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季 第五章 糖果理事会
萝莉计划 | 作者:乖叔叔是也 | 更新时间:2017-04-28 07:5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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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我几乎没怎么合眼。等我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说来也怪,今天刚一睡着就马开始做梦了,而且非常离奇。
前些天在百度萝莉里闲逛,偶然看到了一张很萌的小女孩贴图,茶色的齐肩发,及眉的刘海,倚在木墙旁边,紧绷了小嘴,瞪大了双眼似乎很生气地怒视着前方。经过一番不怎么费力气的搜索,我终于知道这个小女孩是日本的一个童星,名叫菅谷梨沙子,1994年4月4日出生。这是她在电影《萤火虫之星》里面的剧照,不过该片拍摄于2003年,现在的她估计已经长大了。后来我想尽办法终于完整地观看了本片,从此以后菅谷梨沙子这个名字就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子里。
可是这些却根本不能成为我今天梦见她的理由!低矮的树丛下,处处有阳光的透射,树的蝉卖力地鸣叫着。而她则呆呆地站在那里,仍旧是那件近乎半透明的蕾边短袖,还有黄色的短裙,洁白的小鞋。看到我向她走来,梨沙子神秘地笑了笑,捧着两只手掌,要让我看她手中的东西。
我毫不犹豫地加快了脚步。她到底想让我看什么?难道是萤火虫的幼虫?
但直到梦境的结束,我也没能够看到。
“小兄弟。”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唤道。
我转身,天色猛然黑了下去,自己突然又身处在了狗妞埋葬的那片坟地里。狗妞的爸爸正站在柳树下,朝我招着手。
“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因此有些事我不打算再瞒着你了。”狗妞爹说道。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凄冷的微风,什么也没有。
“狗妞她们呢?”我问道。
“她和她娘出去玩了。”狗妞爹简单的答道,“你过来,趁着狗妞不在,我告诉你一些事情。”
我绕过坟头,站到了柳树根下。
“其实,今天我说的好多话都是假的,只是我们俩并不想让狗妞知道实情。我死的时候,家人都没有在场,所以他们对我的死也只是猜测。总有一天,你会带我的女儿走出去的……待会儿你醒来后,务必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狗妞爹交代了我一些事情,我都尽量记在了心里。后来,我的头皮突然一阵阵地疼起来,觉得像是一直被零星的针尖刺到,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从梦中醒了过来。
头皮依旧隐隐作痛。我翻了个身,原来是凌凌在拔我的头发。
“哥哥,你的白头发好像又多了。”凌凌嘟哝着,手里已经攥了十几根长短不一的银色发丝。
我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别闹了,准备起床,我们得尽早回去了。”
说完我就一骨碌起了身,披外套来到了堂屋。见到老太太已经端了两碗冒着热气的稀饭。
“小伙子,趁热喝了。”她说道。
“年轻人,你来一下!”老汉在屋外喊道。
我放下碗,循着声音找到了房子后面,见到老汉正握着一把长长的螺丝刀,站在墙角处。
“我知道你是文化人,也不怕你笑话我这把老骨头。我说件事,你不信也就罢了。”
老汉说着,朝墙根的土地望了一眼。这时我才发现,屋子的后面还有一个鸭圈,里面圈着近二十只半大不小的鸭子,有的绒毛还没有褪掉,连叫声都还是“叽叽叽”的。就在鸭圈不远处,靠近地面的一块水泥墙皮已经被捅了一个小洞,一片水泥渣子散落在下面的土地。
“老伯伯,您直说。”
“昨天晚,我突然做了一个很怪的梦,梦见了我儿子。他告诉我这房子脚下的哪儿哪儿存放着一些东西,让我找到了掏出来给你。我今儿个起了一大早,按照他的意思过来一试,果然找到了点什么。你说怪不怪……”
我怔住了。昨天晚我也梦到了狗妞爹,而且他似乎也是这么吩咐我的,说是他以前在房子外面藏了东西,让我带走好好看看,因为这跟他的死有一定关系。
难道这世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我和老汉居然做了几乎同样的梦!
老汉用螺丝刀的把柄敲了敲墙洞的周边,扩大了一点孔径,于是一个包着油布的长方事物显露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小学生用的生字本,顶多三十张纸,面却用黑笔密密麻麻地写了很多的东西,字迹潦草,不可能是狗妞的作业。粗略看了一下,里面夹着几张表格,剩下的全是一段段的叙事,应该是日记之类的东西。
“既然是我儿子的意思,你就带它走。”老头子诚恳道。
本就是死者托梦之事,我也无意拒绝,于是就收下了这个本子。
我们四人在一起匆匆吃了早饭,听到我们要走,老头子却又坚持要亲自蹬着三轮车把我们送到市区。我们不同意,最后他还是把我们拉到了国道入口附近,一直目送我们了公交车,他才回去了。
到了市区,我们刚下了车,羊羔疯就打来了电话,要我们去康乐医院二楼的216病房。到了医院,我们顺利地找到了那间病房,敲了门。
开门的正是羊羔疯,她将我们让了进去,就立刻重新闭了房门。
“干嘛这么神秘兮兮的?”我不解地问道。
“你很快就知道了。”她说道。
这间病房布置得很奇怪。我们刚才路过的病房都是与此同样的面积,里面摆放着八张床,然而这间屋子却只在入口附近放了两张,剩下的空间都被一道淡蓝色的屏风遮挡得严严实实。
羊羔疯让我们把不必要的东西如凌凌的大青蛙玩偶留在病床,领着我们来到了屏风后面,我原以为那里有什么祖贵东西呢,原来只是一个跟我差不多高的水池子,约摸两张病床那么大。池子外表面贴着整洁的瓷砖,面还有简易的金属梯阶,可供人踩着它到水池顶部。
“拿着这个,待会儿把耳朵鼻孔都塞严实了。”羊羔疯递给我们每人四块棉花团。
“胡说!你想把我们都憋死吗?”我摆弄着那些棉球困惑道。
小凌凌却颇具老将风范,在一边给我建议道:“咳咳,你就听她的!保证你死不了!”
看样子她已经玩过一次了,我想。
羊羔疯将右手掌按在了一块淡黄的瓷砖,不一会儿面就印出了一片泛着红晕的微光,细看之下,竟然是她的掌纹。她的掌印在面闪烁跳动几下,那块瓷砖就滑移到了一边,露出了下面的一张面板。
“你们快去。”羊羔疯专心地拨动着面的按键,心不在焉地催促我们。
我跟在小凌凌后面,爬了水池的顶部,看到里面晃荡着一米多深的液体,很像水银,但却是淡蓝色的光泽。我好奇地用脚尖触了触那池流体,却见到所触之处周围那些液体凹进了一个小坑。我再用一些力时,脚尖便埋没进了液体之中,然而当我拔出时,发现那些液体丝毫没有粘在鞋,而是迫不及待地脱离开来散成小珠子落回了池子里,那情形恰似荷叶的露珠。
羊羔疯在下面操作完毕,也登了池沿。
“不需要我告诉你,你也应该想象得到,这些蓝色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可口的饮料,所以待会儿务必管好你的嘴巴。”
羊羔疯简单地提醒了我几句,然后我就学着她的样子,塞住了耳孔鼻孔,然后绷嘴浸入池子,让其中的液体完全淹没了自己。最后是小凌凌扑通一声加入了我们。
我埋在液体中,紧闭着双眼,浑身下只有两个感觉:一是清净,二是轻飘飘的。
后来,随着一股由脚尖升腾至头发梢的暖流,那两种感觉瞬即消失了。当我壮起胆子睁开了双眼时,发现自己已经是身在一间玻璃屋里,那些金属样式的液体已经荡然无存,全无踪迹。这是一个圆柱形的结构,让我觉得自己像是试管底部的某种试验品。
随着一块玻璃滑向一边,方形的出口形成了,我们三人步出了透明的玻璃筒,站在了一条超现实主义的走廊里。
“欢迎来到‘糖果理事会’。”羊羔疯道。
糖果理事会?这名字听起来怪诞绝伦,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不过单凭现在的满目所见,就足以认定这个地方绝不简单。
起初我还以为我们是身处在一条传说中的时空隧道里,因为在我们前后下四壁全都是流光溢彩,飞速跳闪的横向光带。待到渐渐适应眼前令人眼花缭乱的一切之后,我才真正看清了四下的情况。
这只是一条普通的走廊罢了,只是墙壁的表层里面埋设了数目无算的彩色灯条,而且都按照同样的次序跳动着,给人的错觉就是周围有无数的光柱在贴墙,沿着走廊朝尽头射去。走廊并不长,二十来米的样子,差不多一截火车皮的长度。我们正站在过道的中段,一座巨大建筑的底层某处。通道的其中一端终结在了一道透明玻璃门那里,外面是一片丘陵,到处芳草萋萋,应该是这座建筑的出口。而通道的另一头则把我们引到了一间大厅里。
大厅的中央是一个圆台型平台,面倒扣着一面半球形的大玻璃罩,里面安置着一个怪模怪样的建筑模型。之所以看得出它是建筑,仅仅是因为我看到了设计巧妙的底层大门,以及面星罗棋布的奇形怪状的窗子。离远了看一定会误认为那只是一块超级大蛋糕:洁白无暇的椭圆台形主体,面全是五颜六色的果品、干果仁以及巧克力块等物的点缀装饰,有棱有角的,圆滑的,大大小小,形状各异。最顶部是一个小花伞,似花非花,惟妙惟肖。通过利用不同的形状,使得窗子得以巧妙地镶嵌进了建筑的各个位置。
羊羔疯说:“如果闲暇时刻,你有心到外面走走,就会发现我们此刻就在这块大蛋糕的内部。”
“你的意思是,这就是我们这座大楼的模型?”我惊奇道。
“没错。”羊羔疯点点头,“我们先干正事。”
我们一行三人又路过了大厅内的一尊金黄色雕像,乘坐升降机,到达了建筑的顶层平台。外面的阳光很灿烂,微风吹过,朵朵白云也似悠闲的绵羊散步于蓝天。即使是在楼顶的平台,也并不单调,因为这里到处布满了各式的花坛,里面种植着绚丽多姿的植物,还有一个半月形的游泳池。远处许多的小女孩正赤脚穿梭在花坛之间嬉戏着,泳池里也聚了不少小家伙。楼顶的中心就是那把大伞所在,伞面边缘不断喷出薄雾似的水珠,滋润着其下无数的植物。
其实那座大伞的伞柄是一座很滑稽的三层筒形建筑。当我注意到那边时,就看到一个皮肤白皙的帅小伙正噔噔噔地自那伞柄下的出口跑来。
当他站在我们面前露出笑容时,我才发觉他其实并不年轻,眼角的鱼尾纹几乎同嘴角辐射出的皱纹连在了一起,这让我不禁想起了条形磁铁周围的磁感线。他的眼圈有如熊猫一般可爱,那两小片黑同肌肤的雪白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是我们糖果理事会的B,郝艾先生。”羊羔疯介绍道。
“你这个凌凌啊!别给我戴高帽子了。什么B啊?大家都是为着同一个梦想而工作,一样的嘛!”
郝艾调侃着数落了羊羔疯一句,向我伸来了右手,笑容可掬地说道:“你一定就是孙杰了!”
我同他握了手,惊道:“是的。你已经知道了?”
郝艾笑道:“都听凌凌提起你无数次了,怎么能不知道!我完全信任凌凌,所以也百分百相信她的眼光,我坚信,你的加入将会使咱们的队伍如虎添翼的!”
“哪里。会长太错看我了。”对于这样一个热情过度的中年人,我还真不习惯。
“好了!”郝艾抚了抚自己油光滑亮的中分头,“既然到家了,就不必客气!接下来就让凌凌带你四处游玩一下,希望能对我们的组织有更多的了解。我呢,平时就憋在这伞底下的小屋里,有空就找我来玩!哈哈!”
郝艾咧嘴大笑,虽然一身西装革履,却豪迈洒脱,并不拘小节。
“那好。既然会长忙,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告别了郝艾,我们就在楼顶的平台闲逛了起来。
走着走着,小凌凌突然不平道:“哼!死老头子居然无视我!”
“你呀,就少生点闲气!你没看刚才那老顽童连我都没怎么搭理吗?像他这种怪人能够抽出时间走出自己的小窝,见我们几分钟已经很不错了!”羊羔疯老凌凌劝道。
“他平时也很少露面吗?”我问道。
“是啊!人家忙,一般都是我们到伞把子里找他去的。”老凌凌说道。
“人家会长嘛!当然日理万机,繁忙得很了,理解万岁。”我平道。
我们经过了一座花坛,里面种着两棵蔷薇,此刻花开正艳,引得了好多小女孩围前来观赏,不住地赞叹。
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到目前为止,除了我和那个郝艾之外,根本还不曾碰到过第三个男性,这地方简直就是女儿国。想当初老凌凌连哄带瞒把我一步步骗到了这里,究竟是何用意?我到底对她,对这里能有什么价值?
想到这里,我便问道:“你还没告诉我,这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的?”
“别着急嘛,往前看,说不定你会碰到老朋的。”羊羔疯打了个马虎眼。
不知不觉中,我们三人已然行至游泳池边。我正欲再问,不经意间一抬眼,却正见水中戏耍的几个小姑娘里面,有位留着两个马尾辫的丫头怎么如此眼熟?!
恰在此时,那个女孩儿也看到了我,也是抓着游泳圈伸长了脖子瞪着我,毫不理睬同伴们朝她起劲儿地豁水。
“丽丽!”我惊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