在糖果理事会的楼顶绽放了生机。
知情的我和羊羔疯都透了口气,暗自庆幸起来。
郝艾也喜道:“我们这里是全世界最保密的地方,怎能让这样的宝贝落到坏人手里?而且他确实帮我年轻。没有人能够轻易看出来我是一位七十四岁的老头子?”
怪不得,原来整个总部都在媴嫝树的生气庇护之下,大概正因如此,所有的植被和人员能够延缓了衰老。这个郝艾虽然看起来不太年轻,但说什么也不像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顶多也就五十岁的模样。
“那么,另一棵媴嫝树在哪里呢?”我试探问道。
郝艾闻言一惊,似乎没有想到有人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他瞪圆双眼,吸了口凉气,似乎是非常避讳某个话题,稳了片刻才答道:“我们从不提另一棵媴嫝树的踪影,因为这实在是太令人惋惜了!”
小凌凌张嘴问道:“怎么?它被毁掉了吗?”
郝艾挤弄着眉眼,以一种半惊吓的口吻阴森道:“亲爱的小凌凌,其实比这更糟,它被污染了,被利用了。就在遥远的堕落暗城的中心,在那终日被乌烟瘴气所笼罩的魔王堡垒之中,万恶的推倒魔已经利用邪恶的力量,使它生根发芽,并不断利用它去……”
“可那不过是吓唬小孩儿的信口胡话罢了!就像想吃掉小红帽的大灰狼一样荒谬。”羊羔疯态度坚决地打断了会长。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郝艾面色稍稍端正了一些,“五年前,当我们的人从坏蛋手中抢到这颗来之不易的种子时,它的另一个同胞已经在别处生根发芽了。也就是说,我们身边的这棵树是媴嫝三姐妹中年龄最小的。当然,也是最有生机和希望的。”
听到这里,很多人都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她们此刻都和我同样困惑着一个问题:谈论了半天的这棵媴嫝树,同我们今天相聚在这里要处理的事宜有什么联系吗?
“好啦!我们言归正传。”看到羊羔疯阴沉的脸色,郝艾急忙掉转了话头,“今日邀请诸位一起到来,只为一件事,想必大家都已经得知了,最近据我们的线人相报,在毛毛虫市附近,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拐卖儿童团伙又现出了踪影,考虑到常规方式解决易于打草惊蛇,因此这件事情就派给了我们协会。相信我们会一如既往地继承光辉圣洁的传统,一展我们萌之事业的力量和优势,顺水推舟,水到渠成,将坏蛋一网打尽。”
“最鄙视那些干这种欺负儿童勾当的恶棍了!”一位少女情不自禁地倾吐道。
“现在,就由静香来为大家做一下我们针对此案规划和战术的大致介绍。”郝艾拍了拍身边的静香。
静香一改假期时的那种腼腆,换了一副威严的风范,站起身,抚了抚吊带的石榴裙,对我们说道:“以下就是我们对该人贩集团的初步了解——”
她按下手中的一个微型遥控装置,我们面前的一道水雾就立刻显出了投影一样的影像。
“据分析,该团伙第一次引起关注是在十二年前,那时在四川南部曾在一夜之间发生过数起儿童离奇失踪事件,而且受害者多为女童。后来这些受害者陆续在河南、甘肃乃至黑龙江陆续被发现。虽然他们早已引起关注,却因为其成员不断地改变阵地而变得令人捉摸不透,每当我们即将收网时,就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至今仍未抓获任何一位要员。”
我偷偷瞟了一眼小凌凌,见她已经是恨意顿生,对这帮人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到他们,统统阉之废之。
静香继续说道:“据悉,这个团伙共有三命头目——”
水雾屏现出了三个模糊的头像,是三名猥琐的男性,呈品字形排列,但最面的那名却只是个黑色的轮廓,还被打了红叉叉。
“三人全部姓范,疑为亲兄弟。其中长兄人称‘范老大’,已经销声匿迹达十年之久,传闻他已经因事故嗝屁着凉。”
静香调侃的用词,引得在座的两位少女“噗哧”一笑。
就在静香转身之后,我突然注意到她的后颈根部好象有两颗近似方形的黑痣。原来女孩子全身到处都可能长着美人痣的,我想。
“剩下的两个主犯活动至今,老二名叫范剑,老三名叫范统。我们已经查明,当年文物贩子就是曾经试图将那两颗珍稀树种卖给他们俩。”静香指着屏幕那两位丑态百出的头像解说道。
呵呵。不光是名字起得有个性,就连长相也是出众不凡。我自生出娘胎就坚信,世界能够吸引大家注意的男人,无非就两种,一种是英俊潇洒,高大伟岸的,另一种就是他们这样的。
先说老二范剑,面貌绝对野兽派,大蒜鼻,肥厚外翻的嘴唇,头顶光光,只在两鬓留着几撮短毛。三弟范统,活着更需要勇气:斗鸡眼,明显一边脸高一边脸平,而且是重伤风似的歪嘴,戴着镜片支离破碎的眼镜,下巴蓄着一缕毛笔小须,寸头。
见了他们,相信世界任何一位曾被硫酸毁容的人类同胞们都会找到活下去的信心。
“他们的相貌希望大家有所了解。”静香说道。
“拜托,换张大猩猩的照片,这几位我实在欣赏不了!”另一位女生面露难色地说道。
就连佳瑶姐也抵挡不住,说道:“我们已经铭记在心了,进入下一个环节。”
静香微微一笑,切换了画面,指着一个破落的村庄的卫星照片说道:“我们的计划是,派遣多名人员,经过身份乔装之后,进入可疑村庄进行蹲守探查。”
我看了看那个村子的图像,其实都是很破的危房,甚至还有土胚垒成的墙壁,很远的地方有座金字塔型的黑色结构,我认得,那是毛毛虫市区周围常见的煤矿厂区。
“行动小组的组长是张韬睐,身份神婆,定期到村中联络。副组长宋佳瑶,布谷村小学副校长兼教导处主任。
“在座组员的其余各位分工如下:孙杰作为小学科学课教师,常住在村子中。”
我差点跳起来,动用了浑身的解数才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听着静香宣读任务规划:“江凌凌将被安排进孙杰所教的班级之中,薛莹、曹倩倩分别作为音乐、舞蹈老师安插在村内小学中。陈海客在布谷村网以网管的身份,负责与队员日常的无线电联络和信息的汇总。”
陈海客和两名女生点头表示接受。
会长舒服地打了个哆嗦,询问道:“各位还有什么异议吗?”
大家全部摇头示意,我也只得随大流。
“以只是此次行动的部分参与人员,我们可能还会在过程中临时决定其他人员的加入和协助。很好,即然这样,那么明天开始各位就将陆续到自己的岗位去了,祝大家一路顺风!”
静香做完了汇报,回到了位置。一直跟随在郝艾身边的那名黑肤小女孩儿站在他的身后,卖力地为她捶着背,郝艾时不时抽一口气。
“那好,祝大家快快乐乐地过好每一天!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就散会。静香,美琳,我们回去。”
说完,郝艾就“嘿哟”一声,站起来抖动着彩灯外套,在两位萝莉助手的陪同下,朝伞把下面的办公室漫步踱去了。
我则是拉长了脸,看着小凌凌那意味深长的怪笑,一点办法都没有。
“对了,江凌凌小同学,跟我来一下好吗?”
听到会长大老远唤她,小凌凌大概是觉得自己出头的日子终于要来到了,于是兴冲冲地应了一声,像燕子一样飞跃路的台阶,追了郝艾和他的两个助手,钻进了办公室里。
短会结束了,羊羔疯感情复杂,眼神诡异莫测,佳瑶姐则是耸了耸肩,示意我们可以离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