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海伦的条件

    海伦休息了一夜，转天早上和艾暮雨一起再回到百花街时，已经神采奕奕，看不出丝毫疲惫。她让艾暮雨去便利店准备午饭，自己独自走进了化妆品店。

    秦玥下楼时就看到海伦坐在桌前，面对着玻璃缸中的不死草出神。

    “艾暮雨说你的灵识中种入了业火，感觉怎么样？”海伦听到秦玥的脚步声，就抬起头来问道。

    “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秦玥想了想，才回答说。

    “秦玥，你可能不信任我。”海伦站了起来，望着秦玥叹了一口气，“但是我既然保证不再夺取你的灵识，那么我再问你这些问，只是表示我愿意帮助你。你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吗？”

    秦玥犹豫了一下，“什么样的帮助？”

    楼上，艾星林坐在床上，仔细地听着楼下的对话，嘴角浮出一丝笑意。艾暮雨说得对，海伦确实是很喜欢秦玥的，只要她不再打算夺取秦玥的灵识，她就会真心实意地帮助秦玥。

    “艾暮雨告诉我，你不肯放弃自己的灵魂，而现在虽然有业火为灵识提供营养，但是灵识还是停止了生长。”海伦说着，取出一小瓶药水。“在回来之前，我为你配制了一瓶药水，可以让你的身体得到暂时的提高。”她特意在‘暂时’两个字上加重了口气。

    秦玥望着她，这些日子她喝了无数的饮料，药水，都是为了提高她的身体，但海伦特别提调暂时是什么意思？

    海伦轻轻一笑，“艾星林艾暮雨包括小雪给你喝的那些饮料。也都是为了提高你的身体力量。我打个比方，他们给你的是天底下最好的营养品，而这一小瓶，是天底下最好的兴奋剂。”

    秦玥愣愣地望着海伦，显然还是不明白。

    “我这几天一直在回想那天夺取你灵识时的情景。我觉得我没有成功，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在一开始时想要保住我的灵魂，所以我花费了巨大的力量在我脑海里建起了一个隔断。想要分隔开灵识和我的灵魂。”海伦望着秦玥。坦率地说，“当隔断失去作用，灵识开始攻击我的灵魂时。我立刻决定放弃我的灵魂，但是我的灵魂本能地进行了反击。”海伦说到这里，郑重地盯着秦玥的眼睛，“你现在也仔细回想一下。灵识生长，进攻你的灵魂时。你的灵魂魄是怎么样的呢？”

    秦玥“啊”的一声，“我看不到我的灵魂。我只能通过业火看到我的灵识。”她想了想，又犹豫着补了一句，“艾暮雨说我的灵魂也会进行反击。”

    “就这是问题所在。你看不到你的灵魂。”海伦用力一拍手。激动地说，“而我要送给你一个礼物，我要教一个巫术。让你可以看到自己的灵魂。”

    “我看到灵魂又有什么用呢？”秦玥问道。事实在，在海伦回来以前。小雪已经一再跟秦玥讲解过海伦可以通过巫术看到她自己或者别人的灵魂，小雪已经一再劝说秦玥学会这种巫术。而秦玥到底还不能够信任海伦，才会装出困惑的样子，以便让她解释得更多一些。

    “虽然上次在夺取你的灵识时，我仔细观察过灵识依附在你灵魂上的情形，灵识虽然有一大半陷在你的灵魂中，但是我觉得它们并没有真正的连接在一起。也就是说，那时虽然灵识还要从灵魂上汲取力量，但是它只有在汲取力量时，才和灵魂连接。”海伦望着秦玥，“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秦玥点了点头，“灵识只有在二种情况下会和我的灵魂真正连接，一种是汲取力量时，一种就是它在进攻灵魂时。”

    “太对了。”海伦再次激动地说。“所以我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教给你女巫秘坐，让你可以看到你的灵魂，这样在灵识进攻灵魂时，你就可以同时看到灵识和灵魂，也可以看到它们的连接点，也许你可以让它们一点点的融合在一起。”

    “你是说，我可以让灵识和灵魂融合？”

    海伦用力点了点头，“这样，你就可以保住你的灵魂了。”

    “有一件事你没有考虑到，灵识进攻灵魂时我会剧痛难忍，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我会痛得晕过去。即使没有晕，我也会变得迟钝，怎么可能同时看着灵识和灵魂呢？”

    海伦望着秦玥，笑着耸了耸肩，“这就是要成为独一无二的人的代价。”

    秦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愿意承担这样的代价。”她认真地说。

    海伦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有一件事，女巫秘坐是我家族最重要的巫术之一，一向是只有直系血亲才可以学习。我现在决定教给你，但有一个条件……”

    “我绝不会外传。”秦玥立刻说。

    “还有……”

    秦玥望着她。

    “我并不觉得我夺取过你的灵识就亏欠了你。”海伦笑着说，“所以这只是一个礼物，而不是补偿。”

    “那你希望我接受这个礼物之后，给你什么样的回礼呢？”秦玥望着海伦，认真地问道。

    “我很想说是你的友谊。”海伦轻笑，“但我知道友谊可不是什么回礼，友谊要天长日久的相处和彼此一点点的爱意。”

    秦玥点了点头，“你想要业火？”

    海伦连忙摇头，“业火太危险了，我不要。”

    “那你到底要什么呢？”秦玥疑惑地问道。

    海伦抬头，向楼梯口望去。

    艾星林伸出食指放在耳朵后面蹭了蹭，“只是你肯教秦玥那个什么女巫秘坐，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那太好了。”海伦嫣然一笑，“我知道我没有办法长生不死，更没有办法青春不老，我也不相信艾暮雨真的会为我系上血线成为我的守护兽，我不求我今生今世都和艾暮雨在一起。”她说到这里用力挺了挺胸膛，“但我希望不管我最终老成什么样子，在我生命的最后一息，我可以象现在这样美丽，而且艾暮雨当时正把我抱在怀里。”

    秦玥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没想到海伦这么骄傲，更没想到她这么爱艾暮雨，居然会要求这样的回报。(未完待续)