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袁三郎

　　这边林晚听了三太太刘氏屋里自然也有人禀报。

　　“冯家二太太还骂了好大夫人倒是没接几句。昨天听正院的丫头嚼大夫人倒是气得不轻……”桂枝一边给刘氏打着一边将自己听到的消息细细末了也蹙起有些担忧地瞥了一眼刘氏。

　　刘氏紧绷显然是有些动气了。大嫂是跟她提过也没说当时她也没想着袁家合适的就只有个可那是大姐儿林岚的晚姐儿要是说给了袁京城里还不知道怎么议论林家姑娘呢！袁家那位大也确实难处端看大姐儿这些年的日子也能知道一二。她的女儿自然不能受这等委屈。自然也就当时她还当大嫂一时糊只看着那哥儿是个别的倒纵是有些疑惑也未往细处想。如今看来……

　　想到刘三太太“腾”地一下站拂开往门口走了又转了一口怒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冯家的人简直欺人太甚！她就是死了也不能让晚姐儿落到那样的人家！那个袁想都别想！她就这么一个谁也别想来算计。

　　气闷刘氏转而叹了暗恨自己没早作打算。她刘静钰性子是可也不是个软弱好欺的！回了京城这因着晚姐儿爹不她也不愿太过能放在心上的事儿就那么两跟不相干的人也犯不着一般见识。这倒让人家欺负到头上来了！

　　刘氏扶着长长地吐出一这才让桂枝去请了曹嬷嬷过来说话。

　　转眼就到了八月隔天就是林晚外祖母王老夫人六十五岁的刘氏这两天忙着让人准备又遣人到各家铺子里收罗了好些晶莹剔透的物摆了大半个屋子让林晚挑。

　　林晚哭笑不得地扫过一屋子的真是各类各样都有。外婆王老夫人这两年喜欢收罗些剔透的自己母亲便搬了大半个可这也要都送的出去啊……

　　刘氏拉着林晚细细叨唠了大把屋子里的东西看了两人挑着物品商总算在天黑前挑了一扇绣着不老松的屏风、一块莹透纯净的羊脂白一颗通体晶莹碧透的翠玉白菜外加一对前朝越窑出的白瓷莲花唐草纹龙瓶。刘氏这才舒了让人安排晚饭。

　　诚意伯府车水来客不断。刘氏携着林晚早早地到了二夫人陈氏带着大奶奶三奶奶丁氏满脸喜庆地迎了出来。杨大奶奶和丁三奶奶打起笑容满面的接了林晚母女。

　　“才刚老太太还念说有好些日子没见晚姐倒想得紧。”杨大奶奶十分热络地挽过林晚朝刘氏笑道。说罢又上下打量了林晚赞叹道：“咱们晚姐儿是越长越好了！”

　　杨大奶奶是个性子爽为人处事也让人林晚遂笑着点头接道：“是啊！”一行人俱笑了起来。

　　二夫人陈氏拉着刘氏边笑边感叹：“这今后也不知道哪家有福分得了去！若我还有个铁定跟姑奶奶要了人！”

　　“二舅母——”林晚微红有些气急地叫了一声。陈氏越发笑得开怀。

　　几人进了王老夫人的林晚先同母亲刘氏一道给王老夫人拜了寿。二夫人陈氏和杨大奶奶说笑片刻便告了辞去外边接待众家丁三奶奶本欲留王老夫人却朝她摆了“淳哥儿媳妇也就让我们娘仨儿说说话。”

　　待几位当家主子丫头们撤了垫子。王老夫人一手拉着一手拉着脸色苍白中带着喜庆。林晚面上心底却涌出一股浓浓的伤感来。

　　“一转眼就晚姐儿都快及笄了。”王老夫人目光温和地看着林晚感“听说你前几天陪着林家二房的姑娘去相亲了？”

　　林晚轻轻靠着王老轻笑道：“是去了。人没倒看了一场好不精彩的大戏！二伯母和四姐姐打了衣裳都扯破了。就为了那么两匹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老夫人活了六十几年看事情这些年因着女婿对女儿外孙女更加对外孙女林晚更是手把手地祖孙两感情尤为亲近。林晚对着外祖母性子也放有什么说什么。

　　王老夫人眉头皱起又想了想自己也笑了点着刘氏数落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从前在家的你是什么样子？这些年倒越发没脾气了！那杨氏是个什你还没看清楚？你对她也要她对你客气才行！遇到谁都这般好哎……”

　　“母亲您顺顺气。是女儿的女儿想岔了。不看就是为着晚我也知道改了。”

　　“这哪能怪母亲！”林晚将手伸进刘氏手“二伯母那样这两年还好点。咱们刚回府那那才真是唱二房的房子都快被掀了。母亲先前不是咱们犯不着跟个疯婆子一般只要她不犯谁管她！”

　　王老夫人点着林晚的额头笑了起来。

　　娘仨儿说笑王老夫人挥手让丫鬟们干枯的手掌抚过林晚的神色感叹道：“听说前儿你大伯母跟冯家二太太吵了一架？”

　　林晚愣了心中溢出一股酸涩感动。外婆这么大年还时时关心着自己的事。也不知她知晓了又想起老人家一向说不得都知道了。遂点了伸手握住王老夫人轻声道：“左不过是有了意见利益便吵了起来呗。”

　　王老夫人爱怜地看着林晚。“那袁家要外倒是可以先看看。”话刚刘氏便一脸焦急兼不解地望向王老张口就想要林晚则诧异地挑着眉。王老夫人摆手止住了“你先听那袁家三郎年龄是大腿脚也这些我都知道。但他也不是没好处。”

　　见刘氏又想老夫人叹了“你觉得他这样的其余再好也是委屈了晚姐儿？”

　　刘氏慌忙地生怕王老夫人下一句就想把晚姐儿说给袁老到时候她这当女还真不好跟自个儿娘硬碰。

　　“晚姐儿也这么觉得？”王老夫人又转向林晚。

　　林晚抿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又随后便弯起嘴角笑了起来。“外婆先说说袁家三郎的我再答也不迟。”

　　王老夫人眼角脸上都是拍着林晚的手继续道：“袁家人口就两房人。大房就两个二房也只得袁二郎和三郎两个嫡亲这样家里麻烦事儿便少。周二太太人没什么稍微费这婆媳间的关系便好处。袁家老二如今任着工部这几年深得圣上袁二郎也是走的科举的先是受了官任到后来又到这一任少不得也是个正五品的官儿了。有父子兄弟照在这京城里也不至于太过委屈。”

　　林晚细细末了又问了一句：“那袁三郎本人如何？”

　　王老夫人拍着林晚的手笑道：“这就是咱们要看的了。我仿佛记得是六七年前见过那孩子。他那时候还是个小话但镇得住人也十五岁那年就中了解元。若不是后来伤哪能拖到现在？他那腿也没外边传的那么你二舅母去袁家作客的时候见说是站着与常人也能就是有些跛。”

　　林晚也敛了认认真真思考起来。这样看若袁三郎本人人品过那这门亲事倒挺合自己的意。

　　刘氏倒是在一边干脸上明晃晃写着不情愿三林晚抬头心底漫起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