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
关闭
当前位置:热游文学网 > 六朝云龙吟前传

正文 第五章 掌教蔺采泉

六朝云龙吟前传 | 作者:弄玉&紫狂 | 更新时间:2017-03-15 18:33:22
(快捷键:←)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推荐阅读:
  第五章

  三月初五,一则令无数人震惊的消息烈火般传遍六朝。

  太乙真宗首席教御蔺采泉在临安鹤林观公然宣布,太乙真宗将禀承前掌教王哲的遗愿,致力於六朝的和平,并希望能有机会觐见宋主。

  一片哗然中,陷入掌教纷争的太乙真宗显示出令人意外的团结。另一位教御商乐轩当即宣布,支持蔺教御的决定。两ri之後,多ri不闻音讯的卓云君卓教御在晴州宣称,支持蔺采泉。到第五ri,龙池的林之澜终於表态,同意蔺采泉的举措。至此,太乙真宗六大教御中除已死的齐放鹤和远在塞外的夙未央,其余四人已经达成共识。

  太乙真宗随即宣布,前任掌教真人临终未留下遗命,经教内诸教御、长老公推,由蔺采泉接任掌教,按惯例,於今年秋季在龙池就职。但由於身体原因,蔺采泉表示自己的掌教之职只担任五年,五年之後便即让贤。而与蔺掌教的就任礼同时进行的,还有王哲最小的师弟秋少君,将填补齐放鹤的空缺,出任教御的就职礼。

  太乙真宗作为六朝第一大教,一举一动都会牵涉到六朝各方势力的平衡。就在空缺半年的掌教之位尘埃落定之际,一则消息也在私下流传:蔺采泉因为支持江州的立场受到教内的排挤,使太乙真宗的掌教之位一直空悬。直到上个月,蔺教御在江州城下出现,亲身施展九阳神功。众教御这时才知道他得到王哲传授,见大势已去,才纷纷同意他接任掌教。

  相反的消息也有,有人称施展九阳神功的,实是小师弟秋少君,只是他羽翼未丰,难以掌控太乙真宗,才被迫让位给大师兄蔺采泉。两人约定,五年之後由秋少君接替蔺采泉的掌教之位。

  紧接著更有传言称,王哲殒身大漠,其实是被蔺采泉泄漏消息,方才导致兵败。秋少君正是受到蔺采泉的压迫,才躲到江州不肯露面。所谓让秋少君到龙池接任教御,其实是设下陷阱,秋少君只要敢回龙池,肯定无法活著离开龙阙山。

  程宗扬叹道:这么好的想像力,不去编剧本真是可惜了。

  秦会之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程宗扬却不这样看,蔺采泉是成jing的老狐狸,出卖王哲这种事,他就算想做,也绝不会去干。我瞧著,後面这两条传言多半是林之澜放出来的。一条挑拨老蔺和老商的关系,一条挑拨老蔺和小秋子的关系。只看这些传言没有涉及卓贱人,就知道林之澜还在等卓贱人的音信。

  卓云君的声音其实是晴州的鹏翼总社发出的,但自己捏著她这个活人,只要自己说是真的,就绝对没有半点假。

  秦会之道:卓教御的身份若不洗白,用处终究有限。

  洗白?免了吧。我怕她背後再给我一刀。程宗扬一边看著新印的样票,一边道:长伯那边怎么样?

  已经到了建康,但还没有见到云小姐。不过有消息称,云小姐无恙。

  吴三桂行事谨慎,他既然说云如瑶无恙,肯定有了十成把握。程宗扬把样票一放,靠在椅背上叹息道:老秦啊,我是不是有点混蛋?

  秦会之点头道:公子所言极是。

  这种马屁你都拍!

  程宗扬已经老实对他说了云氏与江州翻脸的原委,当下秦会之不客气地说道:云小姐毕竟是未出阁的千金。

  哎哟,你可冤枉死我了!你不知道,是她……算了!我不跟你说了!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把门关上,我要算账!

  程宗扬唉声叹气地捡起账本,自己本来还打算用太乙真宗的消息再捞一票,结果自己千算万算不如剑玉姬那个贱人随便一算,被迫用出杀手镧,只求宋军尽快撤军,避免失去云氏支持的江州被攻破。

  高俅连ri来参加朝会,主战与主和两派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贾师宪漂亮的一手纸币推行,本来已经打压下王党和梁党这两帮对手,结果太乙真宗的声明又把他推到风头浪尖上。

  太乙真宗的声明十分含蓄,只说禀承王哲遗愿,致力於六朝和平。但明眼人都知道,王哲的遗愿就放在宫门前的叩天石上,所谓致力和平,换言之就是反对战争,而宋国眼下正在进行的就是江州之战。太乙真宗支持江州的表态,已经是放在桌面上了。

  相比之下,宋主的反应要沉著得多——他没办法不沉著,宋国本来就尊崇道教,太乙真宗在国内势力极强。一般人在内宫大门前舞刀弄棒,抄家灭族都是轻的。可王哲在宫前一剑叩石,宋主也只能封官许愿。现在太乙真宗旧戏重演,好歹还给他留了几分面子。

  宋主正犹豫不决是否与太乙真宗新任掌教见面的时候,贾师宪刚稳定下来的位子,梁党煽动朝议的围攻下,已经显得岌岌可危。

  如果早上两个月,程宗扬巴不得贾师宪立刻被扳倒,但现在钱庄刚刚设立,双方的利益在此事上捆到一处,贾师宪一倒,钱庄立马就得关门,钱庄一关门,二百万纸币的兑换,自己把肾卖了都还不上。程宗扬不得不一边想尽办法逼著贾师宪同意退兵,一边还得防著他被逼得太急,直接倒台。

  由於宋国的军事行动,各地的粮价都水涨船高,但晴州粮价还是比宋国低一半,扣除仓储费用,一百万石粮食一共卖了三十七万金铢,加上筠州赚的六万金铢,自己手中的钱铢达到八十三万金铢之多,但其中三十万是云氏的借款,半年後就要归还。四十万是钱庄的本金,属於自己的只有十三万,而发行纸币却达二百万,还有一百万准备发行。

  程宗扬在账本上划了一笔,写下ri期,然後合上账本,拿起旁边的样票。头两批发行的纸币都是大额票面,一万贯的二百张,两千贯的五百张,已经全部发行完毕。而第三批一百万金铢,印制的都是小额票面。最大的十贯,小的只有十文。对於这种不彻底的纸币而言,一贯以下并没有发行意义,因此印得也不多。

  程宗扬只是想看看宋国人对纸币的接受程度。如果想用钱币完全替代实物钱铢,一百年时间够不够不好说,二三十年肯定是不够的。

  这一批纸币发行出去,毫无疑问会让自己的支付压力大境。但无论是从钱庄发展的长远角度,还是迫在眉睫的和战之议而言,这批纸币都必须要发行。只有成功发行这第三批纸币,才可能使贾师宪的位置转危为安。即使宋主找足面子,同意撤军,也不会让贾师宪立即下台。

  外面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接著房门轻轻响起。

  程宗扬放下样票,师师姑娘,请进。

  房中轻香涌动,李师师彷佛一株幽兰踏进房间。她穿著一袭水蓝sè的斜领上衣,下面是一条深蓝sè带著浪花绣底的长裙,原本的双鬟在脑後挽成圆髻,露出白净的额头,耳垂各坠著一只碧绿的玉坠耳环。抛弃了光明观堂护士式的白衣,使她看上去成熟了许多。

  眼前的丽人如此的打扮,使程宗扬有一瞬间的恍惚,彷佛看到老板办公室中那个美貌而又干练的女秘书。

  秦先生让我过来。不知道家主有什么事?

  李师师彬彬有礼的谈吐,把程宗扬从梦境拉回现实。死jiān臣这可学会假传圣旨了,见我心里不舒服就把李师师塞过来,实在是有jiān臣的潜质。

  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想问问你这些天学得怎么样?

  头绪很多。自从来到翠微园,李师师只字不提自己的家事,有时间就在学习商贾买卖,整理账目,似乎已经与已往一刀两断,不愿再回头看一眼,她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我在秦先生的指点下,对家主的生意做了一个整理,想理清头绪。

  有什么心得吗?

  钱庄方面有账目在,还容易一点。但听秦先生说,家主在别处还有其他的生意。

  其他的生意你先不用管,就说说钱庄吧。

  好。李师师打开皮夹,找到自己整理的纪录,钱庄方面,这些天一共承兑纸币十九万四千金铢,而购换纸币的,仅有一千金铢。

  这个数字在自己预料之内,但居然有人购买纸币,倒是大出自己意料。

  是哪家商号购换纸币?

  是一家丝棉行,往筠州收购丝棉,听说筠州有钱庄的分号,可以直接兑换钱铢,於是到钱庄换了一张两千贯的纸币。

  很有头脑啊。总比带著几千上万金银钱铢方便。程宗扬笑了一半,忽然挺起身道:不对啊!这时节收什么丝棉呢!刚打chun,有什么丝棉可以收的?

  李师师检查了一遍纪录,账上是如此记的。是否要详细核对购换者的身份呢?

  不用。程宗扬一摆手,无论他们拿到纸币是倒黑钱还是行贿,钱庄都不要管!只要他们用我们发行的纸币就好。哼哼,如果他们黑吃黑,争抢的时候把纸币烧了,那最好不过——喂喂,这话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可千万别记啊!

  李师师挽笔抹掉那段话,继续道:目前库中原有本金除兑换外,尚余二十万七千金铢,另有库存六万。往筠州分号拨付五万,一共有二十一万七千。

  所谓往筠州分号拨付,其实是直接付给云氏五万,由祁远将云氏在筠州的投入留下五万,免得来回搬运。但因涉及云氏,程宗扬只让冯源去处理,对外只说是拨付。

  程氏钱庄只设了临安和筠州两处,这也理所当然,毕竟程宗扬是从筠州开始涉足宋国官商两界。至於其他三处,将在一年内陆续开设。

  钱庄目前库存纸币,一共七十九万三千金铢。外面流通的共有一百二十万七千金铢。

  其中六十万在云氏手中,云氏除借贷给自己的账目外,已经收回全部投入有余,不再有资金上的困难,这批纸币暂时不用支付。而晴州的粮款三十六万,将由鹏翼社分六批陆续运到临安,加上库存超过五十七万,用来支付外面流通的六十万七千纸币,足够稳妥——前提是第三批纸币不发行的话。

  算完钱庄的账,程宗扬心情好了许多,倒不在於收入多少,而是有这么个娇俏的丽人莺声燕语地给自己说说话,比死jiān臣、冯大.法他们可洗眼多了,更别提青面兽、金兀术那些个面目可憎的家伙,打个喷嚏都够自己洗脸的。难怪老板都喜欢漂亮的女秘书。

  师师的账算这么清楚,果然是有些经商的天份。

  家主谬赞了。

  哪里谬赞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嘛。程宗扬笑眯眯道:师师,在这里还住得惯吗?

  程宗扬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摸小丫头的手背。李师师拿起皮夹抱在身前,不著痕迹地避开他的手掌。

  还好。

  真的很好吗?程宗扬不屈不挠,继续往小美女身边凑。

  李师师垂下头,露出一丝凄婉,彷佛有了舍弃贞洁的觉悟。

  程宗扬心头一震,意识到自己这会儿活脱脱就是一副无良老板的嘴脸。假如在以往的世界,自己绝对不会也不敢这么干。但在六朝的世界,作为家主,所有手下都是依附於主人而存在的仆从,属於主人的私人财产。别说调戏一个婢女,就是硬上了她也是合法的。

  自己一个满怀平等信念的现代人,来到六朝还不足一年,竟然也受到这种风气的影响,干起了趁人之危的勾当,真是学坏容易学好难……程宗扬手不由僵在半空,再也摸不下去。

  忽然李师师唇角露出一丝俏美的笑意,奴知道公子是好人。

  哇!你刚才装得真像,我差点都被你骗过了!程宗扬暗暗松了口气,原来自己还是好人啊。

  李师师美目波光流转,过了会儿轻声道:奴只是自伤身世,并不是敢骗家主。奴身世虽如浮萍,此身此心却非杨花。她咬了咬红唇,请公子见谅。

  程宗扬苦笑道:你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哈,你们光明观堂的女人里头,你最特别……乐丫头最金贵的是脑子,平常爱惜得很,一点都不舍得用。潘姊儿呢,看谁都和看病人差不多,就算在她面前杀个人,估计她也只会往後退两步,免得血溅身上了。

  李师师仰起脸,奴家呢?

  你和她们都不一样,本质上的不一样……怎么说呢?程宗扬摸著下巴道:猛一看像是同一个光明观堂出来的,但接触的时间久了,就能看出气质上的差别了。比如乐丫头像女孩儿,潘姊儿像个什么都管的大姊姊,你呢,比她们更像一个女人。

  李师师目光微微一动,有些羞恼地扭过头。

  程宗扬连忙道:别误会啊。像女人难道不好吗?孔子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其实还应该加上男男女女这四个字。男人像个男人的样,女人像个女人的样,这才是个正常的世道!

  过了会儿,李师师发出一声轻笑,潘师姊和乐师姊哪里就不正常了?

  李师师离开後,程宗扬靠在椅上,脸上禁不住露出笑意。即使在光明观堂熏陶下,也终究抹不掉李师师的本sè。这丫头虽然努力装出职业的样子,但时不时流露出的风情,便足以让人心动。只不过这事儿急不得,想做自己专属的名ji养成,要有足够的耐心。我是个好人,但更是个男人,这种念头不分古今,是任何一个雄xing的正常心理。

  如果想远一些,光明观堂既然抹不掉李师师的本sè,那么潘金莲呢?她冷峻的外表下,是不是还有著传说中yin妇本sè?

  想到这里,程宗扬不禁心头火热。李师师这个未来的名ji,和自己差的是时间。潘姊儿在晴州,和自己差的是空间。不过倒是有个yin浪的贱人,与自己的时间和空间都很合适……

  程宗扬啪的打了个响指,随著他修为水涨船高,这个响指也打得足够响亮。不多时,身後环佩轻响,一个窈窕的身影步履如烟地从屏风後出来。

  阮香凝戴珠佩玉,眉枝如画,翠微园有的是上好的胭脂水粉,这会儿仔细妆扮过,打扮得秾艳多姿。在她纤腰上,系了一条翠绿的丝带,上面挂著一对鸳鸯玉佩,随著她柔腰轻摆,玉佩不时碰撞著发出轻响。

  程宗扬借来翠微园,毫不客气地占了风景最佳的天香水榭,把高衙内赶到前院去住。高衙内倒也光棍,发现自己的小胳膊拧不过这位师傅的大腿,心里已经服了三分;等程宗扬传了他几式房中术,高衙内顿时对他佩服到九分;再後来,秦会之聊天时给他挑著讲了家主从南荒到临安的经历,小家伙对他已经佩服到十二分——高衙内这种逆反期的小崽子,反的是爹,崇拜的是偶像。用不著阮香凝的瞑寂术,秦会之一通忽悠下来,高衙内都快把这位师傅当神仙了。

  程宗扬倒没打算怎么收拾他——就算不看在岳鸟人的面子上,也得看在高俅的面子上。这小崽子缺的不是智商,而是管教。

  程宗扬也弄不清楚岳鸟人究竟是怎么样想的。换作别人也就罢了,可岳鸟人又不是不知道高衙内那些破事,竟然还交给高俅抚养。如果扔到星月湖大营,让那帮兵痞狠狠cāo练几年,高智商这娃也不至於这么废物。从这个角度看,高智商还真可能是岳鸟人的娃,要不怎么选高俅这么个出了名护犊子的乾爹呢?

  至於阮香凝,剑玉姬那贱人还真没撒谎,她什么都记得,就是把自己在黑魔海的经历给忘得乾乾净净。连带的瞑寂术也全然忘却,无从施展。现在放在手中的,就是个只能当床奴的美人儿罢了。

  程宗扬打量著眼前的美妇,心里却在想著剑玉姬。阮香凝漏了底细,又被自己擒获,对黑魔海已经全无用处。换个人也许把她一杀了之,以绝後患。可那贱人却把她洗得白白的送给自己,倒弄得像是专门送给自己一件礼物。人情做得十足,还不费一文钱,自己拿来又没有什么大用处的,真是废物利用的高手。

  比起另一个黑魔海赠送的礼物泉玉姬,程宗扬对阮香凝的评价更低几分。这贱人连自己的亲姊都算计,暗中利用姊姊xing格上的缺点,引诱她坏了名节,这手段和对亲姊下毒也差不了多少。

  刚和李师师说过,男人要有男人的样,女人要有女人的样了,既然是床奴,就当床奴用好了。

  程宗扬盘腿坐在座榻上,懒洋洋道:凝美人儿!

  阮香凝像一只宠物一样偎在主人怀中,顺从地仰首张开芳唇,吐出香舌,与主人唇齿相接,献上香吻。

  阮香凝呵气如兰地说道:官人要怎生用……

  程宗扬道:累了一天,这会儿主子懒得动,你看著办吧。

  官人……

  美妇柔媚的声音在耳边回汤,楼外忽然响起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官人!

  这个比杀猪还惨的声音把程宗扬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定了定神才吼道:青面兽!你再敢叫官人,等我腾出手来,非整死你不可!

  公子——都听见了你还叫?

  这种情形下被人叫出来,任谁都没有好脸sè,程宗扬也不例外。他好不意思摆脱仍处於高cháo状态的阮香凝,板著脸出来。

  不是说了我在算账!不许打扰我吗!

  青面兽道:可是你还说过,只要江州有讯,不管什么时候都叫你出来!

  江州有讯?程宗扬险些跳起来,没搞错吧!
六朝云龙吟前传最新章节http://fahao.reyoo.net/liuchaoyunlongyinqianchuan1/,欢迎收藏本书
(快捷键:←)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新书推荐: 重返十九岁倾世皇妃农家新庄园重生山花烂漫复转军神超级饭店风雷破光芒神决宇宙农民重生之娱乐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