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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古镇小住

龙宗 | 作者:天外星辰嘯宇 | 更新时间:2016-12-14 03: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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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瑗之所以执意要离开杜预返回家乡,其一:他不喜欢住在像京城这样太过繁华富庶的嘈杂之地。其二:他更不习惯官场之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稍有不慎就可能遭人暗算。其三,当然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他已得到消息说,自他三年前回家小住一月之后,第二年,夫人董氏竟然给他诞下一位公子,太爷替他取名为“璞儿”。

  现今公子业已三岁了,可是还没看见过自己的父亲,成日里总嚷着要见父亲,把个夫人吵得没法子,只好编故事来哄他。可是璞儿十分的聪明伶俐,对于母亲所讲的故事总能一戳即破,令人好生惊叹。

  郭瑗一想到璞儿长到三岁都还没见过自己一面,不觉心中满是愧疚之情。作为一个父亲,自己真的有愧与他。而作为一个夫君,夫人生子时却未能守候在身旁陪伴于她,心中着实不安。为了能在仕途上有所收获,也为了对得起郭家的列祖列宗,他一生之中东奔西赚如今终于小有一官半职,也算了了心愿。眼下也是应该回归故里了,

  郭瑗向杜预讲明自己的所思所想,杜预沉吟半晌,知道他去意已决,再也无法挽留,忽然长叹一声:“子缘,今番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得相聚……?”郭瑗此时也有些激动,他略带伤感地说道:“大都督,自郭某走后可一定要小心谨慎才是,切不可锋芒太露,以免树敌太多,遭人陷害……”“子缘,我知晓就是,你也要多保重……”

  当晚,杜预和郭瑗两人谁也无法安然入睡,多年的挚友就此分别,任谁心里也不好受。二人相交已有数年了,彼此间性情相投,情同手足,十分的要好,早已超出了一般将帅之义朋友之情。

  郭瑗这次忍痛离开他,也是有自己的苦衷,有些话不便当面向他讲明。自破吴之后,他发现杜预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跟以前简直判若两人,变得让自己感到陌生和心惊。若长此下去,终有一日,自己也许会同他分道扬镳。与其那样,莫不如趁早离开,免的伤了两人之间的情义。

  郭瑗躺在想着心事,一直到了四更天以后,才稍微眯了会儿眼睛。可这一眯眼不打紧,竟然睡过了时辰,看着帐外天光大亮,他连忙洗漱完毕,向中军大帐走来。

  这时,忽见杜预一名亲兵上前对他说道:“郭大人,今晨一早有天使来传,大都督进宫去了,说是皇上有事急招。”“噢……?”郭瑗一愣,有什麽事非得一大早就赶到宫里去?一直到了晚上,郭瑗始终未见到杜预,他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次日,整整一天,依旧未见杜预回转。郭瑗再也坐不住了,于是从随身锦囊内摸出那两块异甲龟骨,卜了一卦,卦名《天泽履》。根据卦象所说,他知道杜预此次进宫无恙,心中顿时轻松了不少。可是,从卦辞来看,杜预恐怕将在五日之后才能回转,这样一来,岂不是错过了与自己道别?他顿时感到好生的失望……

  当晚,郭瑗于帐中思衬良久,随即伏案给杜预写下书信一封。次日,他收拾齐整停当,将昨夜写好的那封书信交于杜预的一名亲兵,叮嘱他等大都督回来之后,一定要将此信呈于他亲自拆阅,切记,切记……

  随后,郭瑗率领十余骑人马,径自出了大营。当来至营门口时,他忍不住勒转马头,最后看了一眼整个大营,心中默默念道:“大都督……杜兄……多保重……郭某去也……!”旋即打马扬鞭,绝尘而去。

  一路之上,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这一天,来到一个小镇。进得镇来,郭瑗就发现街头十分的冷清,偶尔打街上经过的行人皆是满脸菜色,衣衫褴褛,让人瞧着心碎。一行人马在镇子上兜了好大几个圈子,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一家客栈。

  客栈分为上下两层,规模还不小,只是房子显得佷古旧,似有上百年的历史了,门楼正中挂着一块牌匾,“古镇小住”四个古意苍然的大字分外惹人注目。

  郭瑗甩蹬离鞍下了战马,把手中缰绳交于随从,他仔细打量一番眼前这家名为“古镇小住”的古老客栈,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一样的感觉。

  此店居于离坎之位,暗合水火难容之意,且又形如虎吞,势如夜叉,布局甚暑异凶险。郭瑗对于《易经》和阴阳风水都有着十分浓厚的兴趣,也曾做过非常深刻的参习和钻研,在这上面业已有很高的造诣。此刻,他一瞧这家名为“古镇小住”的客栈,竟然处在“相煎之地”,而布局又十分的不妙,刹那间不由得暗暗倒吸了口凉气,同时提醒随行之人一定要小心。

  这时,一名伙计打扮的干瘦汉子兴冲冲迎了上来。这汉子一身的布衣麻履,肩头搭了块灰白色的的抹布,满脸笑意冲众人说道:“几位客官一路辛苦了,小店中有上好的客房,喷香的酒菜,正等着客官喃……”说着话,便伸手去夺一行人手里的缰绳。

  郭瑗第一个迈步踏进店中,一进到店内,他感到好像似闯入到了荒冢古墓当中一般,此间的情形让人心生寒意。但见偌大的店堂内空空荡荡的,所有的桌椅摆设皆分外的古旧,少说也有上百年的历史。而整个店堂显得阴阴暗暗的,一股若有若无的诡异气息始终在店内飘荡。郭瑗放心不下,他来回在店中四处转了一圈,想看看有什么地方不妥。

  “客官,您不用看了,我们这店可是上百年的老店了,打桓灵之时就已有了,客官一行准能在此吃好喝好,您就放心吧……”郭瑗闻言,猛地吃了一惊,这说话之人到底在何处,怎么瞧不见人呢……?”

  “咳咳咳……!”随着一阵咳嗽之声,就见从那高高的古旧柜台后面转出来一个身不满五尺的矮胖汉子。这汉子虽又矮又胖,但行动却是异常的迅速,甚至使人感到有点匪夷所思。当郭瑗一看见那矮胖汉子的脸时,禁不住心中一阵恶心,说实话,他还从未看见过长的如此猥琐,丑陋的人脸。这汉子不光长的极其难看,而且整个人浑身上下隐隐透出邪恶之气。

  只听那汉子自我介绍道,原来他就是这间名为“古镇小住”的客栈东家,准确的说是第七代传人。他一面如数家珍似的说着关于这间百年老店的奇闻轶事,一面又满脸堆笑地请众人坐下,向着堂内吼道:“来客了,茶水酒菜伺候……”其声既尖且细,听的人毛骨悚然。

  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从里面飘然而出一位浑身素白,双手托着一个食盘的美貌女子。这女子虽然长得甚是好看,但从头到脚却似没有一丁点的活人气息,而且他手里的那个食盘,也显得分外离谱。白衣女子飘然而至众人近前,抬手从食盘内不停端出一盅盅热气腾腾的茶水,待茶水上齐之后,又飘然进了内堂。片刻之后,又托着那个食盘再次飘然回到众人面前,同时忙不迭地由打食盘内端出一盘盘香气四溢的菜肴来放到桌上。

  郭瑗眼瞅着这个白衣女子来去如风,举手投足间仿佛毫不费力,行为举止颇有些怪异。而摆放于桌上的那些菜肴,做工之精细,色泽之鲜艳,刀法之绝妙,就连御厨恐怕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做得出来,不知道此间的厨子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了得。郭瑗心中起疑,向其他人等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千万别动桌上的东西,这里面定有古怪。随行之人虽然一个个早就饿了,巴不得立刻就开吃,可是一见郭大人如此举动,心下也当即明白了一二。众人只是干坐着,既不饮茶,也不吃菜,都齐刷刷看着郭瑗。一时间,店内气氛显得颇有些沉闷和怪异。

  矮胖汉子一瞧大伙这副架势,忽然“嘿嘿”一笑:“诸位客官,莫非你们怕这酒菜茶水之中有毒不成,笑话……?”就见他身子一拧,转眼间来至众人桌前,也不客气,踮起脚尖从桌上抓起一双竹筷,拈了少许菜肴就往自个嘴里送,随后又端起茶盅小饮了半口。

  大伙见店主人亲自品尝了桌上的菜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便就要准备开始大吃大喝起来,这会儿可当真是又渴又饿,再这样下去人怎麽受得了。

  郭瑗却总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劲,他心下正自狐疑之际,这时已有两人因为实在饿极了,而动了筷。他无意中偷眼一瞧,却发现那矮胖汉子此刻正躲在高高的柜台,探出小半个脑袋瞧着他们,一双三角小眼之中满暑异-邪恶的神情。

  突然,他猛地想起一件事来。根据《易经》八卦配以阴阳学说,这处在离坎之位,又形势怪异凶险的百年老店内,往往会出现一些离奇-瘆人的现象,而且保不准会有尸家作祟。看那上菜的白衣女子和这矮胖汉子,当真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一想到这,他顿时激凌凌打了个冷战,出了一身的汗。

  “千万别吃……!”他连忙大声喝道,伸手从行囊之内掏出那面朱砂裹腹,金漆涂面的上古混天盘,猛然金盘直竖,对着正在向这边偷瞧过来的矮胖汉子一照,但见一道金光急射而出,店内忽闻一声惨叫,“啊……!”矮胖汉子就像是遭到了雷劈一般,惨叫声中往后就倒。与此同时,刚才率先动筷的那两名随从也齐声倒在了地上惨叫连连,口中不断狂喷出大口的鲜血,样子十分的恐怖。店堂之中顿时乱作一团,其余众人都被这突然出现的巨变给惊呆了,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郭瑗此刻凝神聚气,猛然大喝一声:“天地无极,阴阳各立,生者存世,亡者入地,咄……!”只听那倒在地上的矮胖汉子发出一阵如鬼似魅般的凄厉叫声,终于僵直不动了。紧接着,内堂也传来一个女子的惨厉呼号,而屋外马厩之处也有人在鬼声号啕。郭瑗手下的随从虽然都是浴过战火之辈,胆子也不算太小,可是,当听到这几声恐怖至极的怪叫,看着堂中所发生的巨变,,有的人竟然浑身发起抖来,脸色吓得煞白,嘴唇哆嗦着,险些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郭瑗忽地拔剑在手,跨步来至柜台后面,闪目往里一瞧,发现那个矮胖汉子突然间失了踪影,而地上却留下了一大滩的粘稠液体,正往外散发着浓烈的腐臭味。

  就這個時候,忽听店外人喊马嘶,似有大队人马到来。须臾之间,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店内走来。郭瑗忙扭头一瞧,就见许多身着奇装异服的汉子急刺刺地涌了进来。为首一人,身材十分的剽悍,他双睛突鼓钢髯暴长,满脸的煞气,整个人显得十分的凶恶。

  那汉子扫了店中众人一眼,忽然冲身后之人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外人无法听懂的族语,而后就大马金刀坐了下来,将手中皮鞭“啪”地一声,重重摔在桌上。其余人等,迅速地围在了他左右。

  郭瑗从他们的装束打扮之上,猜出他们可能是极北之地的胡人。这么大一群胡人,跑到中原来干什么?郭瑗心中有些奇怪,随手剑入鞘,又将那面“上古浑天盘”收了起来。

  这时,那个为首的胡人忽然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郭瑗一向对胡人没什么好感,况且那汉子神情间满是鄙夷和不屑,于是他便装着没看见,转身去招呼自己手下之人。猛听得“嘭”地一声巨响,那胡汉子似乎恼怒了,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只一掌就拍碎了面前的桌子,,两只铜铃般的牛眼顿时射出两道凶光。

  郭瑗也不同他计较,向自己的随从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连忙架起倒在地上的那两名口吐鲜血的同伴。此刻,两人早已昏迷不醒,性命能否保不保得住,谁也不敢肯定。见两人根本毫无知觉,即使架起来也无法行赚于是只得将他们背在背上,一行人便就向店外走去。

  那群胡人突然将身子一闪,,尽数把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首领摸样的胡汉子脸上立时显出一丝狞笑,伸手拽出一口寒光闪闪的厚重腰刀,曲指轻轻滑过刀锋,一股殷红的鲜血顷刻间顺着刀刃流了下来。但见他竟然将刀刃举到嘴爆伸出长长的舌头去那上面流淌着的鲜血,好似十分的享受。

  郭瑗和众随从一见胡汉子这个举动,顿觉好生的恶心。“真是蛮夷之辈,生番劣族……”胡汉子干净刃上的鲜血,猛然间刀光一闪,直奔郭瑗面们劈来,其身形手法,简直快如闪电。就在店中众人一片惊呼声中,突见郭瑗身子一拧,如风吹落叶般轻飘飘闪立到一旁,整个人依旧平静如水,脸上毫无惧色。

  那胡汉子嘿嘿一笑,作十分生硬中原口音说道:“不错,能避地开本王的狂风一刀,你……是什麽……人……?”“我只是一名过路的客商,烦请你叫他们把路让开,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行!你们赶快给本王……做饭!”胡汉子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将那口厚重的腰刀收了起来,样子显得蛮横无比。“大人,你看如何是好……?”郭瑗手下之人似乎有些憋不住了,他们均是行伍出身,也都浴过战火,何曾受过这等蛮夷之辈的欺辱,当下就要发作。郭瑗見狀連忙制止住众人,示意大家不可造次。只听他言道:“饭食虽可以做然哪来的东西……?”

  胡汉子哈哈大笑,转头向手下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通,立刻便有两人转身出了门,从随行马匹上取下来许多的牛肉和青稞面粉交给郭瑗。郭瑗接过装有牛肉和青稞面粉的皮囊迈步就往堂内走去,而他的随从之人一见大人果真就要为这群胡人弄饭食,不觉顿时就有几分丧气,人人眼中皆要喷出火来了。“大人……你……?”

  郭瑗何尝不明白他们的心思,来到内堂,他压低声音说道:“非是我怕了这些胡人,现今我朝刚立,实不宜与胡人结仇,切记,能忍则忍,当以天下苍生为念,若刀兵一起,难免会生灵涂炭。胡人如今正值势大,已虎视中原久矣,小不忍则乱大谋……”郭瑗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语,说的众人哑口无言,心中纳无名之火也慢慢地压了下去。

  来至内堂之后,郭瑗只顾叮嘱手下之人不可造次,还未来得及仔细观察里面的情形。先前那名端茶送水的白衣女子此时也不知上哪去了,堂内地上流了一大滩的腐臭粘液,这情形与那个矮胖汉子受到“上古混天盘”照射后的结果是一样的。郭瑗当即也就明白了,不用问,店中的三人:矮胖汉子-白衣女子-还有那个干瘦汉子全都不是人,大概皆是一些孤魂野鬼或尸家所变化,那个矮胖汉子抵受不住“上古混天盘”的威力,以至灰飞烟灭,留下了一大滩恶心的腐臭粘液。至于白衣女子和那个干瘦汉子并未遭受到“上古混天盘”地照射,却依然消失不见了。郭瑗心想:莫非他们三个是“同根之魂”……?一损俱损,所以这才无法幸免。

  所谓“同根之魂”,是指那些魂魄长久聚在一起的尸鬼之物,由于经年累月的相处,彼此间渐渐形成了同气连枝的离奇效应,一旦其中一个受损,其余的也就不能苟全。所以当郭瑗用“上古混天盘”制住矮胖汉子时,另外两个也感同身受,一并遭了殃。

  此刻,所幸内堂中锅碗瓢盆之物尚在,只是显得分外的古旧,就像是百余年前的古物了。听着大堂内胡人们肆无忌惮地高声喧哗,看着那两名兀自昏迷不醒的同伴,大伙儿一时间心情都坏到了极点,忍……忍……忍……!

  郭瑗叫人把那两名昏迷不醒的随从,轻轻安放到软软的柴草上,然后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无比的木制锦盒,打盒内拈起两粒晶莹碧绿的药丸,分别给两人服下,随手又点了两人几处道,算是暂时保住了他们的性命。

  要说郭瑗身为建平太守兼河东兵马左使,是位列朝堂的命官,堂堂五品大员,应该说对于厨下之事非常的陌生才对。其实不然,他对于烧菜做饭竟然是非一般地驾轻就熟,看得其余人等皆有些目瞪口呆:怎麽郭大人什麽都会呀……!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一大锅香喷喷,冒着腾腾热气的青稞牛肉饭便熟了,只是没有调味料而已。其实这也不能怨郭瑗,后堂内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胡人们看见饭食熟了,顿时两眼放光,一个个恰似由地狱之中奔出来的饿鬼,一齐涌了上来,以手当筷,就在锅中抄起饭食往嘴里塞,也不知道烫。

  那为首的胡汉子,一边吃着饭食,一边举起整袋的马酒使劲朝嘴里灌,弄得满身满怀都是乳白色的酒液。看着胡人们吃地嘻笑言开,郭瑗这边的人肚子顿时“咕噜咕噜”地叫唤了起来,大伙儿可真饿了,下意识地往嘴里咽着唾沫。

  郭瑗这时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烟尘,对那个正在胡吃海塞的胡汉子说道:“现今饭食已做好了,我等可以离开了吧……?”那胡汉子像似根本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吃着喝着,丝毫不去理会郭瑗,把他晾在了一旁。这下,可把郭瑗手下之人气坏了,当即就有两人欲拔刀上前,却被郭瑗用眼神给制止住。“人不可言而无信,圣人有云,言而无信,实非丈夫所为……!”郭瑗凛然说道。

  忽见那胡汉子伸出油腻腻地手抹了一下肥厚的嘴唇,旋即又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这才说道:“饭食虽……做好了,可……是……还得为……我等……铺床,今晚就……住这了……”猛听的“呛啷!”一声,像是钢刀出鞘之声突然响起,果然,就见由打郭瑗身后闪电般蹿出两人,两柄闪烁着凛凛寒光的利刃带着劲风直劈向胡汉子。郭瑗再想出言阻止,却也晚了。

  就见那胡汉子并未显出惊慌之色,而是腾身一闪,跳到一旁,拽出那柄厚重的腰刀,“噹噹!”两声磕开两柄钢刀,一对牛眼中不知是由于愤怒,还是出于兴奋,竟充满了烈烈的火焰。

  双方这一动手,店中立时乱作一团。那群胡人纷纷拔刀在手,大声呼喝着向郭瑗一行人杀过来。众人保着郭瑗往外就冲,刚到门口,谁知门外竟然又涌进来一大批狞眉恶目的胡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瞬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郭瑗此时暗暗心惊,他到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对于在此地突然出现这麽多的人感到忧虑。如此多穷凶极恶的异族之人闯到中原腹地来,绝非是什麽好的兆头,看来他们似乎已开始准备向汉人领地动手了。一旦这群生番蛮夷之辈侵入汉地,其造成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郭瑗等人被越来越多的胡人牢牢地困在了屋内,怎麽也无法冲出去,而且还折损了几名同伴,这其中就包括最开始与那胡汉子拼杀的两人。此二人在那胡汉子手下没走上数个,便双双死在了他那柄腰刀之下,可见那胡汉子绝非等闲之辈。

  就在一行人等正自惊慌无助之际,忽听得外面杀声震天,好似天崩地裂一般。片刻之后,有一飙人马闯了进来。郭瑗忙抬头一看,就见当先一人,正是那与自己并肩战斗过的“神威将军”周旨。此时此刻的周旨真好似凶神下界,恶煞重生一般,手中提着那口令人闻风丧胆的“冷冥玄极”大刀,正在大砍大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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