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真气种子 第二十八章 往事如烟

　　第二十八章

　　红姨一声长叹，道：“这是我从没向说起过的一段人生，甚至根本没打算向人说起过这段人生。唉，不知为什么今晚会忍不住向你这小子说起。”

　　燕归巢心中一颤，想到了红姨说过没打算看明早日出的话。

　　“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吧，唉，转眼之前，居然这么久了。当时我还青春少艾，可是很漂亮的哟，当然比现在终究还是差了点。”

　　燕归巢差点没摔倒！真比现在还差，那算是什么美女？

　　红姨却继续道：“加上我出身名门，追求我的人自然比现在花月楼所有的嫖客加起来还要多。”

　　这比喻，真***太绝了。

　　“可是我却爱上了一个出生与长相都很一般的青年。既然没有出生与长相，他吸引我的自然是他的才华。”红姨脸上荡漾起了最甜蜜的温馨，柔声地道：“可笑这小子刚开始时还是很抗拒本姑娘的。但是在姑娘那疾风暴雨般的恋爱攻势下，他自然很快就丢盔卸甲了。当我终于进入了他的生活后，也总算明白他在干什么了。他想培育出一种完全与天然真气无异的真气种子，并且已有一些眉目了。不过越是前沿的东西，越是容易触及到人类社会的道德的禁区。其实，道德与法律都是建立在过去经验之上的，而真正的前沿是已触碰到未来了。用过去的经验要求未来，不出错才怪呢。而当前沿变成一般，化为过去时，法律与道德自然也随之变了。再回首看去，那些用道德与律法约束最伟大头脑的行为都是那么荒唐。而那些真正的伟人们的这种遭遇总是那么的让人慨叹。他的研究工作也最终碰到了这样的问题。他被捕了。”

　　燕归巢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那个“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被捕。

　　红姨抖了抖身上的雪沫，道：“我虽用完了所有我能想到的所有办法，可是这事是被对他知根知底的旧情人首先在媒体上彻底曝出来的，已激起了全天下的公愤。谁敢逆天下民意？所以他被判刑，被从重从严的判的，是极刑。”

　　燕归巢苦笑道：“如果说‘恨有多深，就爱有多深’这句话是对的，那么他的那个旧情人爱他一定很深吧。”

　　红姨怒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你怎么不帮我，却反而为那贱人说起话来了？”

　　燕归巢自然深明红姨是喜怒无常，不可以以常理来估摸的，只好连忙举手投降，表示下不为例了。

　　红姨这才又道：“当时我正怀着他的孩子，并且快要分娩了。可是当时的境况根本容不得我计较别的，总不能眼前着他就那么死去吧，唉，所以只有劫狱了。”

　　红姨说得虽然风轻云淡，可是燕归巢却被吓了一跳，道：“劫狱？你不是都快分娩了吗？”

　　红姨得意地大笑道：“所以说你小子还嫩着呢，当时我还不一定有你现在这个年纪，但只要老娘决定了，就没什么不可以。唉，不过也真的是没办法了。可以的话，怎么会选这条路？”

　　红姨停了一会儿，才又道：“他已被判极刑，关押他的地方自然保卫极严。我闯了进去，也劫狱成功，可是却受了重伤。我的孩子就在那时被逼着来到了这个世上。可是我们后面有着无数追捕的警察，带上孩子不仅是当时重伤的我俩所不能承受的重大负担，更是难免孩子会无辜地被误伤殒命，所以我们只能遗下了孩子，希望能被好心人收养。”

　　红姨的语气始终保持着平静，但越是如此，燕归巢越是能感受着她那被刻意压制的情绪。他问道：“你后来去寻找过你的孩子吗？”他突然想到他的父母，他们寻找过他吗？

　　红姨道：“当然寻了，可是寻找了很多次，都毫无音讯，唉！那之后，我原本八品巅峰的修为被完全击散，真气种子也碎了，生机全无。是凭借这真龙玄牝珠才捡回了一条命，之后更是藉此修到了现在六品巅峰。”

　　听到这里，燕归巢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了阵皇在花月楼中与那个管家似人物的对话，不禁问道：“你开花月楼就是在利用真龙玄牝**引动嫖客们的本命生气，然后吸收到这真龙玄牝珠里吧。”

　　红姨大为诧异，道：“没看出你小子居然厉害到了这般步。这么多年，还没人看来过呀！”

　　燕归巢干笑了一声，道：“我可没哪份眼光。如果我说这是因为我偷听到了阵皇的谈话才知道的，你会信吗？”

　　“阵皇？”红姨大笑，道：“不是早就死了吗？”

　　燕归巢手一摊，道：“你不信就算了。”

　　其实目前，天地九皇中只有五个的生死是确定的。教皇、兽皇、明皇与军皇是肯定已经死了，他们死时都被风光大葬，自然天下皆知。剑皇长期坐镇无锋堂，偶尔还会现身指点一下在那里学剑的修行者，也是现在唯一能确定还活着的九皇之一。另外四位在战后都选择了避世修行，当然这也是大家的说法，真是修行还是另有原因，外人实难知晓。

　　都过去七十多年了，另外四皇的生死与去向，一直是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渐渐的，很多人都相信他们已死了。毕竟，他们岁数都超过百岁了。龙星上人的寿命与地球人是差不多的，只是修行者寿命会略高一些，但也很有限。

　　一般说来，修行者的修为会在四十到五十岁时达到巅峰，五十岁后就会开始小幅衰退，六十过后，退幅就会极大，在七十到八十岁之间，就会退到与没有任何修行的同龄人差不多的程度。只有修为达到七品以上的人，大幅衰退会延到八十岁以后，但散尽一身修为也一般会出现在九十岁到一百岁之间。只有修为达到九品的人，才有机会把大幅衰退后延到一百岁左右，但也会在一百二十岁左右散尽修为。

　　随着修为的散去，生命也将走向终点。

　　故而，修为在九品以下的人，是很少活到百岁以上的。就是九品高手，也就一百二十岁左右。

　　天地九皇当然都是九品巅峰的修为，可是在净世战争时，他们的修为就已惊天动地，所以，当时就应该超过五十了。战后，这又过了七年多年了，算来，他们也是寿元枯竭了。

　　所以，红姨才会说阵皇已死，这也是大多数人想法。只是少数对天地九皇有狂热崇拜的人，才会相信他们还活着。

　　燕归巢是属于那少数狂热迷信九皇，把九皇无限神化的人。今晚亲见了水映月，自然更信了，但他也不能强行别人要同样信这些，回到原来的话题，道：“你说的那个他呢？他还在继续他的研究吗？”

　　红姨道：“他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整天除了喝酒，就是睡觉。不过最终他还振作了起来。我自然很高兴看过他重新振作，也倾力支持他的研究。他的研究需要大量本命生气。我就利用他设计的阵法与功法在各大城市开了数百家都具有一定规模的青楼。”

　　“数百家？”燕归巢吓了一跳，道：“我以为就花月楼这一家呢。”

　　“花月楼只是其中最小的一家。”红姨道：“我们不仅要从中收集本命生气，还要赚钱，做实验的器材可是很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